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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臨江市, 鋼鐵廠。

一群老師傅又在發愁，到底該怎麽使用數控機床。

“我知道機床，這個數控是個什麽玩意兒？數字控制。12345……”

有的技術人員真的是師傅領進門靠着一年又一年的摸索, 都不太識字。

甚至有一部分的老工人，甚至都是文盲，大字不識一個。

秋老師傅無奈的拍拍自己的頭, 憂愁啊，因為也沒有設計圖紙, 也沒有使用操作。

什麽都沒有, 純粹靠摸索, 靠摸索還不怕，關鍵是有的零件, 就是瞎拼亂造的，根本就沒有什麽用。

正在憂愁的幾個老師傅, 各人各的都是各個技術的高手，7級工周解放這一群老大爺中都不好意思說話, 因為他就是個小年輕。

可能越是手工手藝越精湛，好多這種老師傅們根本就信不着機械，他們更相信自己的手藝。

他們的手藝真的是超厲害差微米，手就是一杆尺, 手就是一把秤。

但是讓老師傅們幹活行，讓他們設計, 可真是不懂！

術業有專攻, 可把這些老師傅們給愁壞了，也不會拆, 甚至他們對于數控機床都沒有多少的概念。

大家又聚集到生産線中, 瞅着這數控機床就在發愁。

周解放就是個小年輕, 也不敢多說話，因為不少以前都是非常厲害的鉗工，甚至還有他的師傅。

在大家一籌莫展之際，楊廠長帶着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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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偉出現在大家面前，他的出現，引得一衆花白頭發的老師傅們，陣陣驚奇。

就像馮老爺子等返聘回廠的等人，臉上帶着恍然大悟的表情。

秋老師傅倒是不太知道其中的原委，他覺得楊廠長，怎麽這麽不靠譜？帶個孩子來有什麽用。

“咱們正在着急呢，廠長可沒空跟你在這裏哄孩子玩。”

“大家現在這是幹的正事，領導信任咱們工人，不能辜負領導的信任！”

秋老師傅一心為公，絕對沒有二心他是真的覺得這種場合帶孩子過來玩，實在是有一些太過分了。

楊廠長非常尊重秋老師傅，害怕誤會趕緊解釋道：“秋老師傅，咱們就應該輸入新鮮的血液，雖然不知道該如何向您解釋。

但是我覺得多聽一聽其他的想法，也許我們能找到其他的方向。”

馮老爺子也趕緊附和道：“年輕人有想法，比有咱們這些陳舊的老思想要強多，試一試吧，反正也沒什麽損失。”

“要是不歡迎我，那我可就走了”小周偉還略帶傲嬌的說道，背着小手看着是挺有自信。

“周偉，你怎麽跟秋老師傅說話，叫師公！”

周解放看到自己兒子，意外又不意外，但是不允許對秋老師傅不尊重。

周解放壓着周偉道歉，是他沒有教導好孩子，還請師傅不要一般見識。

秋老師傅本來緊鎖的眉頭，因為不少人的勸說也松開了，臉上的皺紋也稍微展開了，熟人就是好說話。

“看一看吧，反正咱們也沒有什麽靈感。”

秋老師傅無奈的說道，他們是真的沒有想法也不知道。

楊廠長驚喜的拉着周偉，對數控機床進行圍觀，希望他看到就發現問題，發現問題之後趕緊給出方案，最好一秒都不要停留。

小周偉轉來轉去，看着外殼是很明亮，但是裏邊被拆開之後髒兮兮的，內部都是污垢。

“買東西沒有說明書嗎？有了說明書，按照說明書操作不就可以了嗎”

小周偉非常好奇的問道，為什麽要自己拆？說明書直接用多好啊。

原來老大哥援助的時候，不僅給說明書還有專門的老師傅幫忙專門指導。

楊廠長一拍腦門，他總能把這件事情給說了，有一個說明書，比自己在這裏瞎猜亂猜強100倍。

“小周偉你繼續在這裏看一看，有什麽話你就直說。”

楊廠長說完這句話就直接跑掉了，他要去打電話問問有沒有說明書。

小周偉被一群老師傅圍到一起，确實他們好像被固有的思維給固定住了。

完全忘記了，還有說明書這種事情。

“反正這是數控機床是壞的，要不咱們把它給拆了”

小周偉突然間手特別癢，突然間的提議，心裏也癢癢的想拆東西。

“看看這機械裏面都是這種動物，就算修好了也會出問題。”

“咱們把他們的零件全部都拆解下來，擦洗幹淨，我看看零件有什麽作用。”

“反正也不能動了，看看能不能從數控機床上發現設計的機密，從而改造咱們現有的機械，提高生産率。”

小周偉真的是想拆解數控機床，所以理由說的冠冕堂皇。

秋老師傅總覺得哪裏不對，這話說的反正就是哪哪都不怎麽合理，聽着又挺合理。

其他的幾個老爺子的手一時間也特別癢，想要炫技。

“秋哥，咱們也看一看這外國的機械到底有什麽不同！”

“我還沒拆過歐美的機械，真想看一看內部結構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幾個老爺子摩拳擦掌，對于歐美這些壞分子的東西，有着不一樣的想法，拆機械就相當于出氣了。

秋老師傅：……

等楊廠長打了電話跟上面通知了這件事情，上面其實早就已經在研究說明書。

只不過說明書是需要翻譯，所以需要一段時間。

楊廠長也算是聰明人，第一個打電話詢要說明書這件事情，也被上級領導看到，眼中覺得這就是可塑之才呀。

如果楊廠長沒有什麽特殊的家世，家世清白，根正苗紅，再做出一次大的功能，就要鯉魚躍龍門，産房傳喜訊，他要升了。

楊廠長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入了上級的眼，打完電話就覺得自己請對人。

等到楊廠長樂悠悠的再次回到生産間，就看見一地亂糟糟。

小周偉正帶着一群老師傅們，把數控機床唰唰的拆解下來，露出裏面固有的機體。

秋老師傅看着固有的機體，愣是沒有找到下手的地方，就是讓你拆都拆不起來。

“這應該是數控機床的保密措施，只要拆解下來暴力拆解，就不會再運作了。”

小周偉非常肯定的說道，他看了非常多的書籍，所以比懂的比較多。

在機械關于發動機的書籍中就說明了一項外國為了保護自己的技術不被人抄襲。

像一些大型的機器，尤其是那種成百上千萬的大型精密儀器，最核心的部分，是不允許打開的，一旦打開就面臨着報廢。

“也就是說咱們只要把這個核心學習到手，其實就可以自己設計數控機床。”

秋老師傅肯定的說道，最嚴密的秘密，往往就是最重要的技術。

“那拆還是不拆？”

“拆是可以拆，但是我們應該合理的拆開。有保密設施就開啓的設施，要不然自己的廠裏的員工是如何維修？”

“對了，有設計圖紙，或者是數控機床的宣傳照片，看看是哪些零件壞了，我們自己打！”

小周偉別的不敢說，但是讓他仿制，他真的是非常厲害

“說的對，讓手最穩的老王來做最後拆解。”

“我就不信了，還整不明白這點玩意，”

“………”

楊廠長看着摩拳擦掌的老師傅們，鬥志昂揚的拆解數控機床，地上一片都是零件。

楊廠長就覺得自己的心都碎掉了，這麽珍貴的玩意兒都不打聲報告嗎？說拆就拆。

只能在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拆了一個，為了是千千萬萬個。

小周偉并沒有覺得這一個數控機床有什麽好玩的，甚至他覺得很簡單，而且數控機床為什麽只是固定化的芯片？

不是應該由計算機控制嗎？

腦海當中突然間不出來這種想法，周偉拍拍頭，他也不知道自己腦海當中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就好像是靈感一樣，時不時的看見某項東西就會奔現出來。

不過小周偉沒有抓住靈感，而是看着這些老爺子們在拆解機械的時候，手上的動作就像是在彈奏一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節奏，手上的動作沒有一項是多餘的。

明明這一群老爺子原來也沒有拆解過數控機床，但是在他們眼中只要稍微看一下這些機械的結構，

老爺子們的動作特別的娴熟，而且擺放的零件亂中有制，并沒有瞎亂擺放。

小周偉時不時發出驚嘆的聲音，真是感嘆這些老爺子們真的是太厲害了！

臨江市鋼鐵廠生産車間中時不時的爆出一陣又一陣的驚呼聲。

‘數控機床拆解開之後，其實萬變不離其宗，都是在基礎上得以提升。’

經過小周偉‘不經意’一點點的提醒，老爺子們的探索精神發揮到了極致。

接下來的日子裏，小周偉每天混在這些老工人的身邊，聽他們的感悟，記錄他們的想法。

“為什麽我們不自己制造數控機床呢？芯片國內找不到替代，但是我們可以進口。”

最後小周偉甚至暴露出這樣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要是芯片國內能找到替代，那全都是可以自主生産。

小周偉特意拿出自己的小本子，找到楊廠長，跟他說出自己大膽的想法。

“要做就做最好，別的廠子是改造，咱們就不如釜底抽薪，自己研發自己買數控機床！”

“想想臨江市不僅擁有了鋼鐵廠，還将會擁有一個制作數控機床的廠子……”

在楊廠長的辦公室中，周偉的嘴巴就像是抹了蜜似的。

要說會畫餅，小周偉絕對是滑冰的高手。

他已經給吹到楊廠長開了數控機床以後，在數控機床這個領域當中，趕超英美，腳踹小日子國，成為這個領域中當之無愧的王者！

楊廠長聽了就覺得又好笑又向往，如果說是一個成年人過來跟他說這些大道理，他可能真的會陷進去。

但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張嘴閉嘴就是這種大話，雖然知道也許可能是真的，但是太假了。

“讓我考慮考慮，這個月的工資給你，可不要到處亂說。”

楊廠長手裏拿出信封裏面裝着工資和票，按照最高标準給小周偉開的工資，是屬于外聘工程師。

“廠長伯伯，要抓住機會，機會稍縱即逝。你要是抓不住機會可能在別人那裏已經開始實施了。

在城裏待的時間太久了，我要回鄉下了，再見。”

周偉也待膩了，也想回老家了，主要是劉飛哥實在是太難了，經常要變裝，還要偷偷摸摸的保護自己。

唉……好久沒有研究東西，他好害怕上面領導把飛哥給調走了。

…………………………………

紅星生産隊的村民們對于接收知青是年輕的還是老的？已經沒有什麽太大意見。

只不過村裏的村民們對于其他的老人沒什麽興趣。

唯獨對于一個種田的，一個畜牧業的大佬，特別崇敬！

尤其是周狗蛋他娘最寶貴的兩只老母雞，最近也不下蛋，也不抱窩。食欲不振。

經過康老爺子診斷之後，稍微喂了點草藥，兩只雞活蹦亂跳。

并且聽從老爺子的安排，多喂一點蟲子，兩只雞下的蛋比以往要大了不少。

自此之後，狗蛋他娘特別信康老爺子，誰要是敢說康老爺子一個不字，都得上去撓花對方的臉。

這僅僅是一件事情，康老爺子迅速成為紅星生産隊中年婦女的婦女之友。

而且生産隊的豬也開始歸康老爺子管理，康老爺子做出了讓紅星生産隊養豬規定，讓養豬的村民們覺得搞笑。

首先豬圈必須幹淨通風，要把豬圈打掃的幹幹淨淨，用清水清洗。

給豬窩裏面放上的麥稭稈，隔三差五就要換新的，保持幹淨清爽。

而豬糞是好的肥料，這件事村民們都知道。但是好的肥料該如何提高生産卻是一種大學問。

老百姓們就知道堆肥，往地裏放，對多多的肥，就能豐收，其實是不對的。

老百姓對肥水非常的看重，老話說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是有粑粑也得拉到自己家。

田老爺子直接登場，告訴村民們，該如何追肥沃肥，肥水并不能直接使用，會燒苗。

反正紅星生産隊的村民們不懂所以然，但是大受震撼，當看到豬圈裏的豬，幾天就變個樣，長得肥肥胖胖，徹底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