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女孩子

面前少女笑容溫軟可愛, 連說話語調都是軟綿綿的。但她身上卻莫名散發出一種【敢反駁的話就把你們就地埋了】的可怕氣勢。

二口堅治被噎了一下,表情愣住。佐栀子已經把頭轉回去了,語氣一如既往的輕快軟和, 好像剛才她所展示出來的攻擊性完全是他們的錯覺一般。

“好啦,請跟我往這邊走, 練習賽半小時之後開始, 大家可以先在體育館熱身~”

二口堅治摸了摸自己冒汗的後脖頸,在茂庭要耳朵邊小聲嘀咕:“剛剛她是不是想揍我?”

茂庭要滿臉生無可戀:“你沒看見剛才她手背上都爆青筋了嗎?”

二口堅治想了想, 目光往前面佐栀子嬌小的背影上一掃, 道:“不過讓她揍一下好像也沒什麽關系。這麽小的一……”

他們正穿過走廊, 二口堅治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走廊對面的足球場上斜飛過來一顆黑白間色的足球。佐栀子頭也不轉便将足球踢了回去,深棕色百褶裙随着她的動作, 裙擺翻飛,粉/白色圓潤的大腿在太陽光底下一閃而過。

那枚足球被踹進了對面球門,狠狠砸入球網之中後還原地轉了十幾圈。

佐栀子拍了拍自己的裙面, 轉頭對他們微笑:“一點小事故,沒有吓到你們吧?”

二口堅治和她對視, 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 咽了下口水。茂庭要幽幽的看着他:“你确定讓她揍一下沒事?”

二口堅治幹笑不語。

剛才那一腳要是不踢足球踢他身上的話,二口堅治覺得自己好歹要斷兩根骨頭, 才對得起少女大腿和小腿上流暢漂亮的肌肉線條。

第三體育館。

館內溫度明顯要比外面高很多。佐栀子把人帶進來後,便回到了青城那邊的休息區——及川徹正在和一年級的部員們說着什麽,眼角餘光瞥到她,挑眉。

緊接着, 及川徹又掃了眼對面伊達工業的人,忽然眼睛一眯, 神色間莫名露出幾分不快。

花卷貴大拿着水壺喝水,他注意到了及川徹的臉色,遂轉過臉問松川一靜:“及川和伊達工的人有過節嗎?”

松川一靜愣住,猶豫片刻,偏過頭問隔壁的岩泉一:“岩泉,及川和伊達工的人有過節嗎?”

岩泉一臉上出現了如出一轍的疑惑表情。他思索片刻,仰起頭,問休息椅上正在疊毛巾的佐栀子:“阿佐,那家夥和伊達工的人有過節嗎?”

佐栀子愣住,茫然:“……沒有吧?”

她想了想,幹脆拿起一卷毛巾,小跑到及川徹面前——及川徹還在看對面伊達工業的人,眼前猝不及防出現了佐栀子,他眨眼,錯愕:“阿佐?”

佐栀子用毛巾擦了擦他額頭,借着動作遮掩,問:“你和伊達工的人有過節嗎?”

她個子矮,及川徹不得不垂眼看她,她眼眸眨啊眨的望着及川徹,滿臉好奇。及川徹撇了撇嘴:“過節?沒有,以前的手下敗将而已。”

佐栀子失望:“這樣子啊。”

及川徹:“怎麽會這麽問?”

佐栀子嘟囔:“小一問的,我還以為有熱鬧呢。唉你自己擦吧,我一直舉着胳膊好累啊。”

她說着,就要把毛巾塞進及川徹手心——及川徹哭笑不得,但要開始比賽了,他沒有和佐栀子繼續胡鬧,只是小聲嘀咕了一句碎碎念。

比賽開始。

佐栀子幫忙計分,站在排球場中央,距離那顆在球場上被人争來奪去的致命排球很近,近到排球落地的聲音砸入她耳朵裏時,如同一聲聲悶雷。

之前她只是覺得伊達工業那幾個二年級有點高,但等他們正式站上排球場後,那種身高上與生俱來的優勢,快速的攔網和防守,都讓佐栀子微妙的感覺:伊達工業是不是變強了?

相比平凡的三年級,伊達工業的二年級确實有了很大的進步。如果他們去年也是這樣的陣容……不,沒有如果。他們去年太倒黴了,一開始就抽到白鳥澤。

裁判吹哨判定得分,佐栀子垂眼,收斂心神,将伊達工業那邊的記分牌翻過一頁。

現在是伊達工業分數領先一分,但現在輪到青城發球——輪到及川徹發球了。

隊友拍了拍及川徹的肩膀,和他說發個好球。他們次第從及川徹身邊走過,最後球場中間只剩下及川徹。

他舔了舔唇,汗濕的俊秀臉龐上露出微笑。不同于平時及川徹應對女孩子們的輕浮笑臉,那笑容是勢在必得的,蜜糖色的眼瞳裏流露出注視獵物的戲谑和自信。

還有專注力。

他指向對面的自由人,随即将手中排球抛高——随着排球高度攀升,及川徹的視線也分毫不差的追逐着排球。

助跑,躍起,如同一只矯捷的猛獸。

被及川徹發出去的排球砸向對方自由人,力度和角度都同樣刁鑽的發球為青城追平了這一分,青城的隊員們發出一陣歡呼。

佐栀子眨了眨眼,一滴汗水從她額頭劃過眉骨,眼睫,欲墜不墜,浸得她眼睛都有些發痛。她低頭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将青城的記分牌翻過一頁。

場上,及川徹再發第二球。

他再度舔了舔唇,嘗到一點腥甜的味道。緊貼着排球表面的手掌心還有些發麻,但并不妨礙及川徹發球,他兩手撐着排球,再度将它抛高。

體育館頂上的聚光天窗彙聚了太陽的光線,明亮到所有地方都是刺目的白色,只剩下排球所占據的地方,他眼睛裏唯一的目标。

及川徹仰着頭,喉結輕輕滾動,汗水浸潤皮膚,于日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澤。他的眼睫投下陰影,蜜糖色的瞳孔裏倒映出排球。

他看着排球,佐栀子看着他。

在排球被打出去,與地板親密接觸并發出巨大聲響時,佐栀子的心髒跟着加重了那一瞬間的跳動聲,耳朵裏都是排球落地的巨響,震得她頭暈目眩。

只有這種時候,佐栀子完全和班級上那些癡迷及川徹的女生們共情。

誰不愛此刻的及川徹?

在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掌控感,壓迫,注視。像一場令人避無可避的暴雨,無論跑到哪裏,都會被名為‘及川徹魅力輻射’的雨絲淋濕。

更何況佐栀子是從小看着及川徹在排球場上長大的。

練習賽一共打了三場,青城贏了兩場輸了一場。原本預定是只打兩場的,不過在伊達工業的強烈要求下,雙方又補了一場——結束致謝時,雙方隊員都大汗淋漓,體力消耗巨大。

佐栀子把記分牌和小攔網收起來,滿滿當當的雜物被她抱在懷裏,高度幾乎越過了她的下巴。

她剛朝着器材室走了沒有幾步,忽然手上一輕,有人從旁邊幫她分擔了一部分雜物。佐栀子詫異的側過頭去,看見一張浸滿汗水,沉默兇惡的臉。

……好高。

不會有兩米吧?

佐栀子仰着脖子,猶豫了一會,禮貌道:“謝謝……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青根高伸挺直了背,言簡意赅:“春假的時候,在市體育館。”

佐栀子恍然大悟:“哦哦!是你啊——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你那天也跑得太快了,我都沒有來得及問。”

少年抿唇,緊張時整個人顯得越加兇惡,開口聲音中氣十足,活像是在排隊報數:“青根高伸!我的名字!”

佐栀子笑了笑,道:“我叫……”

“阿佐~我來幫你了哦。感動嗎?感動嗎?”

輕佻的聲音打斷了佐栀子的自我介紹,同時佐栀子手上最後一點雜物也被及川徹拿走。他連那身汗濕的隊服都還沒有換下來,濕透的衣服貼着他的小臂和上身,隐約可見隊服底下精悍的肌肉線條。

及川徹本身就有一米八多了,再加上将近兩米的青根高伸,兩人把佐栀子擠在中間,越發顯得佐栀子身高可憐。但兩人看起來都沒什麽自覺——及川徹偏過臉,看着青根高伸,眼眸彎彎挑着一點故意招惹的笑:“這不是伊達工業的二年級生嗎?你們隊長剛剛還說怎麽點名少了一個人,沒想到是跑來和我們經理套情報了啊。”

“啧啧啧,真看不出來,長得濃眉大眼的,心眼兒還挺多。”

青根高伸眉眼一沉,不善言辭的他憋了好幾秒,抱着堆雜物,憋出句:“我只是看她東西拿的很多,所以想要幫忙而已。”

及川徹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咦?是這樣嗎?奇怪,為什麽我聽見的是【因為你們經理很可愛……嗚哇!”

他的後腦勺被人用排球砸了一下,抱着懷裏的雜物吱哇亂叫起來。佐栀子蹲下身撿起那顆排球,放到及川徹懷裏,推着他的肩膀:“閉嘴!比賽都比完了,你就不能安靜點嗎?”

雖然這句話說得咬牙切齒,但佐栀子臉上仍舊挂着甜美可人的微笑。及川徹大聲抱怨:“好痛!阿佐好過分啊!我都要被你砸傻了,不知道及川大人的腦袋很金貴嗎?”

佐栀子無視了他的哀嚎。

她仰起頭看向青根高伸,臉上是甜度恰到好處,禮貌也惹人憐愛的笑容:“抱歉,我們隊長偶爾會說一些不合時宜的話,但他也只是說說而已,其實是個好人。”

青根高伸:“……嗯。”

佐栀子向他伸出手:“請把那些東西還給我吧,有這家夥幫忙,我們兩個人就足夠了。你的隊長還在找你。”

“……”

青根高伸糾結的沉默了一會兒,垂眼看着面前少女含笑可愛的臉龐,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把那堆雜物還給了佐栀子,後退兩步和佐栀子拉開距離:“下次見面,希望是在正式比賽的賽場上。”

他眼眸注視着及川徹。

及川徹勾起唇角,輕笑,輕佻而美麗的眼睛裏倒映出青根高伸的臉。

他道:“要做好被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哭着說以後再也不想看見你——這樣的準備哦~”

青根高伸沒有被及川徹的笑臉和垃圾話影響,轉身便離開了。佐栀子曲起胳膊撞了撞及川徹的胸口,沒好氣:“就不能有點學長的樣子嗎?對待二年級倒是客氣一點啊你!”

及川徹哼哼了兩聲,沒有還嘴。佐栀子覺得奇怪,擡頭看着他——按理說,現在及川徹已經放完垃圾話了,可他臉上還挂着輕快愉悅的笑,不管怎麽看都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佐栀子疑惑:“贏了伊達工業有這麽開心嗎?”

及川徹哼着小曲,眼尾下垂,一瞥佐栀子,輕笑:“你猜?”

佐栀子:“……我猜是你的腦子有病。”

及川徹不滿,為自己辯解:“我可是特意來幫你拿東西的耶?你就這樣對待我嗎?”

他剛一靠近,佐栀子便立刻嫌棄的遠離。及川徹抱着那堆雜物,三兩步又擠回佐栀子身邊,故意貼着佐栀子;佐栀子便像被迫靠近了火堆的紙片人,氣沖沖的鼓着臉頰瞪着及川徹,整個人又連蹦帶跳的跑遠。

及川徹等她跑遠了,又仗着自己腿長,三兩步快速的追上去,俊秀臉頰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佐栀子無語的看着他:“你幾歲了啊?”

及川徹提醒她:“到工具室了,快開門。這堆東西還挺重,抱得我手都酸了。”

佐栀子沒好氣:“你拿自己胳膊打球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吐槽歸吐槽,佐栀子也怕他肌肉勞損,所以迅速的掏出鑰匙打開了工具室的大門——工具室裏面沒有開燈,她摸着黑往裏走了幾步,把雜物放到地板上,自己去摸索牆壁上的開關。

及川徹探頭往裏看了看:“哇,好黑。”

佐栀子:“因為只有一扇窗戶嘛,而且還在櫃子後面,根本透不進來什麽光……啊,摸到開關了。”

随着她話音落下,整個工具室頓時明亮起來,天花板上驟然亮起的白熾燈把每個角落都照得纖毫畢現。

佐栀子把自己抱進來的雜物分類放進相對應的框子裏。及川徹不需要佐栀子囑咐,便自覺的把自己手上的雜物也放進了橫架上。

工具室裏有兩排相鄰的架子,佐栀子便和及川徹背對背安靜的各自擺放東西。室內只有白熾燈明亮,室外是鋪滿世界的橙紅色晚霞,和混着櫻花香氣的晚風。

太陽欲落不落挂于山頭,教學樓裏傳來下課鈴的聲音。

佐栀子踮起腳把最後一個橫杆放上去,垂下手臂時她捏了捏自己有點發酸的肩膀,回過頭問:“你放好沒有啊?我已經放……”

站在她背後的及川徹也回頭,他肩膀撞到佐栀子的背,透過隊服一層單薄的布料,少年過熱的高溫一直傳遞到佐栀子肩胛骨上。她不自覺聳了下肩膀,受驚的睜大眼睛,整個人轉過身,後退,後背撞到置物櫃。

及川徹好似沒有察覺她那一瞬間的失态,自然而然道:“放好了,我們走吧。”

佐栀子:“……哦。”

及川徹彎下腰,湊近佐栀子的臉。佐栀子下意識的把腦袋往後仰,和及川徹拉開距離。

“幹什麽?”

“……你臉色好難看哦,不會感冒還沒有好吧?”

被及川徹一提醒,佐栀子也想起來自己感冒确實還沒有好。甚至連書包裏的感冒藥也還沒有吃。

她推着及川徹的肩膀,把他推開,笑盈盈的反擊回去:“沒有好哦,所以你最好離我遠點,再打完球不換衣服突然湊我這麽近,小心被我傳染。”

及川徹笑出了聲。他的笑聲在狹小的工具室裏回**,讓佐栀子頗為郁悶,不滿的踩了他一腳:“你笑什麽?!”

及川徹得意:“當然是笑阿佐說了蠢話啊!我怎麽可能會感冒?我身體超好的好嗎。”

他那張得意的笑臉就在佐栀子面前晃。這個人好像自帶某種能挑動佐栀子神經的超能力,一個表情就能把佐栀子氣笑。

她揪住及川徹的衣領把他拽近,酒精與汗水交融的味道,和佐栀子身上甜郁的奶油香氣混合。兩人的臉一時湊得很近,佐栀子蒼白的臉頰上泛着被熱出來的紅,鼻尖覆蓋一層薄薄的汗。

她在生氣,而及川徹則是懵,還有點不知所措。

……太近了。

好像她的胸壓上來了。

……果然之前沒有聞錯,确實是奶油的香氣。奶油味的香氛?還是身體乳?

不行,這種想法好像變/态。

及川徹腦子裏亂成一團,兩手下意識撐住了佐栀子身後的置物櫃。佐栀子踮起腳,另外一只手捏住及川徹濕潤的臉,把他的臉頰擠得像包子一樣鼓起來。

下一秒她就把及川徹推開了。

因為過度接近而驟然變少的氧氣再度回到鼻尖,及川徹不自覺深呼吸了一口,垂眼,只看見佐栀子臉上一貫的,帶着惡劣意味的甜美笑容。

她說:“靠得那麽近,遲早傳給你!”

佐栀子得意洋洋的走出門外。她好像還沒有意識到——又或者說,因為原本就是經常打架的關系,又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在剛剛踏入發育期時,反而更加拿捏不準相處之間的界限。

別說佐栀子了,就算是及川徹自己,也根本摸不準外人眼中‘好朋友’的界限到底應該在哪裏。

……正常來說,不是交往中的關系确實不能随便抱對方吧?

可是那是佐栀子啊!

壓脖子勒腰抱起來互相扯頭發不是他們從小就幹的事情嗎?那是佐栀子啊!她又不是——她怎麽能算——

思緒驟然卡住,及川徹捂住自己的臉蹲下來,從脖頸紅到了耳朵尖。他近乎崩潰的在心裏罵自己:你是智障嗎及川徹!

她當然算女孩子。

漂亮又可愛,惡劣又迷人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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