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章節

鐘，他說。

揚，你快點，公車早沒了，揚，她低訴着。

等他很久，不知他在做什麽，換衣服也左右不搭，好像有什麽缺陷似的，就這樣子，美好的時光白白浪費，都怪揚不早點出來，連公車都趕上，都怪揚，她責怪着。

對不起，是不我不好，都是我害的耽誤公車，他說。

那你保證以後不會犯着這樣的錯誤，她說。

好的，保證沒有下次，他說。

其實，最想看到他可愛的臉龐，所以原諒他。如果注視着他可以留住最美好的感動瞬間，為什麽現在看到揚，內心很空虛。曾經遺忘過，流水的年華中，感覺他已經不存在，相隔着世界中觸不到彼此的溫度，相對的世界，他們再也回不去。

揚，好想知道你在我的生命裏扮演一個怎樣的角色，她說。

風鳥，相愛的痕跡，我已經微不足道，在你的世界，學會把握自己的機會，對你的承諾未變，他說。

那我的諾言是什麽，你去不計較嗎，她說。

我已經忘了，你大可不必去遵守，他說。

她無言的心裏，已經不需要他來告訴她一切，她自己可以……

迷茫。幫助

這樣的回憶要延續很長一段時間，當這段回憶都結束時，她會回到當初自己生活過的城市，去找木信青，完成她們的約定，因為她的回憶已經全部找回來，沒有必要再死死地守着一個孤單的空間。

至于揚，他也可以回到他那個時空，她們的誓言已經可以忘記。從什麽時候起，她不知道自己進入到這種狀态後的感覺，揚時常出現在的她視野中，他的話語她可以清晰地記着這一面一面的場景，于是很習慣地自然地接受這樣的每一面。

收集到的東西，在這麽多天的日子裏，有那麽多回憶找回來，可揚的形象還未在她心中形成固定的畫面。基于什麽樣的原因，她沒有去追究，可能僅僅是這點回憶根本無法把他用完美表述出來，大概只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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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得去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揚的影子存于這個城市裏的各個位置。她想這是最好的辦法。

揚，你在哪兒出現呢，你是在公司還是在其他公共場合，她說。

你很想去，不過我上班時間，可不能帶家屬，你可以體諒我一下嗎，他說。

當然，我很體諒揚的感受，所以是不會跟着一起去，我會做飯，我會洗衣服，乖乖地等着揚的回來，她說。

看到他滿意的樣子，她的心裏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高興。固定的生活狀态已經形成，她做什麽都很清楚，每天的行動，她也變得認真起來。

開門，陽光灑進來，這樣的感覺似乎已在很多年前體會過。陽光灑進的房間裏，她坐在門前的陽光下，看陽光的色彩，等他的回來。

姐姐，你在看什麽，有個小姑娘在她邊上問。

姐姐在看陽光，看那些竄動的小精靈，她說。

我可以看看嗎，小姑娘問她。

當然可以，她說。

陽光還是那樣明媚，再次地仔細看它，到處飛揚着揚的影子，那麽揚已經成為那些小精靈嗎？什麽時候的事，她已經忘記，像很遙遠的年代，他已經成精靈，但他沒有固定的家，到處地飄，直到遇到她。

宿命在他的身上，他還是會飄走，無論她怎樣去追，都已經于是無補。走散在世界上空。

看他的微笑，他祝福她。在轉變的過程中，她看到他的臉，一張特別明顯的臉在她的眼前晃動，她流淚。

灰暗的天空中消失了他，何年又才能再次相見呢。揚，如果你可以聽到她的聲音，你可以告訴她一聲。如果距離遠，你可以托夢給她，讓她知道你心裏的想法，于是她聽見他的聲音。

風鳥，真心的情感投入于現實或許可以有所收獲，現實和虛幻中并不可能建立任何情緣，我把這些回憶留在這段時間，然後統統交給你，那我便不會再來，這樣子結束。

原諒我的做法，我會傷害到你，無法去彌補，這樣子結束并不會太倉促，也許還是會好些。

她很習慣地清楚他的想法，所以她不會去留住他。

存在與虛無之間的距離很遠，她追不上他，他也停不下來，好遠的距離，她無能為力。看他離去，似乎真的有些不忍心，她閉上眼。

陽光還是燦爛地灑下它的光輝，下刻會失去他的燦爛，她痛心地呼喚着他回來。

風鳥，你不必這樣做，現在離開并不是時候，固定的時間我可以離去，你攔不住，所以你別難過，這裏的回憶還可以帶走，我的任務也便完成。注定還是會離開，沒辦法留下來，他說。

也許任由命運不停地擺布，他們都是無奈的人。放手很簡單，她放手，徹底地讓他遠去，而她永遠在站在這兒，注視着前方。

揚走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好讓我知道，她說。

看陽光還是燦爛的樣子，她知道這樣的光帶走無窮多的東西。樣子讓她可怕地不想接受這樣的現實。

揚，你快些回來，我一直在等着你，她說。

我知道，會很快的，好好的，我會很快地回來，他說。

回來走在綠色的院子中，綠色植物擺放在她的眼底下，看它們的樣子，好好欣賞它們的樣子，她便細心地照料着它們，在她的生活裏出現生命力，新的生命發芽，成長成一整片綠地，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

不同的地點留有的餘地，有不同的記憶，這裏是她開始的地方。她已經找很多關于過往的片段，生活的場景，這樣的動作或許已經習慣。習慣到已經熟悉到再也無法熟悉的地步，所以便有很多字跡浮現在許多筆記本中，那便是她的生活，那便是自己內心的想法。

飄飛的雲朵劃過藍天的各個角落，她很想和他們一樣自由自在地飛翔，自由自在。束縛在身體上的枷鎖到底是什麽呢，原來的想法似乎已經微不足道，她忘記從前，從現在開始，重回一遍從前的場景。擡起手擋住那些耀眼的陽光，在指縫間偷偷觀察它們的變化狀态，原來她又一次一無所獲。

然而，故事講述一千遍，已經沒有多少意義，表面的內容她看一遍，再看一遍，隐藏在它背後真實的內容又是什麽。可以想象，但不知道它到底隐藏着什麽內容。

天天在這種環境裏面生活着，揚，仍舊在她的心中無法定形，久久的空虛的心靈，已經對他越來越模糊，該用什麽樣的辦法重新解決這種狀态，原來有很多方法，而終究找不到适合她的那種。

揚，你可否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她說。

因為我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你看到飄浮着的都是我的靈魂，總有一天，我的靈魂也會離去，他說。

這就是她內心裏的空虛嗎，因為揚已經不是一個人。

他回來前經過的大門還是敞開着，是因為等着他回來才一直開着。

揚，你回來了，今天很早，她說。

我提前做完工作回來，不放心你，他說。

真的，那我可很感動，她說。

那你獎勵我什麽呢，他說。

這又是一種景象，他是那樣地開朗。從前是那個樣子，現在改變樣子的他，為什麽反差會如此大，她已經不想再這樣下去。

揚，這樣子的你和她內心的你真的很矛盾，讓她的內心有很多的方向，卻不知該走向哪一條。她開始迷茫，這并不他所說的那樣，逃避現實現而變得迷茫，是因為你才這樣子。

風鳥，如果真的是這樣子，我也沒有別的辦法，我僅有這麽多東西給你，你內心的矛盾我真的無法幫你，他說。

她走這條小巷一遍而有什麽呢，或者還需要走更多的路，依然還是如此結果嗎。

祝福。足夠

斜陽撒過天地，這個時刻總會有很多人出現在這條巷子，他們注視着她，像認識她似的，對她打招呼，淡淡地笑過後便沿着這條小巷走下去，還有不熟悉的人，不知道是她當初離開這裏，新搬來的人，還是先前就有的人，而她沒有注意過。

她經過他們身邊，看到陌生人，她沒有露出笑容，他們也沒有向她打招呼，這僅僅是一個小巷生活，尋常百态。

揚，這裏的人都好熱情，我和他們相處的分外開心，她說。

這麽快就和這裏人熟悉起來，你是怎麽做到的，他說。

別這麽幼稚，這樣的問題很可笑，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的問題，她說。

有些時候，生活确是很精彩，她看着這樣的生活，其樂融融的畫面。這樣的場景從她的生活中消失的那刻起，從來沒有想過還能繼續重溫這樣的畫面，如今她又重新回來，他離別多少年之後，重新來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