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程樾和邵北川 程樾這才“哼”了一聲退……
程樾和邵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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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劉秘書被開除了,但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此事和程樾有直接關系,畢竟那天部門裏的同事也都看到了,程樾只是讓劉秘書送文件。
然而程樾剛到部門實習不到半個月,部門裏最大的眼中釘就被拔除,這也是不争的事實。
員工們自然看不出裏面的水分,只是想着,算劉秘書倒黴,剛好趕上了,同時慶幸着,還好那天送合同的不是自己。
高層們卻是心裏有數,這次的事絕不是偶然撞上,程樾這手玩的有點妙,而且很容易就讓人往“湊巧”上面去想,只是再一想到她是程中月的女兒,此舉就很值得琢磨了。
對于程樾來說,她依然保持着自己的節奏,在部門裏繼續安靜的做個“吉祥物”。
部門經理原本對她就有點忌憚,如今更是如坐針氈,時不時就噓寒問暖,請示一番。
程樾始終微笑應對,有時四兩撥千斤,有時以不變應萬變,弄得部門經理每次都得出一身冷汗。
與此同時,另一邊,藍光樂隊也接到了歷城大型音樂節的演出邀請,并且會作為重要壓軸,這還是藍光樂隊成立以來,範陽作為樂隊經紀人第一次談下來的大項目。
當然,能将壓軸的位置拿下來,除了藍光樂隊如今的人氣和實力,這裏面還有程樾工作室的小部分投資。
只是項目越重要,壓力也就越大,現在很多樂隊面臨的一個主要難題,就是原創歌曲。
藍光樂隊和音樂節簽了約,除了要表演知名的原創歌曲之外,還要加一首新歌,并且保證是首次亮相。
這對粉絲來說是福利,對藍光樂隊來說也是一次重要機會,到時候電視臺也會轉播,可以用這次的機會令更多的人聽到。
演出前那幾天,樂隊始終在密集排練,調整詞曲,只是進度并不理想。
那天,程樾到樂隊宿舍時,樂隊成員正在各自休息,狀态并不好,有的發愁的抓頭發,有的在調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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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樾上了二樓,就見在沙發區抽悶煙的樊超。
樊超也看向程樾,兩人之前并無過多交集,即便簽約那天,樊超也是話最少的,仿佛本身就是個悶葫蘆。
然而程樾見得人多,也有觀人的能力,以她所見,樊超是打從骨子裏不太喜歡她。
程樾自覺也沒有做出什麽事,怎麽會令樊超如此戒備,而且她還是他的東家。
這要是換做以前,程樾自然不會理會,也不需要理會,但是礙于邵北川的關系,她心裏尋思了一秒,腳下一轉,就來站到樊超面前。
樊超也有點猝不及防,煙還黏在嘴唇上。
程樾擡手扇了扇,樊超下意識就把煙拿了下來,眉頭跟着就皺起來:“抱歉。”
程樾問:“新歌不順利?”
樊超将煙頭扔到地上,踩了兩腳。
程樾又問:“問題出現在誰身上?”
樊超一頓,沒說話。
程樾觀察了幾秒,才問:“邵北川?”
樊超擡起頭,眼裏明顯閃過驚訝。
程樾笑了下,沒有多言,擡腳便走,很快敲響邵北川的房門。
屋裏傳出的聲音悶悶的:“請進。”
程樾推門而入時,邵北川正在倒立,而他身上只穿了一條大短褲。
程樾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站在那裏笑。
邵北川很快翻下來,直起上身,因為倒立了幾分鐘,臉上和身上還有點紅,甚至還挂着一點很難察覺的尴尬。
邵北川很快走到床邊,撿起T恤穿上。
程樾順手把門關上,笑着坐下問:“大男人一個,你還害羞。”
邵北川撥了撥頭發,喝了口水才說:“我不是害羞。”
程樾淡笑不語,腦海中閃現出的還是他剛才不小心露出來的身材,肌肉條理分明,該有的都有,不該多的也沒多。
說實話,她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但是裝洋蒜裝習慣了,就算心裏砰砰跳了幾下,面上也要故作淡定。
邵北川這時問:“怎麽突然來了?”
程樾說:“哦,來看看你們演出準備的怎麽樣。”
邵北川放下杯子,抹了把嘴,搖頭:“不順利。”
程樾問:“問題出在哪裏呢?”
邵北川說:“我這裏,曲子總是差點味兒,不夠亮。”
程樾說:“我聽聽。”
邵北川很快走到鍵盤琴前坐下,吸了口氣,就将手放在鍵盤上,按了幾個音。
程樾走到他側後方站定,時不時看着他的手,又時不時看向面前的琴譜。
琴譜是手寫的,有些潦草,上面還有修改的痕跡,很淩亂,可以看得出來邵北川對這首曲子做過反複修改,而且都不滿意。
随即,程樾的腳尖就碰到一個紙團,她低頭一看,鍵盤琴下面還有好幾個紙團,都是廢稿。
程樾的目光又落在邵北川的側臉上,他半閉着眼,皺着眉頭,一邊彈奏一邊感受着音樂,他對這首曲子不滿意,卻又棄之可惜。
程樾無聲的嘆了口氣,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身上很熱,被這樣突然一碰,身體跟着動了一下,手上也停了。
程樾的聲音落下:“的确差點味兒。”
邵北川的手從鍵盤上垂了下去,眼睛閉上,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隔了兩秒,程樾的手緩慢的在他肩膀上移動,直到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聲音挨近他的耳朵,小聲問:“要不要我給你點靈感?”
邵北川明顯愣了,卻沒睜眼,只是身體略微緊繃的問:“怎麽給?”
程樾聲音裏帶着笑意,和一絲努力壓抑的緊張:“我聽說,藝術家都需要一點刺激,才能做出好作品,比如酒精啦,喜歡的異性啦。”
此言一出,屋裏瞬間安靜了。
片刻後,邵北川也低聲笑了,遂轉頭擡眼看她:“從哪裏聽說的?”
程樾垂下目光,和他的對上,他的臉龐立體且陽剛,他身上的氣味也很好聞。
程樾慢慢靠上去,直到兩人挨的很近了,近到氣息交融到一起,她才問:“感覺怎麽樣?”
邵北川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十指交纏,難分難解。
“嗯,還可以。”這是他的評價。
程樾很想笑,卻也很緊張。
她在他唇角輕輕吻了下,錯開一點,又問:“這樣呢?”
邵北川皺了下眉頭,沒有睜眼:“不太确定。”
程樾又吻了一下。
邵北川說:“再試試。”
程樾将唇貼了上去,這次壓實了,邵北川的手也不知何時落在她的後頸上,唇齒交纏,随即身體也挨在一起。
屋裏的溫度越來越高。
過了許久,邵北川突然撐開距離。
程樾還眯着眼,“嗯”了一聲問:“你夠了?”
真是一語雙關。
邵北川舔舔嘴唇,手指落在她的唇上,輕輕撫摸,聲音沙啞:“不夠,但也不能再繼續了。”
程樾的眼睛睜開了些:“為什麽?時間不對,還是地點不合适?”
隔了兩秒,她又眨了眨眼睛,戲谑的問:“還是你怕我讓你負責?”
邵北川被噎了下,低笑出聲:“都不是,是現在靈感非常充沛,我要趕緊釋放,這也是對你這個老板負責。”
程樾這才“哼”了一聲退開。
邵北川已經背過身,深吸一口氣,随即十指在鍵盤上舞動起來。
程樾閉上眼聽着,感受着那音樂的力量,以及裏面情緒給她帶來的震撼,一時間仿佛又回到了剛才最纏綿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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