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回歸 “你這笑容,像極了資本家

回歸

07

夜幕落下時, 程樾不緊不慢的叫了輛車,去往公司幫邵北川新找的房子。

房子很大,上下兩層, 粗犷的裝修風格,大部分地方都還是空蕩蕩的, 透着冷清。

這上下結構的Loft原本是紀淳按照程樾的意思, 給藍光成員安排的宿舍, 但現在搬進來的只有邵北川。

門開了,邵北川就立在門裏,手裏還拿着馬克杯。

屋裏開着燈, 但燈光昏暗,房子顏色很深,整體感覺還是偏暗的。

程樾似笑非笑的進了門,換拖鞋時,說:“一個人住這麽大房子怕不怕?”

說話間,好像還有回聲。

邵北川沒接茬兒,繞進廚房給她倒了杯咖啡:“剛煮好的,嘗嘗看。”

相比原來的房子,這次的開放式廚房倒是不小, 和餐廳連成一體,木質長桌不僅可以用來吃飯, 還能當工作臺。

桌子上散落着一些紙和曲譜,程樾洗完手走出來, 喝咖啡的同時掃過那些紙上的筆跡, 問:“這些是不是你給我聽的新曲?”

“嗯。”

邵北川應了一聲,走到程樾身後,順手拿走了她的杯子。

程樾下意識轉頭, 他的吻就精準的落下。

程樾有些懵,大約也是沒料到邵北川有一天會這麽直接。

Advertisement

可她并不反感,一切都是憑着感覺走。

他将她放到桌上,親吻四下探索。

糾纏時,仿佛那細微的輕吻聲,衣服摩擦發出的聲音,也被這棟屋子進行了回聲處理。

一切都變得分外刺激。

直到程樾皺着眉發出抗議,她睜開眼,說:“有東西膈到我了。”

邵北川往下一摸,從她身下摸出一直鉛筆。

他将筆扔到一邊,俯身看她,卻沒有急着繼續。

程樾笑着說:“地下情都是這麽刺激的麽,先是和未婚夫拍照,現在又來回見野男人。”

邵北川也勾出笑,問:“你要不要先洗澡?”

“嗯。”程樾說:“你這麽突然,剛才吓了我一跳,我身上粘的很不舒服。”

邵北川将程樾拉起來,給她順了順頭發,說:“我去做飯,你先去洗澡,我的房間在一樓。”

程樾從沒吃過邵北川做的飯,也不知道他會做飯,但她想,他一個人在意大利生活六年,總不可能頓頓下館子,廚藝大概就是這麽練出來的。

程樾洗了澡出來,桌上已經擺上幾道菜。

她穿着他的大號T恤背心,頭發還有點潮濕,來到桌前偷吃了一口,正在吸手指的時候,邵北川端着米飯出來了。

“不是有筷子麽?”他說。

程樾坐下,拿着筷子開始吃,随即說:“我對你的廚藝沒報什麽希望,沒想到還挺驚喜。”

邵北川笑道:“不知道你的口味,我随便做的。”

“你今天是早有準備吧。”程樾問:“要是我沒時間,來不了,你買這麽多蔬菜和肉怎麽消耗?”

邵北川說:“你這不是來了。”

之後一整頓飯的時間,程樾都很少說話,她很少胃口這麽好,好像餓了兩天。

等吃飽了,程樾賴在沙發上歇了會兒,邵北川将電視打開,她就随意轉着臺,看了幾分鐘。

直到廚房裏傳來流水聲,程樾伸頭看去,見邵北川已經開始洗碗。

程樾起身走過去,湊到他旁邊,拿起桌上的白布,将洗好的碗盤擦拭幹淨。

兩人很少交流,一切都在無聲中進行。

等程樾放下最後一個碗,被邵北川拉着回到沙發區。

程樾坐下說:“說真的,這房子太大了,人多點還好,現在你一個人會不會不适應?”

邵北川接道:“還好,這類空曠,倒适合做音樂,再說明後天曉峰和雨菲也要住進來了,範陽應該是下禮拜。”

電視裏正在播放新聞,卻沒有人在看。

程樾斜了他一眼:“難怪你今天約我過來,是怕以後沒機會偷偷摸摸了吧?”

邵北川揚起眉梢,說:“就算他們搬進來,也不影響咱們。”

程樾沒有接話,就那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或者說是在探究。

邵北川問:“在看什麽?”

程樾說:“我覺得你現在和以前變化很大,尤其是對我的态度。”

邵北川一頓:“有什麽不同。”

“有。”程樾肯定道:“以前你總是被我推着走,看上去很随和,什麽都聽我的,好像沒有意見。那時候我總覺得是我太主動,也不知道你是真的願意,還是因為無所謂。”

但現在,反而是他主動了。

尤其是一些細節,別人或許看不出來,她卻是一下子就能感覺到。

邵北川微微彎了唇角,撥了撥她有些蓬松的頭發:“以後,都由我主動。”

程樾笑了:“你怎麽突然開竅了?”

“大概是因為,我終于明白‘珍惜’的重要性。”邵北川說。

程樾一下子不說話了,笑容也漸漸轉淡,只是安靜地望着他的眉眼。

她伸出手,在上面描繪着。

T恤卷了上去,而她并不在意。

邵北川傾下身,吻落在她的肩上,低聲說:“吃飯的時候我就一直在觀察。”

“嗯?觀察什麽。”程樾問。

就聽他問:“你裏面是不是空的。”

說話間,他用手去試探,結果得到了證實。

程樾心跳快了兩拍,說:“我洗完澡要換幹淨衣服。”

邵北川接道:“我給你準備了,就在櫃子裏。”

程樾笑了下,将他推開:“我去找找。”

話落,她就起身走向卧室。

邵北川無聲地跟上,他沒有穿拖鞋,等到程樾進了屋,門在身後關上了,她才轉過身。

“你吓我一跳!”

卧室裏沒有開燈,她只能透過窗外溢進來的光,看到一抹高大的黑影。

那黑影伸出手,兩人很快滾到床鋪上。

天蒙蒙亮時,程樾在睡夢中被喚醒,在半夢半醒間又折騰了一次。

等到完全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

程樾沖了澡,從櫃子裏翻出邵北川準備的衣服。

等走出卧室,就見桌上已經擺了一份早餐,還用蓋子蓋好了,而邵北川就坐在房子的另一頭。

那邊是塊獨立區域,現在擺着他的錄音設備,他正在修改曲譜,一邊修改着還一邊在鍵盤上敲着。

斷斷續續的小調傳進程樾的耳朵裏。

程樾端着牛奶,走過去就靠在旁邊的柱子觀看。

清晨、陽光,以及一位只穿牛仔褲的帥男人。

程樾聽着曲子,不由得笑了。

而她的笑容,很快就被轉過頭來的邵北川捕捉到,他掃過她身上的衣服,又看向她唇上的白色奶漬,用手比了一下。

程樾抹了下嘴,就聽他說:“你這笑容,像極了資本家。”

程樾煞有其事的說:“晚上有帥哥服務,到了白天這位帥哥還不賴床,一大早起來做早飯,轉頭又勤勤懇懇的做事,為我打工。我真是想想都要笑出聲了。”

邵北川也笑了,拉過她的手。

程樾就勢在他腿上坐下。

邵北川說:“聽聽這段。”

話落,他的手指在鍵盤上落下,一小段曲調傾瀉而出,透出纏綿悱恻的意境。

等到結束,程樾問:“它的名字是不是應該叫《Yesterday》?”

邵北川彎了彎眼睛,将她臉上的表情收入眼底,說:“我倒希望它是《Every night》。”

程樾眯了眯眼,帶着妩媚。

他的目光漸漸變了,色澤也更深了些,就連攔着她的手也收緊了。

這令程樾不禁想起昨天許游的照片,若不是她的表情被捕捉下來,她都不知道原來裏面藏着那麽多含義。

程樾握住那只蠢蠢欲動的手,說:“我昨天去拍照,有張照片我很喜歡,要不是被抓拍下來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表情那麽豐富。”

邵北川聲音很低:“哦,也給我看看。”

程樾說:“現在還不行,等展覽結束吧。”

邵北川問:“什麽展覽?”

程樾将展覽的事告知,随即說:“照片裏的我,好像比我平時照鏡子看到的自己還要迷人,你相信麽?”

邵北川先是一頓,笑道:“有點自戀。”

程樾挑着眉,帶着警告的看着他:“哦,那你看到的我是怎樣的?”

他停頓了一秒,吐出兩個字:“性感。”

程樾怔了怔。

但很快又聽他說:“天真。”

程樾皺了下眉。

接着邵北川又道:“自信。”

程樾品着這幾個詞,總覺得合在一起不像是她。

她還以為,自己是睿智、理智的結合體,而且情商、智商都很高,眼光長遠,格局大等等。

就這樣,程樾在內心批判了一圈,就聽邵北川說:“我個人看,你的所有優點都來自于自信。人一旦自卑,很多事就算有心想做好,也做不好。自信也會改變一個人的氣質和磁場,但這項特質不是人人都有的,它也強求不來。而更多的人,是既自卑又自信。”

說到這,邵北川用手撫平了程樾皺起來的眉心:“在我看來,這當然是迷人的。”

程樾想了下,說:“雖然我的父母不愛對方,他們身上也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可是平心而論,他們對我的教育是優秀的。他們從不打擊我,一直都是鼓勵式教育,就算我做錯了事,或是有些地方做得不足,他們也會跟我講這裏面的道理,比如勝敗乃兵家常事,這次疏忽了,記住它,下次就去修正。”

邵北川微微笑了:“有的人用一輩子在治療童年陰影和創傷,而你一出生就獲得了財富。”

程樾沒有接這茬兒,話鋒一轉,說:“這幾年聽你做的音樂,我也有一些體會。”

邵北川似乎來了興趣:“說說看。”

程樾說:“有一段時間,那些曲調透着憂傷,旋律是優美的,但是聽過以後需要消化很久。有時候,有些作品透着憤怒,它們很激烈,好像是在控訴什麽。到了這兩年,似乎你的曲風才漸漸平和下來,我若是晚上睡不着,或是打坐難以進入狀态,就會放來聽。”

邵北川顯然沒想到程樾會這樣評價,而且只是三言兩語便一針見血。

他垂下眼,沒接話。

程樾觀察着他的表情,看着那落下的睫毛,問:“那幾年你不快樂麽?”

其實這話她早就想問了,此前卻一直擱在心裏,始終找不到契機,或者說是找不到理由去問。

邵北川扯了下唇,說:“都過去了。”

邵北川明顯不想聊,程樾張了張嘴,本想刨根問底,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她不想勉強他,同時她也明白,有些事一旦說了,就意味着要将自己最狼狽不堪的一面暴露在對方面前,而他們的關系也将不再一樣。

一想到這裏,程樾瞬間剎住車。

是否要再進一步,她還沒想好。

至于邵北川剛才對她的評價,她也不完全認同。

父母的愛情觀曾經給過她沖擊和打擊,雖然她看上去并不在意,可她心裏再清楚不過,她對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沒有安全感,尤其是兩性。

所以無論賀言做了什麽事,她都不會太驚訝,太憤怒。

她知道賀言其實和她一樣,只是選擇的發洩方式不同。

而這些事,是他們這二十多年來最大的恥辱。

程樾正想到這,邵北川忽然說:“我腿麻了。”

說話間,他動了下大腿。

程樾醒過神,笑着起身,說:“你活動一下,我去把早餐吃完。”

邵北川:“好。”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