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今天,法國高層組織了一個內部的小會議。
會議主題是“暗殺王的去留”。
為了理性對待這件事,适應日漸複雜的國際争鬥,現任法國元首提議,讓隐居中的伏爾泰也出席會議,理由是伏爾泰先生是一位充滿智慧、仁慈又理智的人,對方必然能看出最适合法國的未來。
這件事遭到了雅克·盧梭的強烈反對,不了了之,最後參與會議的僅有十位軍政界的高官。
其中有五位是歷經過全球異能大戰的超越者。
雅克·盧梭,維克多·雨果,夏爾·波德萊爾,亞歷山大·大仲馬,居斯塔夫·福樓拜。
由此可見,法國異能力界領軍人物對軍政界的滲透,他們的出身占據優勢,性格各異,後來因緣際會之下,在一次沙龍派對中凝聚出了巴黎公社的雛形。
彼此張望,環視自己的同僚,大家都不是年輕人了,但是大家過去的模樣恍若近在眼前。
那一幕幕,化作生命與意志的寫照。
雅克·盧梭主要注意的人還是維克多·雨果和夏爾·波德萊爾。維克多·雨果是他一直給予厚望的人,夏爾·波德萊爾是陰差陽錯成長起來的後輩。
維克多·雨果是老樣子,回歸後放下了許多擔子,給人的感覺沒有過去那麽心事重重。
夏爾·波德萊爾一如既往光彩照人,歲月奪走了“惡之花”過去冠絕法國的美貌,也拷問了他的靈魂和心性,巴黎公社現任首領的目光隐藏着異能力界的全部秘密,一舉一動皆是不可多得的陰郁風情。
夏爾·波德萊爾的右邊是居斯塔夫·福樓拜,左邊是維克多·雨果,這樣的位置與當年相同。
那是一場發生在十多年前的往事。
維克多·雨果嘆道:“社會需要平衡,異能力者也是法國公民,而不是戰争工具。”
夏爾·波德萊爾的目光落在對方身上,又強行移開:“即使我嘲笑自己做不到,我也希望擁有力量的人都有極高的自我要求,堅定的底線,不然以我對社會的感知,遲早醞釀出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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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山大·大仲馬銳意滿滿:“我不喜歡軟弱的等待,當政府出現混亂,軍隊無暇顧及的時候,人民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來守衛國家,絕不坐以待斃。”
伏爾泰笑道:“異能力者是少數派,普通人是多數派,不解決異能力帶來的差異性,我們超越者也容易遭到排斥,兩邊的人要有一個互相理解的機會,我們若是成立一個公社,也就可以達成溝通的橋梁了。”
居斯塔夫·福樓拜低語:“一切是為了人民的利益。我們要合法的、健康的、能得到人民支持的宗旨,這樣的宗旨才能化作信念,延續下去。”
伏爾泰的眼前一亮,對話題格外的感興趣:“大家有好主意,可以盡情地提出。”
雅克·盧梭說道:“不,我認同大自然的淘汰規則,社會在演變,異能力者的出現概率越來越多,不再是古時候那麽罕見,異能力者的未來在自己手裏,當權者要認識到一點,這已經步入了異能社會!
夏爾·波德萊爾為大家倒酒,以後輩的身份說道:“一名異能力者的價值往往在普通人之上,人人平等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國家想要管理異能力者,也要拿出一套異能力者可以信服的規章制度。”
居斯塔夫·福樓拜無法認同:“特殊的法律?幹脆說是我們的一套私人法律算了。”
亞歷山大·大仲馬抱臂:“那也挺不錯的,我為國家付出的心血比其他人大多了,可不希望國家用對待普通人的方式對待我。”
維克多·雨果皺眉:“他的意見也反應了一部分異能力者們的态度,我們用‘人人平等’去約束所有異能力者,可能會造成內部的分裂。”
夏爾·波德萊爾輕聲說道:“那些煽風點火的邪教組織、反政府組織不斷的出現……”
雅克·盧梭無奈:“他們相信自己才是救世主,很多頭腦不清醒的人一朝覺醒力量,便覺得自己成為了人上人,要沖擊社會的秩序,奪得自己的利益。”
伏爾泰說道:“沒有人是救世主,封建社會和宗教的殘留勢力阻止不了人民的覺醒。”
“是的,伏爾泰先生。”維克多·雨果笑了,為自己有清醒的夥伴而笑,“能夠拯救國家的是人民,能夠改變國家的也是人民,我們唯一與其他人不一樣的是——我們有機會看到社會的本質。”
你一句我一句,大家融入自己的理念,尋找分歧之中的共同點,而維克多·雨果最為客觀,他不在乎理念的對錯,不在乎異能力者與普通人的階級差距,只在乎未來的局勢不要再惡化下去。
在玩笑之下,維克多·雨果被推選出了這個虛構公社的第一任首領,大家都覺得他最适合多幹活。
維克多·雨果豪爽地答應下來,對大家舉杯。
“為我們的法蘭西幹杯。”
往事不可追。
有人崛起,有人黯然,有人躲起來隐居。
他們的理念被保留下來,沒有被利益摧毀,巴黎公社的宗旨是所有超越者心中的淨土。
憶起昔日聖人姿态的伏爾泰,雅克·盧梭的心跟被針紮一樣難受,他恨伏爾泰背叛了法國政府和他們,出賣前任元首的行蹤,導致前任元首被綁架。
“七個背叛者”的威風和壯舉,是建立在法國超越者們無法守衛法蘭西的恥辱之上。
為了停止戰争!
這些人綁架了各國領導人!
他的好友寧願相信外人,也不肯相信自己人。
雅克·盧梭無法釋懷,不喜暴力的好友違背了大家的理念,做了用暴力解決問題的行為。
與伏爾泰決裂後,向來溫文爾雅的雅克·盧梭就渾身冷漠下來,憎恨那些土匪。他想要了解底層人民的需求,想要找出比暴力更好的解決之道,從自然演變中找到停止紛争的最“恰當”方式。
精神上的憤怒和社會确實變得更好的現狀令他無力,他吶喊着伏爾泰的行為是錯誤的,但是社會仿佛在告訴他——“七個背叛者”做對了。
【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比如:各國領導人。】
雅克·盧梭目光幽幽,去看沒有經歷過戰争摧殘、和平年代下人民投票選出來的法國元首。
心懷大義,能接納多方意見,這是優點。
想給伏爾泰翻案,這是缺點!
伏爾泰粉絲之一的法國元首頗有壓力,對雅克·盧梭的敬畏之心在其他人之上,畢竟為了伏爾泰的陳年舊事,經常怼他的人就是雅克·盧梭。
法國元首雙手交叉,讓自己保持鎮定,坐在首座上面對一個個能吊打自己的人亮了亮嗓子。
“大家應該知道,暗殺王的來歷,暗殺王原名‘黑之十二號’,後改名‘保羅·魏爾倫’,最早是出生于法國反政府組織的實驗室,但是他棄惡從善,殺死了原首領,歸順了本國政府。”
棄惡從善?
不過是為了求生存罷了。
本次會議的參與者們保持淡然,沒有人發出冷笑,倒是給予了法國元首一點面子。
“十二年前,保羅·魏爾倫加入法國政府,被評為超越者級異能力者,由另一位超越者監管。”
“八年前,根據戰争時期封存的任務檔案,保羅·魏爾倫與其搭檔前往日本橫濱市,在任務過程中引發大爆炸,雙雙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七年前,保羅·魏爾倫再次出現,表示不再返回法國,但是沒有擊殺聯絡他的法國線人。”
“那個時候,夏爾·波德萊爾先生提出意見,認為保羅·魏爾倫有在任務過程中背叛搭檔的嫌疑,爆炸發生的瞬間,空間系異能的防禦力在重力異能之上,但是活下來的是保羅·魏爾倫。”
法國元首看向夏爾·波德萊爾,征詢對方,對方沒有否認:“我是說過這類話。”
法國元首說道:“因為沒有證據指名保羅·魏爾倫害死阿蒂爾·蘭波,也就不存在殺人罪。”
法國元首很注意安撫大家的情緒,“我們最多猜測,保羅·魏爾倫在第一時間發揮重力異能的超高速,脫離爆炸的範圍,丢下了搭檔。”
“之後,保羅·魏爾倫跑了,不願再返回法國政府接受懲罰,從此在國外居無定所。”
“保羅·魏爾倫成為暗殺王,一直沒有領取過暗殺法國人的懸賞。”
“前幾年,保羅·魏爾倫暗殺了登基典禮上的英國女王,雖然他沒有料到英國女王如此謹慎,連登基都不出面,殺死的是替身,但是他做到了。”
“今年,保羅·魏爾倫已故的搭檔回來了,阿蒂爾·蘭波沒有死去,而是重傷失憶,流落日本。阿蒂爾·蘭波否認了保羅·魏爾倫的背叛,聲稱是意外造成的爆炸,他原諒了保羅·魏爾倫的逃跑。”
“以上信息,确保無誤,我希望大家在對待保羅·魏爾倫的去留問題上慎重思考。”
法國元首講解了保羅·魏爾倫的基礎情報,有正面的,有負面的,任由其他人判斷,而保羅·魏爾倫暗殺英國女王的行為是真正的加分項。
英國的敵人就是法國的朋友。
什麽?
這人是我們自己的叛徒?那就有點不開心了。
法國元首把發言權交出去後,以為夏爾·波德萊爾會強烈要求懲戒保羅·魏爾倫,出那一口積壓已久的惡氣,畢竟對方的學生吃了個大虧,失蹤八年。
未料對方神色無喜無怒,整理了一份暗殺王在國外的更詳細資料發下去,坐回位置上,說道:“為了不耽誤時間,在對待保羅·魏爾倫的問題上,我為大家總結了三個讨論方向——”
“一,驅逐暗殺王;
二,逼迫暗殺王回歸法國;
三,默認暗殺王是自由身,允許對方回國探親,關鍵時候可以借用對方的情報和力量辦事。”
夏爾·波德萊爾為了體現出巴黎公社的立場,不造成政治上不必要的鬥争,冷靜地說道:“這三個方向的結果,一旦經過投票确認下來,我向大家保證,我會親自出手,成功率達到百分百。”
這意味着不論在場的人選擇哪個結果,夏爾·波德萊爾是執行者,對大家下了軍令狀。
雅克·盧梭翻閱資料,對夏爾·波德萊爾的做法高看了一眼,資料上竟然寫了保羅·魏爾倫返回法國的原因!這是連他自己都暫時沒有查到的情報!
保羅·魏爾倫對自己的克隆本體有深厚的感情,稱呼其為哥哥,兩人的異能力表現形式如出一轍,由于兄弟鬧矛盾,他們才回到了法國。
保羅·魏爾倫的哥哥,同樣是一名超越者!
他們鬧矛盾的原因是——
“不可能吧!魅影甩了魏爾倫的哥哥,魏爾倫氣憤之下追殺魅影?!”
居斯塔夫·福樓拜一看涉及莫泊桑,表情崩了,驚呼出聲,“魅影?是我見過的那個魅影嗎?”
亞歷山大·大仲馬看的速度比較慢,沒有翻到下一頁,聞言快速翻完全全部的八卦,哦不,資料,保羅·魏爾倫和他的哥哥長相一樣。
這說明顏值頂尖,符合歐洲的審美。
“沒錯,就是我們的大歌劇家魅影。”夏爾·波德萊爾詭異一笑,把對方拖下水,“你高不高興啊,魅影對你的學生居伊·莫泊桑念念不忘,去美國散心,連魏爾倫的哥哥都拒絕了。”
維克多·雨果對魅影不太了解,靠近同僚小聲詢問,夏爾·波德萊爾感覺到耳朵微熱,別扭地解釋道:“就是巴黎歌劇院的歌劇家,你被封印在‘特異點’之前也看過歌劇。”
亞歷山大·大仲馬恍然,想起了自己被兒子屢次破壞的感情史,摸着下巴說道:“魅影也追求過我,可惜我兒子橫插一腳,導致我還沒有見過他的真容——魅影真的有那麽醜嗎?”
夏爾·波德萊爾譏諷大仲馬:“別一副後悔的樣子,你要是見過他的臉,肯定沒有胃口。”
居斯塔夫·福樓拜糾結:“夏爾,我記得你明知道魅影很醜,還特意去泡魅影吧?你才是逼得這位歌劇家去美國的元兇?”
夏爾·波德萊爾一僵。
維克多·雨果的目光投來,不贊同道:“夏爾,你嫌棄他醜陋,為何要做這種事情?”
夏爾·波德萊爾對福樓拜記了一筆,為了轉移莫泊桑的黑歷史,敢抖落我的事情!
“還不是為了救你!”
夏爾·波德萊爾丢開自己的老臉,不忿地說道,“我們大名鼎鼎的雨果先生啊,陷入‘特異點’裏出不來,要別人透過皮囊去認識到他的靈魂,我為了忍受卡西莫多的外表,只好去找魅影試一試!”
維克多·雨果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清楚的認識到夏爾是一個視覺動物。
此言一出,法國元首的身體抖了抖,記起了巴黎歌劇院對政府的常年投訴:為什麽要讓一位畸形兒留在這裏敲鐘,聖母院的信徒和游客都要被吓跑了!
卡西莫多太醜了!
如果說拉上燈,大家還能忍受魅影的情況。
面對巴黎聖母院的卡西莫多,大家拉上燈,也無法自欺欺人,這是一個長了瘤子又方形的人啊!
從未與魅影有感情糾紛、插不上話題的雅克·盧梭沒有參與讨論,若有所思地盯着資料。
【在美國的期間,阿蒂爾·蘭波隐藏容貌,用普通人的身份結識了法國歌劇家魅影。】
【魅影拒絕阿蒂爾·蘭波的示愛,導致保羅·魏爾倫找上門,意圖把魅影做成留聲機。後遭到阿蒂爾·蘭波的阻攔,阿蒂爾·蘭波救下了魅影,為轉移保羅·魏爾倫的視野,回到了法國。】
這就是阿蒂爾·蘭波一個人來到巴黎紅燈區,表現風流的原因——對方可以不在乎容貌,追求魅影,而魅影卻保留着對莫泊桑的愛和恨。
美若神靈、走到哪裏都引起追捧的超越者,因為隐藏容貌,被一個醜陋如幽靈的人拒絕了。
是阿蒂爾·蘭波失去容貌就沒有優點,還是魅影只追求第一眼驚豔絕倫的人?
雅克·盧梭的指尖觸碰額頭,有人丢開鞭子,把一個以色侍人的男妓從吊繩上放下來,憐憫地親吻一個男妓的額頭,不肯給予對方鞭撻。
“朱利安,我不會打你,就算你說那是你的興趣,沒有人從出生起就希望得到虐待!”
“那樣太悲慘了。”
“你的父親,你的母親沒有給予你足夠的愛嗎?要多麽難以得到滿足的人,才會把渴望放到受傷上,利用疼痛喚醒自己的快樂?”
“我知道這世間人人都有傷心事,填不滿的欲望比比皆是,但是我不會當推你堕落的那只手!”
“你也覺得這樣難以啓齒對吧?”
“打你的人,是在發洩自己,而不是為了你!所以你對任何客人都不會動真感情。”
“我陪你玩,我們換一種更好的方式玩!”
“我知道你習慣了疼痛,我打算讓你感受到另一種羞恥,讓你得到另一種可以追求的興奮!”
雅克·盧梭的屁股隐隐幻痛。
要不是找了異能醫生,他大概還趴着休息,身邊是呼呼大睡的阿蒂爾·蘭波。
去你的更好玩?
你是想要把他引導入另一個“深淵”啊。
雅克·盧梭走神的時間太長,會議已經到了投票環節,一開始的票數主要是集中在讓保羅·魏爾倫回國的選項上,最讨厭叛徒的夏爾·波德萊爾投了盡釋前嫌、放保羅·魏爾倫一個自由身的第三個選項後,現場的投票氛圍才微妙了起來。
與他同樣沒有做聲的是維克多·雨果。
維克多·雨果有硬漢的脾氣,保羅·魏爾倫敢做出抛下搭檔、叛逃法國的事情,那就不要回來!法國政府已經和暗殺王一拍兩散了,第三個選項分明是讓法國政府徹底原諒保羅·魏爾倫,再捏着鼻子給對方一個容身之所。
夏爾·波德萊爾見他不和自己站在同一個陣營,打算驅逐暗殺王,臉色沉了沉。
通過學生的說情,夏爾·波德萊爾算是了解了保羅·魏爾倫是一個怎樣死腦筋的家夥。
驅逐暗殺王?
保羅·魏爾倫要等哥哥,又剛和搭檔和好,肯定不想被趕走,到時候八成爆發一場大戰。
強行留下暗殺王?
對于一個追求自由的靈魂,不是一件好事。
“我選擇——我想一想。”
緊接着,維克多·雨果要說出的話咽了回去。
雅克·盧梭在晚上常年混跡酒色地帶,服務客人,對此極其敏感。他通過夏爾·波德萊爾突然改變的坐姿判斷,對方的一只腳可能勾着維克多·雨果。
維克多·雨果板着臉,極力忽略蹭自己小腿的那只腳:“夏爾,你給我一個更好的說辭。”
夏爾·波德萊爾說道:“我比你更了解魏爾倫,比你更明白現在的局勢,魏爾倫的價值很大,他不留在法國可以給法國帶來更好的利益。”
不僅如此,夏爾·波德萊爾柔聲:“相信我一次,我願意為更好的未來,不再恨他抛棄我的學生,你為什麽不願意相信我,放下對魏爾倫的芥蒂?”
多管齊下,維克多·雨果敗退了。
投票了第三個選項後,維克多·雨果發現盧梭先生用微妙的目光看着自己,臉皮緊繃起來。
夏爾·波德萊爾也及時注意到這一點,迅速收回腳,短時間內完成了一場py交易。
經過夏爾·波德萊爾的力挽狂瀾,風向一變,雅克·盧梭想了想,也投了第三個選項。他與暗殺王無冤無仇,主要是為了讓一對超越者兄弟對法國産生認同感,關鍵時候派上用場。
再者——
魏爾倫敢為了追求自由,逃離法國政府,那份勇氣值得佩服。魏爾倫的哥哥能不在乎歌劇家的容貌,憐憫一個肮髒的男妓,這樣的超越者算是一個難得的好人吧。
別讓這個社會束縛住了他們。
……
巴黎的一處兩層樓的小洋房。
在法國政府的監視之下,伏爾泰隐居于此,不再管理政務,退出了大衆的視線。他來到陽臺上,捧着早上吃剩下來的面包碎,喂着不停飛來吃白食的白鴿。
伏爾泰忽然低頭看去,車子停在了附近,裏面走出來一個穿西裝的熟人。
他們對上視線。
雅克·盧梭滿臉冷漠,能用寒意刺痛任何人。
他站在樓下,望着伏爾泰喂鴿子的行為,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來探望伏爾泰。與過去的許多次一樣,他沒有找到“答案”,便不會跟對方修補破碎的友情。
伏爾泰卻不認為他們友誼破碎了,沒有被關押的自覺性,笑容輕松地對那人揮了揮手。
“盧梭,最近有交女朋友嗎?記得帶我認識一下,我保證不會撬你的牆角,別再記恨我啦。”
“沒有女朋友。”
別人眼裏,伏爾泰是一個道德模範的聖人,雅克·盧梭不這麽認為,聽伏爾泰的聲音就來氣,恨不得把對方的“虛僞”笑容撕下來:“只有男朋友,你要來試一試嗎?”
伏爾泰呆住。
盧梭對女性有奇異的欲求,現在性取向進一步擴展了?
與世隔絕的寂寞感出現,伏爾泰對同僚的感情生活全靠道聽途說,上一次這麽吃驚,還是維克多·雨果被夏爾·波德萊爾從“特異點”裏拯救出來,他不禁被濃濃的失落籠罩住。
名氣大,長得好有什麽用?
他的年齡一天比一天大,沒人敢追求自己,單身的法國超越者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伏爾泰羨慕地說道:“連你都有人要,那人太不容易了……”
雅克·盧梭:“……”
伏爾泰,你下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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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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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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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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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