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陶傅把竹蟲炸好直接放在了袁柳臻面前當做桌子用的比較大點的木墩上,“臻臻餓了可以先吃。”
“沒事,等一會兒一起吃。”袁柳臻強忍住口水看向陶傅笑道。
陶傅皺眉看了一眼滿盤金黃的竹蟲,又去查看炖兔肉。
差不多等到袁柳臻盯着竹蟲望眼欲穿的時候,陶傅才把炖好的野兔肉舀了兩晚端了過來。
兔肉擺上桌,陶傅又去茅草屋中拿了一盤烙餅出來,那烙餅袁柳臻很熟悉,就是之前他心心念念的烙餅。
東西擺放好,陶傅把一雙筷子遞給袁柳臻,有些歉意道:“最近剛回來,家裏沒什麽食物,有些招待不周。”
“怎麽會?”袁柳臻接過筷子,笑道:“看起來非常美味。”
陶傅笑了笑又拿了烙餅遞給袁柳臻招呼袁柳臻吃飯。
袁柳臻接過烙餅,看着炖的色香味俱全的兔肉,又看看擺在兩人中間的竹蟲,忍不住喝了一口兔肉濃湯。兔肉湯味道鮮美,他的味蕾瞬間充斥着野兔肉的鮮味、竹筍的甘甜、蘑菇木耳特有的美味,味道非常好,好像比他在現代某個經常吃的飯店裏的兔肉湯味道要好很多,讓他又忍不住夾了一塊兔肉塞入口中,兔肉炖的很爛,骨頭瞬間被舌頭剝離,他把骨頭吐出來,咬了咬兔肉,瘦肉特有的口感充斥口中。味道真的特別好吃,他又吃了幾口,越吃越覺得喜歡,味道怎麽會這麽好?他咬了一口想念的烙餅味道,果然還是記憶中好吃的味道。他把烙餅掰成小塊泡入兔肉湯中,邊吃兔肉邊吃軟軟的泡餅,讓他的舌頭和胃都特別滿足,不一會兒一碗兔肉湯就被他吃個精光。
袁柳臻沒想到陶傅做烙餅那麽好吃,做兔肉也那麽好吃,怎麽會有做飯這麽好吃的人?
期間他都沒注意到陶傅一直注視他的視線,等他滿足的放下碗,陶傅第一時間說:“我再給你盛一碗吧!”
“好。”袁柳臻抹了抹嘴,也沒客氣,直接把碗遞給陶傅,陶傅又舀了一大碗炖兔肉。
袁柳臻接過碗,看了一眼和之前一樣絲毫未動的竹蟲,看向陶傅詢問道:“阿傅怎麽不吃炸竹蟲?”
陶傅尴尬道:“你吃你吃。”
袁柳臻剛才是被兔肉的美味吸引,吃得停不下來,才沒有吃炸竹蟲,看陶傅的樣子,明顯不敢吃竹蟲?
袁柳臻無言笑了笑,拿起筷子夾了一些竹蟲,吃入口中,咀嚼時發出清脆的聲音看得陶傅眉頭皺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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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柳臻把竹蟲吃進口中瞬間就被竹蟲的味道吸引了,味道很不錯,脆脆的,很像炸酥肉,他忍不住又夾了一大筷子炸竹蟲吃入口中,震驚地陶傅連吃飯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袁柳臻看了一眼陶傅明顯吃驚不敢置信的神色,笑道:“阿傅可以嘗嘗,味道很好。”
陶傅在袁柳臻的強烈推薦下并沒有嘗試吃炸竹蟲,而是繼續吃兔肉湯,也是吃了兩大碗。
袁柳臻兩碗兔肉湯吃完,繼續嘎嘣嘎嘣吃着炸竹蟲。
每次吃炸竹蟲的時候,陶傅都會看向袁柳臻,想着這蟲子怎麽能吃?
袁柳臻倒是不在意,推薦陶傅吃了兩次,陶傅都沒吃,剩下一些炸竹蟲,他吃得太多,實在吃不下,只好沒有繼續吃,而是對陶傅說:“剩下這些炸竹蟲吃不下了,阿傅可以嘗嘗。”
陶傅很想說,吃不完可以幫袁柳臻帶下山,又覺得剩下的炸竹蟲不是很多就沒有說。
吃完飯後,袁柳臻拖着崴腳一邊消食一邊注意陶傅洗碗,收拾竈臺。陶傅對于自己不修邊幅的樣子好像絲毫不在意,袁柳臻知道大部分在見外人或者外出的時候,還是比較注意自己的形象,并不會像陶傅這樣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他覺得陶傅肯定是因為什麽事情才會變成這樣,獨自一人生活在這裏。
茅草屋內的情況他消食的時候,從門口看了一眼,裏面東西擺放整齊,家具簡陋,除了一張稍微大點的木板床,就是一個放置東西的木櫃,床應該是自己用山上的樹木做的,櫃子應該是從下面的院子搬上來的?
這草屋看着就不暖和,也不知道陶傅是不是冬天也會住在這裏?
就在他想很多的時候,陶傅已經把竈臺碗筷收拾好。
收拾好所有東西,陶傅邀請他去草屋中坐。
現在正好正午時候,外面太陽曬着有些熱,袁柳臻沒拒絕,跛着腳跟着陶傅進了草屋。草屋中的擺設跟他剛才看到的一樣很簡陋,桌子都是用和外面一樣的粗壯木墩代替。
陶傅把草屋外的木墩搬進來兩個讓袁柳臻坐,又去草屋外把袁柳臻的鐵劍和弓箭拿進來,用抹布擦拭起來。
袁柳臻注意着陶傅細心擦拭劍的動作,覺得陶傅并不像是随意擦劍,和記憶中原身擦拭劍時的動作很像,帶有很珍惜和懷念的感覺。讓他不禁詢問陶傅,“阿傅,你會劍術嗎?”
陶傅看向袁柳臻也沒說謊:“會,小時候練過好幾年,最近幾年沒練。”
“那你要不要試着練練?”袁柳臻頓時來了興趣,他沒想到做飯這麽好吃的陶傅還會練劍,要是練的好,以後不就有人陪他練劍了?他最近一個人晚上練劍,時間長了,确實有些枯燥。說到底,他還是沒有原身那麽有耐心,在二十一世紀生活那麽多年的他,有時候一個人待時間長了,會對原來世界想念,也會感覺到無聊。
“可以嗎?”陶傅有些熱切地詢問道。
“當然可以。”袁柳臻點頭。
陶傅見袁柳臻點頭道了聲謝,就拿着鐵劍去茅草外練了起來。袁柳臻坐在草屋中看着陶傅練劍時很有力量的動作,看向陶傅不同于原身,帶有殺氣的一套劍法,瞬間有些心動。這劍法他從原身的記憶中沒見過,但覺得這劍法保命很實用。他便想着以後可以跟陶傅搞好關系,要是陶傅願意,讓陶傅教教他這套劍法,當然他也會把自己知道的幾套劍法教給陶傅,包括現代人養生的太極拳什麽的,都可以教給陶傅。
陶傅耍了一套劍法,就回到了屋中。
袁柳臻見陶傅進屋,瞅了剛才陶傅擦拭過的弓箭一眼,詢問陶傅,“阿傅弓箭也會吧?要不要試試?”
“會。”陶傅不出意外的點頭笑道:“等下次你上山來打獵的時候,我試試。下次打獵一個人太危險了,要是沒人一起可以過來找我。”
陶傅這麽說,袁柳臻求之不得,連忙應聲說“好”。
陶傅把袁柳臻的鐵劍、弓箭、箭筒、箭矢等東西放入包袱中,打開正對着袁柳臻的櫃子,櫃子裏擺放的東西很簡單,櫃子有三層,最上層放着一個大點包袱,包袱裏面應該放的是衣物?第二層、第三層各放了一個包袱,也不知放了什麽東西。
袁柳臻把第二層和第三層的包袱拿出來放在袁柳臻面前的大木墩上,打開其中一個包袱展開裏面的東西,袁柳臻瞬間被吸引了,面前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他讓陶傅幫忙帶的筆墨紙硯。
陶傅将東西展開後,有些歉意道:“也不知道你需要哪種筆墨紙硯,就看着買了一些。”
“沒事,挺好。”要是原身肯定會計較這些東西,但他不一樣,并不注重這些,只要能用就行,“謝謝阿傅。”
袁柳臻已經快一個月沒碰筆墨了,看到這些迫不及待想畫點什麽或者寫點什麽,又因為沒有研墨的水,只好作罷。
陶傅能看出袁柳臻的期待,心裏也很開心。他又把另一個包袱打開,裏面是兩塊臘肉,臘肉塊頭很大,即使已經吃飽的袁柳臻也不禁吞咽口水,他瞬間想到各種臘肉的做法。
“這兩條臘肉,一條是給蠻大叔帶的,一條是給你帶的,一會兒下山的時候會一起帶着。”
陶傅說的自然,袁柳臻卻想到當時只給了陶傅一兩銀子,也不知道陶傅買這些東西貴不貴,趕忙詢問:“阿傅買東西的銀錢夠嗎?要是不夠,我再給你。”
“夠的夠的。”陶傅回答。
但袁柳臻知道這麽大一塊臘肉,又買了筆墨紙硯肯定不夠,陶傅這麽說也是不想讓他付錢,他只好想着以後從什麽地方彌補陶傅了。
他們在草屋中坐了沒多長時間,袁柳臻見藥效差不多了,就和陶傅一起下山。
陶傅扶着袁柳臻,袁柳臻搭着陶傅有力的胳膊借力朝山下走去。袁柳臻偶爾會看一眼身旁比他只高一點的陶傅會心一笑,跟陶傅說說話,兩人一路上聊了不少,很是愉快。
大部分時候,都是袁柳臻在侃侃而談,畢竟二十一世紀的他是個多話的,又是名不經傳的老師,講起事情一套一套的,虎得陶傅一愣,讓陶傅覺得袁柳臻很博學。
袁柳臻還從各種角度說了竹蟲多有營養價值,能夠對身體哪方面好,讓不敢吃竹蟲的陶傅倒是有了想吃的想法。
一路上兩人遇到的樹木,袁柳臻看到時會說一些關于這些樹的知識,比如這些樹的生長環境,适宜溫度什麽的,有條有理,讓陶傅很佩服袁柳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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