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鏖虐公填滿計劃

第33章 鏖虐公填滿計劃

這裏是一座純白的密林。絲絲縷縷的陽光滲透進來,??像下着金色的細雨。

銀發吸血鬼正坐在攀滿雪白爬山虎的洋館屋頂，随着他緩緩起身，吞噬他的漆黑逆光便如海水退潮,??在腳邊凝縮成濃重的一團。

“你終于回來了。”他說。

悶悶的聲音，聲調平平毫無起伏,??聽上去毫無情緒，又好像只剩情緒。

沒辦法,??短短一句話,??實在是太過微不足道的堤壩缺口，怎能釋放得了奔騰如洋流的山洪。

縱身一躍而下，他幾乎是以飛的速度，跌跌撞撞地跑向那個男人，然後,??張開雙臂,??做出那件他早就想做的事。

想啊想,??不停地想，想了幾千年，想得都快瘋了！

“你為什麽要騙我！”

攥得突出青筋的拳頭挾風而至，卻又在觸到男人俊美面孔的前一秒，生生收住拐了個彎，仿佛力氣瞬間被抽幹，最終只是有氣無力地錘上那挺拔的肩膀。慘白的指甲深深陷進衣褶，像溺水的人抓緊最後一握淤泥與水草。

“你知道我像傻瓜一樣在這裏等了多久嗎？”顫抖的質問，滾燙的眼淚,??他的身體被堵滿火紅暗沸的岩石，噴發出的岩漿又在血管裏凝固，血液無法回流,??重重地壓在心上，跳動不了，也無法呼吸。

“你說，我總有一天能再見到你，所以在那天來臨之前，讓我先等一等。可是，就算我的生命漫長，不代表時間對我沒有意義，等你回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麽真實，真實得都讓我……”

難過得快要死去。

随時可能死去——不需人來殺，自己就能這樣死去。

有結果的等待才有意義，看不到盡頭的等待，只是扼殺永生的慢忄生毒藥。

他劇烈地口端息着，從極力要把哽咽的聲音咽回去，可滾入胸腔的不是酸澀滾熱的氣息，而且一把鋒利的碎玻璃渣，把五髒六腑劃得血肉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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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璀璨如星辰的火光在指尖簇起，照亮他氵顯漉漉的眼睛，也将眼前的黑發男人映照得分明。

“這個戲法是我練了好久的，練得特別認真。”他用力揉着眼睛，揉得眼眶通紅一片，趁淚水沒湧出的瞬間，朝男人露出皺巴巴的并不好看的微笑。“你看，它是不是比你的人間魔法要漂亮上許多呢？”

男人很沉很緩地點頭，視線卻越過那團焰火，始終停留在銀發吸血鬼蒼白的臉上。

這個戲法，他已經不是第一回 見了，每次看到，每次都吃驚。吃驚反複疊加，反複發生，卻從來都不是因為那團絢爛光芒本身。

“對不起。”他說。

銀發吸血鬼困惑地看着他。

“我并不是你一直等待的那個人。”男人很低很慢地呼了口氣，像是要排解什麽情緒，然後輕輕撚攏他脖頸後一小寸冷膩的皮膚，注入極細微的一縷神力，蕩平此刻纏繞在他神志上的陰翳。

“夏彌旬，我是商籁。”

指尖的火之花忽然閃亶頁幾下，徐徐凋謝了。

夏彌旬安靜下來，目光裏漸漸重新聚起清明的光芒。他茫然地用手背蹭過臉頰，滿手氵顯乎乎的冰涼。

“本尊這是怎麽了……？”他喃喃地問。

“看樣子，你是受這裏魔力場的影響，陷入了當年的記憶。”商籁淡聲道。

蘇羽璃的空間轉移魔法異乎尋常的高明，只在瞬息之間，就将他們從繁華的人間街道，推進這座詭谲奇妙的森林。

商籁擡眼環望，白繭森林果然名副其實，遮天蔽日的樹冠也好，密如絲織的藤蔓也罷，一切全都潔白如雪，反射着蜘蛛絲般柔淡的微光，就如一枚純白無垢的蝶繭。而唯一有色彩的，就是那座孤零零的洋館，暗紅的圍牆，瑰麗的花窗，像一只停栖繭中的蝴蝶。

額頭忽然一涼，是夏彌旬的小爪子貼了上來。

“你是活的商籁嗎？真的不是本尊的幻覺嗎？”

商籁略垂了目光，視界被夏彌旬萦繞不安的面孔占據，他正努力感測自己的體溫，掌心肌膚軟軟的，滑滑的，于是商籁困惑地嘆氣，“我也不知道。”

“說你笨你還真不聰明。”夏彌旬兩根手指搭上商籁的脈搏，“在跳，活的。”他放心點頭，“就是有點快唉，那啥，你不會……”

商籁鴉睫一顫，“不會什麽？”

“你不會有窦性心動過速吧？我在郎贏關注的養生公衆號上有看到過。”夏彌旬懷疑地眯起眼，又湊近了盯着他左看右看，“怎麽了？看上去心情很差的樣子。”

商籁無言。

心情好就見鬼了。

“不過沒事就好，剛才本尊真是擔心死了。白繭森林曾被本尊以龐大魔力重重保護，這麽多年下來，早和本尊魔力同化，成為獨立于時空之外的結界，排異反應也特別強烈。”

說到這裏，夏彌旬語意一凝，不知是想到了蘇羽璃，還是過去那些事。“如今，就連本尊進入這裏，都不免受到封存于此的殘留記憶幹擾，若非及時清醒，只怕真要精神錯亂。更何況是你。”

他擡起手，輕輕撫摸身旁一棵白如雪砌的參天巨樹，雖然商籁平安是萬幸，但他想不明白，為什麽白繭森林對商籁的接受度竟然比對自己還高？

簡直就像把商籁當成曾經的自己，抑或是把商籁誤判成真正的大忽悠。

“夏彌旬。”

他聽見商籁在叫他，聲音沉沉的溫柔，略帶遲疑。

“你還在難過嗎？”

“嗨，難過個啥呀！”夏彌旬一蹦轉身，拍拍單薄的胸膛，“本尊是誰，鐵石心腸的鏖虐公大人！都這麽多年過去了，哪還能唧唧歪歪糾纏不放呢？”

假的。商籁想，他明明一直都沒放下。

把手伸進外套口袋，左邊是太妃糖，右邊是巧克力，都是夏彌旬平時喜歡咂摸的甜東西，可現在的他卻沒有拿出來的勇氣。想了又想，他只是道：“那個人并不是故意騙你。一定是他知道自己将要死去，所以才選擇離開，給你留下最後的惦念。”

雙方相視片刻，夏彌旬忽然微笑了一下：“本尊不傻！”

商籁很輕又很鄭重地點頭，“我知道。”

“當年，本尊發動自毀魔法的那一刻，腦中曾閃過很荒唐的念頭。”夏彌旬翹了翹嘴角，“本尊要死了，而他早就死了，死亡能把本尊帶去他所在的地方。又或許，他知道本尊快死了，終于能來接走本尊，因為到了那時，我們就都是一樣的了。”

話音還沒落下，他的手腕就被商籁握住。

黑發黑瞳的男人目光沉凝，神色冷冰而肅穆，複雜得像在極力隐忍什麽不可言說的情緒。

“如果我是那個人，我一定不會離開你。”

他英俊的五官被散落的光斑照出深深的輪廓，狹長的陰影覆蓋整個眼眶，恍惚間，夏彌旬從他臉上追索到一點熟悉的線條。這一瞬間，仿佛大忽悠真在商籁身上返了魂，顯了靈。

“我也不會讓你就這樣死去。”手腕被圈得更緊，暖熱的溫度緩緩向下，與他十指相扣，像在啓誓，又像告解——

“就算是自毀魔法，我也一定能把你救回來。”

“拜托你們，那些幾千年前的事情就不要再講了啦，真的很雞婆。”

就在這時，空氣中突然傳來又嗲又賤的電子女聲，瞬間把四散洋溢的傷感氛圍，拉垮成古早味偶像劇。

自從經歷過那次不堪回首的穿書，夏彌旬現在對電子女聲都有點PTSD了。

“嘛玩意兒啊你？快給本尊滾出來！”他豎起不可描述之指，彈出一羽赤紋銀鳳蝶。

電子女聲：“幹什麽這麽兇嘛，人家也是好不容易才再上崗的，大家都不容易，就不能互相體諒一下嗎？”

夏彌旬：“……再上崗？”

電子女聲：“對厚，我剛從黑心私企離職，正式加入組織。”

夏彌旬：“組織？什麽組織？”

電子女聲：“穿件衣服吧你。”

夏彌旬：“……哈？”

電子女聲：“我們組織就叫‘穿件衣服吧你’，簡稱‘穿你’，是近年新成立的正規機構，經過異界和神界雙重審核批準，專為穿越愛好者服務。”

“‘穿你’裏都是我這樣的指引客服，正穿反穿古穿穿書穿未來各項業務都有哦親，雙十一還有各項滿減優惠哦親！”

夏彌旬：“那你上一個老板是誰啊？”

電子女聲：“色谷欠之樁。”

夏彌旬一蹦三尺高，“……你上一個受害者就是本尊！”

電子女聲：“你、你不要生氣啦，我就是個工具，連人都不算诶。而且這次，我是受人委托，專門來幫你的喲！”

夏彌旬：“呸，本尊信你個鬼！你知不知道你的新口音就很可疑？趕快從本尊的故居滾出克！”

電子女聲：“不行诶，人家現在已經和白繭森林的結界綁定了啦，如果不完成任務，就算強拆了這裏都不行哦！哦不，人家差點忘了，現在的您根本動不了這個結界呢……”

“轟！轟！轟！轟！”

不等它說完，夏彌旬就狂丢小蝴蝶，炸它丫挺的！

電子女聲：“冷靜一下啦，完成任務的獎勵很豐厚哦！”

夏彌旬：“說。”

電子女聲：“你們不僅可以出去，你還能收回當初施加在這座結界上的魔力，當然，對它的存在也絲毫不影響哦。”

夏彌旬心動了。

以前，他的魔力有如汪洋，幾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不知浪了多少在保護白繭森林上。如果能收回來的話，簡直就像個一貧如洗的人突然記起自家馬桶水箱裏其實還藏着一筆巨額私房錢，說不定這就是助他東山再起的第一桶金！

“那本尊要完成什麽任務，你先說來聽聽。”

電子女聲：“不是你，是你旁邊這位啦。”

夏彌旬一怔，不由樂了，沒想到天底下竟還有這種坐享其成的好事！

電子女聲：“你是被完成的那個。”

夏彌旬：“……你說啥？”

電子女聲：“這次任務叫‘鏖虐公填滿計劃’。”

商籁：“我接受了。”

“你先別急着答應啊！”夏彌旬急得猛戳商籁腦門兒，“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很詭異嗎？哪裏填滿，怎麽填滿，用什麽填滿全都不知道啊！”

他的腦子裏不由冒出無數恐怖電影的場景，萬一是真·填滿可怎麽辦？什麽掏光內髒扒掉皮，往裏面填稻草灌水銀。

電子女聲：“請放心，為避免綠江再次被上級主管部門約談，我們的任務是不會出現違規內容的哈，就算想出現也不能出現哈，這個‘填滿’絕對是非物理層面的哈。”

商籁：“哦，這樣。”

夏彌旬：“……你不是剛才還幹勁滿滿的嗎怎麽突然就消沉了啊！”

電子女聲：“真正要填滿的，是鏖虐公那顆空虛寂寞的心，把他冰冷肮髒的一半靈魂，從堕落的地獄中拯救出來。”

夏彌旬額角暴凸一根青筋。

奪筍哪，這玩意兒絕對在報上次的一箭之仇！

電子女聲：“簡單來說，你要讓鏖虐公覺得幸福，覺得快樂，覺得心裏甜甜的。”

停頓了下，它像地鐵上外播抖音的人大聲唱了起來，“是你讓他看見幹枯沙漠開出花一朵，是你讓他想要每天為你寫一首情歌，懂了嗎？”

車神是在約會的路上被未讀消息驚出一身冷汗的。

他他他他他竟然收到了頂頭上司的好友添加申請！！！

天啦嚕，他們神界諸神的大群“相親相愛一家神”都是長年全員禁言的狀态，有事主神大人只發消息艾特相應神明，他絕對是第一個有幸成為主神大人好友的神！

很快，對面就彈了條消息過來。

養豬大戶：在嗎

車神深吸一口氣，每次看到老板這個神信昵稱和頭像，他都有點窒息。

前不久，老板破天荒地把萬年不變的系統初始昵稱和頭像都給換了，還是配套的。

車神忍不住點開頭像框裏那張小豬照片，雖然很可愛，但很模糊，視角也不太好，感覺像偷摸抓拍的。

說起來，老板最近好像被這只豬迷了心竅，每天就像曬娃狂魔一樣，在神友圈瘋狂刷屏。可每回自己還沒來得及點贊，他又迅速把照片都删了，很有那種“快看我的小豬是不是超可愛但是只能給你們看一眼”的矛盾感。

大家都曉得，萬神之上的主神大人對此世萬物一視同仁，不優待，不苛責。他的所有行為，都只秉承履行自身職能的原則，從不流露喜惡好憎。結果呢，誰又能想到，這棵莫得感情的萬年鐵樹第一次開花，竟是因為一只豬。

想到這裏，車神不由嘆息。作為司掌姻緣愛情的神明，他比誰都清楚，只一夕之間，這只愛吃愛睡啥都不知道的小圓豬，竟成了神界無數男神女神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罪過啊罪過。

A000邱鳴山@您身邊的婚戀大師【回複慢請諒解】：老板好[玫瑰][玫瑰][玫瑰]

養豬大戶：有事想咨詢你

A000邱鳴山@您身邊的婚戀大師【回複慢請諒解】：請您盡管問[抱拳][玫瑰]

養豬大戶：我有個朋友想知道，怎麽做才能讓人感覺心裏甜甜的，像被填滿了一樣

車神手一抖。

來了來了，“我的朋友”終于來了。

A000邱鳴山@您身邊的婚戀大師【回複慢請諒解】：請問對方是什麽樣的人？

車神緊張地吞了口唾沫，屏幕上那行“對方正在輸入…”一直在跳，好像老板正在噼裏啪啦寫什麽長篇大論。

十分鐘後。

養豬大戶：可愛

A000邱鳴山@您身邊的婚戀大師【回複慢請諒解】：贊[強][鼓掌]就是能不能再具體一點？[抱拳]

養豬大戶：總之就是非常可愛

車神捂住臉。

啊沒救了。

但是，老板的判斷應該還是沒問題的，不可能被個人情感左右。他能這樣講，說明對方真是完美無缺的存在。斟酌半天，車神小心翼翼地回複：“所以，ta一定很善解神意吧？”

養豬大戶：不

A000邱鳴山@您身邊的婚戀大師【回複慢請諒解】：那ta一定很溫柔知性吧？

養豬大戶：不

A000邱鳴山@您身邊的婚戀大師【回複慢請諒解】：那ta絕對智商超群！

養豬大戶：[微笑]

車神開始不穩了。

親娘咧，影響仕途啊。

養豬大戶：據說那人脾氣暴躁，容易炸毛，強頭倔腦，常鬧別扭，窮兇極餓，愛翹尾巴，還很遲鈍

所以到底哪裏可愛啦？

聽上去簡直就是笨蛋小學生嘛！

A000邱鳴山@您身邊的婚戀大師【回複慢請諒解】：真有眼光[強][強][強]

養豬大戶：同感

A000邱鳴山@您身邊的婚戀大師【回複慢請諒解】：根據我多年來在積極工作中取得的經驗，像您朋友這樣容貌英俊、善良體貼、魅力十足的絕世好男神，根本不存在追不來的對象[鼓掌][鼓掌][鼓掌]請您轉告他，直接A上去，親上去，強勢進攻，與其約會，使其嬌羞，獨占ta的心[機智][機智][機智]

養豬大戶：确定有用嗎

A000邱鳴山@您身邊的婚戀大師【回複慢請諒解】：那必須的[玫瑰][加油]

他倒不是對自己的建議有自信，而是對老板有信心。放眼神界，多少大神小神都傾慕着老板，甚至若能得到他的一個微笑，連立時隕落都心甘情願。只可惜老板從來沒有多餘的表情，永遠一個人待在極樂之庭，明明是護佑衆生的神明，卻好像什麽都不在他眼裏。

這樣的老板，只要稍微主動那麽一點點，就能徹底擁有對方的整顆心，乃至全部靈魂吧。

A000邱鳴山@您身邊的婚戀大師【回複慢請諒解】：您還能讓您朋友想一想，那人最想要什麽，好給ta一個驚喜

另一邊沒了動靜。

就當車神以為老板自個兒琢磨去了的時候，對面突然又發過來條信息：

幫我找樣東西

“Hello，Mary～我這裏又缺貨了啦，需要你從總部盡快調過來。”

剛才電子女聲說有道具輔助，可以适當降低難度，提高體驗，這會兒正隔空跟同事聯系。

“拜托拜托，麻煩你跟店長通融一下啦，這次的委托人是超級有錢人，這一單搞砸我就完蛋了啦。”

“叮咚。”

空氣中響起一聲提示音。

“好快～我收到啰，thank??you??Mary，愛你mua！”

“兩位親親，”電子女聲飄過來，“歡迎使用‘穿你’VIP服務，我們将為您提供我們最新打造的故事線，讓您體驗最真實的場景，享受最美味的劇本，保證讓您全程嗨，全程爽，一直甜到心坎兒裏！”

夏彌旬虛弱地扶住胸口，“這回又要穿成什麽角色？”

電子女聲：“等兩位親親選完故事線，就會正式成為對應主人公啦。請放心，我們會全程給到提示，只要跟着提示走，一定會順利通過的！”

“叮咚。”

又是一記提升音。

“請看鏖虐公的頭頂。”

話音剛落，夏彌旬的頭上就蹦出顆懸浮的半透明愛心。

“這是心跳值。”電子女聲解釋，“當這顆心心全都變成粉色的時候，就說明‘鏖虐公填滿計劃’成功了，挑戰者終于讓他感受到甜甜的滋味了。”

“哼，還真是與本尊不符的無聊任務啊。”夏彌旬冷笑，将食指、中指、無名指伸直，然後小指漸彎，半遮住自己的左眼，“恐怖，憤怒，絕望，才是最适合滋養本尊半魂的絕佳魔藥。”

電子女聲：“現在，我們有三套故事供親親選擇，分別是校園題材、仙俠題材和都市題材，都是時下最流行的蘇爽甜哦～”

夏彌旬沉思：“就沒宮鬥題材嗎？本尊還挺感興趣的。”

他在醫院複健那會兒天天看《甄嬛傳》，看得特解氣。總有一天他也要風風光光殺回異界，鈕祜祿·鏖虐公is??back！

電子女聲：“沒有哦親。”

商籁：“我選仙俠題材。”

夏彌旬：“仙俠？裏面一般都講什麽？”

電子女聲：“師徒情誼，尊師重道。”

夏彌旬一樂：“這個好，本尊想當那個師。仙俠小說裏的師父是不是都特別威風，把徒弟欺負得嗷嗷直哭？”

商籁牽了牽他的袖子，小聲問：“所以，你也會欺負我嗎？”

夏彌旬更來勁了，“就它了！哈哈！”

白繭森林開始變幻。

然後變着變着，就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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