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回去的路上,梁臨看起來又不太舒服,呼吸一會兒重一會兒輕。我想要離他遠一些,好讓他保持一點冷靜嗎,他卻坐到我身邊來,直接把腦袋枕在了我的肩膀處,閉着眼睛假寐了起來。

車子就這麽在路上開了一個多小時,我們終于回到了我們住的地方。

我本來想扶着梁臨下車,車停了之後,他從我肩上起來,深呼吸了一口氣後,打開車門從自己那邊下了車。

我看見他打開車門,腳踩在地上時,還踉跄了幾步。

他落地後微微地躬了下自己的身體,又十分迅速地挺直腰背,他低頭用腳在地上輕輕地踢了踢,随後擡起頭,大步朝屋子內走了進去。

我打開車門,想要迅速去自己房間找到抑制劑給梁臨紮針。

關上車門後正準備去追梁臨,正好看見傭人從駕駛座裏下來了。我頓了頓,還是選擇先走到了傭人面前,我對他笑了一下,請求道:“叔叔,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跟別人說,可不可以啊?”

傭人愣了一下,随後立刻向我保證道:“不用你提,我也不會亂這些事情的,放心。”

他說完後,表情又帶上了點欲言又止的神情,但我現在沒空關心他想要跟我說些什麽,急忙地對他說了一聲謝謝,随後立刻小跑去自己房間拿抑制劑。

我拿到自己放在書包裏的抑制劑,站在梁臨房間門口禮貌地敲了敲門。

“進來。”梁臨的聲音從屋內沉沉地傳了出來。

我打開了房門,進去後先好好的反鎖上了門:“你都沒鎖門嗎?”

我轉過身,看見梁臨坐在床上,他正面無表情地垂着眼睛在給自己打針。我走過去之後,他一管抑制劑已經全部推了進去。

他把用完了的針管遞給我,我伸手接過,小心包起來後扔進了垃圾桶裏,我看了下梁臨的手确認他的操作沒把自己弄傷。

梁臨疲憊的往後一倒,有氣無力地說:“我快死了。”

我看了他一眼,又給他倒了一杯水,遞在他面前:“喝點水,你今天流太多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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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臨莫名其妙伸手抓了下我的手腕,我拿着水杯的手一抖,小半杯水都直接撒到了他自己的衣服上。

“你幹什麽啊?”我急忙收回自己的手。

梁臨眼睛睜開一條縫看我,他伸出幾根手指在抹了抹自己衣服上撒下的水。

“妹妹,我看看你的手。”梁臨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把我的手掌伸到他面前,有些疑惑:“我的手怎麽了?”

梁臨抓住我的手掌,借着我的力氣讓他自己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坐起身,垂頭開始翻看我的手腕,最後找到我手腕上之前着急時給自己打針留下的傷口,他頓了頓。

我才看見我的手青了,我初二之後狠狠地練習了很長時間後,再也沒有發生過把自己或者別人弄傷的情況。

“肯定是當時有些手抖。”我給自己解釋了一句,又誇了自己一句,“我在那種情況下能夠給自己紮準已經很厲害了。”

梁臨低下頭,在我的手腕上親了一下。

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又覺梁臨沒有必要因為這種我第一反應下做出的決定而愧疚,更何況我給自己紮針後還害他難受了那麽長時間呢。

梁臨親完後抓起我的手,在自己臉上貼了一下,猝不及防地跟我表白了起來:“妹妹,好喜歡你。”

我蹲下來,擡頭看向梁臨,對他笑道:“我也喜歡你的!”

梁臨衣服上還有剛剛不小心潑上去的水,弄得衣服有些粘在他身上,梁臨在手心手背上各親了一下,他松開我的手,低頭用手指摩擦了會兒他濕漉漉的衣服。

片刻後,扯了扯自己的衣領,随後低頭直接把上衣給脫了下來,他把衣服扔到地上。

在對上我詫異的眼神時候,無辜地沖我笑了下:“衣服濕啦。”

我把放在旁邊的水杯再次遞給他:“那你喝點水休息一下吧。”我微微地歪了下腦袋,詢問他,“你現在已經好了嗎?”

梁臨接過我的水杯,仰頭一口氣喝光了裏面的水,再把水杯“嗒”得一聲放回了床頭櫃子上。

我問:“還要喝嗎?”

話音才落下,梁臨突然彎腰躬身湊近我,他側了下腦袋,伸出一根手指指了下自己腺體的位置:“妹妹,你摸下,還熱嗎?”

我擡起手去摸梁臨的腺體,梁臨因為身體出了很多汗,肌膚觸碰上去帶着汗水幹了後冰冰涼的感覺。

他冰涼的肌膚襯得我的手非常的燙,我感覺不到腺體發熱,便放下心來:“不熱了!”我收回我的手,開心地跟梁臨表達。

梁臨喔了一聲,表情淡淡的,也沒有感覺出他對于腺體終于不發熱了而輕松起來。

他伸出自己冰涼涼的雙手,輕輕地貼在我的臉上,随後還用力擠了一下,直接把我的臉給擠壓變型了。

我唔唔說道:“你幹什麽啊?”我伸手去拽梁臨的手。

梁臨笑眯眯地看着我,邀請我:“妹妹,我想要睡一會兒,你跟我一起嗎?”

我搖頭:“我不困,睡不着的。”

梁臨突然開始跟我撒起嬌來:“求求你啦,好不好?”

我覺得有些好笑:“你幹嘛突然跟我撒嬌啊?”

梁臨自己爬回床上,掀開薄蓋在自己身上,随後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來嘛來嘛。”

“一定要我陪睡嘛?”我一邊嘟着問道,一邊把自己的鞋子給脫掉了。

我才剛把鞋子脫掉,梁臨突然裹着自己身上的薄毯,一把把我一起包進了他的毯子裏。

我一時不妨,直接倒壓在梁臨光溜溜的胸口上:“喂——”

我說:“你腺體不發熱了就開始生龍活虎了起來是嗎?”

梁臨把我裹進他的毯子裏,笑眯眯地問我道:“妹妹,你今天在車裏說什麽話了,你還記得嗎?”

梁臨的語氣不太正經,我一臉正氣地回答他道:“我說了很多話。”

梁臨在被子裏抓住我的手,往他自己的腰上緩慢地摸了上去,他一點也沒被我的一身正氣給唬住,臉皮非常厚的說道:“你說如果不是在車裏,沒有別人在的話……”他頓了頓。

我突然感覺我的手指發燙了起來,我立刻往回縮我的手指,板着臉說:“你的發熱期都過去了!”

梁臨把自己的大腿擠進我的雙腿之間,聲音非常無辜:“發熱期的欲望不可控啊,不是發熱期的欲望就非常可控了啊。”

“……”梁臨這個話是什麽意思。

梁臨繼續無辜地說道:“妹妹不是說自己做過春夢嗎?妹妹平時不在發熱期的時候就沒有需要解決的時候嗎?”

我感覺我被梁臨調戲了!

雖然我知道梁臨是在調戲我,但是我還是忍不住臉上滾燙了起來,我覺得我因為害羞身體升高的體溫幾乎可以用來煎蛋。

我咬牙兇梁臨:“你能感覺到我現在什麽體溫嗎!你幹什麽調戲我!”

梁臨的笑聲竟然還非常的輕松愉快:“哪有。”他輕飄飄地說道,“我是真的在認真問你。”

“你還睡不睡覺了?”我兇巴巴地問道。

梁臨一點兒也不怕我兇狠的語氣,他貼近我,動了動他擠進我腿間的大腿,緩慢地說道:“妹妹~”

“以後不要叫我妹妹了!”我說。

梁臨輕笑起來,恬不知恥地跟我說話:“那叫姐姐。”

“姐姐,我幫你嘛?”

“你能不能閉嘴啊梁臨。”

梁臨的大腿反複地在我腿間緩慢地摩擦起來。

我哼了一聲,覺得很不好意思,也覺得梁臨不尊重我的意見,我生氣道:“我要生氣啦!”

梁臨頓了頓,他詫異地看了我一眼,有些疑惑:“妹妹,你性冷淡嗎?”

我伸手把他的腿拿了出來,板着臉對他說:“我不喜歡你調戲我。”

梁臨頓了頓,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無奈:“那完啦。那我們兩個以後發熱期以外都得靠自己解決問題了。”

我又非常快地被梁臨這種杞人憂天的心态給逗笑了,我說:“你是不是覺得逗我很好玩啊?”

梁臨理所當然地笑着回答:“對呀。”

我又不想笑了。

梁臨湊過來在我臉上親了一下:“我喜歡看你害羞的樣子,也想要看你舒服的表情。”他沖我眨了眨眼睛,非常真誠地詢問我,“妹妹,我可以幫你嗎?”

我拿自己的臉在梁臨臉上貼了一下,問他:“我現在臉燙不燙。”

梁臨笑:“燙。”

我告訴梁臨:“你如果經常這麽逗我,我以後就不會害羞了,還會覺得你很煩。”

梁臨頓了頓,有些苦惱地緩慢地“嗯”出了一聲。

我征求梁臨的意見:“那你以後想要怎麽樣,就直接跟我說好不好啊?”

梁臨直接轉過身子面對我:“我想要脫掉你身上的所有衣服。”

“……”我為難地皺了下眉頭。

我言簡意赅地問梁臨:“你是不是想要我立刻兌現我在車上說的承諾?”

梁臨“呃”了一聲,我看見他的臉也有些紅了起來。

我突然有些理解了梁臨為什麽喜歡逗我了,好像看見別人因為自己說的話而害羞,确實有些奇怪的開心感。

可能每個人內心裏都有一些這樣喜歡逗別人的古怪喜好,我或許不應該怪梁臨喜歡逗我。

我對梁臨說:“那你轉個身好不好啊?”

梁臨眨了眨眼睛。

我伸手幫助梁臨在我身前翻了個身,我讓他的背脊貼在了我的胸前,而後手指在他小腹上點了點。

“你是不是發熱期還沒有過去啊?”我輕聲問道。

“你不是都摸過了嗎?”梁臨輕聲回答我。

我的手指緩慢地探進了梁臨的褲子裏,梁臨緊貼着我的背脊猛地一曲,我都能感覺到他脊椎骨抵在我身上的感覺。

梁臨輕哼了兩聲。

我緩慢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這種觸感讓我覺得非常奇怪。

梁臨的手搭在我的手腕上,隔了會兒,他說道:“還管什麽發不發熱期。”

“嗯?”

梁臨兇我:“我不是說了嗎,你在我身邊我就忍不了。”

我沒忍住笑道:“你好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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