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梁臨的媽媽真的在幾天後到我家來了,我本來想要跟她解釋這件事情是梁臨胡說的,我并沒有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她跟趙聞禮聊天的時候,竟然不允許我在現場。

我不理解,她既然是在聊我跟梁臨的事情,為什麽我跟梁臨兩個人都可以不用在場?

我在房間焦急地等着梁臨媽媽跟趙聞禮聊完,在等他們聊了非常長的時間後,趙聞禮到我的房間來找我。

趙聞禮的表情不大好看,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生氣。

“梁臨的媽媽說你了嗎?”如果因為我而害趙聞禮被人說,那我會非常內疚。

趙聞禮坐在我床沿邊,皺眉問我:“梁夫人說你永久性的标記了梁二,所以現在你們必須得訂婚,然後結婚。”

我往後倒我的床上,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臉,沒忍住“啊”出了一聲:“我沒有啊——”

趙聞禮竟然還懷疑我:“真的嗎?”

我眼睛從手指縫裏看向趙聞禮:“你也不相信我嗎?”

趙聞禮懷疑地看了我一會兒,我突然體會到了一種成年人的疲憊,我又“啊”了一聲,非常頑強地表達自己的清白:“我真的沒有——”

哇梁臨怎麽什麽謊都撒啊!

趙聞禮可能見我這副模樣,才似信非信地跟我解釋起來:“我不是不相信你,我見過太多發熱期無法自控人的模樣,我是不太相信信息素的影響力。”

我無力地告訴趙聞禮:“我們有抑制劑的。”

趙聞禮才看起來有些相信我了,我把捂着自己的臉的手拿了下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訴趙聞禮:“不過确實有一次差一點點。”

我看見趙聞禮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了起來,他表情古怪地變了好幾變,最後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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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地看向趙聞禮:“你是不是以後都會不允許我跟梁臨私下接觸了?”

趙聞禮非常沉重地嘆出了一口氣。

我從床上坐起來:“我是不是應該去跟梁臨媽媽解釋一下,她是不是很生氣?”

我問完後,突然腦中閃過了一個不應該出現的想法,我可不可以不跟梁臨媽媽解釋?

我為這種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而感覺有些羞愧,我跟趙聞禮坦白道:“剛剛一瞬間,我想幹脆不要跟梁臨媽說算了,梁臨都已經挨過打了。”

趙聞禮看起來也覺得有些為難:“是梁二自作主張跟他媽這樣說的?不是你們一起商量的?”

“……”我再次聽見趙聞禮對我的懷疑,又沒忍住“啊”出了一聲,“你幹嘛現在都把我想成那樣!”

趙聞禮看見我這副模樣,竟然還笑了一下,他跟我解釋道:“我覺得你跟梁二在一起待久了,被他影響了。”

我覺得趙聞禮這句話的潛臺詞是,我被梁臨給帶壞了。我就沒忍住替梁臨解釋了一句:“梁臨挺好的,就是……”

就是十三歲分化的時候,就跟自己哥哥商量讓哥離開,他自己來假裝成梁家的alpha……

就是十六歲的時候,自己莫名其妙地去跟他媽說被我永久性标記了……

天哪,梁臨怎麽回事啊!

我突然覺得我的腦袋有些疼了,我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腦袋,頑強地跟趙聞禮嘟囔:“就是蠻好的吧……”

趙聞禮沒有一開始那副生氣的模樣了,他表情輕松,問我道:“你現在很喜歡梁二嗎?”

我擡起眼睛看了一眼趙聞禮,沖他重重地點了下頭:“很喜歡的!”

趙聞禮說:“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要跟梁臨訂婚的話會怎麽樣呢?”

我搖頭,我不知道會怎麽樣。

趙聞禮沉吟了片刻,告訴我說:“今天梁二的母親到我們家來了。”

“她是不是很生氣啊?”我想如果我是梁臨的話,對趙聞禮說出這樣的話,趙聞禮會很生氣。他剛剛進我房間的時候,表情就有些生氣。

趙聞禮跟我解釋說:“她應該挺生氣的。”

我不理解趙聞禮這個“應該”是什麽意思,我小心翼翼地問:“她沒有沖你生氣吧?”

我覺得還是得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我可以跟梁臨兩個人在她面前,面對她的怒火,她不能對趙聞禮發脾氣。

趙聞禮搖了下頭:“她是來我們家商量訂婚以及結婚之類的之情。”

“……”我有些吃驚地愣了愣,不太相信,“就這樣嗎?”

趙聞禮頓了頓,他轉頭看向我,突然又問我了一句:“真的很喜歡梁二嗎,也确實想要跟他在一起非常久的時間嗎?”

我聞言再次重重地點了下頭:“以後的事情不知道,但是現在是的。”

趙聞禮看起來有些無奈,他長期筆直着的肩背輕微地舒展彎曲了下來,他告訴我說:“梁二的母親跟我說,你既然已經标記了梁二,那麽你們必須要在一起。”

“聽起來還是很生氣啊。”我嘟囔道。

趙聞禮緩慢地告訴我說:“她還說按他們家的情況,梁大沒有找到,他們家只能讓梁二來繼承。”

我點了下頭,

“那麽梁二就必須得是個alpha。”趙聞禮說到這裏頓了頓,他看向我。

我在趙聞禮的沉默中反應過來,我想了想向趙聞禮笑道:“那我就不能是個alpha了是嗎?”

趙聞禮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他嘆了口氣:“是啊。”

我分析道:“那梁臨媽媽的意思就是,我得以Omega的身份去跟梁臨訂婚,對嗎?”

我看見趙聞禮臉上略帶惆悵的模樣,我伸手摸了下自己臉:“我覺得沒什麽關系啊。”

趙聞禮擡起手摸了下我的頭發,他面目溫和地注視了片刻,在我跟梁臨确認戀愛關系了幾年時間,突然問我:“你确定自己喜歡梁二,那你能夠确定梁二也喜歡你嗎?”

我對趙聞禮眨了眨眼睛:“當然确定了。”

趙聞禮聽見我如此篤定的回答,他挑了下眉,又笑了聲:“那以後如果發現梁二跟你想象的有差距,還能這篤定他喜歡你嗎?”

我沖趙聞禮笑出了兩排牙齒,湊過去抱了下他:“趙聞禮,相信我,我肯定比你要更了解梁臨一些的。”

趙聞禮緩慢地“嗯”出了一聲,對此表達出了懷疑。

我知道梁臨的心機、他的自負、偶爾的目中無人,我知道的、還有很多我以後會慢慢知道的。

我在趙聞禮的衣服上蹭了一下:“不用擔心,我肯定比你認為的要堅強很多。”

趙聞禮摸了摸我的頭發,他感嘆了一聲:“長大了。”

梁臨的媽媽跟趙聞禮聊過之後,突然之間我跟梁臨兩個人的訂婚事情就提上了日程。

我放學騎車回家時,要是碰到了梁臨家的傭人,他們都會笑眯眯地跟我道恭喜。

趙聞禮告訴我說,這件事情現在只是在我們莊園小範圍的宣布了,等到來年開春之後,梁家會發帖給人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儀式。

那之後我就會正式成為梁家的一份子。

這些事都是傭人跟大人們在操心着,我每天往返學校跟專門的牙醫部門學習,非常的忙碌,沒有太多的精力去關心那些事情。

給我上課的老師非常的嚴肅,上課一板一眼的,他說我們學的是口腔醫學,只要是口腔內的健康,我們都要負責,有的時候還要涉及耳鼻喉,而不僅僅是關注牙齒健不健康。

我在我的繪畫本上畫了非常多的口腔內部構造。

每天放學之後,都要湊到佩佩阿姨面前,讓她給我看她的牙齒。

“佩佩阿姨,要多注重牙齒健康。”

佩佩阿姨被我煩到伸手打我,還調侃我:“馬上都要訂婚的人了!”

“這跟訂不訂有什麽關系嘛?”我躲了兩下,笑嘻嘻地跟佩佩阿姨說,“誰讓我小的時候,你總是要看我牙齒,我以後也要天天關注你的牙齒健康。”

梁臨自從撒了那個大逆不道的謊言之後,好像是在家裏關禁閉了。他媽媽不讓他出來跟我見面,他讓傭人每天給我帶一個字條,分別在我早上出門上學時,跟下午放學後交到我手裏。

字條上寫的大部分都是“我好想你啊妹妹”。

我把梁臨的字條收好放在姜依依的信旁邊。姜依依已經好幾個月沒有給我回信了,我提筆給姜依依寫信,告訴她我跟梁臨即将要訂婚的事情,我在信中寫:“到時候希望你也能夠來參加的。”

信寄出去的第二天,梁臨好像終于解除了禁閉。

我放學回家,把自行車扔在院子裏,小跑着進家門:“我放學啦。”

我一邊開門一邊沖門裏面喊道:“佩佩阿姨,今天學得是牙周病,讓我來看下你的牙齒。”

我話音才落,才發現梁臨正坐在我家沙發上,他懶洋洋地坐在我家沙發上,看起來跟坐在自己家一樣。

我愣了下:“你怎麽被放出來了?”

我快步朝他走了過去,直接一直膝蓋跪在了他旁邊的沙發上,再彎腰低頭看梁臨。

我伸手擡起了梁臨的下巴,在梁臨茫然的眼神中,跟他說道:“張嘴。”

梁臨張開嘴。

我不滿意道:“張開一點,我看不見牙齒。”

梁臨就“啊”得把自己的嘴巴長得非常大,我能夠看見他嘴巴裏的每一顆牙齒,能看見他喉嚨處的小舌頭。

梁臨的舌尖抵在下排牙根處,舌體微微隆起。

梁臨的牙齒非常健康,我很滿意。

我運用我還沒有很專業的牙科知識簡單地判斷了一下,而後另一只膝蓋也搭上了沙發,我直接坐在了梁臨的大腿上,伸手抱住他:“牙齒很健康!”

梁臨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他抿了抿唇,還吞咽了下口水,他笑眯眯地問我:“沒有牙周病吧?”

我伸手掐了下他的臉頰:“如果不好好注意口腔衛生的話,以後肯定就有了。”

我從梁臨的腿上下來,準備先去跟佩佩阿姨打個招呼,再把梁臨帶到我房間去。

梁臨伸手拽我胳膊,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往我後方的位置瞥了一眼,再小聲緩慢地詢問我:“親一下好不好啊,妹妹?”

光天化日之下,客廳又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

我看了梁臨一眼:“回房間再說啦。”

梁臨就松開了抓着我的手,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還伸了個懶腰:“我天天被關在家裏,聽那個兇巴巴的老師上課,我真的快瘋了。”

我去找佩佩阿姨:“佩佩阿姨,我回來啦——”

佩佩阿姨的聲音,從儲物間裏傳出來:“我聽見啦!”

我說:“那我跟梁臨到樓上去啦。”

“去吧。”

我跟梁臨兩個人慢騰騰地往樓上走着,才剛爬完樓梯,梁臨手掌就摸到了我的後腰上。

我側回頭看了一眼梁臨的手掌,再擡起眼睛看了一眼一臉無辜的梁臨。

梁臨擡起雙手,直接抱住了我的腰。

他的腳步淩亂,帶着我也腳步淩亂地直接撞在了我房間的門上。

梁臨把我抵在房門上,側過頭親我,嘴裏還嘟囔道:“好想你哦。”

我擡起手摸到梁臨的後腦勺,本來想張嘴說我也想他,嘴巴才剛張開,梁臨的舌頭就伸進了我的嘴巴裏。

我剛剛在梁臨嘴裏看見的那根舌頭,在我嘴裏攪動了起來,他的舌尖抵着我的舌尖輕微地轉動了片刻,又舔到了我的舌頭下方,他的舌尖抵輕輕地掃過的舌系帶,而後又滑到我大牙內側的牙龈上。

我伸出雙手輕輕地捂住梁臨太陽穴兩邊的位置,被梁臨親的哼了兩聲。

我手掌緩慢下滑,摸到了梁臨的後頸,我輕輕地捏了下梁臨的後頸,也聽見了梁臨鼻子裏傳出來的輕哼聲。

“白白,你問梁二晚上在我們家吃飯的嗎?”

佩佩阿姨突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我跟梁臨的親吻。

我動了動舌頭,微微往後側了下腦袋,想要回話,梁臨還往前伸腦袋,舌尖還淺淺地戳在我的嘴唇處。

我捏了捏梁臨的後頸,微微往後用了用力,才解放了自己的嘴巴,我咳了一聲:“問你在不在我家吃晚飯?”

梁臨锲而不舍地往前探地要親我,他用舌頭在我唇上輕微地舔了舔,輕聲說:“吃。”

我擡起手按在梁臨臉上,把他推開,沖樓下的佩佩阿姨喊道:“他說他在我們家吃晚飯。”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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