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雖然我只是沒頭沒腦地說了幾個字,但是梁臨好像完全理解了我的話,他看起來非常的開心,完全沒有了剛剛手插口袋誰也不想理的模樣。

他在路燈下,用自己的臉頰在我臉上貼了貼,笑眯眯地沖我說:“妹妹真乖!”

梁臨的開心看起來溢于言表,讓我我沒忍住笑起梁臨:“你好開心啊?”

梁臨義正言辭地告訴我說:“當然開心啊!”

還是遠處路口人影走動的聲音打斷了我跟梁臨的聊天。

我望過去,看見來人緩慢地朝我跟梁臨的方向走了過來,見到我跟梁臨抱在一起時,非常明顯地愣了一會兒。

他甚至本來向前的步子,都因為驚訝而微微退後了幾步。

我眯着眼睛看過去,才發現對方好像有些眼熟,我示意梁臨松開我,梁臨瞥了一眼來人,緩慢地哦出一聲:“這個不是你那個姓高的小學同學嗎?”

我從梁臨身旁往後退了好幾步,有些不好意思地在原地踢了踢鞋子,再擡手跟小學同學打招呼:“你好,好久不見,好巧哦。”

我記得我我小學的時候被他氣得要死,甚至覺得他将會是我一輩子的仇人。

也就三四年時間過去,我突然一下連他的名字都不怎麽想得起來了。

因為不太記得對方的名字,所以我的招呼打得有些尴尬。

他看起來好像不是路過,在沉默了好片刻後,告訴我說:“沒有,我是聽人說有人開車過來找姜依依,所以猜到是你們。”

我哦了一聲:“有事情要跟我們說嗎?”

他仍舊站在離我跟梁臨有些距離的地方,身上帶着一股沉悶的氣質。

我不着痕跡地看了梁臨一眼,想到我這個同學性格上的某些轉變,可能就是因為梁臨跟梁召。

Advertisement

對一個十來歲的男孩來說,那種威脅可能會造成很大的沖擊。

我想如果我在我十歲的時候,會被人反複強調我們家是為梁臨家服務的,我可能對待梁臨的态度也會變得不太一樣。

小學同學說:“姜依依家給他安排的那個對象,家裏并不好。雖然男方的媽媽非常努力,人也很熱情,但是對方的爸爸是個酒鬼,在家裏從來都不做事。我覺得你們可以跟姜依依家裏人說一下這些事情。”

我又看了梁臨一眼。

梁臨沒什麽表情,不太關心的模樣,他瞥了我小學同學一眼,又百無聊賴地把視線轉到我身上。

“你為什麽自己不去跟他們說?”我奇怪道。

小學同學說:“兩方母親都很滿意,我去說這樣的話,會顯得不安好心。”

我哦了一聲,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可能因為長大了,他的面部輪廓也變了不少,加上總是沉悶的表情,看起來就已經完全是個大人了。

“那這個話,讓我跟梁臨來說就會顯得确實是在為姜依依考慮了是嗎?”

小學同學緩慢地點了下頭,他猶豫了一會兒,甚至說:“其實我覺得,我家都比他們家情況要好……”

我聽出了他這句話的潛在意思,愣了好一會兒,驚訝道:“你喜歡姜依依嗎?!”

“……”小學同學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搖頭,“不喜歡。”

我緩慢地哦了一聲,又有些惆悵了起來。

梁臨又非常不合時宜地在旁邊哼笑出了一聲:“怎麽還把自己當上救世主了嗎?”

我看了梁臨一眼,覺得梁臨在跟其他人說話的時候,總是非常的不客氣。徹底在我面前把自己心裏想法暴露了之後,就更加不掩飾他對待其他人的不客氣了。

我咳了一聲。

小學同學非常警惕地看了梁臨一眼,他抿了抿唇,并沒有對梁臨的諷刺做出反應。

梁臨啧了一聲,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麽了。。

我沖小學同學笑了一下:“你小的時候很讨厭。”

他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說起小學的事情,臉色有些僵硬,又有些緊張地看了梁臨一眼,随後沉着嗓音跟我解釋道:“小時候不懂事。”

梁臨在我旁邊非常不給面子的嗤了一聲。

小學同學又緊張地看了梁臨一眼。

我說:“我也揍過你,我們倆之間的事情早就一筆勾銷了。”

我朝前走了一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怎麽樣,我覺得你還是出于好心的啦。我會替你傳達給給姜依依的。”

我手朝伸手的梁臨伸了伸,對小學同學說:“不早了,我們得回家了。”

小學同學往後退了一步,神色莫名地看了我跟梁臨好一會兒。

我沒有回頭,梁臨的手就已經牽了過來。

我拉着梁臨的手往路口的方向走了過去,走過了好幾盞路燈的時候,我靈光一閃般突然想起了這個同學的名字。

“哦!我記起來他叫高橋飛。”我對梁臨說。

梁臨噗嗤笑出一聲:“我說你滿臉嚴肅在想什麽呢,原來在想他叫什麽名字啊?”

我松開梁臨的手,轉身沖還站在原地的高橋飛說了一句:“高橋飛,再見啦。”

他沒有回應我,但是我還是莫名的覺得有些開心,重新牽回梁臨的手,往車停的方向走了過去。

“趙殊白。”

高橋飛突然喊了一聲,我疑惑地轉回頭去看。

“我小學的時候欺負你,是因為之前覺得你長得非常可愛,以為你是女孩子。”

我也不知道這個邏輯,讓我該笑還是該生氣。

高橋飛突然又說:“我覺得是因為我小學的時候喜歡你。”

“……”我身旁的梁臨腳步頓了頓,而後突然擡起步子往高橋飛的方向走去,他氣勢洶洶,牙咬切齒,“說得什麽屁話?”

我趕緊把梁臨給攔住,安撫他:“你又氣什麽啊!你小學的時候不是也有人喜歡你嗎?”

梁臨被我攔着走不過去,在原地氣得踢了兩下腳,他氣呼呼的說:“當着我的面說個屁話。”

我抱着梁臨的腰,不知道為什麽被梁臨逗笑了,最後頭埋在他的肩部哈哈大笑了起來。

“……”梁臨就不動了。

等我笑完後,再擡起頭,看向來路,那裏已經沒有人了。

梁臨轉回身,突然擡手一把抱住了我的腦袋,他甚至直接把我的腦袋拉到了他的胸前摟住,随後對我的頭發一頓亂揉。

我大聲制止了好一會兒,梁臨還不停手,我就兇他:“我要生氣了!”

梁臨才松開自己的亂揉我頭發的手,我直起自己的身子,把自己被弄亂的頭發給拆了下來,不悅地看着梁臨:“你幹什麽?”

頭發全部散到我耳下後,我用手重新抓整齊自己的頭發,突然一陣風刮了過來,亂糟糟的頭發就又被風給吹亂了。

我擡手要撥遮到我臉上的發絲,梁臨的手指已經伸了過來,他把我遮住臉的頭發撥開,湊過來輕輕地親了我一下。

“妹妹,真漂亮!”梁臨笑眯眯地說道。

因為天天被梁臨這麽誇,我完全免疫了,我應:“當然了。”再禮尚往來地誇了梁臨一句,“你也長得很好看。”

我們回家之後已經有些晚了,佩佩阿姨把餐桌上的菜都收了起來。

她在看見我跟梁臨回來後,立刻急匆匆地說要去廚房幫我們熱菜,我轉頭問梁臨怎麽還不回家。

梁臨非常無辜地看着我,他捂了下自己的肚子:“餓了。飯也不給吃嗎,妹妹?”

我說好吧,随後捋起自己的袖子,擠到佩佩阿姨的廚房裏去:“佩佩阿姨,你去休息吧?我自己來熱一下就好啦。”我不想佩佩阿姨因為我個人的原因,而增加很多的工作量。

雖然她并不會介意這樣的事情,但是熱菜也不會是什麽很難的事情啊。我連小餅幹跟果醬都會做!

佩佩阿姨剛開始并不同意,還是我哄了好一會兒,她才決定在客廳坐着随時聽我在廚房的動靜,才讓我碰她的廚房。

熱菜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雖然重新回鍋之後,它看起來沒有第一次出鍋時候那麽好看。

梁臨在吃我回鍋後的菜時,非要做出這些才都是我弄好的模樣,他吃上一口就誇我上一句。

誇到佩佩阿姨憋着笑的回了自己房間。

誇到我放下筷子,忍不住想要趕他走:“你吃完了沒有啊?晚上吃太多不太好,回去記得刷牙。”

梁臨笑眯眯地看了我好一會兒,他放下筷子:“好嘛好嘛,我幫你洗完碗再回家好嗎?”

我驚訝地看向梁臨:“你還會洗碗?”

梁臨從餐桌上站了起來,他捋了下袖子,開始收拾起餐桌,對我好像有些諷刺,但絕對是驚訝的問句,報以慢條斯理地一個回答:“沒洗過。但洗碗應該不會是什麽難事吧?”

我跟梁臨在廚房收拾了好一會兒,從房間裏出來的佩佩阿姨見狀後驚訝了好一會兒:“怎麽能讓你們洗碗?!”

我把佩佩阿姨重新推回她自己的房間:“洗碗怎麽了,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你去休息吧?趙聞禮今天晚上會回家嗎?”

佩佩阿姨被我推進房間的時候,還非常執着地反抗着:“放那放那,我待會兒會收拾。”

我笑佩佩阿姨:“快洗完了啦,別操心了!”

梁臨洗完碗走後,我回到房間,盯着我們繪制的地圖又看了會兒。

随後想起提筆給姜依依寫信,我把今天高橋飛跟我說的事情,轉達給了姜依依。因為對于姜依依的現狀完全沒有辦法設身處地去體會,也沒有辦法像梁臨那樣去跟姜依依說話。

我說不出任何有價值的話,只能在末尾不痛不癢地說:希望你在心情非常糟糕的時候能夠想到我,我很願意聽你說你經歷的那些糟糕事。

這封信寄出去後,沒幾天我就收到了姜依依的回信。

她在信裏慷慨激昂、洋洋灑灑地寫下了好多句話。

但是我提煉出了中心思想,那就是:“高橋飛?他像梁臨一樣自以為是。”

我默默地收好了姜依依的回信,把它塞進了我專門儲存姜依依信件的小盒子裏。

自從去見過姜依依之後,我跟她又重新恢複了通信,姜依依也沒有像她所說的一直在跟我抱怨她糟糕的生活,只會偶爾在只言片語中提上一句“好煩,毀滅吧”。

天氣漸漸冷下來,佩佩阿姨又在沙發上給我織起了圍巾跟手套。

學校的課程不算忙碌,但是老師告訴我說,我們的冬休日将不會再像高中之前那麽長,老師說我們需要在冬天的時候去開在西南部的診所進行觀摩、學習。

這對于我來說是個還蠻開心的消息,往常冬休假期,我被寒冷和大雪困在家中,時間長了會覺得有些無聊無聊。

我期待去診所看見別的牙醫,也學習怎麽跟病人看牙。

秋天尾聲的時候,我騎着自行車放學回到家門口,因為被冷風吹了一路,我的臉有些火辣辣的灼燒感。把自行車停在院內草坪上,我一邊搓着臉,一邊往家門方向走去。

還沒上走到臺階上,門從裏面被猛地打開。

我看見有過一面之緣的姜依依哥哥從我家走了出來,他筆直地朝我走了過來,伸手抓住我的手腕:“依依最近的狀态非常糟糕,她好幾天不吃飯了,現在情況很不好,你上次去勸過她之後,她明顯開心了一些。你能不能再去幫我們勸勸她?”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