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出世
“三年了。”
王瑛瑾嘆了口氣,臉上帶起了些許笑容。三年前,他離開青峰山,回到這個江湖中來,重新做了一個王瑛瑾。他照着君羽的冊子修習武功,喝自己的酒,吃自己的包子,也算是樂得逍遙了。這三年來,他改頭換面,原來的那個自己除了名字以外已經不剩下什麽了,但他從來沒有忘記過戰場上的那個身影,他知道自己要活着才對得起蘇清,他更認定,要活,就不能活的平庸,所以現在,他成為了煙湖城這衆多圍觀群衆中的一個。
今天是八月初八。
在杏采兒家中借住了幾天,終于等到了日子,這一天,煙湖城中的人好像忽然多了很多,在城中心的擂臺也終于搭建完畢了。臺下的那些人幾乎各個都身懷武藝,就算是自己站不到臺上去,也決不肯錯過觀看高手對決的機會。時間一點點過去,本來空曠的臺上多了好些人,其中有兩個顯得很獨特。一個面相老成,渾身珠光寶氣,富貴得很,另一個是習武之人,但他身上的兵器顯得有些太多了,背後四把短槍,腰間兩柄長劍,腰後一柄寬刀,甚至連身上都挂着多種暗器,簡直像一個移動兵器庫。
穿着富貴的中年人擡頭看了看太陽,正待走上前來,忽然看見一個下人模樣的人跑了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什麽,那人聽着眉頭一皺,但也不說什麽,只是擺了擺手讓下人退下。那人吸了一口氣,整理着裝,然後慢慢走到前臺來,只聽得幾聲清脆的鑼響,場中忽然就安靜了。
“諸位,”那人面帶娴熟的笑容,好似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十年前江湖前輩拟‘江湖風雲榜’,而今又是八月初八,諸位如約來到這煙湖城,在下長年來一直敬仰武林中人,今次諸位在這城中,一切用度開銷,均由我錢百萬一人支出!”
衆人像是炸了鍋,連聲叫好。王瑛瑾眉頭皺了皺,心道這人就是原來就是“錢莊”錢百萬,說他富可敵國不假,但就憑他一個商人能到這裏來說話,內裏的關系恐怕沒這麽簡單。
“不僅如此,為了見證今次比武,我等還特意請來了一位高人,”錢百萬轉身擡手,請出身後那個帶滿武器的人,“這位便是江湖風雲榜上名列第三,人稱‘千手毒郎君’的唐九幽先生。”
那人看了臺下諸人一眼,傲視一笑。唐九幽的名字王瑛瑾也是聽過的,據說他對每一樣兵器的熟悉程度都不輸給任何行家,更是用兵器的好手,又因他出身四川唐門,他身上的每一樣兵器都有他親自調配的毒藥,故而人稱“千手毒郎君”。本來在拟榜之時,單憑他的武藝還排不上第三,但考慮到他用毒的本事非比尋常,才坐上了第三的位置。唐九幽這個人又十分好面子,風雲榜一出他更是目中無人,自認天下除了沐雪衣和姜盡酒以外無人是他的對手,所以八月初八這樣露臉的機會他自然是不會錯過的。
“諸位,今次參加比武的人已經被我等記錄在案,只是由于共有一十九人,所以我等決定讓落單的一人輪空,當另一十八人決出勝負之後再與那位落單的俠士對決,諸位如無異議,我們即刻開始!”
他話說完,又聽得一聲鑼響,旁邊走出一人,看了看手中的名冊,喊道:
“第一場!羅永春對蔣萬忠!”
……
王瑛瑾很難得有機會看到如此多的高手,乍看之下只有不到二十人,但有自信上臺的,再差也有幾分,這二十人也算得上鳳毛麟角了。看那些人在臺上鬥得風生水起,王瑛瑾心頭實在佩服得緊,臺下衆人更是連聲叫好。鬥得快的,不出三十招就已經将對手拿下,碰到棋逢對手的,兩人纏鬥百來個回合也不見得誰落了下風。時間流逝,一場場比試也随之結束,那一十八人鬥了許久,終于是由第一個上場的羅永春站到了最後。王瑛瑾看得出來,他手中的劍沉穩冷靜,劍法雖然不奇但卻很難找出破綻,這樣的功夫沒有十年八年是很難練出來的,臺下的其他人心中也早已認為本次最後的勝者應該就是他了。
等了一會兒,只見那手拿名冊的人又走了出來,他瞥了一眼名冊,顯然是對這最後一場比試沒有放在心上。
“最後一場,羅永春對君羽!”
王瑛瑾心頭一震,死死盯着臺上,慢慢的,在衆人眼中出現了一個白衣人的身影,他的衣衫雪白,步伐平穩,雙眼中沒有任何多餘的感情,好像這天地間沒有什麽是值得他動心的。王瑛瑾看着他的臉,那臉有了些變化,少了些稚氣,多了分英武,但依舊很熟悉。他手上的劍沒有劍鞘,只是用幾卷白布包着,就這樣被他拿在手上。
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他是一個人嗎?
然而他并沒有太多時間去想。
“開始!”
號令一響,羅永春的劍就已經提了起來,他毫不懈怠地盯着君羽,眼中多了一絲精光,他也知道,勝了這個年輕人,他就能挑戰風雲榜。然而君羽卻不動,他看了羅永春一眼,淡淡道:
“你累了,我們可以明日再戰。”
“不勞閣下擔心。”
“我只是在想,此刻贏了你,別人會說我趁人之危,我的名聲聽上去就不好了。”
“閣下劍未出手,就知道我會輸了?”羅永春笑了起來。
君羽嘆了口氣,重新看向前方,然後在下一刻,他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剛才像是睡着了。沒有人看清這個年輕人是怎麽出手的,他們只看到君羽站在羅永春面前,用右手雙指頂住他的咽喉,羅永春的劍還在手上根本沒有動過,而君羽的劍也沒有動過。
“我贏了麽?”君羽問道。
羅永春沒有說出話來,一向沉穩的他此刻握劍的手卻有些發抖,他額頭上的冷汗順着臉頰在往下滑,他卻沒有去擦,因為他動不了,眼前的這個白衣人沒有殺氣,但他就像一柄極為鋒利的劍頂在自己的咽喉,沒有人可以在脖子上有劍的情況下還可以動。
“我贏了麽?”他又一次問。
“……嗯……”羅永春憋了半天,說出這一個字。
場中寂靜無聲,君羽将手收了回來,走到發令的人面前,微笑地看着他,還是說了四個字。
“我贏了麽?”
那人看着他,然後将視線看向臺下。
“君羽……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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