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雪衣
王瑛瑾面上大是疑惑,他轉過頭看着姜盡酒,仿佛是用眼神在問,這莫非是沐雪衣?
姜盡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他仔細看了那女子半天,面上的疑惑也是一分多過一分。
“我以前從未見過她。”他遲疑着說道。
“近日這地方還真是熱鬧,來了一個瘟神不夠,又來了兩個。”她說話的聲音很甜,讓人不想錯過她說的任何一個字。
“貴谷的待客之道也是熱情的很,”首先答話的竟是姜盡酒,他轉瞬間已換上一副笑臉,“我等還未入內通報,諸位姑娘就已派人将大鼎送了出來,也不知這大鼎內是否備有好酒?”
“登徒浪子,只知油嘴滑舌。”那少女不屑地說道。
“我自然是個不成器的登徒子,所以像姑娘你這樣的丫頭恐怕是攆不走我的,不如請貴谷的沐谷主出來一見,我也算是會會她這位老朋友了。”他笑得更開心,同時還微微欠身行了一禮。
那少女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了幾遍,眼神中帶有幾分疑惑,不一會兒,只見她輕蔑地笑了一聲,說道:
“我道是哪一位老朋友,可不就是那個偷窺女子沐浴的無恥小人麽!”
少女此話一出,饒是錢喪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尴尬,更不要說一旁的王瑛瑾。反倒是姜盡酒本人聽到這話顯得大為吃驚,他向前跨了一步,伸出手來有些顫抖地指了指花衣少女。
“你……你可是沐雪衣?!”
王瑛瑾震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眼前這少女雖說也是個美人,但還不到姜盡酒所說的那般傾倒衆生的地步,再說他把沐雪衣說得如此難忘,怎麽今日反倒認不出來了?
比起這兩人,倒是錢喪鎮定的多,他哼了一聲,指了指面前那看上去足有兩百多斤重的大鼎,對姜盡酒道:
“別人都說你文武雙全,我看你卻是笨得要死。這世上還有哪個女子能用一只手把這大鼎推出這麽遠來?”
王瑛瑾更說不出話來。單是要移動這兩百多斤的大鼎就得要多少力氣,更不要說還有個手上功夫了得的錢喪接住大鼎,然而這大鼎仍是滑了這麽遠,最可怕的是,這一切看來難如登天的事情,竟是這樣一個看上去年紀輕輕的少女用一只手完成的。
欺花雪衣,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絕非虛名!
王瑛瑾看看這三人,別說沐雪衣和姜盡酒,就是錢喪那徒手接下大鼎的本事他也自認是做不到的。站在這三個人中間,他實在覺得自己有些多餘。其實并不是怪他年紀輕閱歷淺,任從這天下挑出一個人來站在王瑛瑾現在的位置,都會覺得無所适從。
“想不到十年前做了無恥淫賊,今日還敢回來。”沐雪衣說道。
“是十一年前了。不過今日我倒是覺得虧本了,”姜盡酒笑了笑,“昔年不但能拜見谷主絕世容顏,還有幸得見美人出浴,在下可是日夜難忘。不料今日再見谷主,谷主已成了一個小姑娘,這實在就不對在下的胃口了。請小沐姑娘莫要戲弄在下等人,還是變成沐谷主再來說話的好。”
“哼,”沐雪衣一拂衣袖,別過臉去看着錢喪,“你今日闖入我谷中造此殺孽,還未給我個交代。”
“你若勝了我,我這條命就算我的交代了,我若勝了你,就更不用交待了。”錢喪倒是一點不讓步。
“你殺我這麽多人,用你那條賤命恐怕是還不上的,我看你與那登徒子似乎認識,不如我先殺了你,再向他問出你的身份,最後,不過是把和你有關系的人全都找出來一并殺了便是。”她一邊說一邊微微翹起嘴角,絕不像是在說要殺人的樣子。
“那你可就殺不完了,”姜盡酒擺了擺手,“這世上的人說不定誰和誰就有關系,沐谷主你雖隐居在此,可說不定你娘舅的三姨夫的丈母娘和他小叔的二姑爹是親戚呢。”
“你敢侮辱我!”
沐雪衣着實是怒了,她衣袖一擺已是飛出好幾丈,對着姜盡酒就直沖而來。姜盡酒像是早已料到有此一招,他雙手合十,又翻了兩翻,再以手中掌力直迎沐雪衣,只見這二人交手不過一招威力卻是驚人,彼此都倒退好幾步才勉強站定開始平緩內息。
“當年我追趕你時,你的功力不過只有現在的五六成而已。”沐雪衣說道。
“我也想不到,沐姑娘修煉的功夫不但改變了身形容貌,在武學上的成就更是讓人震驚不已。”
“彼此彼此,”沐雪衣說着看了看錢喪,“你我相鬥難免費時費力,我說要殺光與他有關之人也不過是無稽之談,不如你先讓我動手取了他的性命,你有什麽事我們再慢慢商談。”
“不巧的很,我今日到此,就是要帶他走的。”
“哦?”
“我受了他父親的托付,帶他回去。”
錢喪的身軀猛地一震。
“即是說,今日你要保他了?”
“倒也無差。”
“那還是你先把命留下來吧!”
頃刻間,殺氣已起。
“帶他走!”
姜盡酒對着王瑛瑾大喊一聲,又已飛身迎上了沐雪衣。王瑛瑾心頭一緊,當下也來不及多想,他兩三步來到錢喪身邊,抓起他的手就往外走。換做之前錢喪是定然不會答應的,但剛才姜盡酒一句話,着實讓他心緒不寧,無暇顧及其他。當初唐九幽來殺他時說是他父親的意思就已讓他悲痛欲絕,而今姜盡酒來此卻說要帶他回去,甚至也說是他父親的意思,他這兩下颠倒,心中往事又浮上來,自然已成了行屍走肉,任由王瑛瑾拉着走了。其實他若是知道,錢百萬的意思是讓姜盡酒來取他的性命,只怕他就在這裏便要發瘋。
眼看錢喪逃走,沐雪衣趕緊使了個眼色,身後一直未動的黃衣女子忽然全部上前,急追王瑛瑾和錢喪而去。姜盡酒本想阻攔,無奈他正與沐雪衣交手,稍有不慎便是自身難保,如此之下,他也只好一邊想辦法抽身離開,一邊暗自祈禱那二人能夠僥幸逃脫了。他方一分神,沐雪衣一根看似柔弱青蔥玉指直沖他面門二來,姜盡酒身子一側,同時伸出手就着她的手腕輕輕一推,躲過了她的攻擊。
“方才若中了那一指,只怕我已不活了。”他喘了口氣,勉強笑道。
“你一心想着從我手下溜走,那麽,說不定什麽時候你就會死,”沐雪衣看着姜盡酒的雙眼,正色道,“你還不使出真手段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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