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假鳳虛凰(二)
土匪窩裏張羅着喜事,那頭子倒還不是個沒腦子的,問起了白衣美人的來歷,那小喽啰說是在林子裏發現的。左右問不出什麽,土匪頭子心想,管她是什麽人,說到底就是個無知婦人,等成了親,她做了自己的女人,她能還出什麽妖蛾子?倒是那個油嘴滑舌的小子,現在想起來越想越不對勁。
且說,花無非被關押的地方就在白衣美人的對面,其實第一眼花無非就認出了這“女人”根本就是趙玉白。
這麽驕傲的一個人,是什麽理由讓他裝成一個女人進入賊窩?看他一身無所謂的樣子,絕對不是像自己這樣被抓進來的。還有,他明明在豐國,怎麽一轉眼,也來了楚國?
到了夜間,花無非這邊的看守就特別嚴,反而趙玉白那裏,一個看守都沒有。
花無非真是忒納悶,更怕那啥啥的虎妞一個按捺不住,晚上闖了她的房間……所以,她也沒敢入睡。到了三更天左右,花無非聽見特響亮的摔門聲,立馬坐起來,可房門關的好好的,她立馬明白了,果然對面房間的門被摔開又重重地關上,進去的人是那土匪頭子無疑!
感同身受的花無非不由地為趙玉白擔心了。
這土匪頭子半夜睡不着,喝了點小酒,酒氣上腦,想起今天抓來的美人,心中癢癢,一邊唱着十八摸,一邊就摸進了美人的香閨。
花無非這裏真真是坐立不安,雖然趙玉白給她的印象并不讨喜,可畢竟那也是幹幹淨淨神仙般的人物,總覺得被那土匪看一眼都玷污了,二來吧,她更怕那虎妞也像土匪頭子一樣闖了她的房間。
大概過了片刻鐘,對面的燈熄滅,外頭傳來了幾個土匪下流的笑聲,花無非心裏一急,憐憫地看着對面。
忽的,花無非腰間背後一暖,她身子一僵,第一個念頭就是虎妞是什麽時候來的,可過一會兒,她發覺身後的胸膛厚實堅硬,和虎妞那寬大軟軟的懷抱是完全不同的。
“你是誰?”
這人進來,神不知鬼不覺,連房門何時被打開都不知道。
那人在她脖子處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嗯,是桃花香。”
花無非遲疑一會兒,掙紮道:“你是趙玉白?!”
“別動,你要被人發現?”
月光下,那人一臉清高,連眼神都是正兒八經的!花無非堅持推開他,低聲問道:“那土匪不是進了你的房間,你怎麽出來的?還有,你怎麽會扮成女人來白虎寨?”花無非總覺得他出現的太蹊跷,而且,讓這麽驕傲的人屈尊扮成女人來這裏,其中一定有什麽故事。
不過在賊穴裏遇上個故人,額,曾經見過的人,感覺總是不一樣的。
趙玉白道:“下點迷藥的事兒。”他絕口不提扮成女人這事,小樣還挺倔!
“那你為什麽來我的房間?”尤其還對她動手動腳!想到這裏,她更不滿,道:“你有什麽計劃?如果不告訴我,你還是趕緊離開,以免虎妞來看到。”
“你不了解男人。而且,還不了解女人。”
花無非不覺得他一見到她就來個擁抱和了不了解男人女人有什麽關系,也不覺得自己和他已經熟悉到一見面就卿卿我我的地步!好在這趙玉白也是個很識趣的人,被花無非推開後就沒再做什麽親密的舉動。就在花無非想耐心套他的話時,他忽然道:“不管你是柳絮也好,花無非也罷,你都是燕王送給我的人,既然沒有死,就得跟随我左右。”
花無非挑眉,嗤笑道:“我一個大活人,什麽送與不送的?我跟燕王沒關系,跟你也不會有什麽關系!”
“哦?是嗎?那麽,燕王送給我的契書是怎麽回事?我可是聽說一年前你心甘情願,哪怕賣身為奴也要呆在燕王身邊的。這奴籍吧,在我們滄瀾國沒什麽大事,可是據說在豐國,一入奴籍便是永世不得翻身。稍有不慎還會連累到家人。”趙玉白摸了摸下巴,“還有就是那客棧老板娘,你說她出賣了我,照理,我應該怎麽做呢?既然你沒有事,那麽她會有事嗎?如果我将她沒有死的消息告訴燕王或者那個人,等抓到她後,再告訴她,是你出賣的她。你覺得怎麽樣?”
“是趙公子你要怎麽樣吧?”花無非頓覺眼前的人不顧大局,沒有同為一根繩子上的蚱蜢的自覺。
趙玉白忽然湊近她,很認真地說:“我已經很久沒這麽費唇舌了。我說無非啊,我身邊已有四季衛,吃穿住行皆有她們安排,獨獨少了個陪睡的,我覺得你甚好,甚和我意,就從了我吧。”
這個世界上竟還有這等不要臉的人!花無非氣的不知是要大聲斥罵,還是給他一巴掌将他扇出房去。最後,她深吸了幾口氣,諷刺道:“我覺得趙公子還是先想一想如何面對眼前的事,別到時和一個男人成了親,被人笑掉大牙!”
趙玉白不動怒,道:“我覺得目前比較嚴肅的問題是你。至于區區幾個小賊你也莫動腦子,那多浪費心思。”
他赤着腳,一翻身便躺倒床上,用手撐着腦袋,側躺着,對花無非道:“林子外的紅糖水是你的主意吧?”
花無非有些驚訝,心想這趙玉白不可能無緣無故來白虎寨,而南酒縣出了這麽大的事,駐兵不遠的長安候不可能不管,于是,她很自然就将趙玉白和長安候聯系到一處,她反問:“你是長安候的人?!”
“無非真不會說話。”趙玉白睨了她一眼,“本公子豈會是那混小子的人?這次他讓本公子着了道,下次有他好受的!”
花無非頓覺頭疼,這是多麽不明敵我的男人,這所言全全是按他自個兒的喜好!不過一句混小子,一句着了道,不就表明了他倆是一夥的。
趙玉白曲着左手手指,輕輕地敲擊着床板,目光打着趣色打量着花無非,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花無非一接觸這目光,立馬躲到桌子後,低聲怒喝:“你看什麽看!”
“躲?”他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就在說,躲吧躲吧,你躲得了初一,還能躲得了十五嗎?
這一晚,花無非精神緊張,一邊防備着虎妞,一邊還得防着躺在床上,分明都睡熟的人!
為何自己這麽操心,再看人趙玉白,一臉輕松,仿佛這裏不是賊穴,而是他自個兒的窩!
同樣都是人,為什麽趙玉白這麽沒心沒肺?!
第二天黎明時分,花無非靠着桌角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醒來時,床上的趙玉白已經不見了。
再見到趙玉白,是在白虎寨的大廳上。
他一身白衣,精神奕奕,臉上一如往常不帶一絲笑意,冰冷的像塊冰塊,偏偏有人不識趣,心甘情願被他差遣,他說一,那土匪頭子不說二,他說葡萄酸,土匪頭子就把葡萄一股腦兒扔了……莫非這土匪頭子被灌了一碗迷藥,還以為自己昨兒真是和趙玉白那啥啥啥了?
其實看着和女王一樣的趙玉白,以及狗腿子土匪頭子,花無非忽然覺得這一對還挺配。
花無非一夜沒睡,當然是精神恍惚,衣衫不整。和趙玉白相反,她長的極是妖媚,每一個動作都像勾引別人,雖然這麽說不厚道,可看在虎妞以及一衆土匪的眼底就是這意味。虎妞打過招呼後,又把花無非抱到懷裏。
花無非又是一陣不滿,為什麽同樣是人,同樣是被留下做壓寨XX的,趙玉白就能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王,她就只能是個任人蹂躏的肉票!
虎妞一把擰住她的下巴,張開血盆大口,罵道:“你既然要成為我的相公,就不能看着別的女人!”
花無非的下巴被捏的生疼,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趙玉白見死不救,還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她剛才分明是憤怒的眼神好不好,為什麽在虎妞看來會變成暧昧的眼神?氣煞她也!
這時,土匪頭子卻說:“好啦好啦,他不也沒對你嫂子怎麽樣嗎?”他見花無非一臉柔媚,想着真是天賜他也,這倆美人,一清冷如秋月,一妖媚如春花,就算花無非是男人,可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還有,吳非他入贅我們白虎寨後,和你就是妯娌關系,你們不許給我亂倫了!”警告完虎妞,土匪頭子又對花無非他們說道。
至于這吳非便是花無非男裝打扮時的化名。
花無非身子一顫,妯娌妯娌?妯娌是這麽用的嗎?!
倒是趙玉白顯得很是興奮,眼珠子轉啊轉的,時不時落在花無非身上。虎妞平素就見不得比自己好看的女人,指着趙玉白大罵:“你個狐貍精看什麽看?!勾引老娘的男人,你不想要活了!”
花無非聞言,開始偷樂。
這時,趙玉白的眼神掃過土匪頭子,又冷冷地別開。土匪頭子立馬對着虎妞大吼:“虎妞,你兇啥?!吓到你嫂子怎麽辦?!”
“哥!這狐貍精還沒進門呢,你就對着你妹子吼!”
“閉嘴!你嫂子的清白身子,昨天已經給了我!不許再叫她狐貍精!”
話畢,一把摟過趙玉白,看着趙玉白明顯不悅的神色,花無非更是樂呵。
顯然,不知不覺間,花無非也忘了所謂的大局,見趙玉白吃癟就特開心。虎妞心中大叫,好個兄長,動作倒快,居然不通知她一聲,早知道她昨晚就把這美人給辦了,免得夜長夢多!
花無非一擡頭就見到虎妞要将她吞咽入腹的表情,身子一僵。
“洞房,今天晚上,一定要洞房!”虎妞捂着鼻子沖了出去。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