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章節
張的結果。
所以事實往往是,一個泥菩薩,帶着另一個泥菩薩。
寅二辦完了事回屋子回話道:“爺,甘婆子已經關好了,您也早些歇着吧。”
霄三爺揉了揉額角,朝窗外眺望着,觸目一片漆黑,他便問道:“六姑娘回來了?”
“回來了,”寅二擡頭道:“姑娘去了村子的河邊和人說了會子話,也是方回來不久。”寅二說完見爺不說話,一徑兒的望着窗外漆黑的夜,他便也朝外頭望,因窗戶開着,外頭的夜風寒寒地吹進來,寅二不禁抖了抖,他攏了攏袖子,“爺,小的雖只是個奴才,但是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
霄三爺收回飄渺的視線看向屋內的寅二,寅二此時亦看着他,似乎想說的話都被他自己寫在了臉上。霄三爺扯了扯嘴角,“我怕是知道你要說什麽。”
寅二也不驚訝,張了張嘴巴。
霄三爺道:“只是六姑娘畢竟是我親生的妹妹,姨娘也多年沒見着明兒,心裏必是想得慌,再者,這裏的境況你也看到了...叫我怎麽忍心。”
血濃于水,霄三爺自覺自己又是做哥哥的,怎麽能眼見着妹妹過苦日子自己卻錦衣玉食?此次無論回去将是怎樣的壓力他也要頂住,何況錯過這次機會,下次就不知妹妹還能不能在了。他想到王樹家的說的話不禁心中發寒——“姑娘是吃了姨娘差人送來的茶葉才出的事,甘媽媽怕也是不知情的… …”
是府裏有人要害妹妹的命啊。二太太的臉第一時間浮現在霄三爺的腦海裏,他想到二太太和戚姨娘這些年的明争暗鬥,就連今日白天妹妹倚靠在木門邊的模樣也悄然的浮現。
“爺,”寅二後悔自己方才多嘴說了那一句,暗道自己心裏想想就是了,怎的就說出來了,爺心裏也苦啊。想要保護妹妹和生母,卻無奈年紀尚輕羽翼未豐。“爺,您早些歇着吧。”
寅二關門退了出去,走到窗邊時不經意看到霄三爺映在窗戶紙上的身影,多少透着幾分蕭索。
第二日一大早一行人便從月子村出發了,霄三爺自己騎着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頭,寅二跟在一邊,後頭是兩輛馬車,六姑娘和雪珠便坐在第一輛馬車裏。最後那一輛馬車裏是霄三爺來時戚姨娘千叮咛萬囑咐帶到月子村要給六姑娘的首飾和衣服,如今卻是要一路重又帶了回去,馬車的邊角裏還有五花大綁的甘媽媽和心情舒暢的王樹家的。
綢布簾馬車裏,六姑娘摸着身上新換上的一套嶄新的衣裳,料子綿軟舒适,自從她來到這世界還從未穿過什麽好料子的衣服呢。
雪珠看了心中就透了酸澀,姑娘她經歷的這些,哪裏是尋常人家的官家小姐該有的際遇。
六姑娘卻毫無所絕,一路快快樂樂的樣子,時而掀開車廂邊上的布簾看看外面的景色,時而打打盹兒,再不然便看看書,時間于她倒是過得不知不覺。
如此過了幾日,六姑娘正靠在軟墊子上磕着瓜子呢,突然耳邊傳來一陣陣的喧鬧之聲。
她一個機靈,精神一抖就坐直了身子。這聲音曾經是多麽的熟悉,這不是街市人多的時候才會有的聲音麽!她們這是進城了?
因六姑娘年紀尚小,雪珠見她偷偷摸摸掀了簾子往外面看便也未阻止,倒是暖融融的日光照在六姑娘那張小臉上,越發襯得她是個粉團花色的人兒。
她們這是到了鎮江府,馬車慢悠悠行了月餘時間,天氣日益的暖和起來,六姑娘看到街市上的人們都穿着輕薄些的衫子,偶爾路邊有帶着帷帽的女子穿市而過,街邊酒窖裏醇香的酒氣飄散了半邊街頭,一條街上又是綢緞莊子,又是酒樓客棧,還有當鋪錢莊,熱鬧非凡。
六姑娘看得興致勃勃,核桃般的大眼睛閃着好奇的光芒看着這古代的街市,真是衆生萬象。冷不防霄三爺的身影出現在馬車窗子旁,六姑娘吓了一跳,挑着簾子的手條件反射就是一抖。
“哥哥… …”她軟軟喚道。
霄三爺盡量放緩了語氣,勒着缰繩靠近車窗道:“待進了前方的巷子就不可把頭探出來張望了,前頭多是官宦人家居住。”
六姑娘忙不疊地點頭,眨了眨眼睛就立刻把小腦袋縮回了車廂裏。她已經明白了霄三爺的意思,看來卿府就座落在前頭的巷子裏了。她不禁坐直了身子,小身板挺得直梆梆的,全然已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雪珠就勸道:“姑娘不必緊張,就如從前一樣便好。”
六姑娘的肩膀仍是僵硬的,她忽的就畏懼起來,比從前高考還要緊張,一想到将要面對的新的人和新的事物,她心底裏就油然而生出一種對陌生事物的恐懼感來。
雪珠幫姑娘整了整衣襟,微微的嘆息。
何況是姑娘,就連她都莫名的有絲局促,到底是多年前在府裏呆過,如今是許久未曾回來了,何況這次還是三爺擅自做主把她們帶回來,往後情況如何又是兩說了。
馬車外霄三爺夾了夾馬腹,馬兒擡着蹄子“得得得”向前幾步趕上了寅二,他吩咐說:“你先回去讓小厮們開了門,別驚動了人,另備了轎子侯在側門邊等着。甘媽媽和王樹家的且先無聲息安置了,回頭再提。”
于是寅二策馬先回去府裏,大門口守衛的小厮聽說是霄三爺回來了忙大開了門,不一會兒果見霄三爺打馬而來,他只說馬車裏裝了些玩意兒,小厮自然也不會多問。兩輛馬車便從大門邊上的側門上進了府。
第一輛馬車先停下,第二輛随着另一個作書童打扮的人而去,寅二走到第一輛馬車邊悄聲道:“姑娘請下車。”
六姑娘下了馬車,看到前方一小片的竹林,翠幽幽的,被風吹得沙沙作響。沒來得及多看便被寅二請上了似是早已侯在一邊的翠幄青綢轎子,她小心地朝外張望了一圈,沒見着霄三爺。
寅二放下轎簾,小厮們擡起轎子沿着東西走向的石子道兒一路走,雪珠一句話也不多說,抱着包袱緊緊跟着六姑娘的青綢轎子。
青綢轎子在府裏繞道走了約莫幾盞茶的功夫就停在儀門前,雪珠趕緊上前兩步攙了六姑娘下轎子,寅二和擡轎子的小厮們停在儀門口不便進去,他對雪珠道:“你帶你家姑娘去芳梅苑,還記得路罷?”
雪珠感慨萬分地環視了四周一圈,笑道:“自然是認得的。”
寅二又道:“可走得快些,別遇上什麽人才是。”
雪珠會意,領着六姑娘進了儀門,眼下正值春季,途經花園子,園子裏芳香四溢,竟是什麽花都有,什麽花都開了。按着六姑娘的性子她是最喜歡看這些花花草草的,只是眼下情況特殊,她便埋了頭,閉了嘴,一路無聲跟着雪珠走。
路上亭臺樓閣,花石假山,小橋流水,看得六姑娘目不暇接,這卿府竟像個公園似的。
鎮江府畢竟不是京師那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大小官員家裏地方都是極開闊的。
戚姨娘的芳梅苑坐落在卿府的西北角,三間正房帶着耳房的院子。這地方是偏了些,但當時卻是戚姨娘自己要求住在這兒的,大抵也是因着此處風景實好,院子裏四季青翠的竹子立着,透着分清雅,夏日也涼爽。
按戚姨娘對她屋裏的雪慧說的:“院子偏僻不要緊,該來的人總是要來的。”若是不來,偏也自有它偏的好處。
8姨娘之謀
雪珠和六姑娘站在芳梅苑圓拱門前的石子路上,六姑娘聽着院子裏竹葉發出的沙沙聲,眼睛睜大了朝裏看。
雪珠道:“姑娘,您還有印象麽?小時候您就是住這兒,那時候姨娘到了夏季總要帶您在竹林子裏納涼的。”
六姑娘眨巴眨巴眼,模棱兩可地道:“許是那時候太小,我記不大清了。”她不是記不清,她是壓根兒什麽也不知道!只盼着這府裏的人千萬不要一個一個的跟她“敘舊”才好。
兩人在外頭說話的功夫,院子正房裏,霄三爺也是剛到,他說完自己将妹妹擅自帶回來的話便兀自坐下了,戚姨娘驚得圓睜了那雙平日裏對着二老爺含情帶媚的秋波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兒子,“你是瘋了還是怎的!你現下是養在二太太身邊,如此一番二太太心裏又要有想法。”
“憑她想去!”霄三爺霍然站起身,來回踱了幾步,“任她要怎樣想,反正現下妹妹我已經從月子村帶回家來了,姨娘還是去門口看看妹妹回來沒有。姨娘當真不想念明兒?明兒那年走的時候您哭成什麽樣,現在又做這模樣給誰看?不要總說為了我為了我,為了我就犧牲妹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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