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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給我送東西了, 你毛毯你拿回去,果盤我吃光了,你把盤子拿回去。”

何但:???

“還有什麽意見嗎?”

何但哪有什麽意見。

他怎麽就感覺傅哥跟時榕今天都怪怪的?

何但還旁敲側擊問了一下小羽,平時裏最喜歡刷手機的時榕, 今天已經半天沒有用過自己的手機了。

就感覺, 很反常。

不過他可不敢說時榕反常,他還得給他們家更反常的傅易彙報情況去。

“毯子呢, 我看他好像是很喜歡的, 但是後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就讓我拿回來了, 然後還有這個果盤。”

果盤裏面的水果倒是被吃的幹幹淨淨, 只剩下一個盤子。

傅易微微皺了皺眉:“跟小羽說聲。”

“說什麽?”

“毯子。”

何但心道:你自己對你自己都沒有這麽細心過。

不過他還是去跟小羽說了一聲。

小羽趕緊去給時榕找了個毯子, 給他蓋上。

時榕倒還真沒有感覺有那麽冷, 還是毯子到身上的時候, 他才感覺到冷的。

“你說這天氣怎麽冷這麽快?”

“臨夏的天氣是這樣的, 秋天很少, 入冬入的很快。”

時榕記得他們這部劇後面還有不少夏天的戲,到時候拍戲的時候, 還要穿夏天的衣服。

怪不得伍纖讓他好好鍛煉身體, 身體要是不好的話,就這天氣, 到時候還不得凍感冒了?

像傅易那樣的,應該不容易凍感冒。

畢竟他可是有六塊腹肌的。

等等。

時榕發現自己的思維跳轉的也太快了一點, 怎麽又跳到傅易那裏去了?

忘掉忘掉。

時榕又坐回去發呆了。

不知道是不是發呆發太久了,時榕感覺自己的頭有些昏昏沉沉的。

下午強撐着清醒,拍到收工。

然後就有些撐不住了。

“小羽,幫我泡包沖劑。”

時榕說完, 感覺一個有些涼的手背碰到了他的額頭上。

時榕感覺這溫度涼涼的,很舒服,但睜開眼一看,是傅易。

“易哥?你怎麽過來了?”

他記得傅易今天是在b組拍戲,收工的話,也應該在b組。

“你發燒了。”

傅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傅易剛剛探了一下他的額頭,溫度有些吓人。

“你這需要去看一下醫生。”

“我沒事。”

時榕最不喜歡的就是看醫生了,所以聽到說要看醫生,他下意識就很抗拒。

“聽話。”

傅易用那種溫柔但是不容拒絕的聲音跟時榕說話,時榕根本沒有辦法拒絕,再加上他頭重腳輕的,現在也沒辦法撐着。

只能小聲哔哔但是毫無用處地跟着傅易走。

傅易把他帶到了房車上,直接要把他往醫院裏面送。

期間,時榕還試圖睜開眼,保持清醒。

但是傅易車裏實在是太舒服了,他最後還是沒忍住,腦袋一沉,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時榕手背上已經挂上了吊針。

時榕下意識想動手背,但是他剛一動,就被一只溫熱的手給按住了。

“別動,小心跑針。”

時榕看到是傅易,晃了晃神,才想起來是傅易把他往醫院裏面帶的。

“易哥,你一直守在這裏啊?”

“嗯,你發燒了。”

“哦……”

時榕感覺自己的腦子還有點遲鈍,慢慢地移開了視線,專心盯輸液管。

“怎麽還是燙的?”

傅易見他醒過來,去用手背試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原本降下去的溫度好像又上來了。

他擰着眉,按了呼叫鈴。

“我沒事,就是有點熱。”

“還是測測,發燒不是小事。”

時榕:“……”

等護士來了,測了一下溫度,“36.5,燒已經退下去了。”

傅易點了點頭,看向躺在床上的時榕。

“我說過了,我只是太熱了。”

時榕小聲說着話,但是眼神飄忽,不是很敢看傅易。

“嗯,燒退了就好。”說完,傅易看了一眼在病床上有些躲他眼神的時榕,“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沒有啊,我可好了。”這一句,時榕這一句反駁的可快了。

“真的沒有嗎?”

“沒有。”

傅易微微挑眉。

時榕有沒有事兒,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只不過,他不想跟他說而已。

“那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我感覺好多了。”就是鼻子還有點塞,喉嚨隐隐有些痛。

時榕好久都沒有生病過了,這一病就來的有些兇猛。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病這麽嚴重。

不過,輸過液之後,他腦袋沒有下午那麽沉重了,整個人也有精神了不少。

“好,這裏有藥,輸完液回去後,要記得吃藥。”

“好。”

屋內又安靜下來了。

往常其實也有過這樣的安靜,但是那時候時榕就沒有感覺到尴尬過。

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尴尬什麽。

時榕自己都琢磨不明白。

傅易沒出聲,但是有在觀察時榕的動作。

時榕躺在病床上,沒什麽肢體動作,但是眼神戲很足,光是他在這裏坐的一會兒,他就偷偷瞟過來好幾下。

傅易也不揭穿他。

沒一會兒,小羽進門來了。

時榕在心裏面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有第三個人在,他要輕松不少。

小羽是按傅易的要求,回去給時榕拿衣服去了。

“傅老師,剩下的時間我來照顧他吧。”

小羽想的是傅易應該很忙,一直待在這裏的話,有些耽擱他的時間,所以他想着換他來。

時榕聽到這話,看向傅易。

他想把傅易弄走,但又張不了口。

就好像成為了一個矛盾體,一邊想讓人走,一邊又想要把人給留下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沒事,我在這陪他輸完後一起回去。”

小羽眨了眨眼,好像反應過來自己多事兒了,他忙找了個借口,又出去了。

屋內又只剩下時榕和傅易兩個人。

“易哥。”

時榕叫了一聲傅易。

傅易擡步走到了病床跟前,問道:“怎麽了?”

“我好像還沒跟你說謝謝呢。”

醒過來之後,他光顧着別扭了,都好像還沒有說聲謝謝。

“我們是朋友,這種事情,不需要說謝謝。”

對哦。

他們是朋友。

如果換做是沈賀或者是何秋蘊在這裏,他是絕對不會想到說謝謝的。

但是跟傅易……

“你如果有什麽事情想要跟我說,但是暫時還沒想好怎麽說的話,可以暫時先不講,等你想好之後再跟我說。”

時榕沖着他眨了眨眼。

“你表現的太明顯了。”傅易掃了他一眼,“好歹我也是演過這麽多年戲的人。”

“我才沒有。”

時榕嘴硬,傅易也沒有強求他,給他遞來了一瓶水,“喝點水。”

時榕順手就接了過來。

接過來之後,他又擡起頭望着他。

“連水都不喝我買的了?”

時榕:“……不是。”

他只是在想,自己好像是十分放縱,都習慣了讓傅易伺候他。

這要是讓那些喜歡傅易的粉絲知道了,不得把他給活撕了。

時榕一邊亂想着,一邊喝了水。

由于他另外一只手還輸着液,最後只能是傅易幫着他把蓋子給擰好。

時榕看了一眼自己的瓶子,真是有些不忍直視。

他這大少爺當的……

也太舒服了。

**

時榕這場病,來的有些兇猛,到了第二天,鼻子還塞着,頭也還暈着。

上午撐着拍完了戲,到了下午的時候,導演見他狀态不佳,特意給他放了半天的假,回去好好休息。

時榕實在是有些撐不住,就回去了。

剛回去沒躺下多久,傅易就過來了。

“還難受?”

“嗯。”時榕現在腦殼昏,也顧不得思考什麽人生了。

他現在整個人又困又懶,還莫名地帶點委屈。

“醫生說,最好是今天還要再去輸一次液。”

“不要了吧。”時榕不想輸液,他縮在被窩裏,“我是死也不會去醫院的。”

傅易盯了他幾秒。

“好。”

時榕死也不會去醫院,然後,傅易叫了個家庭醫生到酒店來給他輸液了。

“易哥,咱們這……”

“你昨天是不是沒有好好喝藥?”

時榕:???

“我看了你的藥袋裏面,只吃了兩片藥片,沖劑一包不少。”

時榕:“……”哎呀,被發現了。

時榕從小就不愛喝沖劑,讓他喝沖劑,那還不如讓他去死。

所以,昨天他就扣了兩片藥喝了下去,至于那個沖劑,他反正是能不動就不動。

只不過他沒想到自己第二天還會這麽嚴重,而且還會被傅易發現。

時榕有種被家長抓包的感覺,整個人都有些心虛。

傅易對這樣的時榕簡直無奈。

有些時候,時榕就還像是個小朋友一樣,喜歡賴床,不喜歡喝藥,沒人監督的話,他就能把自己照顧的一團糟。

傅易給他把沖劑沖好了,坐到了病床前。

時榕一看到這沖劑,就很抗拒。

“我喝沖劑會吐的,小時候喝沖劑,都會吐。”

“但是不喝的話,人怎麽會好起來?”

時榕簡直想哭。

委屈的想哭。

連着看傅易的眼神都充滿了幽怨。

要不是因為思考人生思考的太入神了,他至于被凍感冒嗎?

都怪傅易。

他還好意思在這裏說風涼話。

傅易不知道時榕為什麽突然委屈,他哄着他道:“你乖乖喝了,我給你吃糖。”

他拿了一顆薄荷糖。

這是他平時醒神時會吃的,時榕偶爾會在他身上聞到這個味道。

“我不要。”

“不喝的話,那我只能采取別的辦法了。”

時榕:“……”

別的辦法,不會是用嘴喂吧?

時榕看向傅易的嘴,頓時懊惱自己在這個時候還能思想走火。

“我,我喝就是。”時榕嘟嘟囔囔地,還是慢吞吞地接過了他手裏的杯子。

沖劑有一杯,發褐的液體讓人看了就想吐。

還沒開始喝,時榕就開始起生理反應了,幹嘔了好幾聲。

傅易擰着眉看着他,也确實是沒想到他對沖劑的反應這麽大,他輕輕地用手拍着他的後背,希望他能夠順利把這杯藥給喝下去。

“我幹了!”

時榕見躲也躲不了,閉上眼睛後,直接将一杯沖劑往嘴巴裏面倒。

他喝的太快太猛了,藥一進嘴巴,就有些忍不住想要吐。

腦袋一偏轉間,嘴唇碰到了傅易。

但是時榕不知道碰到什麽地方了,緊閉着的眼睛睜開,對上了傅易的眼睛。

剎那間,時榕感覺一股熱浪從腳底一直湧到了頭頂。

唇瓣上傳來的溫熱讓他忘了自己剛剛是想要把藥吐掉了,他在驚愣間,一個吞咽,将口裏面塞的滿滿的藥給咽了下去。

現在他的腦子裏面已經無法思考了,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

他,把傅易給親了。

作者有話要說:時榕:???我不對勁???感謝在2022-04-12 21:10:50~2022-04-13 20:58: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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