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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錦瑤狠狠握了把手中的金葉子, 金葉子又硬又硌手,不等她說話,謝珵張口就道:“最近可有新來的姑娘,小爺想換換口味嘗嘗鮮。”

嬷嬷笑着迎上來, “世子想要的人怎麽會沒有, 昨兒正好來了些姑娘, 世子您瞧瞧。”

謝珵看了眼時錦瑤, 唇角浮起一抹譏笑轉身跟着嬷嬷離去。

時錦瑤見狀心沉了一下, 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呢, 尚依又不知從哪個旮沓角走出來, 她似是看戲般嘲諷,“呦, 從前從不伺候人的瑤姑娘今日竟然收到了金葉子呢,還真是稀奇的很, 果然在教坊司的女人都會變,我還天真的以為真的會有人跟銀子過不去呢。”

尚依狠狠地看了眼時錦瑤手中的金葉子, 不得不說,她确實羨慕的很, 她累死累活, 忍痛求饒才只收到過十兩銀子, 那些銀子還要被嬷嬷克扣些,到她手裏的銀錢連買個祛疤膏都不夠。

尚依羨慕歸羨慕,她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去搶時錦瑤手中的金葉子,于是, 她氣呼呼走到時錦瑤身旁狠狠撞了下她的肩膀, 看着時錦瑤險些掉下去, 才心滿意足地離去。

一樓, 謝珵随意跪坐在蒲團上看着眼前的姑娘,許是見過時錦瑤那般傾城色,對旁的姑娘再也提不起興趣來,眼前的姑娘換了一波又一波,謝珵也沒說讓誰留下。

時間長了,謝珵有些乏,他往後靠了靠,指着矮幾上的酒水,“誰能用一杯酒水将小爺哄高興了,小爺就留她。”

謝珵看的這些姑娘都是兩日前才送來的,未見過人事,也未經嬷嬷教導,既膽怯又什麽都不會,自是沒人敢上前。

謝珵“嗬”了聲,都是些未開的姑娘,不會不敢都在所難免,不過他可沒有興趣再去手把手教了。

這時,時錦瑤從人群中穿過走上前,纖纖細手斟好酒端到謝珵面前,“世子爺,不知瑤瑤今日可否博您一笑?”

時錦瑤特地去換了一身露骨的衣裙,身姿豐腴,若隐若現,大紅色紗裙襯的她妩媚妖嬈,真是像極了魅惑君主的女人。

謝珵見狀突然笑了下,他接過時錦瑤手中的酒盞,順着她的胸脯将酒水倒下,冰涼的酒水挨在時錦瑤的緊膚上讓她猛然顫了下身子。

時錦瑤閉了閉眼,再次睜眼後直接朝着謝珵的薄唇吻去,謝珵心安理得接受,大掌還不經意地摸向時錦瑤的身子,羞的周圍的姑娘紛紛紅着臉低下頭。

碧落閣

謝珵穿着暗紅色寝衣拿起扇子勾起時錦瑤的下巴,哂笑道:“半年的時間還算有些長進,本世子沒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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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正是今日時錦瑤主動上前讨好獻媚,從前她死活不肯在人多的時候同他親密,今日這丫頭似乎開竅了,讓他心情也變得好起來。

時錦瑤緊攥衣角,她在教坊司這麽久,該看的不該看的也都看了,臉皮也被謝珵磨厚了,對于他的挖苦更是習以為常。

謝珵收回扇子,掃了眼時錦瑤,“脫啊,還杵着做什麽,等小爺伺候你呢?”

時錦瑤紅着臉,聲如蚊吶道:“世子爺,瑤瑤來小日子了,不便伺候。”

謝珵聽見“小日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正準備開口噎她時,才明白時錦瑤說的是何意。

他突然不懷好意地笑了下,“那行,換個法子罷了。”

謝珵起身捏着時錦瑤的脖子朝着自己的下身按去,他俯瞰時錦瑤,淺笑道:“小日子期間伺候旁人就伺候得,伺候本世子就伺候不得,是本世子玩的不夠好對嗎?”

時錦瑤艱難搖頭,謝珵并未憐惜。

一刻鐘後,謝珵略微盡興時,謝珵的眉眼處才勉強褪去方才的醋意,正準備同時錦瑤說話時,時錦瑤的牙齒不經意劃過,謝珵蹙了下眉頭,捏着時錦瑤的下颌道:“你弄疼本世子了。”

時錦瑤無法答話,懸淚欲滴地看着謝珵,謝珵松了手,譏諷道:“伺候人都這麽笨,還沒浮夢居的戲子伺候的好呢,你這個女.支子怎麽當的?”

謝珵一把推開時錦瑤,自顧自地靠在床頭,時錦瑤癱倒,一手撐地一手拍着自己的胸口止不住的咳嗽。

良久,她的嗓子還是有些疼,她帶着哭腔道:“瑤瑤從未伺候過任何人,不知世子爺何苦為難瑤瑤,那金葉子是小國舅賞的。”

時錦瑤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謝珵打斷,“他碰了你?”

“今日小國舅帶來香料,讓我幫他焚,臨走時他賞了金葉子,我本想追出去問個清楚,世子爺就同小國舅走了。”

謝珵聽了這話才消了方才的怒氣,他拍了怕床榻,“過來躺着,本世子下手有輕重,哪有那麽嬌氣。”

時錦瑤順着床尾爬上去乖順的躺在謝珵的身邊,謝珵擡手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又捏了下她的臉,聲如春日的微風般輕柔道:“哭什麽,嗯?”

時錦瑤不答,謝珵笑出聲,“你起來瞧瞧咬成什麽樣了,本世子都沒哭鼻子,你反倒哭了。”

謝珵甚是無奈,他輕柔時錦瑤的發髻,“瑤瑤是不想讓本世子伺候才如此嗎?”

時錦瑤竟膽大的輕怕一下謝珵,嬌氣道:“世子爺。”

謝珵笑了聲,在她的鎖骨上輕輕柔柔落下一個吻。

謝珵臨走時順手拿走了時錦瑤的那個金葉子,“這個東西你不該拿,若是需要銀錢大可告訴本世子。”

言畢,謝珵大步走出碧落閣,順勢将手中的金葉子扔給昌辰,“送去司府給司以然。”

日子一晃而過,轉眼到了秋冬交替時,崇安帝攜宮妃帶着南燕的朝臣将士前往嶺南會見西魏皇帝。

謝珵此行将時錦瑤帶在身邊,雖是荒唐,卻無人敢說什麽。

快到嶺南時,王琛和桓南特地走的慢了些,等謝珵的馬車跟上後,三人同坐一輛馬車趕往嶺南。

王琛坐在馬車內一直盯着時錦瑤不移開眼神,謝珵以拳抵唇清了下嗓子,王琛後知後覺移了視線。

時錦瑤下意識往謝珵邊靠了下,謝珵擡手将手臂搭在時錦瑤的後腰處,才跟王琛、桓南二人說起話來。

時錦瑤仰頭看了眼謝珵,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一路上謝珵百般欺負她,他過得比神仙還要舒服,時錦瑤不知說了多少次讓人送她回去的話,謝珵不僅不答應,還在馬車裏跟她行那事,讓她屈服。

先前時錦瑤還以為謝珵只将她當作玩物,所以想要百般欺辱她,今日謝珵的這一舉動又讓她推翻了之前的想法。她想不明白也看不明白,謝珵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或者說,在謝珵的心裏,她究竟有多重要。

“那又怎樣?!”

時錦瑤被謝珵倏然提高的聲音拉回思緒,她擡眼看向謝珵,謝珵依舊是從前那般狂傲灑脫,不可一世。

方才桓南提到嶺南之行,嶺南是信王的封地,雖說此行有皇帝坐鎮,可畢竟人家回到自己的地盤上都是親信,想要報複謝珵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桓南被謝珵的話噎到,“總得有個準備,不至于在信王動手時咱們處于被動狀态。”

謝珵的手指在時錦瑤的腰間摩挲一番,似笑非笑道:“他若敢動手,我也不介意将他當初搶走的封地搶來做聘禮。”

桓南讪讪,王琛對此事更是漠不關心,一個自封的親王,在世族面前什麽都不是,謝珵都不放在心上,他也沒必要杞人憂天。

兩日後,南燕一行人抵達嶺南,信王自進入嶺南地界後便不見了蹤跡,因着他身帶殘疾,故而鮮少有人注意他的去向,就連謝珵都只沉迷溫柔鄉,對他視若無睹。

“人生地不熟,別跑遠了,若是丢了本世子可沒閑工夫找你。”

言畢,謝珵丢下時錦瑤徑直出了帳篷。

才走到謝珵營帳邊的桓南和王琛二人恰好聽見謝珵的這句話,王琛看着營帳垂眸勾起唇角。

謝珵走來後,桓南打趣道:“這種時候也就君執敢堂而皇之的從青樓裏帶個姑娘出來,我怎麽沒這麽好的命。”

桓南嘆了口氣,教坊司的阿竹真是讓他着迷,這次出來不知要多久回去,又是好些日子見不到。

“你自己不帶,現在怪誰?”

謝珵吊兒郎當的模樣,着實令桓南氣得牙癢癢。

要說這謝珵将時錦瑤帶出來也是不容易的很,他到教坊司時,司以然正準備離去,末了,還回頭給時錦瑤說道:“那日我來接你,提前将東西收拾好。”

謝珵聽聞笑出了聲,他聲音清冽,如山中泉水清澈明朗。

“瑤瑤這是要去哪?怎的什麽樣的人都能将你帶走?”

時錦瑤低頭咬唇不語。

司以然看了眼時錦瑤,又看向謝珵,“自然是帶她去散心,謝世子可有疑慮?”

有,謝珵滿臉、滿腦子都是疑慮,他不光有疑慮,他還有醋意,還生氣。

“她有什麽好散心的,小國舅既然知道她是誰的人,就別瞎操心。”

司以然沒有繼續跟謝珵争論,低頭看着時錦瑤,“你想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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