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為何針對
等柳青蕪走進了才發現竟然是三皇子,讓她感到驚訝。
“三皇子?你怎麽在這裏?”
儲子深穿着白袍站在回廊中,聽見柳青蕪叫自己,回過頭來,見那邊的兩個丫鬟還未走遠,輕聲說。“柳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跟着他的腳步到了一處無人的地方,柳青蕪忍不住問:“三皇子,有什麽事情你直說吧。”
“青蕪姐姐,能見到你安好,子深甚是開心!”儲子深忽然激動的一把抓住柳青蕪。
柳青蕪當下慌了神,這是做什麽?趕緊扶起他,“怎麽了三皇子?”
“青蕪姐姐忘了我麽?我是子深啊。”儲子深有些激動。
柳青蕪緩住他,在一旁坐下,“我知道你是三皇子子深,可是你能說一下什麽情況嗎?”腦海裏一點關于他的記憶都沒有。
“姐姐難道完全忘了麽?當年柳伯父帶姐姐進宮,我那時候小貪玩,在假山上差點摔下來,是姐姐發現了我,讓柳伯父救了我,姐姐你忘啦?”儲子深一臉不解的看着柳青蕪。
柳青蕪聽他說完,只能歉意的回答:“抱歉,子深,可能是時間有些長,姐姐忘了,不過你既然叫我一聲姐姐,我定然将你當做親人一般!”
“子深無用,未能保護好姐姐,讓姐姐在這深宮中受人欺負,又無自由。”儲子深一臉愧疚。
柳青蕪忙安慰他,“和你無關,那時候是姐姐傻,不懂事選擇了這條路,如今也沒什麽受人欺負的。”
“嗯,今日在大殿上不能多為姐姐說話,子深感到愧疚。”柳青蕪面對忽然轉變的儲子深有些緩不過來,明明是個高冷少年,怎麽忽然變成悲情弟弟了?
“不必愧疚,你已經替姐姐說了話了。”柳青蕪只能安慰着。
二人聊了一會兒,天色已經不早,怕被人看見,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正要到皓月軒,四周寂靜無人,從旁邊的拐角處走出來一個人,竟然是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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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帶着有些幽怨的眼神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
“慕容妹妹,這麽晚了你沒回去,瞪這麽大眼睛瞧着我做什麽?我的臉上又沒有花?”
“今日你真是出盡了風頭,很得意吧?”慕容幽幽的說。
柳青蕪微微一笑,“原來慕容妹妹在想這個呀,若是你喜歡這風頭你拿去好了,只是還要有點墨水才能得這彩頭!”
“你!哼,誰稀罕。”慕容絲毫不領情,咬牙切齒的說,“不過請你離大皇子遠一些!”
“大皇子?與我何幹?”柳青蕪感到不解,她和大皇子之間并沒有什麽。
“你還裝作不知道?晚間你出盡風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你這裏,你以為我沒注意到大皇子的表情嗎?眼神從未離開過你!”慕容說着有些激動,幾乎要喊出來,卻又怕被聽見,聲音低低的壓在嗓子口。
柳青蕪聽完就特別想笑,原來這慕容中意大皇子啊,難怪之前她來叫她的時候看了一眼大皇子呢,不過,這反而挑起了柳青蕪的玩心,“哦,我還真是沒注意呢,畢竟晚上看我的太多了,不過你說到大皇子這件事……”
故意拉長尾音停頓了片刻,“原本我是了無興趣,被你這一說,我還真的很感興趣呢,怎麽辦?”
“你!”慕容臉色漲的通紅,眼睛瞪得圓圓的看着柳青蕪,沒想到她竟然說出這般話來。
“你還有沒有羞恥了,這樣的話你都說得出口!”
柳青蕪抿嘴一笑,“羞恥?我說什麽話了?大皇子如此風度翩翩,那個女人不喜歡?再說,羞恥二字我倒是覺得慕容妹妹更加适合,畢竟……你這樣是不需要的,不是麽?”
柳青蕪所此話的時候也有些是試探的意味,因為他還在猜測當中,說完便仔細看着慕容的臉色。
興許是正說到點,慕容的表情忽的刷白,“你胡說什麽!你以為誰都像你,口無遮攔,沒有羞恥心!”
“是是是,我沒有羞恥心,本姑娘乏了,不想和你在這唠嗑下去了。”說完欲走,剛踏出兩腳又回頭,對她說,“奉勸你一句,別太執念,凡事都順其自然咯。”
柳青蕪只是心中隐隐覺得,慕容他絕對不會獨善其身,這是一種來自心中的感覺。
慕容氣的還想說什麽,卻不知說什麽,用力扯下旁邊的樹葉,沙沙作響。
回到皓月軒,剛進門就看見不愉快的阿離坐在那。
“怎麽了這是?方才不是還高高興興的?”柳青蕪上前詢問,“這是和誰賭氣呢?”
阿離哼了一聲,說道:“哼,不就是那個紅菲,方才見你在,不敢說什麽,結果剛一回來就給我使臉色,他算哪根蔥!現在又去了我的房間,我不願意和她一塊住。”
“好好好,不和她住,我這偏殿空着,今晚你就先住着吧,明日咱們找機會好好收拾他!”柳青蕪先将阿離安頓好,自己卻一時間睡不着了。
經過這一晚上的折騰後,她也明白了,眉妃的矛頭一直在自己,可是卻想不通他為什麽針對自己,不過卻是動了殺機的,只要有了這一點,柳青蕪絕對不會放過她!
很快困意襲來,柳青蕪沉沉睡去……
翌日清早,剛醒來的柳青蕪便聽到窗外的吵架聲。
“紅菲!你憑什麽把我的衣服剪成這樣!”阿離氣沖沖的大喊。
紅菲沒有了昨日的緊張和害怕,揚了揚臉,“這衣服這麽破舊,不剪了做抹布,留着幹什麽?”
“這是我娘給我親手做的!你憑什麽說這衣服破舊!”說着,阿離的眼中已經積滿淚水。
“喲喲喲,不就是一件衣服,至于麽?大不了我賠你一件罷了。”紅菲翻了個白眼,拿着掃帚掃走落在地上的花瓣。
“你賠的我才不要!”
“什麽事,這麽吵?”柳青蕪站在門口大聲喝令。
阿離委屈的跑過來,手中拿着剪得破碎的衣服,道:“小姐,她……她将娘親親手給我做的衣裳剪了!”
柳青蕪結果衣裳仔細看看,确實剪得已經無法再穿上了,手工活有些粗糙,由此可見阿離的娘親眼神不太好,想來縫制這件衣服應該很辛苦。
“紅菲,你過來。”柳青蕪冷聲說,“你為何剪壞阿離的衣服?阿離和你有仇嗎?”
紅菲乖乖過來,正視着柳青蕪,“回柳小姐的話,昨天管事的吩咐了,叫我今日起早打掃院子,我尋思着要在你們起來之前打掃好,然後我就随手拿了一件破衣服擦桌子而已。”
紅菲說這話時刻意着重了破衣服,阿離又是一陣委屈。
“你可知道衣服在阿離的房中,就是阿離的東西?你用之前不應該問一句麽?”柳青蕪一邊安慰着阿離,一邊問紅菲。
“奴婢只是想趕緊打掃……”還沒說完,啪的一聲,一個耳光已經打在紅菲的臉上。
紅菲不敢置信的看着柳青蕪,“柳小姐……你……你怎麽随便打人呢?”
“随便打人?哼,你覺得我是随便打人?”柳青蕪冷笑一聲,“紅菲姑娘別忘了,皇上将你給我了,你就是我的人,你以為還像是在眉妃娘娘宮中那樣嗎?我想如何處置誰都管不着,你方才的态度是對主子的說話的态度嗎?”
“你損壞旁人的東西,你還有理了?給我道歉!”
紅菲捂着發燙的臉頰,極不情願的低聲說:“阿離姐姐,對不起,我不該把你的衣服剪壞……”
“聲音太小,阿離你聽見了嗎?”柳青蕪朝着阿離看了一眼,她領會,搖了搖頭,“聽不見,在大聲說一遍!”
紅菲又大聲的重複了一遍,這才饒過她。
柳青蕪環視了院子,前些日子不在,院落中的合歡花已經灑落一地,顯得有些荒蕪,地上還有些飄落的葉子。
瞥了以偶眼有氣無力的掃地的紅菲,喊着:“紅菲,你将地上的合歡花都撿起來,放在一旁,我有用處,記得,不撿幹淨不許吃飯!”
看着她嚣張的樣子,就不爽,讓她莫名的想到阿紫,說起阿紫,奇了怪了從回來就沒見過她。
“阿離,你近日有見到阿紫麽?”
阿離将衣服小心收好,低聲說:“沒瞧見,不過聽說她家中有事,出宮去了,這樣也好,少一個煩人的家夥。”
柳青蕪點點頭,總覺得這是裏面有蹊跷,但是又不知是哪裏有問題。
眼瞧着快要臨近中午,紅菲撿了一上午的花瓣,也差不多了,柳青蕪叫過她去吃午膳。
月華樓。
寧嫔正和玉貴人聊着天,柳青蕪從門口進來,“青蕪給二位姐姐請安。”
“青蕪妹妹快起來。”寧嫔笑臉盈盈的趕忙起身拉過柳青蕪在一旁坐下。
“那日中秋家宴,謝謝寧姐姐幫忙解圍了,想着今日特意前來道謝。”
寧嫔抿嘴一笑,“青蕪妹妹還跟我客氣做什麽,若不是你幫我調理身子,我如何得皇上恩寵?”說着臉上忽然一抹緋紅。
“青蕪不過就是會些養生之道罷了。”
“玉姐姐,您這肚子也有五個多月了吧,”柳青蕪手緩緩覆上她的肚子。
玉貴人羞澀一笑,“是呢,快六月了,如今走路都有些吃力,今日難得天氣好,就出來走走。”
柳青蕪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在禦花園聽見的眉妃和桂嬷嬷之間的話,有些擔心的問:“最近玉姐姐可有什麽不舒服之處?”
“除了有些困乏之外便無其他,問了太醫,也是屬于正常,妹妹何出此言?”玉貴人疑惑的問。
柳青蕪見只有二人,便簡單的說了那日在禦花園聽到的消息,“所以青蕪是怕眉妃求子心切,又眼紅姐姐已有身孕,故意陷害姐姐……”
“多謝妹妹提醒,本宮近日會多加小心。”玉美人說着撫摸着肚子一臉的慈祥。
寧嫔在一旁看着有些羨慕,柳青蕪注意到她的表情,輕聲安慰:“姐姐莫要着急,我上次給你的,你記住就是,很快便會有喜訊的。”
“嗯,我一直記着呢。”寧嫔點點頭。
玉貴人感到好奇,詢問:“你們在說什麽?”
“呃……沒什麽啦。”柳青蕪忙打着哈哈。
寧嫔悄身在玉貴人的耳邊說了幾句,兩人瞬間面紅耳赤,讓柳青蕪這個現代人,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匆匆忙忙的找了措辭離開。
經過禦花園時,碰見了有些鬼鬼祟祟的桂嬷嬷,柳青蕪心中好奇,連忙跟了上去,在未央宮旁邊的牆角處蹲下來,豎起耳朵聽着。
“娘娘,奴婢給您拿來了。”說着從懷中掏出一包東西。
眉妃有些遲疑,打開包裹一瞧,問:“嬷嬷,這個有用嗎?”
“娘娘信奴婢的沒錯,這個方子在奴婢家鄉一帶就很有用,今晚等皇上一來你就……”說着,桂嬷嬷湊近眉妃耳邊嘀咕了幾句。
眉妃點點頭,應了下來,“嗯,不管有沒有用,且試試吧。”
柳青蕪看見了眉妃手中的藥包,打開後是玫紅的粉末狀,柳青蕪當下就想到了是什麽,古代常用的催情藥,沒想到眉妃這麽得寵竟然也用得着這些?
見眉妃她們沒什麽別的動靜,悄悄從未央宮推了出來。
才踏進皓月軒的門,就瞧見了于子倉。
“于太醫,今日怎麽來了?”見紅菲在一旁,柳青蕪趕忙改了口,她可不想再把于子倉卷進來。
于子倉點了點頭笑笑,“皇上今早吩咐了,以後每日的平安脈皓月軒的主子也要一起看。”
這個消息倒是讓柳青蕪蠻意外的,以前可能是真的死纏爛打纏着皇上,讓他對自己心生厭倦,現在這般看來皇上對她的看法有些改變了,只是這樣的消息,難免也讓眉妃幾人對她又是怨恨。
“于太醫請。”柳青蕪帶着于子倉進屋。
看看了一眼站在院中的紅菲,吩咐着:“紅菲,你去禦膳房拿些點心來。”
紅菲應了一聲便離開了,看着她走了,柳青蕪關上門,問:“說吧,子倉,有什麽事情麽?”
“主要還是看上次你的毒是否已經清除了,其次呢……”于子倉一邊把脈一邊說,“也是來替人傳個話。”
“傳什麽話?”柳青蕪伸出右手給他,“對了,上次走的太匆忙,我這毒是不是和眉妃有關?”
于子倉收起東西,說道:“這衣服是皇後娘娘送你的,你不懷疑她嗎?”
“不,現在宮中有兩派,一派是皇後為首,寧嫔、玉貴人都是在皇後手下的,還有一派則是眉妃為首的幾人,所以我覺得這毒不是皇後娘娘下的。”柳青蕪仔細分析着。
“我一直以來有個疑惑,眉妃為何總是要針對于我?我既不是寵妃也沒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人,我的第一個猜測是她之前可能曾向拉攏我,而那時候我拒絕了她,現在投靠在皇後那邊,所以對我心生怨恨。”
于子倉點點頭,“可是這毒物是五色梅,産自于江南一帶,據我所了解,眉妃并非江南一帶人,他如何得來的毒物?”
他的一番話讓柳青蕪又是一陣沉思,如此說來,那宮中還有誰會下毒?
“好了,你且不用想了,今天來傳話就是晚上的時候我會來接你出宮,網頁有事找你。”于子倉收起藥箱說着,“你體內的毒已經全消了,不礙事了,晚上戌時你且在後門等候。”
柳青蕪點點頭,答應了下來,忽然想起昨晚上三皇子一事,便問:“對了,你可知三皇子和我父親有什麽關系?”
“哦,你說這事兒啊,約在十年前,柳将軍帶着你入宮,救下了三皇子,那時候他還是不是皇子呢,怎麽了?”于子倉不禁好奇,“你這些事記不得了?”
柳青蕪只能不好意思的笑笑,找了個措辭,“嗯……可能是之前摔倒了,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了,不過這件事情是真的就好,昨晚散了之後三皇子特意來找我,所以我求證一下。”
“嗯,你沒事就好,三位皇子都是很好的,這點你不必擔心。”
柳青蕪心中隐隐覺得,二皇子并非表面上的那般好,他散發出來的氣勢和感覺,讓人莫名覺得有些陰冷,只是于子倉這麽說了,也附和着點點頭。
等紅菲拿了點心回來,于子倉剛走。
柳青蕪接過點心在院落的石凳上坐下,喝着茶吃着點心,這宮中真是無聊,漫漫長日那些妃子是如何度過呢。
忽然目光一瞥發現在西南角上有兩顆靠的很近的粗壯的柳樹,心中有了想法。
“阿離,替我準備兩條粗實點的繩子,再去找塊木板。”
“哎!”阿離歡快的應了一聲,很快便找來了工具。
大約半個時辰後,柳青蕪拍了拍髒兮兮的手,看着自己的勞動成果,甚是開心,這麽大的院落,怎麽能少的了秋千?
柳青蕪輕輕坐在上面試了試,承重還可以,“阿離,在後面推我。”
“哈哈哈哈……”
不一會兒,皓月軒傳來一陣歡快的笑聲。
傍晚的時候,柳青蕪早早地就用了晚膳,謊稱累了,便關上門休息了,等紅菲進了房間休息之後,柳青蕪換了一件衣裳,讓阿離待在宮中,自己從皓月軒的後門悄悄到了說好的地點。
祁晟已經在門口等待,見柳青蕪來了,二話沒說,直接拉她上了馬車,往王府駛去。
八王爺府上。
“王爺,柳小姐已經到了。”祁晟恭敬的對紀塵煙說着。
柳青蕪從馬車上下來,跟着他進了大殿。
“八爺為何要把我接到王府,有什麽事情可以再宮外任何地方啊。”柳青蕪直接坐下喝了一口茶說。
紀塵煙清亮的眸子看着她,“宮外人太多,隔牆有耳。”
柳青蕪想想也很有道理,随後将下午自己的想法又和紀塵煙說了一遍,“八爺如何看呢?”
“青蕪有沒有想過九提督大人?”
“九提督?”柳青蕪輕輕念叨着,這個九提督給人的感覺很陰冷,“上次我翻牆出宮,被九提督救了,只是他沒詢問我什麽原因,反而收留我在他那裏過了一夜,難道八爺覺得,這件事情是九提督指使的?”
“你之前不是大膽猜測過九提督的商鋪一事麽?這眉妃就是他的人,那這件事是否有可能是九提督指使呢。”紀塵煙幫忙分析着。
說起商鋪一事,柳青蕪還覺得遺憾,“上次說的南遠街的醉花樓,八爺可有派人去查過?”
“還沒有,本王最近因為南方倭寇一事并未來得及。”
“要不交給我吧!”柳青蕪說道,“你是王爺,去那樣的場合怪不好的,我去比較方便,到時候你将九提督帶去宮裏商議大事,我前去醉花樓瞧瞧。”
紀塵煙臉色不太好,眯着眼睛看着她,“你确定你要獨自一人去?”
“不然嘞?一個人去查事情方便,帶着你樹大招風,萬一碰上個熟人認出你,估計第二日長安城便傳出,當今八王爺深夜逛青樓,青蕪可不敢毀了八爺的名聲。”柳青蕪笑眯眯的說出原因。
心中暗樂,這次總算可以去一次古代的妓院了,可要好好玩玩。
紀塵煙瞧着柳青蕪一臉的興奮,滿臉的黑線,這小妞,去個青樓興奮什麽勁,“這樣,你若去提前通知本王,祁晟陪同你一起。”
柳青蕪看了一眼祁晟,嗯還是蠻标致的一個小夥子的,和他去剛好,點了點頭答應了。
“嘶”忽然柳青蕪的肚子一疼,緊捂着肚子,眉頭一皺。
“怎麽了?”紀塵煙又是一陣緊張,連忙問。
柳青蕪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那個……晚上可能吃壞東西了,那個在哪裏?”
紀塵煙看着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喚過一個丫鬟,讓她帶着柳青蕪過去。
經過回廊的時候,柳青蕪神色如常,對小丫鬟說:“哎,姑娘,你先回去吧,我知道怎麽走了。”
“好的小姐。”小丫鬟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柳青蕪像個沒事兒人似得,向南邊的院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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