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住所的秘密

“哦?那這樣的話,我挖去你的眼睛可好?”柳青蕪忽然出現在她的身後,陰狠狠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語氣,開口說。

幾個小丫頭,臉色大變,慌忙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饒。

紅菲沒想到柳青蕪竟然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的身後,頓時臉色一白,又想到上次讓她蹲在地上一片一片撿花瓣的侮辱,眼中閃過一絲的怨恨。

“柳小姐啊,你怎麽過來了?你不是應該在皇後娘娘那邊麽?還是說你壓根就沒去呢?”

“我去沒去,還要和你彙報嗎?”

柳青蕪看着她,沒有了前幾日害怕的樣子了,果真是有眉妃給她撐腰就是不一樣啊,柳青蕪冷笑着看了看自己的手,輕聲說:“跪下。”

紅菲身體一顫,沒想到柳青蕪竟然會這麽和她說話,看着柳青蕪淩厲而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睛,逞能的說:“柳小姐,我犯什麽錯了,要我跪下?”

“難道你無視主子,不應該跪麽?我想我應該和你說了很多遍了,奴才就是奴才,再威風還是要給主子行禮的。”說着,怒目一瞪,盯着她,“我就算不能給你賞賜,也還是個柳家獨女,好歹別人還會稱呼我一句:柳小姐,你呢?不過是個使喚丫頭,不管在哪裏,都是只有使喚的命。”

“你看看他們。”說着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其他幾個宮女,“瞧見了嗎?這就是奴才的命,你呀,就是這種命。”

紅菲瞧着眼前的幾個跪下的宮女,自己遲遲不動,看着柳青蕪:“我的主子是眉妃娘娘,你敢和她作對?”

“是我疏忽了,沒有安排太多的事務給你去做,以至于你太清閑了,記性可能也不大好了。”柳青蕪欣賞着自己的鋒利的指甲,甩手給了她一耳光,只是沒有那麽響亮,卻在紅菲的臉上留下了四道血痕。

“我來幫你好好想想。”柳青蕪還是溫和的笑着。

紅菲只覺得眼前一閃,左臉火辣辣的疼痛,伸手一摸,手上一片血跡,驚恐不已,慘白着臉色看着柳青蕪,顫抖的說:“你……你竟然……你竟然敢打我?”

“我為何不敢?”柳青蕪慢慢靠近她,湊近她的耳邊,說:“我教訓我自己的奴才,還需要經過別人的同意嗎?”

忽然擡起腳重重的踢在紅菲膝蓋的彎處,紅菲頓時啪的一聲跪在地上。

“既然你不跪,我就親自幫你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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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蕪蹲下身,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與她平視,冰冷的笑容看着她:“我想中秋家宴上,皇上親口說以後你就是我的奴才的時候,紅菲姑娘,你的耳朵沒有聾吧?”

“若不是那是我說将你給我,你覺得你的命還會留到今天?”

紅菲紅着眼睛擡起頭看着她,“娘娘會救我的!”

“做夢!”柳青蕪直接打斷她的話,“你覺得眉妃會因為你,一個并不重要的丫鬟,打亂她整個計劃嗎?你沒有那麽重要。”

紅菲的額頭漸漸出現細汗,細想下來的确如此,那日若不是柳青蕪先開口說留下她,看眉妃的意思是根本不會管她,她只是個做不好事情的敗筆,之後眉妃的挽留,只是怕她們知道了她的計劃罷了。

紅菲咬咬唇,又做出可憐的樣子,“柳小姐,求求您,奴婢知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奴婢吧。”

“得了,我都知道你是什麽嘴臉了,還在我這演戲,沒意思了,收起你的眼淚吧。”柳青蕪起身不想看見她裝可憐的樣子。

“小姐,你千萬別放過她,将她打發去慎刑司。”阿離在身後憤憤地說,“我聽說慎刑司那邊折磨人的辦法多呢,不愁她沒有苦頭吃!”

柳青蕪勾唇一笑,“阿離,這你就錯了,給別人折磨,哪有自己折磨的爽呀?”自從昨天在醉花樓玩過了sm的那一招,柳青蕪似乎發掘了自己內心惡魔的那一面了。

也越來越喜歡自己惡魔的那一面。

阿離不理解的看着柳青蕪,她沒想到自家的小姐竟然喜歡這樣的。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就是讓你體驗一下不一樣的感覺。”柳青蕪忽然壞壞的一笑,端詳着已經劃破臉的紅菲。

紅菲瞧着她的笑,覺得背後一涼,後悔自己惹上她了。

“阿離,拿着繩子将她綁起來。”柳青蕪拿過在角落的麻繩,三下兩下将紅菲五花大綁,帶回了皓月軒。

柳青蕪看着跪在那的幾個宮女,冷聲說:“今日之事,若是有人敢出去嚼舌根,我定會剪斷她的舌頭!”

“是是是,奴婢們一定管好自己的嘴!”幾個宮女連忙點頭回答。

她們可不敢再惹這個柳青蕪了,和從前看見的完全不像同一個人了。

柳青蕪将紅菲關在小廚房裏面的倉庫內。

“阿離,若這幾日問起紅菲,你就說她得了風寒,不能吹風不能見人,叫她好生歇着呢。”柳青蕪将紅菲綁在裏面的一根柱子上,吩咐着。

“嗯,那她……您要怎麽處置?”阿離不禁有些緊張。

柳青蕪托着下巴,仔細想了想,“暫時嘛,還沒有想好,不過會有用處的。”

她要好好研究一下,要如何利用這個丫鬟。

“紅菲姑娘,你告訴我,你去找眉妃的時候,直接去她的宮中找她嗎?”柳青蕪試探的問。

紅菲一聽這話,垂下眼簾,點點頭,“是的,奴婢直接去未央宮找桂嬷嬷,通傳之後便會見到眉妃娘娘。”

“是麽?你到我這裏的也是如此?”柳青蕪冷冷一笑,方才她的遲疑可是看在眼裏的,在她這裏當差,若是還能夠大大方方的去眉妃的宮中,恐怕真的是當柳青蕪眼瞎的。

紅菲別開眼睛,支支吾吾的說:“是……是的。”

“那我怎麽聽說,前兩日子時的時候,你在皓月軒的西南角鬼鬼祟祟的?”柳青蕪緊盯着她的一舉一動,說着,“大半夜不睡覺,和哪個情郎幽會呢?”

“奴婢沒有和情郎幽會,我……”忽然就不說下去了,眼神慌慌張張。

柳青蕪笑着,拿過旁邊的椅子坐下,“我知道你沒有情郎,你還是老實說了吧,難道你想要我動刑?”

“阿離,将我的繡花針拿來。”柳青蕪未等他回答就吩咐着,自己則是拿過地上的一塊碎布将她的嘴巴堵上。

很快阿離就将一根繡花針拿過來了,順手點燃了一根蠟燭,細細的針尖繞過跳動的火苗,片刻之後針尖已經紅了,柳青蕪輕輕捏着針,示意阿離将她的鞋子脫了。

手被綁着,那就用腳吧。

紅菲從方才叫拿針開始就一直緊張的看着柳青蕪,本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卻沒想到真的拿過來了,剛要縮回腳,被阿離一把摁住。

“都說十指連心,這麽細的針紮進去應該也沒什麽感覺吧?”柳青蕪裝作好奇似得說,捏住她的一直腳趾,慢慢的從指甲處戳進去。

紅菲的嘴巴被堵上叫不出聲音,臉上的表情卻是痛苦不堪,臉色通紅,方才臉上的傷口已經凝固此刻似乎又要滴出血一樣,額頭已經出現細汗。

柳青蕪停下手中的動作,問:“紅菲,你說不說?”

紅菲趕忙點點頭,阿離拿下嘴中的碎布,等她大口喘息完,才開口說:“在皓月軒的西南角……那邊中了一株黃色薔薇花,那株花是可以挪開的,下面有一個洞通往一所無人居住的屋子,眉妃娘娘的消息都是從那裏得知的。”

“那顆花在那多久了?”

“奴婢……奴婢不知道,剛來的時候第一次報信就在那了。”紅菲疼的直皺眉,一點都不含糊的說。

柳青蕪未說話,暗自想了想,難道眉妃早就盯上她了麽?可是她什麽都沒有,又是圖的什麽呢?

“你可知道,之前這裏可有住過哪位妃子?”

紅菲想了想,搖搖頭,“這個奴婢是真的不知曉了,奴婢跟在眉妃娘娘身邊也不久,知道的只有這些了。”

柳青蕪看着她的樣子,估計也不會騙她,她郁悶了,這其中肯定有蹊跷。

“阿離,先将她關在這,每日三餐按時送過來,務必留着活口。”柳青蕪吩咐着阿離,留着還有用處。

柳青蕪吩咐完,就出了小廚房,一個人往西南角走過去,果然在角落裏看見了那株黃色薔薇花,薔薇花本來在宮中就不多見,何況這黃色的。

只是擱在這角落裏,又有那麽多雜亂的荒草遮擋,倒也不容易發現,眉妃真是用心良苦。

想了想,還是決定要去問問情況。

往月華樓走去。

“寧姐姐,許久不見。”柳青蕪進了殿內微微福了福身子說道。

寧嫔趕忙拉起她,“說了多少次了,來我這裏,不用這麽拘禮的。”

“姐姐說的是,青蕪這不是怕被人瞧了去說閑話嗎?人在外面身不由己。”柳青蕪在她的身側坐下。

寧嫔看着柳青蕪越來越覺得這個女子不簡單,以前可能真的是小看了,如今說話言談舉止都和過去不一樣了。

“妹妹今日怎麽想着來我宮裏了?”寧嫔親手泡了一杯茶端給柳青蕪問。

柳青蕪接過茶閉上眼睛細細聞了聞,“好香的茶,我來這不過就是讨杯茶喝喝罷了,姐姐這麽不想我來麽?”

“哪有,我倒想你每日都來陪我聊天打發時間呢,我這能有什麽好茶?妹妹不嫌棄罷了。”

柳青蕪抿嘴一笑,打趣道,“姐姐這有好茶、有美人,何嘗怕留不住兒郎的心?”

“你呀,嘴上功夫是越來越厲害了,什麽樣的人才能夠降得住你?”寧嫔戳了一下柳青蕪的額頭。

“其實,我今日來确實有一事想要請教姐姐。”柳青蕪見奴才們都走了,說明來意。

寧嫔喝了一口茶說:“妹妹說便是,只要我知曉的。”

“我的皓月軒以前可曾住過什麽人麽?”柳青蕪直奔主題。

寧嫔端着茶的手忽然一顫,随後恢複正常,道:“妹妹怎麽想起問這個了?”

“怎麽了姐姐?難道這其中有什麽不能說的麽?”柳青蕪注意到了她的異常。

寧嫔擱下茶盞,緩緩開口說:“不是不能說,而是過去了好多年,皇上下令,所有人不得提起此事,何況這事和你也有些淵源。”

果然!如果不是和她有些關系,眉妃又何必費盡心機找她的麻煩。

“是什麽事情呢?”柳青蕪趕忙問道。

“當年,皇上剛登基的時候,除去皇後娘娘以外,還有幾個嫔妃,一個是三皇子的生身母親劉貴妃,因為生皇子的時候落下病根,沒幾年便去世了,還有桐妃,現在整日面對青燈古佛了,當時這二位是在皇上跟前最得寵的。”

“可能是二人從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就一直陪伴吧,所以受寵也屬于正常,不過後來為了綿延子嗣,便開始選秀女,選新人進宮,多了些新面孔,自然各種明争暗鬥也便開始了。”

“我依舊記得,當時皇上剛見到那個女子的眼神,是喜歡、愛,想要占有她的那種,以至于剛進宮便冊封了美人,賜封號娴,這可是宮裏的頭一次,你不知道當時後宮的女人對她的嫉妒。”

“當時她就住在皓月軒,不過那時候還不叫皓月軒,住所的名字也是根據她起的名字,叫娴雅居,那真是無比的榮耀呢,眉妃也是那一批秀女中的一個,也是剛入宮便賜了美人的位分,和她一樣。”

柳青蕪聽着,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出戲,只是這怎麽和她有關系了?

“當時那時候可以說,娴美人獨得恩寵,皇上有什麽好東西,都是先給她才有的皇後的份兒,咱們就更別談了,只是一人獨得恩寵,難免會遭到人嫉妒,自然也有人找她的麻煩,以至于她臨死前都沒有孩子。”

“臨死?”柳青蕪打斷她的話,“她死了多久了?”

“四年了吧。”寧嫔想了想答道。

柳青蕪心裏犯了嘀咕,四年多,自己進宮三年,該不會是自己四年前進宮發現皇上獨寵她,然後設計陷害吧?不過以前的的柳青蕪應該不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的。

寧嫔似乎知道她的想法,說:“你四年前進宮來過,也見過她,不過當時你只是遠遠地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話,後來沒多久,娴美人忽然大病不起,三個月後便去世了。”

“難道就沒有人覺得蹊跷嗎?”

“太醫診斷說,娴美人是因為一直不能生育,郁郁寡歡,這是心病無藥可醫,這才去世的。”

胡說八道!柳青蕪忍不住在心裏吐槽一句,這古代的醫生就是喜歡說什麽心病,其實就是查不出來毛病,或者說知道毛病卻不敢說!

想到這裏,柳青蕪忽然心中有些緊張,這該不會是眉妃買通了太醫,就算查出是什麽病症也不能說吧?不過也不能排除這可能性。

“那和我有什麽淵源呢?”柳青蕪對于這一點更奇怪,自己既然不認識她,這眉妃幹什麽和自己過不去?

寧嫔又喝了一口茶,說:“娴美人去世後,那個住所就空了下來,結果第二年的時候,就開始重新換了門匾,裏面也簡單的收拾了,緊接着你就住進來了,聽我父親說當時你吵着鬧着要住進皓月軒。”

柳青蕪聽完,真恨不得罵自己,太不會挑住所了,這麽晦氣的地方當然不能住了,能紅一個人不一定能紅兩個啊,想住進來當然是想着,皇上哪一天忽然想娴美人了,來這看她,兩人相遇?

柳青蕪真心佩服原身的想法,若是換做是她,才不會住這個地方,不過這樣也就說通了,眉妃見娴美人得寵,肯定是設計陷害導致的娴美人去世,但是發現柳青蕪非要住這裏,以為她是發現了什麽,所以為了以後的路,要除掉她。

那個薔薇花的洞也說通了,肯定是那時候就已經有了,正好又再一次監視起柳青蕪。

柳青蕪真的服了原身的智商,好巧不巧撞槍口了。

“妹妹怎麽今日想起問這個事情了?”

柳青蕪想了想,随便扯了一句,“今日在屋內打掃,發現了一個小飾品,從未見過,想着是哪位住過的妃子的發飾吧,這才問問。”

“嗯,不過此時千萬莫要再皇上面前提起,皇上特別忌諱這個事情。”寧嫔關照。

柳青蕪點點頭,她當然不會說,現在知道原因,她就好對眉妃下手了。

時候不早,柳青蕪便先回去了。

一路上,柳青蕪就一直低頭想着事情,前前後後一連串的事情讓她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沒注意前面來人,一頭撞了上去,柳青蕪揉了揉額頭才發現眼前的人是九清河!

“青蕪參見提督大人。”連忙福了福身子。

“呵呵,柳姑娘不必拘禮。”九清河扶起柳青蕪笑着說。

柳青蕪看着他真笑着,難道今日心情很好?

“提督大人似乎今日心情愉悅?”

九清河挑挑眉問:“哦?柳姑娘從何得知?”

“大人說話的語氣輕松,歡快,面露一絲的微笑,可以看出,大人的心情很好。”柳青蕪細細分析道。

九清河點點頭,“柳姑娘觀察細微,的确如此,本督今日心情确實很好,前方打了勝仗,本督當然高興了。”

柳青蕪對前朝的事情不懂,也就只能笑笑。

“柳姑娘近來如何?”九清河忽然問。

“青蕪很好,多謝提督大人記挂。”

九清河還想說什麽,一個小太監走過來跟他說了些什麽,九清河便走開了。

柳青蕪松了一口氣,不知為何,每次見到九清河總有一種很壓抑的感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太過陰冷。

經過回廊的時候瞥了一眼,看見一抹明黃色的身影往旁邊竄過去。

柳青蕪以為自己花了眼睛,仔細想想,這宮裏能穿那樣顏色的衣服只有皇上和皇子們了,不過自那日中秋家宴過後,皇子們就各自忙去了,也不再多想。

回到皓月軒,再三想想還是有些不妥,“阿離,你去王府上傳話,我晚上有事情和王爺說。”

不一會兒,阿離便回來,“小姐,祁晟說,今晚王爺府上有家宴……您可能不太方便去……”

說完,阿離擡眼輕輕瞄了一眼柳青蕪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哦。

家宴?柳青蕪心中沉思,難道是和那個側王妃的家宴?不過上次聽說她父親不是去世了麽?這個家宴是搞得什麽鬼?

柳青蕪一個人坐在院中嘀咕着,阿離打掃完庭院和裏屋出來還看見柳青蕪一個人在說什麽。

“小姐,小姐?”阿離連叫了幾聲,柳青蕪也沒理睬她。

叫了好幾聲,柳青蕪才緩過來,“嗯?怎麽了阿離?”

“小姐若是想去就去呗,何必一個人在這想呢。”阿離捂嘴偷笑,“你放心,奴婢會好好幫你守門的。”

柳青蕪假裝不在意,“誰,誰要去啦,他不是家宴嗎?那就好好的在府中家宴吧,我去了打攪多不好。”

“小姐,我知道你想去,你去便是了,反正是家宴,又沒有旁人,府中有哪些人,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怕什麽?還是你不敢去呀?”

“有什麽不敢去?”柳青蕪提高了些聲音。

阿離見計謀得逞,索性又說:“那小姐,我幫你準備晚上的衣服,你到了時間,老地方見咯。”

柳青蕪這才醒悟過來,中了阿離的套路了,不過既然答應了,也不好再拒絕了。

等到太陽落山,柳青蕪換上阿離準備的衣服,覺得有些奇怪,大晚上的穿什麽大紅色的衣服?未免也太顯眼了吧?

“阿離,你是不是幫我準備錯了?這個衣服太豔麗了,不适合。”柳青蕪剛準備脫掉,被阿離一把摁住。

“萬一你去的時候,他們正在家宴,你穿的那麽素,多不好看,我覺得這件衣服太适合你了。”

柳青蕪想想也是,可不能給自己丢了臉面了,點點頭。

戌時的時候準時到了老地方,祁晟竟然在等着。

“祁晟?你怎麽在?”

“王爺叫屬下來接柳小姐。”祁晟說着就扶着柳青蕪上了馬車。

柳青蕪剛坐下,奇怪的問:“王爺不是家宴麽?你不在府中幫忙嗎?”

“府上人夠用,還用不着我幫忙,走吧。”

到了王府卻不見人,也沒有聽到賓客間的酒杯相撞的吵鬧聲,反而安靜的有些奇怪。

“祁晟,不是說家宴麽?怎麽會這麽安靜?”柳青蕪順着回廊往紀塵煙的大殿走去,只是越走越安靜,一點都不像是家宴的樣子。

祁晟笑笑,未說話,只是做了手勢讓柳青蕪到府中的後花園。

柳青蕪疑惑的向後花園走過去,剛踏進去,就見到眼前一亮。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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