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腸道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有潤滑，進出很順滑，但包裹着硬物，總歸有一種奇異的摩擦感。

「黎曼……」小自卑翻開了心懷去叫，叫網紅的名字，一聲一聲，飽含着複雜的情感和情緒。

他想叫他慢一點，撞得太快他受不住，第一次正式經受同性性愛，小自卑想慢慢體會，「黎曼你能不能……」

但網紅總沒給他說完話的機會，每次小自卑攀着他的肩膀跟着他抽查的節奏搖的時候，網紅總會摟緊了小自卑的腰，跨步用力撞一下，甚至照着小自卑的屁股來一巴掌。

啪！

這聲音讓小自卑羞恥極了，知道網紅是故意這麽肏弄他，無力反抗，一面享受一面委屈，哭哭唧唧地把臉埋進網紅的脖子裏。

這人怎麽這麽壞，對待小雛菊就不能溫柔一點點，那麽快、那麽用力、那麽……

小自卑嗓子都啞了，委屈兮兮的聲音從網紅脖子處傳出來，「你這樣弄我我的屁股要壞的……」

那聲音小得不得了，像蚊子叫一樣「嗡嗡嗡」地在網紅耳邊上盤旋，呢呢喃喃，「你肏粉的時候也那麽兇嗎，他們怎麽受得了啊……」

這些小聲音網紅不是沒聽到，他只是覺得這個小屁股欠教育。

做愛就做愛，怎麽從一開始到現在盡想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不是想着拍視頻就是總點題他跟社交賬號上的粉絲約炮的事情，可偏偏這人說起這些事情來還停不了了。

「嗚……你就喜歡那些大屁眼子，他們屁眼松，肏起來不會難受……」一開始還只是說說，想讓網紅慢一點溫柔一點對他，結果說到後面酸味兒越來越大，也不知道怎麽的，一邊喘一邊叫，還不忘了一邊抱怨。

「你真的很壞，我想跟你談戀愛，你只是想肏我……嗚嗚……反正我是便宜貨，都上趕着讓你肏……我……我我……」

說到後面也不知道他還爽不爽、舒不舒服，抱着網紅的脖子嚎啕大哭。

「我好喜歡你的！黎曼我好喜歡你的！嗚嗚啊！……看在我、我喜歡你那麽多你看的份兒上，我第一次跟男人上床啊，你就……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點……假裝愛我一下不行嗎？……嗚嗚、嗚嗚……」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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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運動是做不下去了，網紅忍者下半身不能舒緩的欲望停下動作，把小自卑從懷裏剝除出來，看他哭得臉都皺起來，甚至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無奈地給他擦了一臉的眼淚，親了親那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哭紅的眼睛。

「喜歡我還是讨厭我？」

網紅無奈又好笑地看着哭得稀裏嘩啦的小自卑，看他完全停不住似的張着嘴「嗷嗷」地嚎，忍不住在他鼻子上捏了捏，「還做不做了？」問完還在惡意頂了頂下身。

小自卑點頭，但眼睛鼻子還是擠在一起，整張臉五官都皺巴巴的，哭得稀裏糊塗，「啊啊……」

網紅把陰莖從小自卑屁股裏面抽出來，看小自卑迷茫又難過的臉，逗他說：「哭得那麽醜，我都軟了。」

不想，小自卑哭得更厲害了，剛才還是嗷嗷地嚎，這會兒幹脆悲傷難過到哭都哭不出聲了， 只是扁着嘴抖啊抖啊地流眼淚。

網紅嘆氣，起身去客廳找紙巾，最後幹脆去洗手間擰了一條熱毛巾給自己擦了擦下體又找了幹淨的打濕了那回房間，想給小自卑擦臉。

回到房間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小自卑的光滑幹淨的後背，但他整個人蜷成一個圈，像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小穿山甲，把脆弱都保護在胸口。

「怎麽了，在樓下的時候還好好的，想跟你親熱親熱就難過了？」

網紅把床上弄濕了的小毯子拎到旁邊的電腦桌上放着，爬上床貼上小自卑的後背，想要哄哄他。

「弄疼你了？」網紅溫柔地抱着他，拿着濕毛巾的手往前伸，想給他擦擦臉。

小自卑搖搖頭，不說話，但卻舍得把臉湊到網紅的毛巾上，自己貼着臉在上面蹭了蹭，然後還抽了抽鼻子。

「那是跟我做愛沒讓你舒服到？」網紅接着問，小自卑依然搖搖頭，頓了好久，終于舍得用哭啞了的嗓子小心翼翼地說「不是」。

既不是被弄疼了，也不是不舒服，網紅有些摸不着頭腦，不知道小自卑到底是怎麽突然那麽難過，他只能在後被無奈的嘆氣。

「梁孟楠，」網紅突然叫了他的名字，果不其然，小自卑蜷縮着的身體彈了一下，明顯是被吓了一條。

他還想着又要用什麽方法轉移掉網紅的注意力，卻在下一秒聽到網紅在他耳邊說：

「你給我發照片想跟我約炮的時候，知不知道我有多生氣？」

生、生氣？……

小自卑身體肌肉突然有些緊張，他愣愣地盯着不遠處網紅的書櫃看，眼神聚焦不住，渙散着四處亂飄，心髒緊張得撲通撲通亂跳。

「發一次就算了，還接二連三的給我發，本來不想理你，你還幹給我脫褲子拍自己屁股照了？」網紅像個教育不聽話學生的老師，拿着濕毛巾的手還很溫柔的給他擦臉，可擦着擦着，冷不丁地扔下毛巾，一巴掌招呼在了屁股上。

啪！屁股又被打了。

小自卑整個被打懵逼了，四處亂飄的眼睛一下定格在了書櫃上夾着的那張屁股照上。

網紅把它打印了出來，剪切得整整齊齊，甚至還過了塑，用紅色大頭釘認認真真地釘在了書櫃上。

「為什麽要打他屁股」跟「為什麽打印他的照片」兩個問題在腦子裏輪流轟炸他，有個聲音在吵渣渣地說着什麽，他聽不清，耳朵裏面只有網紅的聲音。

「我很浪，從上高中開始就很浪，甚至來者不拒，什麽樣的小騷0都上過，不管不顧的亂撩，但我從來不敢撩你，你看着太正經了。」

結果十幾年過去了，這個曾經正正經經像個乖寶寶一樣的男孩子，竟然發了騷地來撩他，招無定式，卻招招致命。

他又驚喜興奮又生氣。

「你以前那麽乖那麽聽話，校服襯衫都要扣到最上面一顆，現在卻脫了褲子來撩我，可要把我氣死了！」網紅有一巴掌招呼到小自卑屁股上，聽到他「哎喲」呼痛又用溫熱的手掌摸了摸。

「我……」網紅這算不算突然表露心跡，小自卑震驚又不可置信，嗓子沙啞想開口說話，話還沒說出口，又被網紅喝了一聲，給吓住了。

「閉嘴！」網紅摸了摸小自卑的屁股，翹翹又彈彈的，好摸得很。

他用力抱緊了自卑又無安全感的男孩子，嘴巴貼在他耳朵邊上，惡狠狠地說：

「曾經那個像乖寶寶一樣的男孩子突然脫褲子露出屁股出來約炮，我快要氣炸了！但是約炮的對象又是我，又興奮得能對着你的照片打飛機……」

「但是你卻裝作不認識我，知不知道我多難受……」網紅的聲音突然很低落，喉嚨裏像是含着一顆叫做哀傷的糖果，說出來的話都沾了那粘膩的難過。

「舍不得讓你給我口，舍不得把你高潮的樣子給別人看到，你反倒還不高興了，讓我怎麽辦才好……」

網紅嘆了今晚上不知道第幾次氣，收緊了抱着小自卑的手，學着小自卑的樣子把臉埋進他的脖子裏面，蹭了蹭被汗水浸濕的發梢，聲音突然沙啞。

沙啞得性感，「沒得到你之前，我可以做一只孤獨的帆船，在海裏晃來蕩去，但得到了你，我就有了掌舵的人，未來的路，只想去一個地方……」

溫柔的手掌順着小自卑光滑的小腹摩梭着往上游走，最終停在了距離心髒最近的那邊胸口，用力地壓在上面。

「你曾經是我不敢肖想的白月光，現在，白月光在我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