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一起睡了一夜

“中也先生，請冷靜點。”龍川清源站起身拉住中原中也，好不容易将他按回了座位上。

雖然是瘋了點，但好歹還能夠控制。

這時候，手機振動了起來。

龍川清源拿出手機看了眼，是太宰治打來的電話。

還沒等他做些什麽，手機就被奪走了。

中原中也搶過龍川清源手中的手機，按下接通鍵，對着手機大喊道，“你給我的人打電話幹嘛！”

“中也？！”忽然聽到中也的聲音，太宰治吓了一跳，看看手機屏幕上的名稱，沒打錯電話啊。

“滾。”中原中也毫不留情地将手機扔了出去。

不得已，龍川清源一個躍身，将手機往懷裏撈，背部直接撞到了牆上。

“好身手！”顯然中原中也還不清醒。

“咳中也先生，我們也喝得差不多了，回家吧。”龍川清源咳嗽兩聲，站直身子後說道。

“嗯？”中原中也有些迷茫地眨眨眼，朝着龍川清源走過來。

耳邊掀起一陣風，中原中也的手臂直接擦着耳側拍到牆壁上，眼前的人貼近了。

“中也先生？”龍川清源疑惑地眨眨眼。

“太宰為什麽打電話給你？”中原中也微微皺眉，眼睛直直地盯着龍川清源，語氣并不友好。

感覺中原中也仰着頭有些累人，龍川清源不自覺地向下蹲了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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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碰巧跟太宰先生見過面。”龍川清源試探性地說道。他只知道兩人的關系很差，但是到底有多差心裏也沒底。

“那你……”

話還沒說完，眼前的人腦袋一沉向前倒去。

龍川清源趕忙伸手接住中原中也，直起身子。

他也喝了不少酒，現在純粹是依靠警惕心保持清醒。中原中也一倒，酒意瞬間就上頭了。

眼皮逐漸沉了下來，龍川清源趕忙晃了晃腦袋保持清醒，有些踉跄地将中原中也扶到沙發上。

望着躺在沙發上睡得香的中原中也，龍川清源眨眨眼，摸索着從地上撿起手機。

擡起頭時，不小心撞到了玻璃桌，眼角瞬間泛起生理性的淚水。

一邊揉着腦袋，龍川清源打開手機。望着通訊錄思考半晌，龍川清源撥通了太宰治的電話。

“太宰前輩，能麻煩你來一趟嗎？”

耳邊傳來的聲音有些軟糯，太宰治看了眼手機，又看看空無一人的家，站起身。

過了一段時間，太宰治打開包廂的房間，看見一個躺在沙發上的中原中也，一個趴在桌上看不見臉的“龍川清源”挑挑眉。

再一掃桌上的空瓶子，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趴着的龍川清源慢慢擡起腦袋，看着太宰治反應遲鈍地眨了兩下眼睛，“太宰前輩，你來了啊。”

太宰治走上前，伸出一根手指戳中龍川清源的臉頰，“居然叫我來收拾殘局，膽子倒是大。”

“想請太宰前輩把中也先生送回家，我不知道他家的地址。”龍川清源的語速緩慢，說話間還有吞音，“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太宰治盯着龍川清源看了半晌，手指由戳轉變為掐。

眼睛就像蒙了一層霧，瞳孔失焦，臉頰粉紅，這時候太宰治才發覺，原來他有這麽白啊。

“是不是太宰的聲音？”躺在那不省人事的中原中也突然說起話來，撐着沙發想要坐起來。

龍川清源一眨眼，眼前的太宰治不見了，只有門外黑色大衣的一角彰顯他的存在。

坐起身的中原中也迷茫地看了看周圍，“錯覺？”

“中也先生，你醒了？”龍川清源看了過去。

看了眼桌上的空酒瓶，中原中也的五指從前往後插進稍長的橘發，“喝太多了啊。”

中原中也站起身，對龍川清源說道，“要我送你回去嗎？”

想到還在門外的太宰治，龍川清源搖搖頭，站起身，“中也先生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可以自己回去的，明天見。”

既然龍川清源這麽說，中原中也也就不在說什麽，朝着門口走去，“明天見。”

龍川清源走到門口，望着中原中也跌跌撞撞的身影有些擔心，這真的沒問題？

有人從後面貼了過來，一只手從脖頸邊伸到胸前。

“我就說中也一個人回去沒問題的嘛，就算中途倒在大馬路上也不會有事的。”太宰治說道。

“那還是很糟糕吧。”

“走，我送你回去。”太宰治拉着龍川清源往外走去。

他的異能力對太宰治無效吧？為什麽這麽熱情？有陰謀？酒精麻痹了神經，龍川清源沒辦法繼續思考下去，只能跟着太宰治往前走。

走走停停，也不知道幾點鐘了，兩人終于來到龍川清源的家。

“你就住在這裏啊？”太宰治看着二層樓高的板房說道。

“為了還債嘛，我也只能住得起這種房子了。”龍川清源悠悠晃晃地走上二樓，拿出鑰匙打開門。

“不錯了。”太宰治的話語有些暧昧不明。

回到自己家，龍川清源直接坐在了地上，望着天花板總算清醒了些。他居然帶着太宰治回家了。

房間裏，太宰治這裏看看那裏摸摸，最後在龍川清源身邊坐了下來，打了個哈欠，“這麽晚了，我就将就在這睡一覺吧。”

“啊？”龍川清源坐起身，“只有一床被子。”

“我不介意。”太宰治眨眨眼。

可是我介意。

雖然沒說出口，但是龍川清源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太宰治掰着手指頭算了起來，“今天你放了我鴿子，大晚上把我叫出來，我還出來了，成了中也的下屬也不告訴我……”

腦袋疼。

龍川清源揉了揉太陽穴，躺了回去，随便吧。

躺在狹窄的床鋪上沒多久，太宰治就感覺到身邊的人貼了過來，一只手伸過來将他環了起來。

第二天醒來，龍川清源望着纏在身上的被子眨眨眼。

“你把被子全卷走了呢。”一旁有些幽怨的聲音想起，“如果我感冒了，你要負責。”

“啊……”龍川清源揉了揉軟發，“明明是太宰前輩一定要在這睡的。”

“跟着中也學壞了，明明以前太宰前輩、太宰前輩的叫，我說東不敢往西。”太宰治露出不滿的神情。

龍川清源看了太宰治一眼，這說的真的是他？

一只手按住龍川清源的腦袋，太宰治站起身，“肚子餓了，有吃的嗎？”

“冰箱裏應該有罐頭吧。”龍川清源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頭頂。

一聽到罐頭，太宰治眼睛一亮，當即打開冰箱翻找起來。

“哇，居然有蟹肉罐頭！”

打開罐頭，拿着勺子吃起來的太宰治就像一只大型犬。龍川清源打開抽屜，看見一成不變的陳設松了口氣。

“說起來，你是不是有抱東西的習慣，昨晚上抱得我可緊了。”太宰治擡起腦袋說道。

回想起昨晚上的事情，怕太宰治趁着他睡着翻東西，他的确有意識的抓着太宰治了。

不好意思地摸摸脖頸，龍川清源說道，“啊，我睡相不太好。”

“那可不是一般的不好。”太宰治評價道。

今天上班，他是和太宰治一起去的。

本來應該穿上黑色西裝，不過聞了聞上面的酒氣，龍川清源換上了自己的衣服。要不要去買幾件同款呢？

“中也先生，早上好！”龍川清源看見中原中也笑着打招呼道。

“剛想打電話給你，如果頭疼的話今天就不用來了。”中原中也說道。

中也先生真是個好上司啊。龍川清源忍不住在心裏感嘆道。

“我還好，沒有宿醉反應。”龍川清源笑笑，“中也先生呢？”

中原中也挑挑眉，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麽問他，“挺好。”

“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能夠跟中也先生喝酒！”龍川清源說道。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還沒有下屬在和他喝完酒之後主動提出想有下一次的，更別說他昨天喝醉了肯定耍酒瘋了。難道耍的不厲害？

一時間，中原中也對龍川清源的好感度大增。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龍川清源沉思半晌才打開手機，昨天下班就被拉去喝酒然後跟太宰在一起，完全沒時間寫報告。

果不其然看見一個不顯示號碼的未接來電。

龍川清源陳思半晌，将昨天的事情如實的彙報過去。

黑色的保時捷356A上，琴酒看見發來的郵件，周遭的氣息更冷了。

“是加拿大威士忌發來的嗎？”伏特加小心翼翼地問道。

“開車。”琴酒收起手機，冷冷地說道。

“是。”伏特加趕忙将視線移到方向盤上，看來的确是加拿大威士忌了，居然會犯忘記發報告這種錯誤，琴酒大哥看起來很生氣啊，下次見面加拿大絕對會被打吧，還是想想辦法看怎麽讓大哥消消氣吧。找雪莉，沒錯，只要找到雪莉，大哥一定會開心的！

“你怎麽打電話過來了？”接到五條悟電話的時候，龍川清源有些驚訝。

“我覺得我還在求複合的階段，應該多打打電話。”

“說正事。”龍川清源說道，“周圍沒人。”

“你還記得禪院真希嗎？之前那個女生。我想請你有空的時候去教教她體術。”五條悟說道。

禪院家的？龍川清源疑惑地眨了兩下眼睛。禪院家的人應該會入學京都的咒高才對吧。

“她有什麽特別的嗎？”

“她是天與咒縛，學校裏在體術上能夠打得過她的老師已經沒有了。你也知道我很忙，根本沒時間教她。對了，我跟你的事我已經跟他們解釋了，放心，他們會保密的。”

在五條悟遇到的人裏，除了變态的伏黑甚爾，龍川清源是體術最強的人了，當然除了他以外。

龍川清源看了看眼前的文件，“要是之前我還有時間，但是現在恐怕不行。”

跟五條悟的關系早就暴露在港口黑手黨下了，那他也沒必要躲着。說不定因為這份關系，他對港口黑手黨還有利用價值呢。

咒術界完全是由禦三家撐起來的，而他們跟政府、□□的聯系頗多。

“诶。”五條悟的聲音逐漸變了聲調，“那我去找你吧！”

“等等！”話音剛落，電話已經挂斷了。

“這個人……”龍川清源握緊手機，咬牙切齒地蹦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