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醉酒的意外

雖然中也想開車，但無證駕駛再加上酒駕讓龍川清源難得強硬了一回，将中原中也塞到副駕駛座上。

當車輛停在橫濱的街道上時，太宰治趴在窗前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在哪學的開車啊。”

中原中也站起身時，有些腿軟，感覺坐了趟車酒都醒了。

龍川清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芥川龍之介搖搖晃晃地下了車，直接摔在了地上。

還是龍川清源好心将芥川龍之介扶起來，再一回頭太宰治已經不見了。

“芥川怎麽辦？”

“給小銀打電話吧。”中原中也說道。

這時，龍川清源才知道芥川龍之介還有一個妹妹，也在港口黑手黨工作。

今天是休息日，芥川銀穿着一身裙子就跑了過來，看見整個人恍恍惚惚的芥川龍之介擔心的不得了。

“你一個人沒問題嗎？”龍川清源看了看芥川銀看起來有些纖細的身形。

“沒問題的，交給我就好了。”芥川銀從龍川清源手上接過芥川龍之介。

兩人走後，就只剩下龍川清源和中原中也了。

“你之前說要回來陪我喝酒吧？”中原中也開口道。

沒想到還記得，龍川清源微微垂下眼睑，不帶遲疑地點了點頭。

經過上次，中原中也的酒量龍川清源也有了數，只是那喝醉後的耍酒瘋很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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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了龍川清源的欲言又止，中原中也挑挑眉說道，“這次去一個喝醉了也沒關系的地方。”

中原中也帶着龍川清源回了他家。

這是龍川清源第一次去他的家，中原中也家裏的布置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七歲未成年。吧臺、酒櫃、暗色的燈光……都顯得格外成熟。

想起中也平時不斷的香煙，龍川清源不禁微微嘆了口氣，真是抽煙喝酒飙車一樣不少啊。

“你有特別想喝的嗎？我的收藏還挺齊全的。”中原中也站在酒櫃前挑選起來。

“中也先生挑就好了，我沒有特別喜歡的也沒有特別讨厭的。”龍川清源說道。

中原中也的身形一頓，轉過身看着龍川清源說道，“你之前說我們是朋友吧？私底下叫我名字就好了。”

龍川清源愣了一下，随後彎起眉眼笑着喊道，“中也。”

“咳我們喝白葡萄酒吧。”明明是自己提出來的中原中也卻有些不自在。

白葡萄酒嗎？龍川清源的神色暗了一下，不過中也大概不知道白葡萄酒的含義吧。雖然是黑手黨幹部，中原中也卻意外的單純。

既然是在自己家就可以盡情砸了。

龍川清源躲過扔過來的椅子，有些驚魂未定。果不其然喝醉了，果不其然還是耍酒瘋了。

“喂，你過來。”中原中也朝着龍川清源嚷嚷道。

叫他過去然後一酒瓶砸死他？龍川清源懷疑地看着中原中也。

雖然是中也先醉的，但龍川清源也喝了不少，腦子已經不能夠清醒地計算了。

等中原中也走到他跟前，龍川清源才恍惚間反應過來。

“今天，太宰問我，能不能把你調過去。”中原中也一把拽住龍川清源的衣領，帶着酒意嚷嚷道。

太宰居然是認真的？龍川清源眨眨眼，他一直以為太宰治是開玩笑的。

“你明明是我的部下，那家夥總是想來就來。”中原中也抓着衣領的手逐漸收緊，龍川清源不得不彎下腰低下腦袋。

龍川清源沒說話，只是看着中原中也。醉鬼的行為邏輯總是最難以捉摸的，也許現在中也說的話都是無意義的。

“嘶。”龍川清源忍不住眨了下眼睛露出吃痛的申請，果然喝醉酒的人是猜不透的，他居然被咬了一口。

中原中也在龍川清源的脖頸上咬了一口，似乎用了十成十的力道，都出血了。

第一時間看了眼好感值，發現還在正常範圍內，龍川清源松了口氣。

所以只是單純的發酒瘋嗎？

中原中也是個體術高手，就算喝醉酒了也是。不清楚等他酒醒之後會記得多少，龍川清源沒有過多的反抗。

一下子就被壓在了地板上。

“中也？”

中原中也望着龍川清源看了半晌，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但下一秒失去意識直接倒在了龍川清源身上。

坐起身，摸了摸還有些疼痛的傷口，龍川清源看着這個肇事者露出無奈的神情。

看了看四周，只能說是一片狼藉。

很想趁着這個機會逛一逛中也的家，但酒精也已經麻痹了龍川清源的神經，他也想睡。

龍川清源重新往地上一趟，很快就睡了過去。

酒精真的是很不好的東西，失去意識前龍川清源的腦海裏閃過最後一個念頭。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中原中也迷茫地睜開眼。

發覺自己好像趴在什麽人身上，猛地坐起身，看見身下的人是龍川清源先松了口氣。随後看見他脖頸上的印記，有些遲疑地摸了摸唇，這是他幹的？

他為什麽要做這種事情？

中原中也望着龍川清源驚疑不定。

醉酒後的記憶有些模糊不清了，依稀記得是自己主動咬上去的，好像還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越想中原中也的腦袋低的越低，耳根已經完全染上了粉紅色。

他們倆應該沒有發生過什麽吧？中原中也看了看自己身上完好的衣物，又看了看龍川清源身上稍微有些淩亂的衣物不确定了，咬下那一口之後的事情他都沒印象了。

等龍川清源從昏睡中醒來，他就看見中原中也盤腿坐在那裏盯着他的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的臉上有什麽嗎？”大概是因為剛睡醒，龍川清源的聲音有些啞。

突然瞥到中原中也的好感值，龍川清源一下子被吓醒了，眼睛瞬間睜大了不少。

為什麽會突然漲了這麽多？他睡覺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了嗎？？以後果然還是少喝酒吧。

看着這危險的好感值，龍川清源微微皺起眉頭。雖然不清楚中原中也的阈值是多少，但是降一點下來肯定沒錯。

思考半晌，龍川清源發動異能力将中原中也對他的好感值調回了睡前見到的樣子。

臉上的溫度慢慢退了下去，中原中也看着龍川清源眨眨眼，眼中浮現出疑惑的神色。莫名而來的怪異感讓他十分不解，感覺有哪裏不對的，但是又說不出來是哪裏。

“抱歉，昨晚上喝醉咬了你一口，沒想到我發酒瘋還咬人。”中原中也帶着歉意說道。

他的語氣平常，只有歉意的成分在，龍川清源放松下來，不介意地搖搖頭，“傷口不大，用創口貼貼一下就好了。”

躺在地板上睡了一覺，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夜半時分了。

幫中原中也打掃完房間，天色已經逐漸泛起了魚肚白。

“天亮了呢。”龍川清源站在窗前望着逐漸變亮的天邊感慨道。

“我沒在家裏找到創口貼。”中原中也說道，別說創口貼了他家裏甚至連藥箱都沒有。

“我回去再貼吧。”龍川清源轉身看向中原中也笑了笑。

雖然中原中也想留龍川清源在家裏休息，但是經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龍川清源不太想繼續待在這裏。兩個人共處一室，誰知道會發生什麽呢。

“中也先生，後天見。”站在門口龍川清源道別道。

中原中也挑挑眉，“不是說私底下叫我名字嗎？”

“中也。”龍川清源彎起嘴角帶上淺淺的笑容。

龍川清源看了看中也湛藍色的眼睛，垂下眼睑遮住眼中的情緒。排除立場問題，他其實很喜歡這個上司、這個朋友，但帶着欺騙的友誼是不會長久的。

希望等他離開的時候，中也不要太傷心吧。

也許那時候他應該把中也對自己的好感值降低，只要是陌生人也就不會傷心了。

轉身間，龍川清源不禁扯了扯嘴角，露出略帶諷刺的神情。

想起五條悟對他的評價，“你太傲慢了。”

走在河堤邊，清晨的橫濱帶上些許霧氣。

濕潤的氣息順着呼吸進入身體，龍川清源有些波瀾的心情逐漸平靜了下來。

一陣爆炸聲突然打破了寧靜。

龍川清源看向冒着煙的地方，想也沒想就往那邊跑去。

孩子的啼哭聲與火光交相輝映，龍川清源一眼就看見站在廢墟裏穿着袈裟的男人。

他的旁邊站着一個少年，而少年的手裏抓着一個看起來只有三歲的小孩。少年掐着小孩的脖子，而小孩臉色青紫。

沒有猶豫，龍川清源抽出藏在褲腿裏的木倉支，朝着少年的手臂就是一槍。

小孩朝下掉落，龍川清源一個滾身好險不險地接住了他。

“是誰？！”

“好久不見，清源。”朝着袈裟的男人溫和地打着招呼。

“夏油傑。”龍川清源沉下臉色，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夏油傑，曾經的特級咒術師，也是五條悟的同班同學，而現在是在逃的詛咒師。

“你這些年就在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嗎？”

“你誤會我了。”夏油傑解釋道，“我只是來解救藤樹的。”

龍川清源看了看站在夏油傑身旁的少年，衣服破爛、手腕和腳腕上有鐐铐的痕跡，那雙黑色的眼睛裏裝滿了仇恨的怒火。

“那兩個人明明是藤樹的父母，卻把他關在地下室關了六年。”大概是神棍當久了，夏油傑的語氣裏有種悲天憫人的感覺。

又是咒術者迫害事件嗎？

龍川清源對此并不意外，這種事在未成年異能力者裏也并不少見。

“那這個孩子呢？他是無辜的吧。”懷中的小孩因為害怕放生啼哭，龍川清源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小孩直愣愣地望着清源，啼哭聲逐漸變成了抽噎。

“他的存在就是個錯誤！”藤樹先忍不住了，憤怒地喊道，“就因為他看不見那些咒靈、沒有咒力，他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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