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秘密

第23章 秘密

虞阮睜開眼時,發現江修晉正環抱着他給他套襪子。

“唔……你幹嘛?”

江修晉聽見他醒了,腦袋拱過來親熱:“阮阮是大懶蟲,已經十一點了!”

虞阮一下瞪大了眼,想要坐起身,腿根的疼痛卻令他表情扭曲:“嘶……”

江修晉給他穿好了襪子,手放在他的大腿上:“怎麽了?疼?”

虞阮遲疑地點頭。

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江修晉,因為下身的異常讓他聯想到過度的性愛。

可昨晚他在江修晉懷裏,Master也沒有出現——應該沒有出現,按照Master的性格,如果真的找到了他,不會這樣悄無聲息地來去。

江修晉說:“肯定是昨天走太久了,肌肉拉傷。”

他這樣一解釋,虞阮才恍然大悟,心裏安定了不少。

江修晉揉着他的大腿,心疼地說:“今天開車帶你玩,不會再讓你累着了。”

虞阮點點頭,江修晉又給他拿來外套。

他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江修晉穿好了,他的毛絨絨睡衣疊好放在了床頭櫃。

“衣服我自己可以換的……”虞阮臉紅着接過外套穿上。

“這樣快一點嘛,”江修晉抱起他往浴室走去,“而且,阮阮睡得那麽香,我不忍心喊醒,換衣服是個讓你醒過來的好方法。”

虞阮被他逗笑,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傻子。”

北山在X市的最北邊,比較偏僻,江修晉的計劃是今天将這邊的酒店退房,在市中心訂民宿,之後的幾天都在市中心周邊游玩。

虞阮不懂旅游攻略,都聽他的。收拾好行李,江修晉提着一個箱子,拖着另一個下樓退房,虞阮被江修晉“勒令”坐在拖着的那一個上面,像只主人出門時蜷在行李箱上跟随的乖巧小狗,小小軟軟一團,惹人憐愛。

昨晚吃過酒店的餐食,味道實在一般,今天江修晉便開車帶虞阮去了一家當地特色的小籠包店,據說已經開了十幾年了,很有名。

到了地方,江修晉讓虞阮在車上坐着,下車買了兩份小籠包和豆漿回來。

食物的氣味在車內彌漫,虞阮雖然不懂車,也知道江修晉這車不便宜,踟躇道:“我沒關系的,我們去店裏吃吧?”

江修晉咬着包子擡頭:“我有關系。”

他眨了眨眼:“今天阮阮是我的人魚公主,腳一沾地就會痛,不可以下車。”

虞阮耳尖發熱,将臉躲進裝包子的塑料袋後面:“亂說。幹嘛總說我是公主……我不是女生。”

江修晉伸手“嘩啦”将他的塑料袋扒下來,認真認錯:“我說錯了,因為阮阮比公主還好看。”

吃完這頓午餐,江修晉打下車窗将垃圾丢進路邊的藍色大桶,開車離去。

X市外圍沿周的風景不錯,早晨未散的霧氣缭繞在遠處的公路,山巒起伏,積雪重重,江修晉不快不慢地開着,偶爾給虞阮指一指标志性景點,虞阮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他便把車開過去,讓虞阮看個仔細。

車漸漸開到了城區,江修晉往舊城區開去,那邊比千篇一律的高樓大廈更有意思,管制也更松,虞阮要是想吃什麽路邊攤,還可以在一旁停車,買好再開走。

舊城區街道狹窄,房屋低矮,居民樓的陽臺還是不鏽鋼圍欄,上面挂滿臘肉臘腸,油煙機的排風扇下有濃重的黑色痕跡。

這裏的小攤也很多,經過一所小學門口,伸縮門旁邊擠滿了各種各樣的小吃,江修晉出去一趟,手指勾滿了塑料袋回來。

在舊城區走走停停,邊看邊吃,虞阮吃得臉頰微紅,肚子都鼓起了一個小小弧度,滿足極了。

冬天天暗得快,天空變暗時,兩人也玩夠了,江修晉驅車往市中心訂的民宿開。

他摸了摸虞阮鼓鼓的小臉:“開心嗎?今天。”

虞阮在他手心蹭了幾下,又抓住放回換擋杆:“開心!吃得好飽。”

他望着江修晉笑:“江修晉,你真好。”

江修晉也笑起來,撥下轉向燈,瞥了一眼後視鏡,笑容卻僵住了。

他依然将車轉彎上另一條路,卻皺起眉:“怎麽回事啊這輛車。”

“什麽?”虞阮不明所以。

“後面有輛黑色的車,從我們到舊城區就跟在後面了,我還以為是巧合,可這都幾個小時了,還跟着。”

虞阮渾身的肌肉驟然僵硬,血液像被凍住,而後飛速逆流,令四肢冰冷脹痛,冷汗瞬間打濕了後背。

他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是不是真的有一輛黑色的車尾随,手慌亂的顫抖,抓住江修晉的手腕才停止血管的抽痛。

他的聲音澀而啞,完全沒了剛剛到柔美:“江…江修晉,能不能甩掉它?”

江修晉扭頭看見他蒼白的臉,像是也察覺到不對,目光冷凝下來,良久緩慢地點了點頭:“可以。”

他被虞阮抓住的那只手反手握了他一下:“阮阮,另一只手抓好扶手,不怕,我在。”

虞阮的眼淚涔涔落下,手緊緊抓住側邊的扶手,眼睛渙散地看着前方,也就沒有發現江修晉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車速攀升,江修晉在橫七扭八的舊街穿梭,毫無規律,虞阮抓着扶手的手臂青筋起伏,背部緊繃,脖子像被加固了一層石膏,一動不動的。

他不知道自己維持了這個姿勢多久,車停了下來,耳邊傳來安全帶彈扣解開的聲音,接着他便被緊緊抱進了懷裏。

“不怕了,不怕,阮阮,已經沒有了,看,我們到住的地方了,不怕。”

江修晉的懷抱炙熱可靠,嗓音低沉醇厚,給了虞阮無盡的安定,他埋進江修晉的肩窩,像斷掉了最後一根繃緊的弦,嗚咽着哭出來。

副駕駛的座椅一下放倒,虞阮淚痕斑駁地倒在靠背,扯住江修晉的衣領,顫聲說:“江修晉…操我……現在就操我……”

“阮阮,民宿就在對面,我們——”

虞阮不由分說吻上了他,冰涼的手像蛇一樣從他的褲腰鑽下去,隔着內褲揉捏還軟着的那物。

江修晉幾乎是立刻硬了起來,他不再啰嗦,跨腿過來壓在虞阮身上,直截了當拽掉他的褲子,從裆部勾開內褲,摸到一手的水。

他詫異地挑眉:“怎麽這麽濕?”

虞阮臉頰緋紅,卻十分直白:“想着你就濕了。”

江修晉眉心一跳,罵了句髒話,手指在陰唇抹滿了淫水,便整根插進了虞阮的穴,按揉緊皺的內壁,快速地擴張。

虞阮将他的褲子也脫了下來,握着那根大東西撸動,手搓動冠頭,揉戳馬眼,從根部捋上來,快要窒息般喘,打開腿握住陰莖往穴口送:“進來……進來……”

穴口太水,陰莖頂了好幾次都滑開,撞到挺出頭的陰蒂上,折磨得虞阮啜泣起來。

江修晉吻了吻他的眼角,握住龜頭抵在逼口,挺腰一頂,陰莖直接插進去一半。

虞阮魚打挺似的一彈,眉頭蹙動,仰起的下巴與脖頸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線。

江修晉抓住他兩個腿彎,跪在座椅邊沿,重重操幹那口濕穴,連內褲都沒給虞阮脫下,撇在一邊露出一半的陰唇和被壓得歪倒的陰蒂。

“啊……嗯啊!舒服……江修晉……啊啊啊……”

虞阮抓着他的手摸進自己的胸,乳房被送進男人手裏:“你摸這裏……還挺、挺軟的,喜歡嗎?”

江修晉沒有說話,車內沒開燈,他的表情晦暗不清,臉上像籠罩着黑沉的霧,只有渾濁的粗喘噴在他的頸窩。

虞阮不知怎麽想到了Master,每次做愛,Master也仿佛一只發情的獸一樣壓住他一下比一下重的進入。

虞阮用力咬住下唇,驅趕掉這種聯想,雙腿盤上江修晉的腰,勾着對方操得更深。

江修晉射進虞阮的穴時,他已經高潮了三次,整個人濕淋淋的像從水裏撈出來,哭得眼尾殷紅。

江修晉射進來的精液存在感太強,虞阮間歇地打着哆嗦,內心仿佛被巨大的滿足充盈,竟奇異地從穴道裏不屬于自己的體液中得到了安全感。

他曾被另一個男人滾燙的精液燙傷靈魂,卻又在眼前這個人身上找回了殘缺的幸福感。

江修晉吻了吻虞阮的臉,扯過抽紙擦幹淨兩人的下身,替他穿好衣服,抱下了車。

江修晉的臂力大得驚人,可以将虞阮單臂抱在懷裏,又打開後備箱,提出了虞阮的箱子。

民宿與酒店不同,密碼鎖的密碼在下單後便由房東發到了江修晉的手機,他一路上樓,解鎖開門,将虞阮和他的箱子都放了下來。

“阮阮,你先洗澡,我下去把我的箱子拿上來。”

他摸摸虞阮的耳朵,轉身又走了出去。

虞阮從箱子裏找出睡衣和內褲,扶着牆一步一步進了浴室。

他洗好出來時,江修晉正坐在床沿勾着頭打字。

聽到聲響,他擡起了頭。

“洗好了?”他拽過走近的虞阮深深吸了一口,“好香。對了,阮阮,房間的洗衣液好像用完了,我剛剛在問房東,你先別把髒衣服丢進去。”

虞阮點點頭,江修晉便抓起自己的衣服起身。

浴室傳來水聲,虞阮躺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發呆。江修晉訂的民宿是情侶房間,裝飾得很粉紅,天花板粘着深淺不一的粉色氣球,虞阮百無聊賴地數個數,手指一個個點過去。

忽然,床墊震動了起來,他奇怪地直起身,看到江修晉忘記鎖屏的手機有一個電話打來,備注是“民宿房東”。

虞阮想起江修晉剛剛說的話,猶豫了一下便接起了。

“你好,請問是2806的客人嗎?”溫和的女聲從聽筒響起。

“啊,我是。”

“實在不好意思啊,檢查的時候沒注意洗衣液用完了,我們已經讓人給您送上去了,麻煩到時候開一下門。”

房東在那邊說着,門鈴恰好響了。

電話還沒挂斷,虞阮握着手機邊道謝邊起身去門口開門,來送洗衣液的是個小姑娘,拿着瓶大瓶藍月亮,虞阮接過來,挺沉,一只手不太輕松,還拿着手機的那只手也一起握住抓柄,用腳踢上了門。

虞阮挪着步子走到洗衣機旁,将洗衣液放在一側的臺子上,長舒了口氣。

他繞了繞手腕,電話已經挂斷,頁面回到了手機的主屏幕。

他在繞動手腕時,大拇指無意間滑動了一下,劃到了主屏幕最後一頁。

虞阮這才想起手機的事,目光随意地掃過手機畫面,指腹按在鎖屏鍵,想要将江修晉的手機關上。

可他卻在看清屏幕上左上角的圖标時,目光像被圖釘定住,難以挪動分毫。

心髒仿佛在這一刻停止跳動,虞阮閉上眼,又睜開,确定這不是自己的幻覺。

主屏幕的最後一頁空空蕩蕩,只有唯一的一個軟件,像被刻意隐藏在角落,又像是突出它的獨一無二。

而這個圖标,虞阮再熟悉不過。

唯一的不同,他手機上曾經出現過的圖标,是黑底紅心。而江修晉手機上的,是紅底黑心。

它們都名為“Addi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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