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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稚很擔心, 尤其是到了上課時間還沒看到影山茂夫的身影。

影山茂夫是個好孩子,雖然他的成績很差,但從來不遲到, 上課也認真聽講,成績差只是因為單純地成績差罷了!又沒有誰規定超能力者的成績必須非常好的!

“柯南,茂夫不會想不開吧?”

江戶川柯南本來想說別擔心,以影山同學的能力,就算歹徒出事了他都不會出事的,但昨天影山茂夫落寞又孤獨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

于是, 話到嘴邊,江戶川柯南就改成了:“下課後我們去向老師問問情況吧。”

五條稚用力點頭,以一種期待又害怕的心情等待着下課。

一分一秒數着時間度過的感覺太過糟糕了, 好不容易等到下課, 五條稚正要沖出去的時候,影山茂夫來上學了。

他不僅來上學了,而且是以一種容光煥發興高采烈任誰都能一眼看出來的好心情蹦蹦跳跳地來上學了!

“茂夫你沒事吧!”

“影山你沒事吧!”

五條稚和江戶川柯南險險地急剎車剎到了一起,腦袋“咚”一下磕到了對方,但好在起跑不久速度不過,所以也沒受傷。

影山茂夫搖搖頭,笑容是難得一見的燦爛:“我沒事哦~”

不僅沒事, 他還高興地宣布:“我已經找到我師匠了!”

五條稚和江戶川柯南彼此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和不可思議。

昨天的雷不是你弄的嗎?

是我弄的啊。

為什麽會有“師匠”的出現?!

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安室先生是真的占星師呢?

沒有這種可能。

兩人雙雙默契地閉上了嘴巴,熱情地給影山茂夫送上祝福:“太好了!茂夫(影山)你終于找到了師父!這就是所謂的皇天不負有心人吧!”

影山茂夫羞澀地笑了笑:“一定是稚醬和柯南陪我一起找的決心感動了上天!”

江戶川柯南聽他對自己的稱呼, 有些驚訝, 但随之更多的是高興。

變得開朗了呢, 茂夫。

“啊,是這樣的嗎。”

影山茂夫覺得自己的耳朵似乎出了一些問題,要不然怎麽會從五條稚的話裏聽到了陰陽怪氣呢?

“這就是你不來上課跑去和你的師匠鬼混的原因嗎?”

影山茂夫:“欸?!”

江戶川柯南糾正他亂七八糟的用詞:“鬼混不能這麽用的啊!你到底是從哪裏聽來的亂七八糟的用詞啊?!”

“欸?不能嗎?”五條稚從善如流地改了口,一步步靠近,把他逼到牆角,然後“咚”地一下把手按到牆上,低下頭、呃,踮起腳尖然後再低下頭對影山茂夫逼問道,“你背着我幹什麽去了!”

五條稚假裝沒有聽見江戶川柯南的“你哥哥到底帶你看了什麽電視劇啊”的吐槽。

“為什麽逃課!”

“逃課”的殺傷力顯然比不倫不類的壁咚強大太多了!影山茂夫被驚吓得臉都白了,“其實……”

影山茂夫試圖找借口,但他是在不會撒謊,想了半天,什麽也借口也沒能想出來,只能實話實說。

“有幾個初中生問我借錢。”影山家并不富裕,影山茂夫的零花錢也就是普通水平,一周五百,想要更多就要做家務。

但他笨手笨腳的,超能力還不受控制,掃地折斷掃把,洗碗炸廚房,所以靠着做家務掙零花錢的可行性是零。

好在影山茂夫沒有什麽大花銷,不,應該說完全沒有花銷。

他沒有朋友,一塊石頭就夠他玩很久,對零食的渴望也很小,每天都有把飯吃的幹幹淨淨,肚子飽飽的,也不是很饞零食。沒有差生文具多的壞習慣,常規的文具有媽媽買給他。

所以一周五百的零花錢還能攢下不少。

直到因為總是一個人,被不。良少年盯上為止。

影山茂夫雖然有超能力,但他不會打架,更不敢打架。超能力失控的陰影一直籠罩着他,所以不。良們伸手要錢,他就給了。

一開始要求五百,顯然不。良們很懂“行情”,一年級的小學生們零花錢普遍都是這個數。

影山茂夫給了。

然後是一千。

影山茂夫不僅把這周的零花錢交出去,還用之前攢下的錢補足了他們要求的數額。

摸清了影山茂夫性格的不。良們越來越過分,在開口五千要将影山茂夫的壓歲錢也掏空前,五條稚出現了。

雖然五條稚長着一副小肥羊的傻白甜小臉,但不。良們能在帝丹小學把這個“事業”維持這麽長時間,也是有門道的。

性格開朗的不能,受歡迎的不可以,小團體的領頭人必須排除!

懦弱內向又獨來獨往的孩子是最容易下手的對象。

“太過分了!”江戶川柯南聽了氣得直拍桌子。

“渣滓!”五條稚冷酷地給他們下了定義。

“沒錯!”江戶川柯南贊同地點點頭,“這麽小就開始勒索小學生,放任不管地話以後會越來越過分的!”

五條稚提議:“全部殺掉好了。”

“沒錯,必須要告訴老——欸?!!!!!”江戶川柯南下意識地點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五條稚說了什麽。

影山茂夫:“等等、稚醬,等一等啊!雖然他們問我借錢,但只是借錢就殺掉,也、也太……”

五條稚問:“他們還你錢了嗎?”

影山茂夫吶吶地低下了頭:“倒也沒還過……”

五條稚點點頭,表示明白了:“那就全部殺掉吧。”

江戶川柯南急得一頭冷汗:“你給我等一下啊!別擺出一副’我已經全部了解了‘的表情啊!你根本什麽都沒懂吧!這只是勒索!勒索還不到要殺掉他們的程度啊!”

五條稚不解:“為什麽?柯南也覺得他們是壞蛋吧?”

江戶川柯南抓狂:“哪有什麽為什麽啊!勒索雖然很不好,但就因為勒索就要把他們殺掉,也太、也太殘忍了吧……”

“可他們威脅茂夫的時候也不覺得自己殘忍啊。”五條稚疑惑,“因為想着’這個小子很弱,就算他害怕得自殺也沒什麽‘抱着這樣的想法,他們才來勒索茂夫的,對吧?”

江戶川柯南的眼神可疑地飄忽了起來:“可能、可能也沒到這種程度吧……”就是這樣想的。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某些孩子就是宛如披着人皮的惡魔一樣的存在。

以各種各樣微不足道的理由抱團欺負某個孩子。真的是那個孩子做錯了什麽嗎?不,僅僅只是這樣很酷,我很強,他很弱。這種……微不足道的傲慢罷了。

“既然已經沒救了,那就全部殺掉吧!”五條稚的口氣就好像是在說“晚上就吃豬排飯”一樣的輕松,笑起來彎彎的眼睛十分可愛,然而江戶川柯南卻完全笑不出來。

“茂、茂夫,你也說句話啊!”

“欸?!我、我嗎?!”突然就變成了一比一平,最後的天平偏向那一邊,就看影山茂夫的了。

突然被擔負起決定四條人命的重任,影山茂夫是茫然無措且惶恐的。

“只、只要他們把錢還給我,然後道歉就好了。”影山茂夫結結巴巴地說,“其實、其實我也沒有很害怕,但是、但是他們用稚醬和柯南威脅我,我、我是有一點生氣的啦。”

五條稚的眼神銳利了起來:“哦呀!真是不得了呢!竟然已經沒救到這種地步了嗎?!”

江戶川柯南頭皮發麻:“只要還錢,然後道歉就好了對吧?!交給我好了!我一定會他們向所有被他們勒索過的孩子跪下道歉的!”

“稚醬,拜托了!相信我一次吧!”

突然被用這麽鄭重其事的語氣拜托,五條稚有些懵圈,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是不良們犯錯,最後卻是江戶川柯南來拜托,但五條稚是很好說話的。

“我是沒什麽問題啦……茂夫呢?”

被兩雙眼睛注視着,影山茂夫有些緊張,但還是說:“我相信柯南!”

氣都來不及喘一口的江戶川柯南立馬就跑了出去。

吉田步美看着像是背後有死神在追的江戶川柯南,奇怪道:“馬上要上課了才去上廁所嗎?明明課間這麽長的說……”

江戶川柯南是很厲害,頭腦也很聰明,但一下子對付四個完全沒見過的不。良少年還是有點難度的。

時間緊迫,他選擇了一路狂奔到安室透打工的蛋糕店。

“來不及解釋了占星師先生!馬上就要有人死掉了!快把你的力量借給我!”之前喊順口了,忘記改口的江戶川柯南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跑。

蛋糕店的顧客表情古怪。

安室透甚至來不及感受社死的痛苦,就被江戶川柯南拉着跑遠了。

“貝爾摩德,這就是你說的波本最近任務繁重?”

貝爾摩德:“……”

“柯南,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安室透飙着車,抽空詢問。

江戶川柯南把事情的大致經過說了一遍。

“不。良少年的問題啊……”

立本的黑-道合法給治安造成了很多問題,校園霸淩問題也是困擾了社會的多年頑疾。

安室透當然覺得那幾個不。良需要接受教育,但也同樣覺得殺掉他們太過火了。

“青春學園是嗎?柯南,坐穩了!”

“等等!”江戶川柯南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只是把那幾個學生找出來教育一頓的話,這種事情是無法杜絕的。占星師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我請你這樣做……”

安室透聽完他的計劃,表情僵硬了很久。

“可以嗎?這樣一來的話,就算是稚醬也沒什麽話說了。”

江戶川柯南的方法是很好雖然很好……但是——

“為了不讓更多人受傷,這已經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我也不認識其他厲害的人,所以,占星師先生,我只能拜托你了!”

安室透頭皮發麻:“叫我’安室‘就好,拜托了,占星師什麽的,還請忘記吧。”

江戶川柯南尴尬得臉一抽:“抱歉,叫順嘴了。”

那一天,以帝丹小學為活動區域的不。良少年們,迎來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有一個穿着幾十年前帝丹高中校服的白發少年自稱是想要回到人間的惡靈,希望他們能助他一臂之力,不需要一萬円,只需要獻上軀體和靈魂。

“哈?!你是什麽中二病嗎?這種中二幻想自己躲在被窩裏想想就好了,以為對我說這麽種話我就會上當嗎?拜托!我又不是說什麽都會信的小學生!”不。良少年們對着他指指點點。

白發惡靈只是說:“那,我們來做個約定吧。如果輸了,就和我定下契約,将你們的血肉和靈魂交給我。”

“好大的口氣!你以為自己真是有什麽特殊能力嗎?!我們這麽人還能怕你?!兄弟們,給我上!”

白發惡靈以不知道疲倦模樣,橫掃了這一片區域,按照“約定”,敗在他手下的不。良少年們被取了血,破破爛爛的身體像是垃圾一樣被他丢棄在一邊,用血畫成的魔法陣散發着邪惡的光芒,晦澀又古老的詛咒像是從過去傳來。

燃燒的黑色火焰将他的皮膚煅燒一般染成了黑色,他像是惡魔一般,給他們種下了詛咒。

“被黑暗侵蝕了純真之心的少年啊,化作我的養料,血液作為見證,白骨化為王座,為了我的永生,哀嚎吧,哭泣吧,絕望吧……”

炙烤着他的火焰向四處飛去,落到不。良們的身上,宛如烙印般,留下了鮮紅的咒印,然後融入了他們的血肉之軀。

“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啊啊啊——”咒印和身體結合的痛楚,好像将他們的靈魂塞入了時間漩渦,扭曲得讓人産生了恍惚的暈眩。

“不要掙紮,這是契約成立的正常反應。”惡靈笑着,“你們的每一份罪孽,都會将你們的血肉帶到罪惡之境。”

“不要妄圖逃跑。”不屬于現世的惡靈似乎到了時間,他的身體一點點地變得透明,然而低沉邪惡的聲音卻不停地在每一個不良的耳邊回蕩着,“我會一直注視着你們,我會一直注視着你們,我會……一直……注視着……”

不。良們暈了過去。

顯眼的“不。良”山被路人發現,報警後,這些少年們被送往了醫院。

以為只是做了一場夢的不。良們醒來,卻開始噩夢的一天。

“那你怎麽解釋我們的傷?!”

“只是惡作劇而已惡作劇啦!拿把刀就能割出來的傷口不是有手就能辦到的事情嗎?!”

“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惡靈啊!而且惡靈為什麽不直接殺了我們?”

“……”

被安排到一個房間的不。良們争執了起來,脾氣暴躁的少年沒吵兩句就有人舉起了手,然而下一秒——

“好痛!醫生,我的肋骨好痛!像是被抽走一樣了!”

“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我的腿,我感覺不到我的腿了!有誰看到我的腿嗎?”

想要動手的少年們無一例外地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

慘叫着發出痛呼聲的少年們立刻被推去了檢查室,檢查顯示一切正常,然而身體的疼痛卻無法停下。

“詛咒、一定是詛咒……”有人滿臉驚恐地按住了手腕,就是那個地方,昨天就是這個地方,被刻入了詛咒,“罪孽會将血肉帶去罪惡之境,他們的身體一定是被當做養料被惡靈吃掉了!”

“我不要!我不要死!我錯了!惡靈大人!請您接觸契約吧!我會給您很多錢!很多很強的錢!拜托了!我才十五歲,我的人生還很長!”

然而只有病人的病房并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有少年們或是哭泣或是咒罵的喧鬧。

“媽媽,我被詛咒了!媽媽,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少年們的話并沒有被大人當真,直到被詛咒的一個不。良老大躺在床上再也沒能醒來。

事情鬧大了。

所有經歷過那一晚的少年們開始害怕。

再桀骜不遜的不。良,在詛咒這種看不到摸不着神神叨叨的東西面前,都沒了尊嚴。

“有救了!我們有救了!我媽媽認識盤星教的人,他說願意見見我們!如果能通過他見到盤星教的教主,我們就有救了!就是……他的價格比較貴……”

“五千萬?!這也太貴了吧?!”

雖然貴,但因為被詛咒的少年有幾十個,各家湊湊也把錢湊齊了。

“是詛咒!”臉上畫着奇怪符咒的老人盯着他們看了許久,緩緩地說,“如果不解咒的話,三天之內,你們必喪命!”

家長們吓壞了,連忙問該怎麽解咒。

仆從遞上了一封信,讓他們回去再打開。

“十億円,怎麽可能啊……為什麽怎麽可能有這麽多錢……”

拿了五千萬好處費帶他們來的男人笑眯眯地說:“區區十億円罷了,這點小錢掌教大人平時連看都不會看一眼。願意出手也是看在他們的年級小,人生還那麽長,就死在這個年紀實在太可憐了。”

家長們也知道是這個道理,但十個億實在是……

“佐藤先生,我們不是已經支付過五千萬了嗎?”

“你們把掌教當成什麽了?!”男人厲聲呵斥,“區區五千萬,你們連讓掌教見上一面的資格也不夠!還是說你們覺得掌教大人只值五千萬嗎?!”

少年還沉浸三天後他們就要死去的可怕現實中,渾渾噩噩,家長們将盤星教視為救命稻草,卑微地鞠躬下跪道歉。

“請、請原諒我們的無知。”

“六十三個孩子,每家出一千六百萬就可以了,難道你們孩子的一條命連一千六百萬都不值嗎?!”男人失望地搖搖頭,“區區一千六百萬就能放棄一條生命,錢這種東西,真是可怕。”

“不、不是這樣的!”家長們連忙說,“我們會想辦法的!我們會湊齊的!”

每家八十萬円的壓力雖然有,但不算沉重,然而再多出一千六百萬,卻不是他們這種一般家庭可以承受得起的。

一千六百萬的數字像沉重的大山壓在每個人都頭上。

前幾天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們沒了那股肆意妄為的精神氣,茫然又無措地看着家長。

“那怎麽辦?難道眼睜睜地看着健太去死嗎?!”

“要不然……和爸爸商量一下,我們把房子賣了,搬回老家吧。或者出去租房。”

“……”

愁雲慘淡的模樣讓路人看了都覺得難受。

“啊啦啊啦,這不是血光之災嗎?哇嗚,血光之災怎麽像是批發一樣的!死神年底沖業績嗎?!”

沒有壓低的聲音讓人聽了十分火大,有性格急躁的人差點要撸袖子沖上去了,然而也有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大師,請問我兒子身上的血光之災有解除的方法嗎?!”

“岸本太太,可別被這種三流的騙子騙了啊!”

“就是啊,這種一看就是路邊見人就說有血光之災招搖撞騙的!”

“岸本太太,盤星教的教主不已經給了我們希望了嗎?”

“……”

“夠了!”岸本太太甩開阻攔她的那些人,眼睛通紅,“我們家江一沒有爸爸,八十萬已經是極限了,我哪裏還有什麽一千六百萬!我不認識這位大師,但他一樣就看出我們江一有血光之災,一定是有能力的解咒大師!”

其他阻攔的家長全部沉默了。

“這位大師,拜托了,幫幫我吧!就算是把詛咒轉移到我身上來也沒有關系!”岸本太太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了黑皮膚的大師。

“媽媽……”岸本江一難受極了。他的父親在他出生前就去世了,記憶中,是母親四處打零工含辛茹苦地将他養大成人。

金發黑皮的男人悲天憫人地嘆了一口氣,打開随身攜帶的箱子,臨時支起了一個攤子。

一顆渾圓的水晶球被放在象征着神秘的紫色絨布上。

金發男人沉穩地說道:“我是一個占星師,詛咒不是我的強項,但是能看到你的未來和過去。找到通往生的命運線。”

他伸出手:“誠惠五円。”

淡然又自信的高人模樣像一束光,驅散了籠罩在岸本太太頭頂的無語。

岸本太太的眼中迸發出生的希望:“江一!江一快過來!”

岸本江一的手被急切又強硬地按在了水晶球上,黑色的火焰和突然燒了起來。

“啊——”占星師按住了他要逃開的手,在他耳邊低語,“這是你的罪,好好地看着。”

他低聲念叨了一句咒語,黑色的火焰便被禁锢在水晶球內,雖然沒被燒到,卻有一種渾身被炙烤的感覺。

岸本江一看到了小學生的自己,孤僻,陰沉。

因為是單親家庭,他在學校裏總是受欺負,他曾想過去死,但上吊的那天,母親暈倒了。

過度勞累暈倒,被路人送去醫院,搶救了回來。

他放棄了自殺的念頭,當跑腿小弟加入了霸淩他的團體,靠着霸淩別人讓自己變得安全起來。

那是一個下雪的天氣,很冷,他和其他人在往一個胖女孩身上潑水。其實她長得不難看,只是有點胖,帶着個厚厚的大眼鏡。但這樣的理由已經很夠了。

他們将她推進廁所,老大讓他去提水,他哆嗦了一下,乖乖地去了。

“對、對不起,求您放過我,我、我要回家了!我媽媽在等我回家!”胖女孩哀求着,但他的朋友們卻在笑着。

“喂岸本你還在幹什麽?!你那是什麽表情啊!你該不會喜歡這個醜女吧!”

好幾雙視線投射在他的身上,似乎他只要有任何的遲疑,就會挂上“喜歡又胖又醜的笨女人”的标簽。

岸本江一哆嗦了一下,閉着眼睛大喊:“誰會喜歡這種醜女啊!看着她的臉我就覺得超~~級反胃的好不好!”

他将那桶水潑到了對方的身上:“真是的,惡心死了!”

他的回答似乎讓大家很滿意,嘻嘻哈哈地說着這個女孩有多惡心。

雪花被風吹着從窗戶外面飄了進來,透明的水珠從她的頭上滾落,臉色蒼白,嘴唇發青,她抱着自己努力縮小着胖胖的身體躲在角落,一遍又一遍地說着:“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請讓我回家……”

從那一天起,他就成了令人“敬畏”的不。良少年。

“只有消去你的罪孽,詛咒才會随着怨恨一起散去。”

岸本江一淚流滿面地問:“占星師先生,請問我該怎麽做呢?”

“去認錯,去贖罪,去請求原諒。”

占星師離開了,不給其他人反應過來的機會。

“等等!占星師大人!請、請給我的孩子也——”

淡漠的眼神輕輕掃過,強大的氣場讓人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頭。

“怎麽辦……占星師大人走了……”

“都是一樣的詛咒,那解咒的方法也是一樣的吧!”

“喂喂,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見到盤星教的掌教大人啊!那個什麽占星師的,誰知道他是不是騙子啊!”

“你有一千八百萬嗎?”

“……”

吵吵嚷嚷的家長們幾乎要動起手來了。

“啪!”清脆的巴掌聲讓現場安靜了下來。

岸本太太赤紅着眼:“江一!你到底做了什麽?!”

死亡的威脅懸在頭上,岸本江一再也扛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我會去贖罪的!我會去乞求原諒的!媽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真的到了最後我也無法解除詛咒死去,也請您不要太過傷心,一切都是我的罪孽。”

岸本太太幾乎癱軟倒地:“江一……江一你怎麽能這麽做呢?”

“噗通”一聲,曾經霸淩過他、現在是他的老大,更是一起中了詛咒的佐藤周治重重地跪了下來,腦袋“砰砰砰”地砸在地上:“對不起江一,都是我的錯!我因為想要嫉妒你成績好,所以故意在班級裏說了诋毀你的話,還帶着其他人一起欺負你。都是我錯,我現在知道錯了。要打要罵都可以,把以前我欺負過你的事情全部加倍地報複回來也不要緊!什麽都好,拜托了江一,請你原諒我吧!十年也好五十年也可以,我會贖罪的!”

“……”

短暫的沉默後,現場又多了幾個下跪額頭的少年。

“還回來了……”

“什麽還回來了?”五條稚聽到影山茂夫的喃喃自語,很難不感到好奇。

影山茂夫把錢舉起給他看:“借給那些初中生的錢,還回來了。還給我算了利息。而且……”

他們還向他下跪道歉了。

“請您原諒我過去犯下的惡行,只要您能解氣,盡情地把我的腦袋往地上踩吧!”

影山茂夫吓了一跳,他當然沒有喜歡踩人腦袋的癖好,所以立刻就說:“不用不用,我原諒你們了。”

“請您一定踩我們幾腳出出氣吧!”鼻青臉腫尤其是腦門腫得老高的不。良挂着血痕,誠懇地說,“為了讓我們永遠記住不再犯錯!請您一定要用力地踩我們!”

影山茂夫吓得跑走了。

“哇!”五條稚聽完,也是驚奇不已,“他們為什麽突然找你說這種話啊!”

江戶川柯南很是無語:“喂喂,你該不是忘記了我們之前約好的吧?”

“……原來如此!”

“你果然是忘記了吧!不要裝作已經想起來的樣子了!你的演技真的是——非常的糟糕啊!”

五條稚小年糕一樣地蹭到他的身上:“柯南,告訴我嘛告訴我嘛!到底是怎麽回事!”

江戶川柯南嘆了一口氣,把整個計劃全盤托出。

惡靈什麽的,自然都是假的。

校服是江戶川柯南問毛利蘭借的,毛利小五郎的高中校服,自然是幾十年前的老校服了!

惡靈扮演者自然是安室透!戴上白色假發,再用特殊的藥水将裸露在外的皮膚染白。

他的身手好,再加上有江戶川柯南在背後放麻醉針和足球支援,一人搞定幾波的不。良少年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再接着,就是把昏過去的不。良少年們放入儀式機關。

放血是真的,安室透的解刨課成績很好,手快刀穩,不會讓他們因為失血過多死掉。

安室透放血,江戶川柯南則負責用特殊的染料給他們的手上劃傷“契約”。這種染料很特殊,高溫下就會出現,一旦溫度低于四十度又會消失。

而安室透身上塗的特殊染料恰恰相反,一旦溫度高于五十度,就會消失。

于是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看準時機,在用鏡子弄出“海市蜃樓”的地獄之火時,偷偷在視覺盲區放了一把真火。

燃燒的火焰升高了溫度,安室透身上的染料消失,黑皮白發在火焰中燃燒的惡魔極其地富有沖擊力。

同時少年們手上的染料變化也通過安室透的語言暗示,看起來像真正的契約烙印一樣。

至于痛覺——契約印記就在傷口附近,精神緊繃讓未愈合傷口再一次崩血,會感到疼痛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不。良少年們大多都是初中生和高中生,沒有比這個年紀的人更相信惡魔和詛咒的存在了!

懷疑的種子已經深深種下,接着就是江戶川柯南用變聲器在病房裏喊出的痛呼。

因為是急診,又因為全是輕傷的病人,所以六十三個少年都被安排到了一個大病房,原本是能容納二十四個病人的急診病房被安排了六十三張床,下腳的地方都快沒了,節奏好帶得很!

至于疼痛?開玩笑!安室透昨天可是真打!并且為了今天的煽風點火,特意挑看不出來、不會留下內傷,但是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疼痛的地方打的。

把節奏帶好後,又随機挑選了一個“幸運兒”喂下安眠藥,把危機激化。

在所有人都惶惶不安的時候,和惡靈的人類形态完全不同——金發黑皮的占星師出場了!

雖然中間出了盤星教這個意外,但好在裝占星師安室透是有一套的!

“惡有惡報,自己造成的罪孽,終有一天會化作吸引惡靈的詛咒。”

讓家長和老師出馬,雖然能讓那幾個不。良道歉受到懲罰,但沒了他們,還有會其他人。

幹脆就讓看不見的神秘的惡靈來作為高懸于衆人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吧!

江戶川柯南感慨地看着校門的方向,今天,會有很多還是收到那個曾經以為再也不可能得到的道歉吧。

“江、江戶川!”

“石田同學,還有你們,怎麽了……嗎?”在江戶川柯南驚訝的表情中,曾經“警告過”過江戶川柯南的孩子齊齊對着他來了個土下座。

“江戶川同學,對不起!之前欺負了你,是我們不好!請你原諒我們!”

“啊,這、這倒也不必!之前你們不是已經道過歉了嗎?”

“不一樣的!”孩子們齊齊擡起頭,“你還沒有說’原諒你了‘,在你說出這句話前,我們會一直道歉!一直到你願意原諒我們為止!”

影山茂夫和五條稚驚奇地看着江戶川柯南。

土下座的幾個孩子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江戶川柯南只覺得頭皮發麻:“我、我原諒你們了!”

“好了,你們可以起來了吧!”

“太好!”幾個孩子還行地哭出來聲,“終于不用被惡靈詛咒了!”

惡靈?詛咒?他沒事詛咒你們幹嘛?!

“你們還沒聽說嗎?”幾個孩子對視一眼,然後湊近了他們,神神秘秘地對他們說,“這個學校,有惡靈!”

江戶川柯南:啊,竟然有惡靈啊!好可怕哦~

江戶川柯南:“那個惡靈是不是白發?穿着幾十年前的舊校服?”

幾個孩子拼命點頭:“江戶川,原來你也聽說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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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