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捉個蟲】

似乎音忍村的基地永遠都是這麽陰暗，很多年前和鳴人來找佐助時是這樣，很多年後依舊是這樣，即使大蛇丸的地盤後來被毀了，但是佐助還是照那樣恢複了。

但這樣的環境真讨厭！

小櫻抖抖手上限制查克拉的手環嘀咕。

那天她被佐助帶走後直接就帶到了這個地方，佐助只扔下一句“看好她”就再也沒有出現。

佐助不會做沒有目的的事情，但是這麽多天過去了，她可以得出結論這不是針對她的，她只是誘餌，誘的是誰她還猜不到……好吧，其實她是猜到了的，除了鳴人還能有誰？她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

“哼，你果然還是來了。”佐助打開情報看了一下內容然後毀掉，起身往外走。

他該去看看曾經所謂的同伴了，大概現在還當他是同伴的只有那個家夥了吧？不，那個家夥也已經不當他是同伴了，他知道。

“佐助？”

“春野櫻，看來你在這裏過得不錯。”

“啊，感謝你們對俘虜不錯。”除了苦笑她能說什麽？

“春野櫻，我來是為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漩渦鳴人已經來救你了，你猜他能不能把你救出去？”佐助自顧自走到桌邊坐下，桌上的蠟燭冒着昏黃的光，一如小櫻現在的心情。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我只是對漩渦鳴人身邊的那個長着狐耳狐尾的孩子感興趣而已，木葉既然那麽厭惡恐懼九尾，相信那個孩子你們隐藏得很辛苦吧？那不如送給我好了。”

第一次見小狐貍是在水之國，第二次是在木葉，盡管在木葉的那次他穿着肥大的袍子戴着帽子但是佐助還是一眼認出。

小狐貍太特殊了。

“小狐？”小櫻心裏一緊，佐助要小狐貍幹什麽？“小狐不是九尾，更不是什麽尾獸，他只是長得奇怪了點而已。”

小狐貍是鳴人捧在手心裏的寶，他們都看得出來，所以他們願意對其他人隐瞞小狐貍的真實面貌願意接受小狐貍，但是現在佐助想幹什麽？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尾獸，尾獸若都是那樣随便來個忍者都可以解決他。”對于小櫻的緊張佐助只是冷笑，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那個孩子不是尾獸，要知道身為狐貍的九尾他現在在漩渦鳴人身上可是一點都感覺不到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使它從漩渦鳴人身上消失了，但這對他而言是個好消息不是嗎？

“那個孩子可是很值得研究呢……”

“可是小狐對鳴人是不一樣的！”小櫻上前一步緊緊抓着佐助的衣服，她知道針對的是鳴人，沒想到還有小狐。

“你似乎忘了，他對漩渦鳴人而言是什麽和我這個音影一點關系都沒有！”佐助想也不想甩開小櫻，“還有，忘了告訴你了，漩渦鳴人可不是獨自來音忍村的，你說他身邊那個會是誰？”

“佐助，你是不是永遠看不見鳴人樂觀笑容下那連綿不絕的悲傷？我們剛從忍者學校畢業的那一年你曾說我不懂鳴人的感覺，你就懂了嗎？你若不懂，那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若懂，為難他的依舊是你。”小櫻蹲下身體捂住臉，“你都看不見那雙天空藍的眼睛是什麽時候變成海一樣找不見邊際的嗎？”

無能為力，悲憤，那種感覺充斥着她的腦海。

她的家人沒有因為木葉而死，家族沒有被滅族，所以她承認她不懂佐助，她不懂仇恨是不是真的那麽重要，可是她至少知道鳴人燦爛笑容背後藏着什麽，但是現在鳴人連那樣的僞裝都維持不了了。

她不知道鳴人失蹤的這幾年發生了什麽，可是那個口口聲聲說要成為火影的人在成為火影後抛下了木葉，口口聲聲說要帶回佐助的人躲進了山裏。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是她知道這一切都和佐助有關系。

你猜，讓一個只會大笑的人學會微笑，那需要多少疼痛？

小櫻回答不上來，佐助回答不上來，就是漩渦鳴人自己，也同樣回答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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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會害怕嗎？”鳴人點起火堆摸摸小狐貍的頭輕聲問。

“不會！哥哥會保護我的！”小狐貍啃着鳴人摘來的野果對鳴人揚起燦爛的笑臉。

他的哥哥很強大，他會保護他的，等他長大了再由他來保護哥哥！

帶着小狐貍在野外住了一夜，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終于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音忍村。

音忍村的忍者大部分都認識木葉的這位火影，不僅僅因為漩渦鳴人在忍者界很出名，還因為那五年的尋找，看見鳴人帶着一個孩子立刻就有人去禀報了。

站在蛇窟……不，現在已經不能說是蛇窟了，鳴人有些感嘆，他現在有的時候會想，要是他在當初那麽多次中有一次毫不手軟，是不是早就可以帶回那時的佐助？一切是不是就會朝着另一個方向發展？

他不知道答案。

所以說如果什麽的最沒有意思了，因為那只存在于幻想。

佐助慢慢從陰影中走出，看着站在基地上面的漩渦鳴人嘲諷地冷笑，“說什麽保護，你不還是抛棄了他的信任？而且漩渦鳴人，你倒是自信，自信可以安全帶走春野櫻，自信可以保住這個孩子。”

“這不就是你想看見的嗎？我是不是該說謝謝你，謝謝你這麽了解我漩渦鳴人？”鳴人牽着小狐貍只是笑笑，小狐貍也知道這裏很危險，所以并沒有出聲，“你要人帶小狐來音忍村，現在我帶來了，那麽小櫻呢？”

其實他沒那麽自信，所以才不敢讓其他人來，音忍村對于木葉的忍者來說不亞于龍潭虎穴，而且這次的行動他們還在明處，他怕其他人來了就沒有回去的機會了，所以他不敢帶他們，雖然他自己也不是佐助的對手就是了。

他在賭，賭佐助不會殺他，就像上次一樣。

佐助的眼睛是黑色的，像黑夜，他從來看不懂，但是此時他卻從他眼中看出了不滿。

“我以為這樣的小事還用不着你火影大人親自出手吧？”佐助縱身跳到鳴人對面，右手按在草雉劍的劍柄上。

“我以為暗殺花之國官員同樣不需要音影出手。”

所以說不管目的是什麽，但是我們都一樣，都彼此彼此而已。

佐助聽了鳴人的話彎起嘴角，看了看被帶出基地的小櫻懶洋洋地轉身，“才這麽久不見你的口才倒是長了不少，今天不想打架不想殺人，留下這個孩子，你可以帶着春野櫻走了，相信我，怪物這種東西在音忍村很受歡迎的。”

佐助後面的話打在鳴人心頭，很難受。

他最讨厭怪物這個詞了。

“哥哥。”

“嗯。”鳴人蹲下身體替小狐貍擦去不知怎麽弄到臉上的泥，“小狐才不是怪物，小狐是我弟弟。”

不知他是說給小狐貍聽還是說給當年那個獨自坐在秋千上的孩子聽。

“我知道，我是妖怪嘛！”

“小狐，如果我讓你留在這裏，你會害怕嗎？”

“不會！我知道哥哥沒有辦法同時帶我和小櫻姐姐離開，佐井哥哥還在等小櫻姐姐，所以哥哥可以先帶小櫻姐姐離開，我會乖乖在這裏等哥哥的。”小狐貍看看下面的小櫻，回頭對鳴人露出笑容，“但是哥哥要記得早點來接我啊，見不到哥哥我會想你的！而且我還要上學，逃學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嗯，小狐真乖，我很快就會來接你的。”

等到鳴人帶着還不能使用查克拉的小櫻徹底消失，小狐貍終于轉身和佐助對視，“壞哥哥！”

佐助懶得看他，跳下去往裏面走，“小鬼，跟上來。”

小狐貍又看看鳴人離開的方向，也跟着佐助跳了下去。

這麽久的體術訓練還是有用的，至少不至于肩不能抗手不能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