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小櫻和佐井被佐助扣下了。

佐助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合作的對象是漩渦鳴人這個火影而不是木葉，既然小櫻可能知道鳴人的下一步動作他怎麽可能讓她破壞？

他不知道鳴人為什麽沒有沒有對木葉的那幾個人隐瞞他所做的事情，但是佐助卻是不贊成的。

木葉最喜歡的就是所謂的大義所謂的和平了，怎麽可能允許鳴人做出可能會破壞安寧的事情來？在他看來鳴人被木葉放棄那是必然的，差別只在于早晚，但就像他對鳴人說的那樣，既然鳴人有那樣的覺悟，既然鳴人想玩，那他不介意陪他玩一場，無論結果。

至于佐井和小櫻的失蹤會不會在木葉造成什麽影響那和他沒有一點關系。

“阿九，我愛羅那邊就交給你了。”鳴人看了看手裏的紙條然後用火燒掉，“沙忍村畢竟是木葉的盟友，不适合讓木葉的忍者前去，之前雷忍村的事情可是借着多年前日向家的事和小櫻才讓人沒有意見的，守鶴早就不在了，你能對付得了我愛羅的吧？”

“哼！臭小子，你也太小瞧本大爺了，本大爺自然會成功的！”

“是嗎。”鳴人站在窗邊，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

“臭小子，你真的要這樣做？”

“是啊，你不是都已經看見了？”

九尾沉默了一下才又開口，“喂，鳴人，你會後悔嗎？你現在還有後悔的機會的，但是如果你不會後悔，那麽本大爺自然會幫你的。”

“不會，阿九，我不會後悔，絕對。”什麽叫他現在還有後悔的機會？早在他一開始做出那樣的決定時他就已經毀掉了後退的路，只要他現在後退了，那麽他将帶着整個木葉陪葬，所以他不能後悔。

他怕自己會後悔，所以在佐助同意合作時就将木葉的一些機密交給了佐助，佐助完全可以憑借那些毀掉木葉。

他太了解佐助對木葉的憎恨了。

“吶，佐助，如果我後悔了後退了，那麽你就毀掉木葉吧，但只要我沒有，你就不能借此來對付木葉，我要你起誓。”

“你倒是相信我，好啊，我宇智波佐助在此起誓……”

“我要你以宇智波鼬的名義起誓。”

佐助照做了，但是直到現在鳴人都常常會夢到佐助那時的表情。

他知道佐助憎恨木葉，自然也知道佐助憎恨木葉的最大原因是什麽，佐助不會拿鼬開玩笑，對佐助而言鼬是不能亵渎的存在，他知道，所以他用鼬來限制佐助。

他成功了，可并不覺得高興。

“吶，阿九，如果可以的話，盡量不要讓人知道是你做的，否則對接下來的事情會很麻煩，我沒那麽聰明，可以在那樣千夫所指的情況下還能達到目的，交給你了。”

“知道了，本大爺真是欠了你的，這個臭小子！”九尾在鳴人面前幻化成一只火紅的狐貍，不滿地嘟囔，轉身消失不見。

鳴人低頭深吸一口氣，然後轉身出去。

小櫻還在養傷還好，但是佐井回不來他總要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所以說真麻煩啊，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呢，這樣的日子……

鳴人給鹿丸這個軍師的解釋是他讓佐井去執行秘密任務去了，那時鹿丸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麽都沒有說。

“聽說，寧次和雛田決定結婚了？真是個好消息啊。”對于鹿丸的目光鳴人閃躲了一下還是對視了回去。

他知道他現在就像是個走鋼絲的人，還是不熟練并且鋼絲下面是一片火海的那種，他沒有隐瞞他除了和佐助合作意外的動作，他所做的一切完全是在賭時間的長久。

小櫻知道雷忍村事情的第一時間就猜到了他和佐助之間有什麽協定，這就是她和其他人的不同，鹿丸或許猜到了一點，但是他還是沒有在第一時間就讓他成為衆矢之的。

“是啊，雛田喜歡了你這麽久，終于知道放棄了，你看，她等了你這麽多年。”鹿丸懶洋洋地攤手，但是他在說誰呢？雛田還是誰？

鳴人對此只能微笑，“我不能給她幸福，寧次才是她最好的選擇。”

“是嗎，難道你不知道相比較某人，雛田才是你的最好選擇？你怎麽就只看見別人？”

鳴人又不說話了。

自從他回來，他總是這樣，常常沉默，常常不說話。

不是不想說，而是無言以對罷了。

寧次和雛田的婚禮很盛大，畢竟日向家族是個大家族，尤其是在宇智波在木葉消失的今天。

鳴人想他最好還是不要出現的好，所以他只站在火影岩上看着下面熱鬧的場景，在心裏默默祝福他們。

只是這次婚禮作為木葉盟友的沙忍村卻沒有人前來參加，原因很簡單，沙忍村遭到不明攻擊，風影不敵傷亡慘重，風影我愛羅和敵人一起失蹤。

鳴人有提醒九尾不要傷到太多的人的，但是什麽叫不要傷到太多的人？太多的人是多少？不同的人标準是不一樣的，而九尾卻是多次見過亡國滅族的存在，況且真的打起來時不是那麽容易控制的，鳴人得到沙忍村具體傷亡的時候心狠狠地顫了一下，只是派出不少忍者前去幫忙。

我愛羅啊……

“敬一杯，我再也回不去的過去。”鳴人拿着酒瓶坐在火影岩上給自己倒上一杯酒喝下，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下面的木葉依舊燈火通明。

這是他深愛着的木葉，他深愛着的人吶。

“再敬一杯，我終将面對的未來。”再倒一杯喝掉。鳴人的酒量不是太好也不是太差，但是這只是第二杯卻讓他有種自己快要醉了的感覺，也許這是他的錯覺也說不定。

“最後敬一杯，賭上我所有的一切将……”最後那幾個字，或許連鳴人自己都沒有聽清。

等到所有人都休息了，涼涼的風吹在臉上讓鳴人清醒了不少，他将還剩下大半的酒瓶放在火影岩上，起身離開了。

“阿九，回來了麽，怎麽樣？沒有受傷吧，我愛羅……”

“本大爺出馬怎麽會有問題，臭小子，你也太小瞧我了！”九尾晃悠着尾巴露出卷在尾巴裏還昏迷着的我愛羅。

“我今天沒有時間，明天我會外出，到時候再來處理這事吧，阿九，幫我照顧一下我愛羅。”

“知道了，真是個啰嗦的家夥！”

等到鳴人離開以後，九尾沒有離開而是轉向角落，“那邊的家夥是不是應該出來了？你以為你是宇智波斑麽！”

兜從角落走出，表示自己不會幹涉鳴人要做的事情，他之所以會來木葉，最大的目的可不是監視鳴人或是探聽木葉機密什麽的，而是佐助怕鳴人一個人應付不來讓兜暗地裏關照一下罷了，只是鳴人不知道這一點，他一直以為兜是來監視他的。

那麽九尾呢？

“這兩個家夥，啧！”

火影離村可不是小事，尤其是在雷忍和沙忍都出事的時候，不過鳴人的理由很充分。

我愛羅是他的朋友，現在他出事了他不可能當做不知道。

如果他們知道他究竟要去做些什麽，不知道會怎麽想呢？鳴人和九尾一邊快速移動一邊想着。

那個地方是鳴人早就找好了的，在一個沿海的小村子，安寧而淳樸，與世隔絕，他想那會是個居住的好地方。

我愛羅從九尾身上下來，看了看面前的屋子轉向鳴人，什麽也不說只是看着他等他的解釋。

鳴人需要給他一個解釋。

“從今天開始這個世界就沒有沙暴之我愛羅了，你不能去找那些熟悉的人，也不能給他們送消息，否則我不會放過他們的！”鳴人将失去查克拉變成一個普通人的我愛羅送到一個偏僻的村子這樣對他說。

“你到底想幹什麽？能告訴我嗎？”我愛羅的話向來很少，而他直到現在都還相信着漩渦鳴人。

很有意思是不是？第一個問出來的人竟然是我愛羅。

“不管我要幹什麽，那都和你沒有關系。”如果一切結束之後我還活着，那麽我來找你，我們就這樣相鄰而居好不好？

鳴人沒有把最後一句話說出來，因為他怕他會食言，而他也确實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