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怕嗎？

“整頓？”小白開口問道：“何須整頓呢？他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就好，我不想管着他們什麽。”

齊天聞言，微微笑了一下，這小白現在，倒是頗有一些看破一切的意味。

“無論如何，還是要整一下的，否則，将來若是出了什麽什麽事情，他們同你反目，或者背叛了你，便是不好了。”

齊天說完，也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淡淡的看着小白。

小白仿佛是在思考什麽事情，只是茫然的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言語。

“對了，那柳葉……”

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小白擡頭，對上了齊天的眸子，開口問道。

齊天張了張嘴，剛想要告訴小白真相，卻忽然住了口。

這新來的假柳葉，他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他接近小白，又是為了什麽。

“你同他們，關系如何？”

沒有回答小白的話，齊天轉而問道。

“關系？”小白聞言反問了一句，随後，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沒有什麽關系啊，就是……最簡單的那種關系。”

齊天聞言，輕輕點了點頭。按照小白的說法，應該就只是正常的奴仆關系，這樣說來，柳葉對于小白，想來也沒有那麽重要。

“在她們最落魄的時候，我救了他們。”就在齊天以為小白說完了的時候，小白卻又忽然開口說道：“那時候，她們妖族的一些個小霸王，便被他們欺辱，恰巧我經過那裏，便順手救了下來。”

“他們？”

齊天輕聲反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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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白淡淡的開口道：“他們，柳葉，還有襲綿。”

小白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随後又繼續開口說道：“當初的時候，他們口口聲聲的說要誓死追随我，不離不棄，刀山火海，在所不惜……所以有的時候，我才會将最真實的那一面暴露出來，或許狠厲，或許嗜血，所以他們……”

小白說道這裏，微微的頓了頓，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可是齊天确實什麽都已經明白了。

因為他們的話，所以小白十分相信他們，以至于有的時候，便會暴露那樣殘忍的自己，可是無論她如何殘忍，都不會傷害他們的啊。

難道就因為太過于殘忍太過于嗜血，便無視一個人的好嗎？

齊天有些微微的失望，他對待一個人，想來都是看那人對待自己，而不在乎那人本身時好時壞。

縱使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鬼，也可以成為很好的兄弟。

想到這裏，齊天忽然就憶起了自己。

若說是魔鬼的話，恐怕自己再合适不過了。

上鬧天宮，下掀地府，山平昆侖，水填四海，恐怕，在世人眼中，他确實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頭。

不過幸好，他身邊的人，并沒有因為他的殘暴而遠離他。

“所以……這麽兇狠嗜血的我……齊天哥哥怕嗎？”

或許是看到齊天久久的沒有講話，小白忽然開口問道。

齊天聞言，立刻收了神，轉而看向了小白。

他面前的這個女子，似乎同千百年前，那個曾經抓着他衣襟的小姑娘沒有什麽兩樣，無論她變成了什麽樣子，在齊天看來，都不過是最初的那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