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五劍

“那不行！”嬴政立刻反駁道：“我若是解開了惑心蠱，你只是說考慮考慮，但是卻又沒說一定要放了我，那對我來講豈不是很不公平？”

“看樣子，本尊一棍子拍死你，應該就公平了吧。”齊天淡漠的看着嬴政開口說道。

嬴政聞言睜大了眼睛，頓了一下，才道：“你怎麽這樣？”

“放不放你，并非本尊一人能決定的。”齊天沒有理會嬴政，轉而看向了白離澈，道：“你說呢？”

白離澈聞言，明顯頓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齊天竟然會詢問他的意見。

他的族人，都是因為這個男人而滅亡，而他活着的意義，就是為了尋找這個滅族之仇的人。

可是現在……

他的心底，卻又多出了一些什麽東西。

他有些難以抉擇。

一個是堅持了多年的執念，另一個……是照進他生命裏的光。

他有些痛苦的皺了皺眉，殺了嬴政，那必定得不到惑心蠱的解藥，那樣的話，小白就只能慢慢等死，可是若是就這麽放了他，他又如何對待死去的祖先，如何對待現在還幸存的族人？

他有些無措的看了看身旁的小白。

小白沒有看他，只是淡淡的盯着她面前的地面發呆。他的抉擇，與她無關，她也不想要再聽再看。

白離澈微微轉過了頭，看向了嬴政，随後，他從身旁拿過了一把劍。

他抓着劍柄，緩緩站了起來，可卻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他緩緩穩了穩身形，想着嬴政走去。

只是幾步的距離，可莫名的白離澈卻像是走了百年一般漫長，白離澈拿起劍，想着嬴政的肩頭猛然間刺去。

“第一劍，是還當年被你殺死的列祖列宗。第二劍，是還現如今，背負着仇恨如同行屍走肉般沒有情感的族人。第三劍，是為那些為你殉葬的無辜怨魂，第四劍，是為當年的蒼生，第五劍，是為小白。”

白離澈刺了足足五劍，刀刀刺骨，可卻不足以致命。

先人的仇恨他放不下，可小白，他更放不下。

“現在，本尊可以放過你了。”齊天淡淡的看着嬴政開口道。

既然白離澈決定釋然了，他自然沒有必要去強迫什麽。其實他本不必在乎這白離澈的想法，只是……小白日後，恐還需他的照料，況且……小白對他，挺好的。

“那若是我同你講了，但是你不遵守約定了怎麽辦。”秦嬴政被刺了五劍，在這期間，他一直皺着眉頭，愣是沒叫出來，他也索性豁出去了，反正左右不過是一個死，想到這兒，反倒大大方方的說出了心中的顧慮。雖然這齊天不再說考慮考慮了，可是，他的話，自己能信嗎？

“殺了你，想來這惑心蠱……便解了吧。”齊天妖豔的一笑，意味深長的看向了嬴政。

“不能。”嬴政反倒是很認真的搖了搖頭：“下了惑心蠱之後，雖然能讓被下毒的人聽從下毒者的話，但是那惑心蠱，卻不受下毒者控制了。若是想要解開那毒藥，除了解藥之外，便是被下毒的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