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三合一】

周珩得知消息後, 沉默了許久。

這會兒豪門圈子裏的人都在談論他們夫妻倆,在外人眼中,兩人恩恩愛愛。

只有周珩知道, 兩人的關系有些尴尬。

江挽星對陸書年完全沒那個意思,硬說有,那應該只是饞他身子。

陸書年甚至直言, 在江挽星眼中,如果沒有那份協議, 可能只要是長得帥的都可以,他或者是周珩, 都可以。

周珩當時聽見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 當時甚至想連夜寫辭職信。

他想, 陸書年應該是不知道當時江挽星在餐廳裏撩過他吧?

他覺得江挽星那樣的女人,應該沒有男人能拒絕, 如果她不是上司的妻子, 可能他還真的會動心。

再看原本陸書年恨不得一天24小時都在工作, 就算被陸老爺子要求休息一段時間, 他也會經常了解公司的具體情況。

但現在,陸書年根本就不在公司露面,也從不關心公司的情況, 一直都圍着江挽星。

甚至還想去私人海島上給她補辦一個婚禮。

周珩只覺得他像是頭一次認識自己的上司。

說實話, 周珩先前也沒有過戀愛經驗,好不容易在工作之餘熬夜加班策劃一出浪漫的海島旅行。

結果被聶雲破壞了?

別說是陸書年,連周珩都有些氣不順, 他可不想再熬夜做一場策劃。

周珩便問:“陸總, 不如這樣, 您和太太提前幾天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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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書年:“嗯,我沒說具體日期,你安排17號的航線,那邊都安排好了?”

周珩:“安排好了,只是更改航線,有些難度,我盡量。”

陸書年應了一聲,便沒有多說了。

只希望一切順利。

……

前段時間,他們給陸景承買了一個手機,不過每天只能在學習之後玩兩個小時。

陸景承還挺忙,加了江挽星那些一起上軟陶課程的同學,應他們的要求,每天都會在朋友圈發一張自拍。

今天他剛學完,得到了兩個小時玩手機的時間,立即就拍了一張照片。

就在昨天,他不僅和“死對頭”聶禹寒達成暫時的和解,兩人還加上了微信號。

陸景承剛發完自己的自拍,聶禹寒就發來一條消息。

【聶禹寒:你好自戀,天天在朋友圈發自拍。】

【陸景承:可是,我媽媽的朋友讓我拍的呀,你看很多人給我點贊,你不拍照發朋友圈是因為大家都不喜歡你,不給你點贊嗎?】

【聶禹寒:才不是!】

【聶禹寒:你給我出來!我有事跟你說。】

【陸景承:什麽事啊?你在哪裏呀?】

【聶禹寒:在你家隔壁。】

倆小豆丁都沒上一年級,不太熟悉打字,都發的語音。

陸景承很鄭重的和陸書年說:“爸爸,我要出去一趟,聶禹寒找我有事。”

陸書年:“我和你一起。”

陸景承邁着小短腿往外跑,推開門就看見聶禹寒站在他們家院子門口。

陸書年則是問:“小寒,你爸爸呢?”

聶禹寒:“叔叔好,我爸爸去公司了。”

陸景承一臉同情,“那你一個人在家嗎?”

聶禹寒點點頭,陸景承則是拉着他的手,“那你去我家一起玩玩具吧。”

他也不等人同意,拉着就往家裏走。

陸書年這會兒也想起,聶家是這棟別墅區的開發商。

陸景承将自己的玩具遞過去,“給你玩,你要跟我說什麽事呀?”

聶禹寒還是很高冷,比同齡孩子看起來要成熟不少。

不過也就是看起來。

接觸久了才知道,哪怕是未來的霸總,幼崽時期還是可可愛愛的,也沒那麽深的城府。

他小大人似的說:“我不要,小孩子才玩這些玩具。”

陸景承抱着她的小汽車,不解道:“我們不是小孩子嗎?”

聶禹寒将頭偏過去,好一會兒都不說話,怪別扭的。

倒是陸景承,開開心心的玩起了他的小汽車和小恐龍。

好一會兒,他才說:“我來找你是問你要不要來和我一起上課。”

陸景承這才擡頭:“上什麽課?”

聶禹寒則是說:“學前班的課,去年有半年我沒有去幼兒園,我爸爸準備給我請一個家教。”

陸景承卻說:“我不要!”

聶禹寒小大人似的勸他:“不行的,我爸爸說了,最後半年是學前班,如果不學的話,一年級會跟不上其他的小朋友。”

陸景承:“我在學呀,不過是我爸爸在教,我要爸爸教。”

聶禹寒:……

他表情有些不自在,悶聲說:“我爸爸太忙了。”

陸景承拉着他問:“那你要和我一起嗎?我爸爸教哦。”

聶禹寒:“那,那好吧。”

聶禹寒當即就給他爸爸打了個電話。

也就一下午的時間,圈子裏都傳遍了,陸書年開始從工作狂變成了好父親。

竟然請假待家裏一對一教孩子學習。

有人說是愛屋及烏,因為陸太太喜歡這孩子,所以陸書年對他也不錯。

也有人說陸書年還惦記着前面那位,陸太太的處境可就有些尴尬。

……

林婉晴這段時間也不敢出門,各種社交賬號不敢登錄。

上一回她出了醜,陸書年甚至直言不認識她,這讓她怎麽能忍?

原本江挽星不過是衆人飯後茶餘的談資,甚至還有不少人都看不上她,一個個的都在嘲笑她倒貼陸家,還得幫人養兒子。

可這會兒她變成了笑話,成了那個成天做夢想要嫁給陸書年到處造謠的小醜。

林家也算是京市裏叫得上號的,她爺爺甚至已經開始培養她哥哥當下一代的繼承人。

往常她走到哪都有不少人捧着,可現在,她卻像是一個過街老鼠,誰看了都得嘲諷她兩句。

可當初明明這些人都和自己一樣,背地裏還不知道把江挽星罵成什麽。

她就不信了,這些人沒有動過念頭,想等着陸書年離婚,然後趁虛而入。

就在林婉晴又羞憤又氣惱的時候,收到了一條短信,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相信命定之說麽?】

【按照軌跡,陸書年不會重視一個私生子,江挽星那蠢貨也會離婚,最後會被繼子報複,後媽怎麽能和繼子好好相處呢?】

林婉晴收到這條短信的時候,心髒“砰砰砰”的跳。

她十分贊同,江挽星那種家世不行的膚淺女人,怎麽配和陸書年站在一起?

她一想到先前開小號去吃瓜群聽到的八卦,心裏頭就不是滋味。

陸書年竟然不工作,直接陪她去陵城?

嫉妒像是藤蔓一般,在她心底蔓延。

到底她還是有幾分理智在的,她狐疑的看向那個陌生的手機號,打過去,竟然顯示是空號。

很快,又收到了幾條消息。

【我知道,你不願意相信我,但事實确實如此,江挽星用了邪門歪道将所有人的軌跡都改了,她怕是要當一輩子的陸太太,而陸書年那個私生子,也會一直對她很好,往後陸家遲早成了江挽星的,你就甘心麽?】

林婉晴當然是不甘心!

哪怕她得不到陸書年,當不了陸太太,她也不願意便宜江挽星。

這女人害她幾次出醜,甚至還踩着她的臉羞辱。

林婉晴哪裏受得了?

特別是她差點氣炸肺,而江挽星還是那麽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等着陸書年護着她,實在是可恨!

林婉晴明知道那邊打過去是空號,可還是忍不住回了一條短信。

【所以,你到底是誰?】

那邊很快就回複了。

【讓一切走回正軌的人。】

【我對陸書年沒興趣,與你沒有利益沖突,所以,合作麽?】

林婉晴心底的陰暗面不斷被放大,她不斷地猜測,這人到底是誰,聽着還挺厲害,可到底……

她眸子暗了暗,萬一是阮思琪那種廢物呢?

倒是挺能說的,實際上半點用處都沒有。

【怎麽才能相信你?】

林婉晴現在整個人都有些瘋魔,換做以前,她壓根就不會搭理這種短信,可這一次,她想試試。

萬一呢?

……

陸家。

陸書年教孩子學前班,那可真是大材小用。

而且讓大學教授教一年級的孩子效果未必有專業人士好。

最後與聶雲商量一番,決定請家教教倆孩子。

聶雲沒有陸書年這麽好的運氣,只能苦哈哈的上班,還被老爺子調回了京市,京市的工作太忙,他平常最早也得八點才能回家。

索性就讓倆孩子一起在陸家學習。

家教是個挺年輕的小姑娘,還在讀大學,看着也很有耐心。

陸書年則在他們上課的時候去了江挽星的工作間。

這兩天兩人都睡在一張床上,江挽星也已經與他待在一個空間。

見他進來,就坐在一旁,也不說話,時不時的看一下自己手上的動作,便問:“你對這個感興趣?”

陸書年點點頭,也沒打擾她。

等她忙完,陸書年才問:“周珩已經安排十七號的航線。”

也就兩三天的時間,江挽星沒有意見,還說:“那我得趕緊去琳姐那兒試試禮服。”

方琳,也就是聶禹寒的母親,方璐的堂姐。

她這邊剛發過去一條消息,那邊就回了:“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兒,要是不忙,一會兒就能過來試一下。”

正好,倆孩子課已經上完,陸書年開車将他們一起帶去方琳的工作室。

裙子已經做好,穿在模特身上,一共有兩套。

一套是香槟色的,上面還有不少碎鑽,在陽光下很是好看。

另外一套則是純白色的,很像婚紗,但又沒有婚紗那麽華麗。

江挽星眼睛都直了,“天吶,這也太好看了吧,琳姐,你可真厲害。”

江挽星說着誇贊的話,眼神黏在了禮服上,誰不想擁有漂亮的小裙子呢?

她的反應讓方琳很滿意,那個設計師不希望設計出來的作品被人喜歡?

她笑着說:“趕緊去試試,回頭看看還有沒有需要改的,還有一些小飾品,我趕緊給你弄出來看看效果。”

江挽星去了換衣間,倆孩子則是看着她桌上的各種圖紙,不過倆孩子都很乖,也沒人上手去碰。

陸景承眨巴着一雙大眼睛,“阿姨,你好厲害呀,和我媽媽一樣厲害!”

方琳頓時就露出了笑容,誰能拒絕小天使呢?

她還逗他:“你媽媽有多厲害呢?”

陸景承想了想,鄭重的說:“媽媽特別特別厲害,像超人。”

然後又小聲說:“我覺得我媽媽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但是媽媽說了,要低調一點,所以只能說特別特別厲害。”

聶禹寒冷不丁來一句:“你說江阿姨是最厲害的,‘最’只能有一個,又說我媽媽和江阿姨一樣厲害,到底誰厲害?”

陸景承還真就思考起來,他在那糾結了半天,才說:“那還是媽媽厲害一點,不過媽媽只比阿姨厲害一點點哦。”

說着他比劃着指甲蓋,再一次強調:“只有很少的一點點,所以阿姨也特別特別厲害。”

方琳樂得不行,笑着對陸書年說:“陸總,你可真會教孩子。”

陸書年微微勾起唇角,“平時他都是跟着媽媽學的。”

方琳一邊笑着手上動作卻不停,很快做出了一些小配飾。

也就是她有錢了,那些寶石像是不要錢一樣堆放在一旁的塑料盒子裏面。

估計就算來了賊,也只當是人工和成品。

江挽星還在試衣間裏,喊了一句:“琳姐,這衣服我一個人有點難穿。”

“诶,我這會兒在給你做飾品呢,那陸總去幫忙穿?”

陸書年應了一聲,直接進了試衣間。

兩人已經一起睡覺好幾天了,可并沒有更親密的接觸,江挽星擔心自己睡相不好,還将衣櫃裏的小吊帶全都換成了那種可可愛愛的睡衣睡褲,保證不會發生尴尬的事情。

倒是陸書年,一天天的穿這個睡袍,一翻身衣領便送下來,朦胧的月色中,若隐若現,簡直不守男德,都不知道好好穿睡衣!

這會兒陸書年突然進來,江挽星連忙捂着自己的胸口。

後面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脊背。

江挽星小聲說:“你幫我把綁帶系上吧。”

“嗯。”

裙子後面是複雜的綁帶,方便調松緊。

陸書年的指尖難免碰到她的背部,江挽星只覺得一陣酥酥麻麻的。

江挽星皮膚白皙,五官精致,身材也好,穿上這香槟色的禮服格外好看。

陸書年微微偏頭,“很好看。”

“咔嚓”。

兩人剛出來,就被拍了一張照。

照片中,陸書年面上沒有之前的冷淡,反而眼中多了兩分柔和。

江挽星臉上也帶着笑意,臉頰微微泛紅,顯得有幾分嬌羞,再加上這禮服襯得她膚白貌美,拍出來的照片格外好看。

方琳笑着問:“我發個朋友圈可以麽?實在是太好看了。”

江挽星點點頭,“可以呀,我已經開始期待去海島上拍正片了。”

試完衣服之後,原本想請方琳一起去吃飯的,不過她說晚上還有事。

倒是聶禹寒問道:“媽媽,你什麽時候回來呀?”

這問題一出口,方琳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沒了。

她蹲下來,安慰兒子:“小寒,以後要是想媽媽,給媽媽打電話好不好?”

江挽星頓時就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了。

聶雲前段時間還說正準備複婚,一口一個“我太太”喊着,看起來這老婆不好追啊。

再看方琳,雖說方家比聶家差很多,但方琳是國內有名的設計師,長得也挺好看的。

江挽星問她:“既然誤會已經解釋清楚,琳姐還有什麽顧慮麽?”

方琳面上出現一絲掙紮,“可是,可是我們都離婚兩年了,而且我新男友挺不錯的,聶雲年紀大了……我想要麽幹脆就不複婚吧,以後我會多抽出時間陪孩子的。”

江挽星到嘴的話也不知道該怎麽勸了。

她笑着說:“琳姐,自己開心最好。”

方琳露出一個笑容,“可不是?這幾年我也想明白了很多。”

江挽星只能祝福。

雖說兩人分開是被外力影響,很遺憾,但是兩年過去,聶雲的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方琳口味變了,喜歡小奶狗小狼狗也無可厚非。

但她還是說:“總之有空多陪陪孩子。”

聶雲還是挺可憐的,從小就被譚雪給pua,母親長時間缺席,導致他有些缺愛。

方琳笑着說:“我會的。”

這時候,聶禹寒也說:“媽媽要開心,我沒關系的,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能照顧好自己,以後也會經常去看媽媽的。”

母子道別之後,聶禹寒和江挽星她們一起離開。

等上了車,他終于是忍不住問:“阿姨,你要是不喜歡叔叔了,你也會離婚嗎?”

江挽星很認真的說:“不會。”

陸書年聽到這話,心裏怪不是滋味。

然後補了一句:“除非我和你媽媽一樣有錢。”

聶禹寒又問:“那你們離婚後,陸景承呢?”

江挽星還真在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她說:“應該還會把他當兒子養吧,只是不和他爸爸在一起了,我還是很喜歡小景的。”

江挽星并不喜歡為了孩子和男人湊合過得。

她也見過不少那種孩子高考結束就去辦理離婚登記。

在那之前,明明感情破裂,每天面對着自己不喜歡的人,欺騙孩子也欺騙自己。

仿佛十八歲就是個臨界點,十八歲以前是孩子,十八歲以後是成年人,一夜過後就能長大,就能接受這一切。

她覺得就算離婚了,也能分出來一些精力陪孩子。

陸書年驟然将車停在路邊,他盯着江挽星的眼睛,鄭重道:“不離婚。”

江挽星還開玩笑呢,“哪能離婚?我還沒成富婆呢。”

陸書年也沒急着開車,只是很認真的說:“我沒開玩笑,不離婚。”

江挽星不知道他今天吃錯了什麽藥,便說:“不離,我們不是簽了協議麽?”

她一時間不知道為什麽陸書年的反應這麽大。

偏頭,就對上了陸書年的眼睛,他目光晦暗,那眸子一眼看不到底。

江挽星則是疑惑,“你今天是怎麽了?”

陸書年繼續開車,恢複了正常:“沒怎麽。”

但江挽星明顯能感受到他臉上的不爽。

到了餐廳,還戳了戳他的胳膊,“心情不好麽?還是因為受到了影響?”

陸書年語氣溫和幾分,握住她的手,“沒有不好,以後我們要提這件事,好麽?”

江挽星點點頭,“可以的。”

陸景承還跟在後面,不滿的對聶禹寒說:“以後你可別在我爸爸媽媽面前提這件事,我爸爸會生氣的。”

聶禹寒父母早早離婚,平時在家也是被人寵着的,很多問題他不懂就問,不像陸景承一樣,小心翼翼的,因此懂得也比他多。

聶禹寒不解:“我爸爸說,你陸叔叔和江阿姨感情很好,他們經常說要離婚的話嗎?”

陸景承:“也不是經常,反正每次媽媽提,爸爸都會生悶氣。”

聶禹寒裝作很懂的點點頭,“我懂了,陸叔叔怕阿姨不要你們了。”

江挽星回頭,“你們倆在那嘀咕什麽?”

兩小只齊聲說:“沒有說什麽。”

江挽星目光狐疑,不過也沒多說什麽,這會兒她肚子還有些餓呢。

這家餐廳比較貴,得提前預約的,是陸家旗下的産業,因此他們能随意過來。

進去的時候還有不少人跟他們打招呼,還不動聲色的打量聶禹寒。

實在是奇了怪,平時也沒看聶家和陸家有什麽合作。

快走進包廂的時候,江挽星偏頭,正好看見了林婉晴。

江挽星皺着眉:“她怎麽也在這裏?”

哪知道,林婉晴看見她,像是老鼠見了貓,一看就知道在做虧心事。

江挽星對陸書年說:“我怎麽覺得林婉晴不對勁,她肯定在暗搓搓使壞。”

陸書年:“我會盯着。”

……

很快,到了十七號那天。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那天,京市風和日麗,但海島那一片一直在下暴雨。

場地沒能布置好。

根據天氣預報,怎麽也得等到十九號才放晴。

江挽星倒是不在意早一天晚一天的,就是陸書年這兩天心情好像不太好。

難不成大姨夫來了?

也不是別的,就是覺得很別扭。

有什麽需要他幫忙,甚至使喚他下去切水果、端果汁上來,都沒有問題,就是整個人話少了很多。

特別是得知天氣預報後,他不說,但江挽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煩躁。

晚上,陸書年從浴室出來,她終于是忍不住問:“是有什麽要緊事麽?你這兩天看着挺煩的。”

她想了想,補了一句:“是公司出了問題?沒關系的,陸氏出了問題也麽關系,我也不會着急離婚的。”

陸書年:“陸氏沒出問題。”

江挽星就不明白了,陸書年怎麽說也是大反派他爸,平時遇到事情也是臨危不亂,她總覺得,似乎沒有什麽問題能難倒陸書年。

江挽星安慰:“那是其他事情吧?其實也不用太過煩悶,有問題咱們慢慢解決,還是說你找到了譚雪?”

陸書年只是說:“或許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江挽星不解的看向他,“我們,談什麽?我們不是挺好嗎?”

陸書年鄭重道:“關于我們倆婚姻的事情。”

江挽星放下手機,從床上坐起來。

看陸書年表情應該是一件很嚴肅很重要的事情,偏偏兩人都穿着睡衣睡袍。

陸書年做到小沙發上,江挽星便起身坐到他的對面。

陸書年深吸一口氣,才說:“我們這樣的關系,不對勁,雖說我們因為不好的原因結婚,沒有離婚也是因為那份協議。”

“只是之後,我……”

說到這裏,他只覺得剛才自己有些沖動,怎麽還像沒畢業的毛頭小子一樣,一點都不穩重。

沒有準備鮮花香槟,也沒有海島的浪漫氛圍。

江挽星疑惑的看向他,表情很平靜,“那陸總你的意思是?”

陸書年皺着眉,“你別喊我陸總。”

最近江挽星人前喊他“書年”,人後連名帶姓的喊,總覺得她這麽喊,兩人關系不至于太生疏。

只是驟然聽她喊“陸總”,心裏還有些不舒服。

江挽星看氛圍有些僵硬,開玩笑準備緩和一下:“那喊你什麽?老公?”

然後陸書年身體的某處發生了變化。

薄薄的一層浴袍根本就擋不住。

陸書年嗓音低啞:“嗯。”

江挽星一時間只覺得更尴尬了。

怎麽會這樣?!

陸書年竟然當着她的面……

他們是領過證的夫妻,陸書年也沒再外面亂來,畢竟是二十多歲血氣方剛的年齡,那她要盡夫妻義務嗎?

雖說一直口嗨,還饞過陸書年的身子,可到底兩輩子都是頭一回,她臉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是慌得一批。

陸書年很認真的說:“我想讓你當我妻子,與小景無關,也不想離婚。”

他的眼睛盯着江挽星,“可以給我一個機會麽?一年……”

“不,三年,從我追求你開始,再到戀愛,如果你不滿意,我們再離婚,不用擔心這份協議,我會分給你一些財産。”

江挽星一臉真誠,“您是男菩薩嗎?”

陸書年:……

他剛才烘托的氛圍一下子就沒了。

他聲音還帶着幾分沙啞,“我很認真的。”

江挽星支着下巴看他,“可以呀,我一開始就說了,你不在外面亂來,需要做什麽我也能配合的,需要我幫你嗎?”

陸書年起身,冷着臉說,“不需要,我不想要這種關系。”

他一直都很清醒,如果從這樣的關系開始,等到陸景承十八歲之後,她會按照合約離婚,拿一大筆錢,然後再去找那些年輕帥氣的男孩子。

用他的錢,給他戴綠帽子。

然後他起身進了浴室沖冷水澡。

江挽星咂咂嘴,怪可惜的,陸書年的身體多好啊,還年輕。

她想到方琳了,不複婚的原因是聶雲年紀大了。

晚上,等陸書年躺在床上的時候,江挽星湊了過去,“你還真的要當男菩薩呀?”

陸書年不動聲色的往一旁挪了挪,“你別亂來。”

江挽星笑得停不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調戲良家婦男呢。”

陸書年這麽一本正經盡力克制的模樣,還真是……

她還就好這一口。

最後,陸書年有些忍不住,直接将燈關掉,“睡吧。”

江挽星躺下來,倒是沒有繼續逗他,免得引火燒身。

說實話,她并不覺得兩人的關系會長久。

而且她也不怎麽喜歡這種不對等的關系。

陸書年陷進去,可以随時抽身離開,她陷進去,卻毫無辦法,她又沒那個實力與財力對他強制愛。

江挽星很不喜歡事情完全脫離控制,所以最好就不要開始。

所以陸書年這樣的人,可以睡但不可以愛上他。

倒不是江挽星悲觀,且不說書中劇情給他安排了一個“真愛”,她覺得除了自己這張臉,好像也沒別的能吸引人,但陸書年他見過的漂亮女孩子多了去。

只是她腦子想得好好的,可怎麽也睡不着。

該死的陸書年,沒事跟她說這麽一番話做什麽?

不得不說,陸書年的魅力很大,她剛才故意那麽做,他也沒有順着她來。

不能再想了。

江挽星也沒看手機,就躺在一旁閉上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只覺得身旁的人動了動,然後翻身過來。

江挽星心裏打着鼓,狗男人嘴上說着不要身體還挺誠實?

下一刻,一個溫熱的吻落到了她的額頭。

然後陸書年起身出去了。

等人走後,江挽星許久都沒緩過來,他這是在幹嘛?

為什麽要親她啊?

理智告訴她不要再想下去了,可她就是忍不住。

哎,就陸書年這長相這身材,和江曲對調一下身份,她肯定立馬就同意了。

……

第二天一早,江挽星醒來發現旁邊沒人。

起來一看,陸書年從對面的房間出來了。

她一愣,對面房間原本空着,原本裏面只有一個書桌,沒有放床,這會兒已經擺了一張床,看見裏面被子還沒來得及收拾,好家夥,他昨晚連夜找人搬了個床過來?

有這能耐,早被陸景承趕出來的時候不弄個床,倒是過去找她。

陸書年解釋:“我覺得我們從頭開始比較好,睡一張床不太合适。”

江挽星樂了,“明天咱們要去海島,到時候還要分開?當着外人好像睡一起比較好吧,可是從頭開始,這樣進展會不會太快了?”

陸書年憋了好一會兒,也沒說話。

江挽星哼着小曲下樓吃飯,只等明天去海島好好玩玩。

坐到餐桌上,陸書年才說:“我可以打地鋪,睡沙發。”

江挽星“噗嗤”一下笑出來,“陸總,真沒必要這樣。”

陸書年慢條斯理的吃着面包,沒有接茬。

他這樣,倒是讓江挽星心中有幾分拿不準了。

……

等到了十九號那天,他們乘坐私人飛機一起去私人海島。

這兩人,兩人相處有些別扭。

陸書年還真像他說的那樣,給她送花、送禮物,甚至還想帶她去看電影。

搞得像純情大學生談戀愛一樣。

不過陸書年大概是忘記了,還有個六歲的兒子。

最後看電影變成了親子項目。

這會兒,他們一家三口一起坐上了私人飛機,還在等聶雲。

聶雲最先到的,他還準備了一束玫瑰。

她還請了方琳和方璐。

方琳說要帶個人過來,倒是沒想到,她把她家小奶狗給帶來了,一口一個姐姐,聽得陸書年直皺眉。

陸書年和聶雲兩人黑着臉,坐在機艙裏,誰都不說話,就那麽幹坐了幾個小時。

倒是方璐,小聲說:“你們這是給人過生日慶祝呢,還是給人添堵?”

陸書年立即說:“我沒有那個意思。”

江挽星:“你就有,不是吧,陸總,你這麽防備江曲的嗎?”

陸書年:“要早做打算。”

他這畫的意思就是,現在的江曲不足為懼,十年後的男大學生還是得防備一下。

方璐湊過來,小聲問:“挽星姐,江曲是誰啊?”

江挽星小聲說:“江老師的兒子,男大學生,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擔心我拿着他的錢,去找年輕帥氣的弟弟。”

方璐“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對着陸書年說:“陸總,自信點,成熟的男人更有魅力。”

他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挽着方琳的小奶狗,再看看聶雲。

方璐注意到他的視線,一時間也有些尴尬,“哎,當我沒說,姐,一會兒咱們去游泳吧。”

說着就腳底抹油溜了。

聶雲在一旁帶着兒子尴尬的不行,時不時的往方琳那裏瞥一眼,一張臉黑得徹底,還撺掇兒子去纏着媽媽。

陸書年則是讓管家招待他們,他走到江挽星身邊,握住了她的手,湊到她耳邊說:“我有東西想給你看。”

陸景承很快走上前去:“爸爸,我也要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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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