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三合一】
江挽星聽到他的話, 下意識的皺眉。
她向來都不喜歡麻煩,誰引出來的麻煩誰解決。
江家這邊是沒有辦法,原主一直被他們洗腦, 覺得自己嫁入陸家後,不給家裏公司帶來利益,那她就是沒用。
原主為了證明自己, 也貪戀那些虛假的溫暖,每次都很聽話, 這也就導致她叔叔逐漸得寸進尺。
上回江家人在微博底下幫她說話,她那會兒還覺得奇怪, 可這會兒她也已經想通其中的關鍵。
興宇如今一年不如一年,前兩年開始已經虧本, 股份都沒辦法轉讓出去, 也就是現在陸書年幫她要回股份,還坑了她叔叔一把, 他們應該是看到了希望。
沒準她叔叔已經收購了不少興宇的股份, 她可得好好查查, 江家其他的人無所謂, 反正以前也不怎麽來往,可她是一分錢都不願意讓她叔叔和堂弟賺錢的。
其他江家人手上那些零散的股份,她也懶得搭理。
再則, 這些人目前都以為自己會靠着陸書年, 興宇起死回生指日可待,沒準還能幫着約束一下她叔叔。
江家人家族觀念很重,雖然她爺爺去世, 可她叔叔還是得定叔爺爺的話。
江挽星和陸書年一起上樓。
她看了是直皺眉。
她問道:“這麽一棟樓, 不會都是興宇的吧?”
陸書年點點頭, “嗯,對,一年租金不少,不過這棟樓是陸家的,我可以把這部分盈利轉給你。”
江挽星頓時眉開眼笑,“那多謝陸總了。”
很快,兩人來到了總裁辦公室,也就是往後江挽星待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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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咂咂舌,怎麽說呢,比不上陸書年那辦公司的氣派,可也是很不錯了,興宇這都快破産,竟然還不換一個小一點的、租金低一點的場地。
當真就死要面子活受罪。
很快,就有幾人過來了,其中一個是她叔叔江榮,另外兩個年輕一點兒的,應該是她堂叔,不過沒怎麽見過,她也分不清誰是誰。
倒是有個年齡稍微大一些的,估計有六十多歲,頭發花白,這人是她叔爺爺,也就是現今江家最老一輩的還在興宇管事的人。
江榮笑眯眯的走上前來,“挽星,許久沒見了,原本我和你幾個叔叔準備給你舉辦生日宴會的,倒是沒想到陸總那邊有了安排,怪我,沒有提前和他溝通好。”
然後又看向陸書年,“陸總,您也來了?”
江挽星心底冷笑,怕是壓根就沒想過這件事情。
她笑着問:“怎麽沒看見明琨哥?”
江明琨是江榮的兒子,也就比她小一歲。
江榮臉上還帶着些不可置信,這段時間江挽星根本就不搭理他,電話不接,陸家房子多,他們找上門去的時候還撲了個空,差點被保安帶走。
乍一看江挽星和和氣氣的與自己說話,還問起江明琨。
他笑着說:“正在出外勤呢,我還當你們姐弟倆關系不太好,倒是沒想到你還記着你堂弟。”
江挽星笑容不變,“我記着呢,他好像說過,嫁出去之後就不是江家人了。”
這是原主手上不寬裕的時候,江家人只知道一個勁的讓她跟着出席一些高檔的場合,可一開口要錢買禮服,江榮他們就開始百般推辭。
特別是江明琨,還說了這麽一句話。
江榮臉上笑容一僵,連忙說:“明琨這孩子,年紀小,不懂事,回頭我肯定好好教訓他,挽星你可別和他計較。”
江挽星故作驚訝,“什麽,他好像只比我小一歲,我都是給人當媽的人了,他還是個孩子?難不成是智力低下像個孩子?”
說着,她一臉同情的看向江榮,“叔叔,帶他去看腦科醫生了嗎?大腦發育不健全的話,得早點治,不然我讓書年幫着留意一下有沒有腦科醫生?”
雖說這些事情都是在原主身上發生的,可江挽星胸腔中有一股子怒氣。
等說完這話,看着江榮鐵青的臉色,才覺得好受不少。
江榮氣得不輕,好歹他也是江挽星的長輩,以前只有江挽星看他臉色的份,這麽多人看着,他哪裏能咽下這口氣。
頭腦一熱,他下意識的上前兩步。
結果就看見陸書年将人護在身後。
陸書年眸光冰冷,冷聲問:“你想幹什麽?”
江榮收回了手,他還沒那個膽子當着陸書年的面亂來。
這人遠沒有表面看着溫和,背地裏手段多着。
想到自己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就恨得牙癢癢。
這時候,江挽星的叔爺爺江廷開口了:“你這是在幹什麽?挽星頭一天來公司,你就知道給人找不痛快。”
江榮笑着賠罪,“三叔,是我沒考慮周全,我已經安排了助理,到時候幫着挽星照應一番。”
江挽星皺着眉,沒說話。
其實簽了股份轉讓合同之後,她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麽麻煩。
也考慮過,不如重新開一個公司。
不過她聽陸書年分析過興宇的産品以及前景,她覺得直接撿現成的可能會比較好。
興宇下面的子公司挺多,而且還是家族企業,在管理上也不能嚴格的按照占股份多少來決策。
他們在重大決策面前,會先開個家庭會議,然後一致對外。
這就導致那些沒什麽能力的直接上了,對企業的發展也沒有明确的規劃,旗下的産業基本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業務範圍從游戲開發到零食衣服襪子都有。
江挽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總之就是什麽都想攙和一腳,但是什麽都做不太好。
江挽星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都給砍掉,留下比較有發展前景的。
比如直播app和一款競技類游戲。
那款競技類游戲有點類似于前世的一款5V5競技類手游,火了很多年,但這個世界還沒有流行起來。
江挽星覺得這游戲能加大投入。
還有不少有問題的産業,比如美味食品,一直在虧本。
她來之前也有所了解,前世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雖說賬目上有虧空,但原材料還有其他一些地方,能揩油。
江家人到底不是傻子,明知道那些虧空卻不解決。
頭一天來公司,她決定先了解一下公司的情況。
看着來的幾人,便說:“正好,你們都來了,我明着跟你們說,我會試圖将興宇經營好,不會借助任何外力,也不會找陸家幫忙。”
一時間,衆人面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她叔爺爺看向陸書年,差點老淚縱橫,“書年啊,挽星這孩子打小就倔,可不能由着她亂來,這這這,你還有21%的股份,怎麽就能這麽亂來。”
江挽星看向陸書年,“你還有股份?”
陸書年點點頭,“最近随手收購了一些。”
興宇雖說是快破産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收這麽多股份,怕是得花不少錢。
江挽星搖了搖頭,“你怎麽就想不開呢,萬一這公司沒有被盤活,我這邊倒是不虧損什麽,你的錢不就打水漂了?”
江家那些人也開始七嘴八舌的勸說起來。
“對啊陸總,這可不能讓她亂來……”
“咱們興宇早些年也是京市數一數二的大企業,只要好好經營,肯定是能救活的,挽星到底年輕,總不能看着她将公司給折騰沒了。”
陸書年面不改色,“沒關系,公司沒了可以再開。”
衆人一時間,都像是成了啞巴,這幾天都在商量着往後該怎麽勸說江挽星,可陸書年這話一出,他們還能有什麽說的?
他們江家一大家子都指望着陸書年從手指縫裏頭分給他們幾個項目,讓興宇起死回生,全都靠着這半死不活的興宇。
可人家陸書年買他們的股份哪裏是為了拉江家一把,他們兩人加起來股份51%,往後誰能反駁江挽星的意思?
這麽大一個企業,就直接給江挽星拿去玩了?
還說公司沒了可以再開?
這是人說的話嗎?!
反應最大的還要數江榮,他手上所有的股份全都被迫轉讓給了江挽星,那是一丁點都不剩。
後來看到陸書年在收購股份,他也動了心思,為此還賣了兩套房子。
如今江家的日子是越來越不好過,他們手上也沒多少值錢的東西,賣掉兩套房子江榮心疼了好一會兒。
還是他兒子江明琨安慰,只要搭上陸家這條船,往後要多少房子沒有?
他這才咬牙将房子賣掉,賣的急還虧了不少。
哪知道陸書年就是為了陪江挽星玩。
江挽星随口說:“你們這都什麽表情?沒有陸書年難不成興宇就活不下去了?我看了一眼,只要好好經營還是有救的,要是想走捷徑,不如趁早賣掉股份免得越虧越多。”
“你們要是沒有別的事,先出去吧。”
她這邊下了逐客令,也沒有留下江榮幫忙找的助理。
那哪是助理,分明就是人形監控器。
陸書年便問:“需要我給你當臨時助理麽?”
江挽星樂了,“你好好的陸氏不去,怎麽想來我這當助理?”
陸書年:“和你說的一樣,陸氏的運氣确實很好,有我沒我都一樣賺錢。”
江挽星笑眯眯的問:“陸先生,你是要和我發展辦公室戀情麽?不好意思哦,我們公司是禁止的。”
陸書年笑而不語。
之後,江挽星一直坐在辦公室裏面看報表看項目的策劃案,還有底下還在虧本的項目。
陸書年原本只是在一旁幫着她尋找合适的助理,倒是沒想到江挽星動作熟練,而且她的眼光很老道,像是合同裏面埋的坑,她一眼就能看出來,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在一旁提點。
更讓他有些驚訝的是,江挽星竟然能看懂不少經濟方面的專業術語,沒記錯的話,她是A大外語系畢業的。
陸書年倒是覺得有些奇怪,既然是換了個人,為什麽對江家的事情了如指掌?
江挽星忙了一上午,看見陸書年盯着自己看,“你看什麽?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陸書年搖搖頭,“看你工作。”
江挽星也沒在意,等到他提議去餐廳的時候江挽星直搖頭。
她可算是明白陸書年為什麽之前天天住公司了,陸氏的規模比興宇更大,時不時的還要注意一下海外的發展,只會更忙。
別看她剛才幹的有模有樣,桌上的文件瑣碎而且還有一堆沒有處理過的。
她懷疑是江榮他們故意使絆子。
不過無所謂了。
到了下午四點半,陸書年起身準備去接孩子,他問:“要和我一起過去嗎?”
江挽星只猶豫片刻,便說:“算了吧,我這邊還忙着。”
陸書年下午也幫她弄了不少,可他也不能天天在這裏呆着,老爺子前兩天還說,休假夠了他還得回陸氏上班。
不過不用像以前那樣拼命就是。
江挽星這次也不準備玩命的工作。
正向陸書年所說,公司沒了可以再開,她到時候想辦法把有發展前景的幾個項目都給想辦法保下來就行。
至于江家人,也就是一天的功夫,已經得知江榮正在四處想要賣掉股份。
陸書年大概也是有意為之,放出消息,說是江挽星想開公司玩,他沒準備插手。
這下好了,大夥都知道陸書年往裏面砸錢,那不是興宇有救,那是陪老婆玩。
只不過別人陪老婆玩頂多花個幾百萬,陸書年陪老婆玩,那是眼睛都不眨的幾千萬上億往裏面砸。
這麽一來,江榮想盡辦法賣掉股份的時候,竟是沒有人接手。
江挽星想着,要是往後真的能有起色,別人她可不管,但是江榮一家子可別想撈到一點好處。
……
江挽星在公司忙到九點,陸書年帶着孩子過來接她。
第一天只能說是了解公司情況,順手處理一些之前堆積的東西。
那些合同上的坑,她甚至還想過會不會是江榮聯合那些合作方給她挖的。
畢竟在所有人眼中,她只是個大學剛畢業甚至還沒參加過實習的菜鳥。
她一回去,就攤在柔軟的床上,連飯都沒來得及吃,陸景承很貼心的給她揉腦袋。
“媽媽,聽爺爺說這樣按一按就不會那麽累的,以後媽媽每天都會這麽累嗎?”
江挽星笑着說:“以後不會這麽累,等過兩天新的助理到了就好。”
陸書年也和她說:“不用操之過急,興宇一時半會不會破産。”
江挽星很是不解:“可你上次不是說快破産了麽?”
陸書年與她解釋:“在這之前我并不知道你父親走後遺産分配并不合法,我以為你比較期待興宇破産。”
江挽星懂了,合着興宇快要破産,還有陸書年的手筆。
為了慶祝她第一天當上江總,陸景承小腦瓜子一點一點的都舍不得睡覺,非要熬夜陪江挽星一起吃火鍋慶祝。
陸景承還說:“媽媽,你不要那麽辛苦啦,要按時吃飯哦,爺爺說我也有很多錢的,以後我和爸爸一起養媽媽。”
江挽星看着他這模樣,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
這邊他們三人小日子過得惬意,江家有一半的人都睡不着。
興宇那邊管理層幾乎都是江家人,他們最擔心的就是江挽星一上任就把他們全都給卸任了。
雖說大家都知道家族企業這點不好,并不是每個人都配待在那個位置上的。
但只要待在那位置,多少都有些油水,一開始他們只是小打小鬧貼補生活,現在眼看着公司要破産,那當然是能撈多少撈多少。
最先是江榮開的口:“哎,挽星那丫頭就是倔,我聽說陸老爺子很喜歡她,陸書年對她也着迷,她怎麽就不懂呢?你們是怎麽想的?”
“還能怎麽想?當初你們家拿了挽星爸爸的股份,什麽都沒給她留,她這會兒記恨着你,哪裏肯幫忙?”
“榮哥,這就是你們的不厚道了,人家就算是個女兒,好歹在法律上也是能繼承遺産的,結果你們一句話,女兒遲早都是要嫁給別人的,就把她股份全都搶了,她在你們家也沒過上幾天好日子。”
“哎,不說遠的,就說前兩個月,她缺錢,到處去借,也就我女兒給了她一萬,你兒子穿名牌開豪車,也不知道給她分點。”
江明琨不滿了:“我那車也就一百萬,還豪車,分期付的!倒是堂妹給她一萬,沒少挨你們的罵。”
借江挽星一萬塊錢的是□□青,這一萬塊錢對她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不過也就她肯借,還說不用還。
江榮有些生氣,“都什麽時候了,還在說風涼話甩鍋?現在最要緊的是想個應對的法子,是勸她好好的和陸總說說,還是咱們趕緊将手上的股份處理掉?”
江榮賣了兩套房,手上股份雖然只有10%,但在他們這些人當中是最多的,也是最着急的。
這時候,就有人說:“陸總真能看着她把公司玩垮?21%的股份也得不少錢,得一億吧?”
“這點錢在陸家眼中算得了什麽?你們沒聽說嗎,陸家那私生子手上就有不少錢,還有陸氏的股份,眼睛不眨的将繁星商場買下送給她,價值兩億多,陸老爺子也添了一些錢。”
“嘶——那小孩舍得對後媽這樣?”
“也就是人陸氏不缺錢,挽星應該是看不上興宇吧,想着能救就救,不能救拉倒。”
“咱們每年都在虧錢,這會兒賣掉會不會更好?要不還是賣了吧,好歹能拿點錢,別回頭變成廢紙。”
一時間,不少人都開始附和。
這時候,一個青年說:“我覺得挽星說的對,其實沒必要靠陸家,拿人的手短,只要肯像我之前說的那樣,該拿分紅拿分紅,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再将那些虧本的項目都砍掉,興宇的底蘊,遲早能起來。”
說話這人叫江钰。
江家一直都有反對家族管理的模式,覺得有的人實在是不行,專門往人家挖好的坑裏面跳,別的還好,只是虧一點錢,像是美味食品罰款都得罰不少。
江钰就是反對者之一。
但反對的聲音太多,反正罰款也不用他們出,該拿的分紅和獎金還是一樣的拿。
這一次,江钰再提起這茬,那些手上股份較多的人,心裏頭還是動了這個念頭,萬一就給它救活了呢?
江榮他老婆趁着衆人争論不休,給他出了個主意。
江榮便咳嗽兩聲,“你們聽我說一句。”
這會兒衆人也不争吵,齊齊看向他。
江榮這才說:“其實,你們有沒有想過,沒準陸總就是圖個新鮮?”
“不能吧,圖個新鮮砸這麽多錢?我看着都眼饞,當年我家蓉蓉這麽就沒能嫁入陸家?”
江榮繼續說:“其實,像是陸家那種,結婚都講究門當戶對,那不叫結婚,叫聯姻,挽星年齡小,她不懂,覺得陸總這會兒願意寵着,她就能肆意妄為,可男人哪個不偷腥?以後陸總倦了,她也沒個娘家人撐腰。”
“更何況孩子的話能作數麽?兩個億的商場,等人回過味來,還不是想追回就追回?我問了律師,孩子還小,直接送人這麽多錢是能追回的,那合同也不能作數。”
江榮哪裏知道,他們打聽到的是陸老爺子添了一些錢,實際上全都是他老人家出的錢,他哪能真的讓自家寶貝孫子花完所有的錢?
再則,陸老爺子一直都很感激她能對孫子好,也一直很喜歡這個兒媳婦。
江榮說這話的時候,表面處處為江挽星考慮,實際上是給那些人提供思路。
畢竟江挽星記恨着他們一家,由他去說,肯定不管說什麽她都不會聽,由其他人去說,能說動他就能坐享其成,說不動他也好趕緊将股份賣掉,少虧一點是一點。
江榮當時四處買股份,也真的是腦子一熱,現在回過味來,江挽星能盼着他們江家好?
再說,就算她真的有那個打算,她有那能力麽?
也不知道在倔什麽,好好的一個陸書年做那裏,她也不好好跟着人學,竟然還讓陸書年做實習生做的事兒,端茶倒水,做最簡單最枯燥的工作。
陸書年都能為她做到這份上來,怎麽就不知道變通變通呢?
江榮越想越氣,想到自己家那兩套市中心的房子,原本能賣六千萬,結果他着急買股份,擔心漲價,還賤賣了,只買了四千多萬,他自己還出了不少積蓄。
他這會兒別的什麽都不想,只想保本。
果然,有不少人聽到他這話,都動了心思。
但江钰則是說:“其實我還是覺得,能靠自己就不要事事求着陸家,興宇的關鍵問題不解決,就算陸總願意當這冤大頭,以後他倆關系破裂,興宇還是得破産。”
江榮是他的長輩,皺着眉就訓他:“你怎麽這麽咒自家公司?”
結果又是兩邊沒有談攏。
……
江挽星倒是不知道江家那邊發生了什麽。
只準備就忙這麽幾天,回頭朝九晚五,周末也不加班。
不然上輩子當社畜過勞死,這輩子還得辛苦工作,她都覺得自己慘。
更何況,現在也不缺錢花。
她得勞逸結合,更何況,她還得發展一下興趣愛好,也不能太久不直播,不為賺錢,只為了圓前世的遺憾。
陸書年只開車把她送到公司,還約好中午一起吃午飯。
陸氏和興宇離着并不遠。
江挽星上樓後,找了個做事麻利、專業合适的實習生當助理。
是個長相挺可愛的小姑娘。
至于合适的助理,她還在找,倒是有幾個投簡歷。
找助理的事情,她只讓周珩抽空幫忙篩選,畢竟這方面經驗她和周珩比起來實在是不足,興宇的HR是江家人,她一看就覺得不靠譜還不安全。
這邊,她忙得腳不沾地,竟然還有不長眼的過來找她麻煩!
還是昨天見到的那個叔爺爺江旭東。
他一進來,就開始擺長輩的譜,當時江挽星正起身準備去打印文件,江旭東直接就做她辦公椅上,還試圖翻看那些文件。
江挽星迅速将文件收好,“叔爺爺,麻煩起來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等着處理。”
江旭東皺着眉,“挽星,你也不懂這些,叔爺爺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聽我一句勸,叔爺爺不會害你的。”
江挽星笑着問:“所以是對我做的決策不滿意?我也不按照之前你們江家那一套來,有不同意見,我們直接開股東大會,到時候大家一起做決策。”
江旭東臉色變了變,開股東大會,那還不是成了江挽星的一言堂?
江挽星當即讓陸書年給自己安排倆保镖,以後她的辦公室可不能随便近。
等她打完電話,江旭東黑着臉,“挽星,到底我們才是一家人,可別和家裏鬧得生分了。”
江挽星故作驚訝,“我爸媽都去世了,你們不一直都覺得女兒嫁出去就不是家裏人了?難不成錢多的才是一家人,錢少就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叔爺爺,我還喊您一聲叔爺爺,如果您再沒進過允許闖進我的辦公室,我會報警的,您手上的股份不多吧?才3%。”
江旭東被她噎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他也算知道,江挽星是說到做到,但最後他還是補了一句:“你要知道,等陸書年過了那新鮮勁,找了別的女人,沒有娘家幫襯着,你以為你有好日子過?到時候你還能依仗誰?”
正在這時,陸書年帶着陸景承一起進來。
陸景承不滿道:“你怎麽在在背後說我爸爸壞話啊!”
江旭東臉上有些尴尬,他是真沒想到,正說着話陸書年就能過來。
陸家那麽大一公司,他怎麽一天天的不幹正事,一直往他們興宇跑?
陸景承繼續說:“你們趁着爸爸不在欺負媽媽都是壞人,再說了,就算以後爸爸像以前那樣不關心媽媽了,媽媽還有我呀。”
陸景承邁着小短腿跑到江挽星那兒去,拉着她的衣服撒嬌,“媽媽,我們不聽他的,不生氣哦。”
江挽星心裏頭的不爽頓時煙消雲散,她看着面前軟乎乎的陸景承,心裏說不出的滿足。
其實她老早就想整治江家這些人,但是走流程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她特地去請教了陸書年公司的法務,楊虹将一切的流程都告訴她,只需再等幾天,走完流程就能将這些讨人厭的全都給換掉。
還讓他們鑽不了空子。
原本她看着江旭東在公司指手畫腳,還以為他股份占了挺多,只當陸書年當時告訴自己的消息有誤,哪知道一查,只有3%,其實他也就是仗着自己在江家輩分高。
江挽星卻不吃這一套。
等保镖來了,她才和他們父子倆一起去餐廳吃飯。
她還決定将辦公室都按上監控,安保措施也得做好,至少不能随便來個人都能進。
……
江家人如今也都知道了江挽星這是鐵了心要和他們劃清界限,一點便宜都不給占,公是公私是私,她也不講情面,甚至準備重新弄個法務部。
江榮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眼看着陸書年許久都沒來,江挽星一個剛畢業的黃毛丫頭在那鼓搗,這公司還不得倒閉?
到時候別說降價賣股份,萬一公司被這死丫頭弄沒了,他那兩套房子可都得打水漂。
江挽星這兩天确實是忙。
倒也不是工作壓得她忙,只是事情太多,得提高效率。
也就沒空搭理江家那些人的小算盤,倒是知道江榮在賣股份。
她也沒準備收,就想時不時的看看他那焦頭爛額的模樣。
怪搞笑的。
股東大會還得幾天才能開,那邊周珩與她說,已經給她找到了合适的助理,明天就能來報道。
江挽星可算是松了口氣。
原本陸書年看她太累,還準備把之前攢下來的年假都用掉,過來給她當助理,撐到她找到合意的助理。
畢竟興宇如今的形勢并不好,很難招到合适的人才。
如今他們倆之間的關系有點微妙,她也沒法毫無心理負擔的用陸書年。
還好人找到了。
只是等她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辦公室站着一個熟悉的人。
面前這人長得很英俊,五官輪廓明顯,身姿挺拔,肩寬腿長,眼神犀利,只看一眼就知道不好惹。
不僅如此,這人長得和江挽星前世的上司簡直一模一樣。
她只看着面前這人的臉,就夢回前世,被一堆工作壓到喘不過氣來,還生怕做錯了事情。
他并不會言語犀利的訓人,但江挽星剛入職就聽說,犯錯太多,他覺得帶不出來,就直接辭退。
江挽星欲哭無淚,她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怎麽,但真的不想每天面對着這麽一張臉工作。
她現在找周珩幫着換個人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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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