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坦白了呀

因為擔心行蹤暴露,兩人還是迅速離開了湖水旁。

最後在一處不怎麽起眼的小山丁

因為擔心行蹤暴露, 兩人還是迅速離開了湖水旁。

最後在一處不怎麽起眼的小山洞落了腳。

洞口出有樹枝遮擋,還算隐蔽。

淮墨走進去,轉過身,信手捏了一個咒, 直接封住了洞口。

待他收回長劍, 回過頭, 發現郁柏瀾已經在地上鋪好了毯子,懷裏抱着團子,正眼巴巴地看着他。

淮墨:他微微猶豫了一下,随即嘆了一口氣, 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坐下, 身子向後一倒,頭枕在他的膝蓋上, 躺下了。

原本只是想讓他挨着自己坐下的郁柏瀾:他僵硬了一瞬, 但馬上就恢複了正常,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放在了淮墨的頭發上, 勾起他的一绺頭發。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淮墨突然仰着頭看他。

“已經沒什麽事了,”郁柏瀾沖他笑笑,“已經快好了。”

淮墨抿了抿唇, 沒有說話。

郁柏瀾俯下身子,吻了吻他的額頭:“你要休息嗎?”

淮墨搖了搖頭, 只是看着他。

郁柏瀾笑了, 又說:“那咱們聊點什麽吧。”

淮墨沖他眨了眨眼:“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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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正事,”郁柏瀾慢悠悠地說,“就說說看現在的情況, 關于玄天宗的, 可以嗎?”

淮墨呆了呆。

“說什麽都可以,”郁柏瀾把他的頭發纏上指尖,輕聲說,“我想要了解一下現在的狀況。”

由淮墨親口告訴他的。

“其實也沒什麽,”淮墨閉上眼睛,輕聲說,“我想想看,我從頭給你講起好了。”

郁柏瀾「嗯」了一聲。

“我十六歲那年,費勁千辛萬苦逃離了段家,在逃亡途中,被玄天宗的道安長老救下了,他把我收入了玄天宗,”淮墨慢吞吞地說,“我那時以為我的好日子終于要來了。”

郁柏瀾靜靜地聽着。

道安長老,是玄天宗的大長老,職位和修為僅次于玄天宗宗主,虛窟真人。

不過,玄天宗的宗主已經閉關了多年,現在玄天宗的一幹事物,都由道安掌管。

在原文中,這個家夥對于主角,可是堪比救世主般存在,一眼就看中了在外門做雜役的主角,好幾次幫他處理亂攤子,是良師益友般的存在。

不過……自從安沢那事出了後,郁柏瀾對于原文,也沒有那麽深信了,權當做個參考。

“他把我收入門中,卻一直沒有對外給我一個徒弟的名分,只有宗門內的幾個人,知道我的存在,”淮墨繼續說着,“一開始的日子雖然難挨,但也就是被人欺負,扔扔石子,笑話幾句,偶爾被當成了活靶子,不至于每天流血了,我也已經很知足了。”

郁柏瀾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

淮墨向他伸出手。

郁柏瀾會意,也伸出手,與他十指相扣,輕輕握在一起。

“倒還好,”淮墨繼續說,“我原本以為我也可以過上正常的宗門生活,可直到那件事情發生後,我才發現一切都是個笑話。”

“什麽事?”郁柏瀾做了一個合格的聽衆,适時提問。

“在一次宗門的試煉中,我和寂盎一個小隊,他假意遇難,我去救他,他那我丢進了蟲巢之中。”

郁柏瀾握着淮墨的手猛然攥緊。

“沙棘魔蟲,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淮墨繼續說,聲音聽起來卻無悲無喜,“我被那些魔蟲啃食了好久,寂盎就站在旁邊看着,一動不動。”

“後來我就暈過去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宗門內了,我發現宗門的所有人都在,就那麽站在我的面前,我以為他們會懲罰寂盎,”淮墨接着說,“可是他們沒有,他們要獻祭我,用我的骨血來獻祭宗門的靈修法陣,來幫助他們修煉。”

“道安,長老們,我的那些師兄,師妹,沒有一個站出來,個個都是翹首以盼,”淮墨似乎咬了咬牙,“一個都沒有!”

郁柏瀾沒有說話。

“但我沒有死啊,我是個孽障,哪能那麽容易死,”淮墨的語氣輕飄飄的,“老天爺都想着讓我活着。”

“獻祭時的巨大靈力波動,撕開了深淵的入口,我被卷了進去。”

“深淵的入口處有個血池,遇肉即溶。”

“知道為什麽我明明受過這麽多的傷,身上卻不見一點傷疤嗎?”淮墨伸出手,輕輕摸了摸郁柏瀾的臉頰,臉上無悲無喜,“我在血池中,活了下來,我的骨血,都被重塑了。”

“我涅槃了,阿瀾。”他說。

“後面的事情索然無味,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淮墨微微阖眸,“不過就是在深淵一路摸打滾爬,學了一些本領,拿到了洶鉚劍,就這樣。”

他的聲音變得越來越輕,逐漸閉上了眼睛,一眼不發了。

就在這時,他猛然感覺口中傳來絲絲甜味,他猛然睜開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郁柏瀾長長的眼睫毛。

郁柏瀾俯下身子,将一塊夾心硬糖,送入了他的嘴裏。

“我也不知道說些什麽,”郁柏瀾微微垂眸,聲音很低,“只想讓你開心一點。”

又說:“欺負過你的人,他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在剛剛淮墨講述的時候,郁柏瀾是格外憤怒的。

同時也心疼的無可自拔。

甚至已經在認真考慮用靈石轉換出he武器夷平玄天宗的可行性了。

就是不知道fushe這個東西……對修士管不管用。

不過在深呼吸記下後,他也就冷靜下來一些了。

不行。

不能心急。

他第一次這麽後悔,毀掉了淮墨的神劍。

如果早知道這些……

就在這時,淮墨突然又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都過去了。”

“我遇見你了,一切都好起來了,”淮墨說,“我只是告訴你我的過去,不是想讓你難過的。”

郁柏瀾抿了抿唇,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我知道。”

“你不會騙我的,不會離開我的,”淮墨看着他,輕聲說,“對吧,阿瀾。”

“我不會,”郁柏瀾立刻說,接着又頓了頓,“除非我死了。”

淮墨皺了皺眉。

但是又松開了。

“我也想知道你的過去,”淮墨突然坐直,抱住他,“你告訴我,可以嗎?”

又說:“我也想了解你。”

聲音有些清冷,卻不自覺地拉長了尾音。

在郁柏瀾聽來,就好像撒嬌一般。

郁柏瀾望着淮墨那赤紅色的眸子,好像要陷進去了。

“嘀——請宿主不用……”系統的聲音宛如炸彈一樣,喚回了郁柏瀾的意識。

“你好煩啊,我知道,”郁柏瀾在腦中回應到,“那麽,我要是不提穿書和系統的話,是不是就可以說了?”

系統似乎猶豫了一下,頓了頓,才回答道:“這個可以。”

郁柏瀾了然。

“那我就告訴你好了,”郁柏瀾回摟住他的腰,沖他笑了笑,“不過,淮小兔子願不願意微微保密呢?”

“放心,”淮墨看着他,“我口風可是很嚴的。”

“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郁柏瀾的尾音有些上揚,“那我就告訴你好了,我會的,可不是什麽功法。”

“這個,叫異能,是我天生就會的。”

“我的異能是等價交換,就是可以把一個事物轉換為和它價值相當的東西。”

這麽說着,他随手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放在掌心,發動異能,片刻,這塊石頭就變成了一把零碎的樹葉。

郁柏瀾微微攥緊,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淮墨看着樹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起來好像是呆住了。

“我之前說的什麽煉丹啊,煉器啊,都是假的,”郁柏瀾繼續說,“我只是可以把他們從原材料直接轉換成成品而已。”

淮墨擡起頭看他,這才眨了眨眼,問道:“那……那你之前說的靈石換靈力?”

“這個也是我的異能,”郁柏瀾解釋道,“大概是25萬枚靈石,可以提升一個等級。”

【嘀——檢測到擦邊語言,存在暴露風險,請宿主注意!】

郁柏瀾嘴角一抽。

“25……萬?”淮墨張了張嘴,看起來有些驚訝,讓他顯得有些呆呆的,“好多……靈石。”

頓了頓,他突然說:“我知道哪裏的靈石多,等這邊事情處理完了,我,我帶你去搶!”

郁柏瀾看着他,「噗嗤」一聲笑了。

淮墨沒動靜了。

“淮小兔子,”郁柏瀾問,“你怎麽就這個反應啊?”

淮墨沒有說話,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我是說,你真的好可愛。”他笑着揉了揉淮墨的頭。

“我是劍修,”淮墨皺了皺眉,一本正經地說,“你應該說完英俊潇灑,不要說我可愛。”

又問:“你喜歡可愛嗎?”

郁柏瀾笑着點了點頭。

淮墨不說話了。

“你看起來好淡定啊,”郁柏瀾又手欠地捏了捏他的臉,“我還以為……你會非常驚訝呢!”

“确實有些驚訝,不過倒也正常,”淮墨看起來已經恢複了平靜,“我早就說過了,你不尋常。”

“啊對了,”郁柏瀾突然想起了什麽,“我最近還新學會了一項技能。”

淮墨疑惑地看着他。

這麽說着,郁柏瀾發動了隐身術,下一刻,他的身影就漸漸消散了。

淮墨一呆,眸子頓時劃過一抹慌亂:“阿瀾?”

又掃視了一圈:“阿瀾?”

下一刻,他便撞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只見下一刻,郁柏瀾便出現在面前,單手環住他,一只手舉着qiang,蓄滿靈力。

然後他把qiang放下,沖他嘿嘿一樂。

“是隐身術啊,”他說,“小傻子。”

作者有話說:

一個小小的過渡章。

又給預收換了一個封面,嘿嘿,新封面真好看。(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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