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拜見了呀

郁柏瀾皺了皺眉,和淮墨對視一眼,然後牽起他的手,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

郁柏瀾皺了皺眉, 和淮墨對視一眼,然後牽起他的手,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了一個衣着華麗的青年修士, 正在那裏指着鼻子罵着鴉凜:“魔種給我滾出去!”

“公子,”黃三雖然看起來有些驚慌, 但是态度卻是不卑不亢,“我無權趕她走,還請您不要為難我。”

那修士看起來氣壞了:“你說什……”

“你有什麽不滿嗎?”郁柏瀾打斷他,走上前, 站在他旁邊,看了他一眼, 然後轉頭看向黃三,“好久不見。”

“郁老板,”黃三一驚, 連忙從從櫃臺後走了出來,“您怎麽突然回來了?也不跟小的說一聲。”

“回來看看。”郁柏瀾沖他笑了笑。

黃三點點頭, 又将目光轉向了他身側的淮墨:“那這位是……”

“我的道侶。”郁柏瀾解釋道。

“噢噢噢,”黃三一拍腦門,“老板娘……老板娘好。”

“別這麽叫他,”郁柏瀾笑着糾正他,“叫他淮老板就行。”

“噢噢好,”黃三連連改口,“淮老板娘好, 淮老板娘好。”

郁柏瀾:算了。

淮墨眸中劃過了一抹慌亂, 但很快就調節了過來, 沖着黃三點了點頭:“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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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問郁柏瀾:“他是……”

“我的員工。”郁柏瀾笑着揉了揉淮墨的頭。

淮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而在一邊的青年修士看見幾人無視了自己, 頓時怒不可遏:“喂,你們幾個!”

郁柏瀾聞聲,這才扭過頭,細細打量了一下這個青年修士。

不看不知道,一看,郁柏瀾這才發現,這個修士是和自己有合作的那幾家世家之一的少爺,之前和他見過一面。

不過看對方這架勢,應該是沒有認出他來。

“所以,”郁柏瀾嘆息一聲,“你想怎麽做?”

“讓那個魔種離開啊,”青年看起來很生氣,“和魔種呼吸一片空氣,讓我感到惡心。”

鴉凜垂眸不語。

“這個魔種是我的屬下,”郁柏瀾眸色暗了暗,“要我說,若是離開的話,也應該是你吧。”

“你,你竟然敢這麽和我說話,”修士有些不可思議,“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一個世家的公子哥兒嗎,”郁柏瀾漫不經心地說,“最好還是謙遜點兒。”

青年修士漲紅了臉,想要動手,但看了看郁柏瀾身側的淮墨,一咬牙,轉身走了。

邊走邊說:“你給我等着。”

郁柏瀾聳聳肩,懶得理他。

他轉過身,卻看到鴉凜單膝跪在了他的面前。

“對不起,主人。”鴉凜的腦袋低垂,語氣聽不出情緒。

郁柏瀾沉默片刻:“這也不怪你,你用不着這樣。”

“起來吧。”

鴉凜沒有動。

“怎麽?”郁柏瀾的語氣帶着一絲笑意,“還想讓我扶你起來不成?”

鴉凜一頓,連忙站了起來。

郁柏瀾松了口氣,轉過身,向黃三伸出了手:“喏。”

黃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轉身從櫃臺後拿出一個儲物袋,還有一本賬本。

“老板請看,”黃三畢恭畢敬地把賬本遞過去,“這是您不在的這段日子,所以的收益和記賬,您看一下有沒有問題。”

郁柏瀾點了點頭,接過賬本,翻看着上面的記錄。

看起來,這裏的生意還算不錯。

“一共是42萬靈石,”黃三搓了搓手,“那您看……我的那份?”

“就按之前咱們說好的給,”郁柏瀾擡起了頭,看了他一眼,“有什麽問題嗎?”

黃三連連擺手:“沒有沒有,那我就自取了?”

郁柏瀾點了點頭。

他低頭看着賬本,确認再三賬本上的數據沒有誤,這才把賬本還了回去:“不錯。”

黃三收回了賬本,把它收進了懷裏,想了想,還是問:“剛才那人……”

“不用管他,”郁柏瀾擺了擺手,“我去解決。”

黃三行了一禮,這個話題就跳過了。

“內爐那邊怎麽樣了?”郁柏瀾問道。

“目前還好,一切正常,”黃三回答道,“您安排的還算妥當,确實有過幾次争端,但是都被鴉凜大人擺平了,沒什麽大問題。”

郁柏瀾點了點頭,轉過身,拉着淮墨離開了這裏。

黃三和鴉凜目送着兩人離開。

“哪天去一趟內爐,”他笑着對淮墨說,“不過,不是現在。”

淮墨擡眸看他:“怎麽?”

“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嗎?淮小墨,”他摟住了淮墨,“說來聽聽?”

“之前原本答應說要帶你吃喝玩樂來着,但是一直沒有機會。”郁柏瀾嘆息道。

“我沒有那些口腹之欲,”淮墨看着他,“我都聽你的。”

“話也不能這麽說,”他笑着對淮墨說,“如果聽我的話,我之前倒是蠻想去……青樓……的。”

最後的聲音越來越小,聽起來就很心虛。

這麽說倒是真的。

當初他提出和淮墨吃喝玩樂的時候,這個地方就在他的計劃內。

畢竟那時候,他和淮墨還沒有在一起。

他倒也不是想去青樓做些什麽,他只是單純地覺得好奇,這種在古代才有的只出現在小說裏的奇異之地,想去看一看。

咳……

說完之後,郁柏瀾就覺得不對勁,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他怎麽一時嘴快,就把當初的想法說出來了。

他發誓,他現在絕對沒有這種想法。

可他看過去,果不其然,淮墨的表情瞬間變得黑如鍋底,冷冷地問道:“你想去哪裏?”

“沒有沒有,”郁柏瀾連忙哄道,“是我嘴欠,我錯了我錯了。”

淮墨別過了頭,輕哼一聲。

郁柏瀾俯下身,吻了吻他的臉頰:“對不起。”

淮墨這才轉過頭,抿了抿唇。

“不要去青樓,”淮墨面無表情地說,“或許……我倒是有個去處?”

“哪裏?”郁柏瀾眨眨眼。

“段家。”淮墨輕聲說。

郁柏瀾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啊?”

“我們去段家,你和我一起去,”淮墨繼續說,“那裏……有我母親的墓碑,還有,說不定還能找到她的遺物……”

“好啊,”一聽關于淮墨的母親,郁柏瀾立刻答應了,“那我們一起去。”

“當然,”淮墨輕輕笑了笑,“那個地方……只有我一個人的話,我是絕不敢回去的。”

郁柏瀾牽起了他的手。

段家的位置還是很好找的。

郁柏瀾和淮墨來到了段家遺址這裏。

因為那次爆炸,段家門口的牌匾已經不成樣子了,那上面曾經恢宏的「段府」二字,也早已經成灰了。

他走上前,看到了門口處貼的紙條。

“是守城人留下的,”耳邊傳來淮墨的聲音,“看來這裏已經被他們清理過了。”

情理過了?

郁柏瀾的手一頓。

那淮墨的母親留下來的東西……還能在嗎?

他把自己的擔憂和淮墨說了。

“我知道,”淮墨垂下眸子,看起來有些失落,“但我想要進去看看。”

這麽說着,他拉起了郁柏瀾的手,走了進去。

正門口就是段家的大堂,再往後就是訓練場,廂房,還有……刑房。

只是無一例外,全都變得殘敗不堪了。

兩人一路走過,也沒有在地上看到屍首。

估摸着都被清理掉了。

“那裏,”淮墨突然指了一個方向,“那個地方就是我曾經受刑的地方。”

郁柏瀾順着他的指尖望去,那是一間陰暗的小房子。

他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些什麽。

可下一刻,只見淮墨直接拔劍,一道劍氣射出,将那處原本殘缺的房子夷為平地。

與此同時,郁柏瀾也扣動了扳機。

“啊,”郁柏瀾收回了qiang,有些驚訝地看着淮墨,“這麽巧……”

“都過去了,”淮墨不動聲色地收回了劍,微微低着頭,“沒事了。”

郁柏瀾沉默了片刻,走上前,伸手攬住他,輕輕拍了拍。

淮墨歪着頭,拱了拱他。

兩人繼續走着,最後來到了段府的一處潮濕的小角落。

“到了,”淮墨看着眼前這個小小的雜物間,眸中流出懷念,“這是我母親住過的地方。”

因為太過偏僻,就連爆炸,也沒能徹底摧毀這裏,依然可以看出當初的痕跡。

淮墨沒再說什麽,只是在房間的正中央,站了一會兒。

郁柏瀾也很識趣的沒有打擾他,站在門口,靜靜地看着他。

過了一會兒,淮墨動了。

他轉過身。對着郁柏瀾說:“我們去後院吧,我記得母親的墓碑,就在那裏。”

兩人來到了後院。

萬幸的是,院子位置夠偏,爆炸沒有波及到,淮墨母親的墓碑,還立在那裏。

說是墓碑,也就是一個小石頭。

段家這些人,連個像樣點的墓碑,都不肯為她立。

淮墨拉着郁柏瀾,站在了墓碑前。

“母親只是一個普通的散修,無權無勢,”淮墨輕聲說,“被段家看中後,就被搶走做妾。”

“雖然我沒有對她的記憶,但根據別人對她的描述……她應該是一個好母親吧。”

郁柏瀾沒有說話。

下一刻,淮墨便轉過身,直勾勾地看着他。

“不拜一拜嗎?”淮墨的小臉有些發紅,“我們已經成親了啊。”

郁柏瀾一愣,勾了勾唇,随即矮下身子,跪在地上,面對着墓碑,叩首。

“晚輩郁柏瀾,拜見岳母大人。”

淮墨也輕輕跪在他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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