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武舉續,鐵扇狂

偌大的校場,正準備着武舉最後的比拼。到底花落誰家,似乎,衆人都心裏有數,在場的都是見過上一輪的比拼的,那一幕幕,歷歷在目。目光,都時不時的定格在那個依舊是一襲月牙白飄逸的翩翩公子身上。

上官泓看着淨舸,欲言又止,想要跟淨舸說得很多,但是,淨舸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他想找淨舸再談談,淨舸應該聽他的勸,以免越陷越深。可是,淨舸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冷漠,對他,越來越疏遠。

淨舸表面上對上官泓還是二哥的稱呼,但是眼底的疏離已經是顯而易見。甚至上官勁都看出了不對勁,還悄悄的問過上官泓是不是得罪淨舸了。但是上官泓也只是搖了搖頭,什麽都沒有說,要說,也說不清楚。上官勁也不敢找淨舸,淨舸向來比較冷漠,你問她,她未必就會說,很多時候只是看你一眼,然後剩下的你自己想。上官勁不像上官泓腦袋那麽好轉,很多時候是想不明白的。所以只能幹看着那兩個人。

淨舸知道,即使上官泓知道了她對上官夙的感情,也不會宣傳出去,她相信上官泓的為人。上官泓的心意她也領了,但是上官泓不理解她,甚至想阻止她,這就是她不待見的地方。說她固執也好,說她一意孤行也好,她就是那樣,不喜歡別人幹預。

上官夙來了,上官夙依舊是跟着皇帝來的,還有那個舒妃。看到上官夙安好,淨舸的心放下來了,她不知道她從宮裏回來後,上官夙會不會還有什麽危險,不在上官夙身邊的時候總是擔心着,如今見到了,心總算可以放下來了。

看到上官夙眼睛掃向她的腿,雖然隔着距離,但是淨舸知道上官夙在詢問她的傷勢。淨舸面色頓時變得柔和起來,然後原地動了動腿,告訴上官夙,她的傷已經好了。然後,淨舸看到上官夙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淨舸的心,也跟着漂浮起來。上官夙關心她,她能感覺得到,即使這樣的關心,只是簡單的關心,但是還是讓淨舸心裏愉悅。

最後争奪賽,馬上開始,五個人分成兩組對打,一個人通過抽簽可以直接晉級。經過抽簽之後,上官泓和淨舸都是要經過一輪的對打才能晉級,而一個叫楊度的人直接晉級。淨舸的對手,是一個叫陳煥義的年輕男子,有幾分上官泓風範的公子哥,手持一把鐵扇,雖然看着儒雅,但給人更多的感覺是附庸風雅,沒有上官泓身上那種從內而外的俊雅的氣質,腳步沉穩,有幾分的功力。上官勁的對手,是一個小将軍,手持長槍,威風凜凜。

依舊是上官勁先開局,淨舸在一旁靜候。

上官勁見到小将軍使的是槍,然後也選了一杆長槍作為武器。

作為上官家的人,十八般武藝是要融會貫通的。淨舸記得雲淨有一套槍法還不錯,她見過,但是她沒有學,那一套槍法比較剛勁有力,适合上官勁,但是不适合她。

上官勁是一個武癡,或許武功不是特別的厲害,但是在動武的時候,上官勁絕對是一個全心投入的人,擂臺上舞槍那是舞得虎虎生威,不急不躁,穩穩當當,一招一式都打得渾然有力。只不過小将軍的武功也不弱,每一招都接得很好,反擊的時候也不落下風,兩個人在臺上是勢均力敵。不過淨舸知道,上官勁沒有出全力,但是似乎有種想要慢慢耗對付的意思。

淨舸在臺下看得真切,上官勁像是平常的練武,只是拿那小将軍來陪練的,小将軍的槍法比較花俏輕盈,如游龍一般纏着上官勁,而上官勁一直都沉穩的對接。你來我往,上官勁內力深厚,明顯還要長小将軍幾歲,小将軍越打越吃力,後繼不上,而上官勁絲毫未動的感覺。

久攻不下之下的持久戰,打的就是心理和內勁。

小将軍越打越亂,一套槍法變幻來變幻去都無法把上官勁怎麽樣,浮躁的氣息已經浮出,上官勁依舊是穩紮穩打。每一個步伐依舊穩如泰山。

淨舸嘴角勾着,上官勁這一局是贏定了。明顯的勝負已經分曉了。

果不其然,嘭的一聲,小将軍急躁的一槍向上官勁的身上拍下去,可惜上官勁轉身,長槍在腰間一個花轉,在小将軍還沒有來得及收回長槍的時候,上官勁的槍頭就已經抵住了小将軍的下颚,只要小将軍輕輕一動,就立馬會血濺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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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負已分。

“淩小将軍,承讓了。”上官勁客氣的說道。看到小将軍不敢動,上官勁才收回了長槍。向小将軍抱了抱拳。比武,點到為止,他跟小将軍已經分出了勝負,見好就收。

他習慣了穩紮穩打,不管遇到多強的對手,他最先練的就是心性,不會因為對方強大而心慌,不會因為久攻不下而氣亂之類的。他始終堅持這一個字:穩!

穩!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之勢。

小将軍輸了,但是氣度不輸,跟上官勁抱了抱槍,道:“上官兄武藝高強,涵羽佩服,輸給上官兄,涵羽心服口服。”

敗而不餒真英雄!上官勁頓時對小将軍産生了好感,“是小将軍承讓了。”上官勁說道,然後兩人又相互抱槍,監考官宣布上官勁勝出之後,兩人才從擂臺上下來。

接下來就是淨舸和陳煥義的對局,陳煥義手持鐵扇,淨舸以前用慣了長劍,但是她的劍不輕易出鞘,而且,練了浮雲劍法之後,以指為劍已經習慣,所以并未帶上武器,武器她有,藏着,只是沒打算用。

嘩啦的一聲,陳煥義鐵扇張開,悠哉的扇着,看見淨舸依舊如上次一般,負手而立,嘴角揚着高傲的笑容,不禁對着淨舸問道:“不知道上官公子用的是什麽兵器。上官公子是想空手對敵呢?還是沒選好兵器?”

淨舸淡淡的看了陳煥義一眼,談後道:“你還沒有能讓我亮兵器的分量。”淨舸說得輕飄,但是絕對狂傲。

“哈哈哈......好個狂傲的小子,本公子喜歡。估計上官家的人還沒有教會你死字是怎麽寫的吧?不對,聽聞上官公子是最近才回到上官家的吧?想必是上官家流落在外的野種吧,這也難怪......難怪呀......”陳煥義哈哈大笑了起來。

臺下的衆人也都紛紛偷笑,還沒有開打,就已經被侮辱了,衆人都想看看淨舸怎麽回答,還有那幾位上官家的人會有什麽反應......只是,似乎都讓人大失所望了,上官家的人,沒有一個有動靜的。上官勁回到座位之後,依舊是板着一張臉,嚴肅俨然。坐在一旁的上官泓依舊是雲淡風輕的優雅的喝着茶,仿佛說得不是他們上官家的事情一般。而惠妃娘娘在皇帝的旁邊,沒有多少人敢去偷看,不過,也沒有絲毫的波動。就連臺上的淨舸,嘴角的笑容都未改變過。

上官家的人,可真沉得住氣!大夥心中一直得出的結論。

淨舸依舊孑然的負手而立,看着陳煥義那大笑的嘴臉,如看猴戲一般,略帶幾分頑虐的氣味道:“陳公子可以再開懷一些,笑得再大聲一些,要不,等下就沒有機會了。”笑,淨舸的面上此時帶着幾分嗜血的笑,看着優雅,卻隐隐的讓人感覺到了暴虐的氣息。

陳煥義沒有想到罵了淨舸是野種,但是淨舸卻還是無動于衷,而且,還是那麽傲,頓時就不笑了。淨舸身上放出來的氣息,讓他有些不寒而栗,淨舸的笑容,讓他感覺到了危險。他記得上一場淨舸是怎麽一招就把人給踢下擂臺的,那身手太過詭異,他雖然也不差,但是也不敢輕敵。

陳煥義沉下了臉,道:“出招吧。”說完,陳煥義就擺好了架勢,等待淨舸的進攻。

不過,淨舸依舊負手而立,絲毫未動,笑容越發的洋溢,讓人根本猜不出她會怎麽進攻,一如上一場,淨舸一直站着,什麽時候消失的,什麽時候出現的,是怎麽出招的,誰都不清楚,只知道跟她打的那個人一下子就被踢飛了。

陳煥義見到淨舸不動,沉不住氣,起勢就往淨舸的方向攻過去。他就不信他攻到淨舸的面前,淨舸還能不動。

陳煥義的鐵扇直逼淨舸跟前,但是淨舸依舊只是安靜的站着,似乎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危險。陳煥義咬牙,他就不信拿不下淨舸!

陳煥義沒到淨舸面前,淨舸動了,動作很快,快到陳煥義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淨舸已經不在他眼前了,而是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然後他耳邊突然傳來淨舸的聲音:“陳公子,你今天出門一定沒有漱口,對不對?”

“啊?”陳煥義沒有反應過來,淨舸的聲音依舊飄遠。

淨舸貼近了他但是卻沒有對他下手,他第一招,打空了,他到達淨舸的位置的時候,淨舸依舊在了他原先的位置,剛才的那一句話,只是擦肩的瞬間,淨舸對他說的。陳煥義不得不吃驚淨舸的速度。

“陳公子,這呢。”淨舸面帶着笑容,負手孑然而立。

陳煥義回身就向淨舸打來,這一回淨舸沒有用速度去閃開,而是在原地巧妙的閃躲陳煥義的進攻。陳煥義的鐵扇一開一合,有招有式,力道沉重,功夫是好功夫,可是人就不怎麽樣了,淨舸在心裏吐槽。

功夫是好功夫,但是讓如此氣躁的人使出來,就破綻多多了,不過,這陳煥義也算是一個小高手,有幾分可以自負的本領。可惜今天遇上她淨舸......淨舸絲毫不把陳煥義放在心上。折扇功夫,這個陳煥義還比不上上官泓的功夫,上官泓的折扇那是使得如行雲流水,收放自如,要奪下陳煥義的鐵扇對淨舸

作者有話要說:第三更,奉上。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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