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章節
紗裙,發髻很簡單,只別着一枚顫顫的蝴蝶發簪。極豔的顏色與極素的裝扮糅合在一起,很好地突出她豔而不俗,貴而不傲的特質。
見到賀蘭雪,她心中一跳,迎上前,很自然地擡起他的手。
“雪。”她親昵着叫着他,好像從未有過牢獄這回事,“你瘦了。”
賀蘭雪微笑,任由她拉着自己。
那種笑容,看上去那麽和藹可親,可是離素素卻知道:那笑容是他臉上最遙遠的表情。
他能對所有人笑。
卻沒有人,能進他的心!
她也不介意,心也罷,人也罷,總要慢慢來。
她有耐心。
“這一次晚宴,是專門為你準備的。”離素素又道。
賀蘭雪依舊滿面含笑,“勞殿下費心。”
“何必那麽客氣,我們之間,本不用太多計較。”離素素笑得很純淨,執着他的手,衆目睽睽下,走到宴會的上座。
那一刻,幾乎所有人都已認定:原來長公主與賀蘭雪的婚事是真的。
賀蘭雪到底想通了。
一晚的歌舞升平,喜笑炎炎。
就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宴散的時候,賀蘭雪問離素素,“她在哪?”
離素素故作不知,“哪個她?”
“伊人。”
賀蘭雪說得平靜自然,離素素也很從容地回答道,“和若兒在一起呢。”停了停,離素素又道,“若兒好像很喜歡她似的,明明是欽犯,卻巴巴地要到了自己身邊,說以後便要貼身服侍他了。”
這次宴會,離若并沒有到席。
賀蘭雪默默地聽了,不露痕跡地抽開被離素素始終拽着的手,安然道,“夜已深了,賀蘭這幾日不在府內,只怕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如無它事,賀蘭先行告辭。”
離素素正要回答,目光瞥到一個走過來的侍衛,臉色微變。
她旋了個身,極好地擋在賀蘭雪與那侍衛之間,淺笑道,“既如此,先早點回去休息吧。”
賀蘭雪似乎沒注意道她的異常,緩緩地欠了欠身,就待告辭。
只是在轉身的時候,他的餘光掃道了長公主身後的人影,眸中寒光乍射。
離素素一陣心慌,直到賀蘭雪走出老遠,她才呼出一口氣來,轉身看着來人,滿面怒容:“你怎麽來了?”
“屬下只是想提醒長公主,長公主曾對伊人做過那樣的事情,現在又放任皇帝陛下将她要過去。倘若她這小騷蹄子又贏得了陛下的歡心,在這宮裏坐大起來。以後不僅我會倒黴,長公主怕也會遇到不小的麻煩吧。”來的那個人,正是被賀蘭雪滅了滿門的那個山寨的寨主。
他犧牲了全寨兄弟的性命,作為自己在長公主面前晉身的臺階。也因此握住了離素素的把柄,态度一向嚣張。
離素素想除掉他很久了。
只因一直沒探清他的底線,因而不敢太輕舉妄動。
“本宮怎麽知道,那個伊人到底使了什麽手段,竟然讓若兒對她産生了興趣,硬是從冷宮把她調到了自己的宮裏。”說到這裏,離素素嘆了口氣道,“皇帝畢竟長大了,不可能像以前那麽聽話了。”
“此話暫且不說,卻不知公主應承給我的獎賞,什麽時候才能兌現?”那人又湊上前,壓低聲音,在離素素耳邊輕聲問道。
離素素皺眉,“黃金十萬兩還不知足?難道你還想做官麽?”
“公主何必這麽生氣,能否借一步說話。”那人看了看還未散盡的其它大臣,建議道。
離素素雖然心中嫌惡,但礙于形勢,只得跟着他繞到了人跡稀少的花圃後。
“還有什麽要求,你說吧。”她不耐煩地催促道。
“長公主難道忘記了,除了黃金外,長公主還答應了我一件事?”那人猥亵了笑了笑,一雙小眼睛肆無忌憚地在離素素身上掃過。
離素素立馬冷下臉來,“何事?”
“長公主還答應,給我一個美人。”那人說。
離素素冷笑一聲,“這種小事,你何必冒險進宮親自找我,找衛子青就行了。”
“可在我心中,這世上唯一的美人,卻只有長公主……”那人說着,身體已經湊了過去,雙手更是不老實地攀上離素素不盈一握的細腰。
離素素大怒,揚手便要打過去,手剛揚到空中,卻被那人抓了個正着。
“那個賀蘭雪有什麽好?值得長公主這麽對他念念不忘,公主還沒嘗過真正的男人呢,等你嘗了,保證從此忘不了我。”那人一面說,一面将肥厚的嘴巴壓到了離素素張口欲呼的櫻唇上。
離素素雖然地位尊崇,卻并沒有武功,力氣也不大,竟被這個人牢牢鉗住,就要被輕薄。
那人的手幾乎要從她的衣領伸進來了,喉嚨突然發出一股奇怪的咕隆聲,臉還緊緊地壓着她。
一雙眼珠卻已經爆出。
離素素抽出手,使勁地推開他,一臉惡心。
他的胸口多了一截透胸而過的利刃。
一劍穿心,陰狠精準,他甚至來不及叫出來。
她站直身體,整了整衣服,又理了理已經弄亂的發絲,神色已經恢複。
“你為什麽殺了他?”
她竟然這樣質問冷然站在對面的男子。
衛子青。
長公主的貼身侍衛衛子青,也是伊人那日看到的黑衣男子。
任何一個女人在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後,都難免驚慌失措,可是離素素眼中沒有一點慌亂,只是在看到那具屍體時,有點頭疼厭棄而已。
衛子青垂下眼眸,面無表情。
“下次不要那麽魯莽了。派人去查清他的底細,凡是知道那件事的人,盡快滅口,不要讓賀蘭雪查到任何蛛絲馬跡。”離素素冷冷地丢下一句話,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走了過去。
走到中途,她又停下來,轉過頭,淡淡吩咐道,“今晚來我房裏。”
衛子青眼中光芒一閃,随即變成更幽深的暗夜。
(四十九)與虎謀皮(1)
被翻紅浪。
長公主的寝宮裏,男女糾纏的投影在搖曳的帷幔上,未免有點扭曲。
離素素喘息着,她揪着衛子青的頭發,喊着的卻是賀蘭雪的名字。
衛子青的眼眸沉了下去。
動作越發快了。
“長公主放心,棋子,已經布下了。”
在她**時。他在她耳邊,低語。
賀蘭雪将桌上的畫像展平,看了半天,終于能肯定:這個人,便是方才在宮裏見到的男子。
果然是她做的。
雖然之前有所懷疑,但并無真憑實據。
畫像,是根據旁人回憶的那個山寨寨主的模樣。
那幕後之人,便是長公主離素素了?
賀蘭雪緩緩地收起畫卷,突然扭頭看向元安,“事情安排得怎麽樣了?”
“一切都在大人的掌控中。”元安斂眉道。
賀蘭雪颌首。
他時日不多,已不能再等。
讓一切早點結束吧。
賀蘭雪望着窗外明媚的秋色,心中暗暗地重複着那句話。
早點結束吧。
元安從賀蘭雪的房間踱出後,并沒有直接回府,而是走到府裏一間偏僻的小屋,緩緩地推開門。
門後,一個衣衫褴褛的女孩受驚地縮成一團,圓溜溜的眼睛兔子般盯着他。
元安一向冷硬的臉頓時松弛下來,他輕聲道,“婉兒,是我。”
屋裏的那個人正是本應該身死的婉兒。
元安發現她也純熟偶然,他為賀蘭雪收集那個首領畫像時,途徑一個小村莊,在那裏發現了已經全然不記事的婉兒。
把脈後方發現,婉兒曾中過極厲害的毒。
他心中暗沉:看來,伊人并沒有原諒婉兒。
現在的婉兒,便如一張白紙,讓他無法放任不管。
“餓。”見到元安,婉兒瑟瑟地說。
元安心中一頓,蹲下身,将端來的粥遞給她。
婉兒似乎不會用勺子,手抓着勺柄,茫然地看着他。
元安無法,只能走過去,一勺一勺小心地喂她。
偶有汁水從她的唇角溢出來,元安便很體貼地為她擦拭幹淨。
婉兒還是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眼眸卻動了動,似蒙上了霧氣。
離若翻了個身,撩開簾子:伊人穿着普通的宮女裝,靜靜地站在外面,很安寧的樣子,不知道想些什麽。
他歪着頭打量她許久,然後咳了聲。
伊人轉過頭來,卻并沒有像其它人那樣噓寒問暖,只是探尋地望着她。
離若坐起來,煩悶道,“睡不着。三天後就是親政大典,朕總擔心會出什麽事。”他狡黠地眨眨眼,盯着伊人問,“以你對賀蘭雪的了解,你認為他會做出什麽舉動?”
“我不曾了解他。”伊人淡淡應道。
離若不信地搖頭,“如果你都算不上了解賀蘭雪,那這世上,只怕沒人了解他了。”
伊人不語。
離若卻忽然有了興致,從龍榻上爬起來,纏着伊人,讓她說說與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