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我的小狐貍

盛夏的夜晚。

清新雅致的庭院裏, 飄出了人間煙火的世俗味道。

空地上架起了一個大大的燒烤架,燒烤架裏炭火燒得極旺,羊肉串在鐵絲網上被烤得直冒油, 發出茲拉茲拉的聲音,香味兒充斥着整個院子, 和植物、泥土的清新氣味交織在一起,又借着微風送進人的鼻子,勾引着人的饞蟲。

沈星遲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懷抱吉他, 無頭蒼蠅似的在燒烤架旁邊轉悠, “遇哥,None寶, 烤好了沒呀,我要餓死掉啦!”

“你着急吃還不過去幫忙!你說你像話嗎?”劉子夜低頭玩手機,兩只拇指打字飛快,在手機屏幕上留下一道殘影,回複完這一句, 他把手機扣在一旁, 朝自己的胳膊使勁拍一下, “有蚊子!”

“我幫忙了呀,那不是烤糊了嘛……”沈星遲哼一聲, “你不也沒幫忙?再說了,我不是給他們彈琴唱曲加油了嗎?”

“是是是,”劉子夜回屋拿了盤蚊香又回來, 但在室外, 估計沒什麽用, 兜裏摸出來個打火機把蚊香點燃, 給庭院又增添了一種氣味,“人家在那做飯,你給人家彈唱《野狼Disco》,關鍵還跑調了,可真是為難你了。”

“我沒跑調!”沈星遲又用力撥了兩下吉他,“我家可是音樂世家!我媽是初中音樂老師,我爸是琴行老板!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你不能侮辱我的音樂血統!別以為你是老板娘我就怕你!”

他倆你一嘴我一嘴跟說相聲似的,偶爾沈星遲還撥弄兩下吉他唱兩句,熱鬧的不行,逗得大家直樂。

伊澄和傅彌蕭坐在不遠處的木桌旁,一陣風兒吹過,投射在桌面的樹影搖晃,樹葉沙沙作響。伊澄扯着脖子看熱鬧,傅彌蕭則是在做今晚的水果沙拉。

都是當季最新鮮的水果,被傅彌蕭利索的削了皮,切成大小适中的塊狀,水果刀将果肉切割開來,便立刻有汁水溢出,那豐沛的汁水沾滿傅彌蕭的手指,紅色火龍果的汁液甚至将他蔥白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指頭染上誘人的紅色。

傅彌蕭切好果肉,裝進玻璃大碗時,劉子夜跟沈星遲的Battle剛告一段落,進入中場休息階段,伊澄轉過身,臉上的笑容還未散去,眼睛彎彎,眼底的卧蠶格外明顯。他露出兩顆小白牙,眼睛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明亮,仿佛裝進了整個月亮,眼角有一抹晶瑩,看來是笑出了眼淚。

“小兔子。”

見他轉過身,傅彌蕭拿起一塊切成兔子形狀的蘋果在伊澄面前晃了晃。

“先吃點墊墊胃。”

“小兔子。”伊澄尾音上挑,看樣子心情十分愉悅,還來不及散去的笑意再次聚集在臉上,他沒用手接,直接咬在了“兔子”的頭上,連皮帶果肉一口咬了下來,一邊咀嚼一邊道,“被我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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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小狐貍。”他的本命英雄是九尾妖狐,他用阿貍大殺四方的時候有一個外號就叫“小狐貍”,因此,他這麽說倒也沒什麽問題。

“被你吃掉了。”傅彌蕭也笑了,就着伊澄咬過的地方将“兔子”的中間部分也吃掉了,他本來是想要一口吞的,結果卻從伊澄的眼神裏捕捉到“給我留一口”的訊息。

多磨人啊,兩個大小夥子,吃一塊蘋果居然分了三口。

最後一口蘋果被傅彌蕭喂進伊澄嘴裏,伊澄用嘴巴接過蘋果後并未離開,靈巧的舌頭掃過傅彌蕭的指尖,他擡眼,一雙晶亮的眸子盯着傅彌蕭看,似乎在觀察他的表情。

傅彌蕭有一瞬失神,剛要将手收回,就被面前的人輕輕咬住了。

伊澄依舊看着他,眼睛彎起,表情裏有一絲狡黠,他溫柔地舐去傅彌蕭手指上殘留的果汁,就仿佛吃完薯片後要嗦手指一般自然,但他吮的卻不是自己的手指,這就讓氣氛一下子變得Ai昧又Qing澀了起來。

嘗夠了他指尖的味道,伊澄才舍得放開他,松口前又故意用牙齒咬了咬那蔥白的手指,仿佛小動物宣誓主權時故意留下的痕跡。

借着月光,傅彌蕭看清了自己手指上的牙印,以及那上面殘留的晶瑩唾Ye,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夜晚偶有微風拂過,溫度适宜,自然風吹得人渾身舒爽,而傅彌蕭此時卻覺得無比燥熱,仿佛從頭到腳置身于烈火之中。被烤的不光是羊肉,似乎還有他。

他壓抑住自己将面前人擁入懷中的沖動,紳士的往前湊了湊,将那被Yu火加工過的Zhi熱氣息、那經由想入非非大腦後呼出的氣體盡數噴灑在了伊澄的耳尖,他壓低聲音,這樣說話的方式使他的聲線格外低沉又性感,他說,“你的确是只小狐貍。”

“欠收拾的小狐貍。”

伊澄沒看他,自顧自咀嚼着口中的蘋果,臉頰和耳根卻是染上了紅暈。

……

雖然很舍不得,但為了隊友們的食品安全,傅彌蕭進屋洗了手才又回來繼續做沙拉。

他做這東西很有講究,倒了一大罐酸奶,再往裏加入蜜豆、奧利奧餅幹碎以及細碎的堅果,最後再加入适量的百香果醬,攪拌均勻後就可以吃了。

伊澄自然是第一個嘗鮮的食客,傅彌蕭拿着叉子,問自家小狐貍,“想吃什麽水果?橙子?草莓?還是火龍果?”

小狐貍想都沒想就回答了他,“香蕉。”

他點名香蕉,一雙眼睛卻是盯着傅彌蕭的褲子在看,暗示得十分明顯,傅彌蕭就算是腦殘,都不會認為他此時正在欣賞自己的腰帶。

小狐貍敢玩,他就敢奉陪到底,傅彌蕭笑着叉起一塊香蕉,遞到伊澄嘴邊。

伊澄跟剛才一樣,只是咬掉一半,那香蕉浸了摻着百香果醬的酸奶後變得酸酸甜甜,口感又軟糯,好吃的不得了,唯一的缺點就是,那酸奶會粘在嘴巴上。

傅彌蕭盯着伊澄嘴角的奶漬,目光又沉了一些,他控制不住自己腦袋裏面不太道德的想法,尤其是在被伊澄那樣撩撥之後。他将剩下的香蕉吃掉,擡起手,用拇指用力幫伊澄将嘴角擦得幹幹淨淨。

在梁遇和陳皖南兩位燒烤師傅的一番忙碌後,大家終于可以開吃了,傅彌蕭不光拌了水果沙拉,還做了兩道涼菜,又露了一手辣炒蚬子,才坐下跟他們一起。

剛一坐下就發現自己的盤子裏,吃的堆得像小山一樣高,有葷有素,羊肉牛肉雞脆骨,豆角韭菜茄子,都被人從簽子上弄下來,規規矩矩地擺在盤子裏。他轉頭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伊澄,但人家卻并不看他,專心地跟一塊羊排叫着勁。

沈星遲忍不住話,起哄似的跟傅彌蕭告密,“蕭哥,這些可都是澄哥夾給你的,夾這麽多呢,你可都得吃掉啊,別辜負澄哥的一番心意。”

伊澄一個眼神殺投射過去,臉紅了,但是嘴硬,“什麽心意!狗屁的心意!還不是因為你們一個個吃東西跟狼似的,不知道給人留!”

“人家給你們做這做那的,我幫他留點怎麽了。”

“對,嘿嘿嘿,沒怎麽。”沈星遲嘿嘿一笑,又将目光落在斜對面的兩個男人身上,他們兩個,一個吃相文雅,一個狼吞虎咽,但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桌子上的竹簽和蚬子殼都堆成了小山。

倆人吃的都快趕上一個戰隊的人多了!

“我奇怪的是,他們兩個為什麽也在這啊!”

“那我倆不是……聞着味兒來的嘛!”謝忱嘿嘿一笑,手裏還拿着沒啃完的雞翅,“哎呀,我們兄弟戰隊,有福同享,有好東西當然要一起吃啦。”說完,他當場表演了一個光速吃雞翅,然後又夾了一塊蚬子放進嘴裏,贊不絕口,“蕭神,你這蚬子炒的,跟你的盲僧一樣棒。”

他狼吞虎咽,像是好幾天都沒吃過飯的難民,讓人忍不住懷疑,他們戰隊資金出現問題的這個消息并非空穴來風。

“關鍵是!你們沒努力呀!我們剛做好,你們來了,都沒幫我們一起做……”沈星遲撅着個嘴,并不打算輕易饒過他們,“就這麽吃白食啊?”

“可不是吃白食,”顧涼洲放下手中的筷子,用紙巾擦了擦手,推推眼鏡道:“我們買了酒的。”

似乎就等他這句話,沈星遲滿意地笑了,舉起酒杯,“既然你們買了這麽多酒,那我們得把它們喝完啊,我提議,Gorilla和Salute先一人幹一瓶怎麽樣?”

……

那個夜晚格外熱鬧又格外溫馨,每個人都喝了不少,Gorilla人逢喜事精神爽,喝得尤其的多,最後坐都坐不住了,沒骨頭似的靠在顧涼洲身上,“洲啊,洲!”

他舉着酒瓶子大喊,“我們夏季賽拿冠軍好不好,把那冠軍獎杯給我閨女當玩具怎麽樣?”

顧涼洲沒有碰他,但他靠着自己的時候也沒有躲,一雙眼睛彎起,一向清冷的臉上難得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你怎麽知道是閨女?萬一是兒子呢?”

“不、不要兒子!”謝忱聽到關鍵詞突然坐直身子,“我和我老婆都想要閨女!閨女好,閨女像她,又溫柔又可愛,還是爸爸的小棉襖,兒子可不行,生兒子肯定像我,我跟你講我小時候可淘氣了,差點沒把我爸氣死,我不要生兒子,我不想受我爸受的氣。”

沈星遲讓他吹一瓶,但顧涼洲卻沒喝多少,他那一瓶最後讓謝忱給幫着喝了。這邊的規律,替人喝酒兩瓶抵一瓶,并不劃算,但顧涼洲還是随他去了。

謝忱喝多了很有趣,很可愛,顧涼洲本想反駁他,說你生物可能沒太學好,但看着他似乎真的在為生兒子苦惱的模樣,便不忍心了,順着他道,“好,那就生閨女。”

“我、我生兒子只有一種情況,”謝忱沒接話,繼續自顧自絮絮叨叨,“那就是生一個像你一樣乖的兒子。要是生一個像你的,我勉強接受他是個男孩兒。”

“你兒子像我?會不會不太合适?”顧涼洲自言自語,就見面前的酒鬼竟掙紮着站起身,他連忙去扶,那人就徑直跌進了他的懷裏面,擡起頭,不好意思地傻笑起來。

“不好意思啊,洲,我好像又給你添麻煩了。”說完,便毫無負擔地,乖巧地閉上了眼睛。

顧涼洲的呼吸聲變得沉重,暗戀多年的心上人醉倒在自己懷中,實在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好在,謝忱似乎睡得很熟,且毫無防備。他們的臉靠得很近,只要顧涼洲低頭,就可以輕輕松松吻住他。

顧涼洲盯着面前的人,把那偷吻的畫面在腦海裏演示了無數遍,但卻像被人定了身一樣,始終沒能縮短二人的距離。

謝忱有未婚妻,七八個月之後他也會擁有可愛的孩子。

他們雖然離得很近,但卻有一條無形的分界線,将二人徹徹底底的分隔開。

他們不能,更不可以!

他的心事,必須永遠的藏在心裏,直到他死去。

“涼洲!”顧涼洲陷入痛苦的掙紮時,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是傅彌蕭送隊友回屋後又回來了。

“你們今天就在這住吧,我給你們安排房間。”他拍了拍顧涼洲的肩膀,強調道,“兩間。”

“我幫你把他送進去吧。”說完,他就要上手,卻被顧涼洲抱着謝忱躲開了,顧涼洲似乎不願意有其他人去觸碰謝忱。

傅彌蕭的眉頭皺了皺,他平日裏不願意說重話,更不想多管閑事,但卻不忍心看自己的好朋友繼續沉淪下去。

“涼洲,我知道你很痛苦,”他說,“但Gorilla不是你的,他有老婆,很快也會有孩子,希望你能永遠記住這一點。”

……

傅彌蕭盯着顧涼洲把謝忱安頓好且沒做什麽奇怪的事,又把顧涼洲送到另外一個房間,兩人相顧無言,只一起抽了支煙,抽完便離開了,他家小祖宗還在屋裏等着他。

伊澄雖然長得乖,但其實是個酒鬼,酒品不好的那種。偏偏他身邊的人還總喜歡把他灌醉,畢竟他喝多了是真的很有趣,可他們看過熱鬧有趣夠了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偏偏苦了他傅彌蕭,這群家夥知不知道伊澄喝多以後到底多難哄啊!敢情不用他們哄是吧?

隊長大人今天這次喝多,又有了新的鬧法,今天喝到一半,傅彌蕭看他沒吃兩口菜,便問他想吃什麽,這家夥立刻眼神迷離壞笑道:“香腸。”

又是個讓人容易多想的食物,傅彌蕭嘆口氣,想讓他少喝點,結果這人還不樂意,兇巴巴的,“你幹嘛管我!你又不給我吃香腸!”

他說的聲音不小,傅彌蕭差點被嗆到,恨不得趕緊把這小祖宗的嘴堵上。

好在滿桌酒鬼沒人注意到香腸有什麽問題,除了劉子夜這個秒懂的老色批,聽過之後擠眉弄眼地看着他,其他隊員都單純的像一朵朵小白花,梁遇甚至親手給他們隊長現烤了根腸。

“肉太少了……不夠粗……”伊澄接過那腸,用嫌棄代替感謝,他們隊長一向傲嬌,梁遇早都習慣了。

伊澄一邊吃腸一邊抱着酒瓶子搖晃身體,一張嘴上滿是油,燈光一照,顯得格外晶瑩。

“你乖好不好,別喝了。”傅彌蕭試圖搶過他手中的酒瓶,結果失敗了,失敗的後果就是,小祖宗一口将剩下的烤腸吞進肚子裏,蹭地跳到凳子上,酒瓶高高舉起。

“接下來!給大家表演一個!一口悶怎麽樣!”

“好哦!”

“隊長牛逼!”

“澄哥帥的!”

隊友們開始起哄,伊澄也在興頭上,果真仰頭幹掉一瓶啤酒,有液體順着嘴角滑落,順着脖子流進衣服裏面,那樣子竟給他平添幾分性感,等他把酒喝完,帥氣的将瓶子摔到地上,隊友的歡呼聲更大了。

伊澄就是這樣,你越不給他喝,他就越要喝,要不怎麽說是小酒鬼呢。

推開房門前,傅彌蕭頭痛,推開房門後,傅彌蕭的頭就更痛了。

小祖宗似乎也想出去,他剛推開門,這人就樹袋熊一樣挂在了他的身上。

“你回來啦。”伊澄大着舌頭,傻笑道,“給我帶烤腸回來沒有?”

他居然還在惦記這件事。

傅彌蕭只好抱着他往屋裏走,用腳把門踹上,一只手托着他,另一只手輕輕拍打他的後背,安撫小祖宗的情緒,“今天太晚了,沒幫你帶。”

“你騙人!”伊澄撅起嘴,從傅彌蕭的身上跳下來,眉毛一挑,來了個猴子偷桃,“你明明幫我帶了……”

他眼神越發的迷離,也越發的妩Mei,一雙不老實的小手靈巧地往他衣服裏伸去。

那一瞬間,傅彌蕭甚至覺得他是清醒的,而且是故意的。

看他毫不反抗後,伊澄越發的大膽和放肆了起來。

簡直将為所欲為四個字表現得淋漓盡致。

不堪其擾後,傅彌蕭終于忍無可忍,他無法再做柳下惠,猛得将這胡鬧的人兒抱起,扔到了床上,Qi身而上。

“你是不是覺得我真不敢上你?”他居高臨下的看着伊澄,挑眉問道。

伊澄眨眨眼,立刻擠出兩滴眼淚來,仿佛自己是個紙老虎,真叫傅彌蕭給吓到了似的,“那人家錯了嘛。”

他牽起傅彌蕭一只手,是徒手奪刀救他的那一只,也是喂他兔子蘋果的那一只,他眼神迷離,在那手背上讨好地親了親。

“你來艹我吧。”

傅彌蕭覺得自己的腦袋轟隆一聲被炸開,理智被炸到九霄雲外,徒留野獸般的渴望。

自上次被伊澄大聲吼過技術不好後,他很努力的進行了系統的學習,已經從一個處男,成長為了……理論知識豐富的處男。

心上人的邀請退散了他的一切耐心,他變得急切,且蓄勢待發,這似乎并不紳士,但卻是對伊澄個人魅力的一種肯定。

只這一句話的功夫,形勢便迎來翻天覆地的改變,剛剛還占據主動的伊澄此時已經變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礙事的布料早被除去,一切都被攤開擺在明處,擺在暧昧的白熾燈下。

兩人對視,伊澄竟一下子害羞起來,明明人是他先撩的。沒辦法,他只好将頭轉到一邊,身子也從仰卧變成了側卧。

沒想到,這姿勢的簡單變換更加成全了傅彌蕭。

他慢慢地靠近,吻如雨點般落下,傅彌蕭那麽溫柔,卻在他疏于防範的時候攻擊了他。

他淚如雨下,突然發現自己大概率是傳說中的敏感體質,一點風吹草動都被無限放大。

看到他的反應,傅彌蕭有些慌神,吻去他的眼淚,但卻沒有退卻。

他低聲,溫柔地,哄着他。

他的反應更厲害了,傅彌蕭終于慌了神,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他心疼地想要收手,卻被伊澄強忍着握住手腕。

“你要是在這裏停下來,我才會哭得更慘。”

……

傅彌蕭妥協了,但又沒完全妥協。

一根手指。

好像是他,晚上咬過的那根。

大腦一片空白。

朦胧中,他似乎聽到傅彌蕭在他的耳邊輕聲呢喃:

“我的小狐貍。”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寶子們,希望一覺醒來它還在(卑微又虔誠)

我們澄寶是敏感體質,以後有的哭了(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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