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25)

的士官生都可謂是前途無量。雖然出現了舒爾納這個不怎麽順眼的障礙物,但在學校裏,隆美爾應該算得上是最受歡迎的老師了。作為山地戰專家,他盡量采用活生生的素材,把自己在阿貢納斯森林攻打地堡,在羅馬尼亞和意大利進行山地戰鬥中靈活使用機槍等絕招,全都悉心傳授給學員們。

塞西和孩子們仍然住在斯圖加特,不過他們決定搬家了,把那只狐貍獨自一人扔在外面實在有點不放心,快滿一周歲的小哥倆在姐姐的看護下乖乖的坐在嬰兒車裏,天真的大眼睛随着“媽媽”忙碌的身影移動。

“媽媽,我小時候是不是也這麽乖?”娜娜摸摸弟弟們滑溜溜的小臉蛋,滿懷期望的問。

但得到的回答卻是殘酷的,“怎麽可能?你小的時候簡直能把屋頂掀了!”塞西毫不留情地揭女兒的老底。

“哼!”明豔動人的娜娜擁有凹凸有致的好身材,看起來完全不像只有十六歲,漂亮的藍眼睛像一對耀眼的寶石,配上殺傷力極強的笑容,果然如曼施坦因預料的,成為了一位風情萬種的性感美人。

這讓塞西很不高興,雖說娜娜和他很相像,但矜持的松鼠先生一直認為在走清純路線,怎麽到了娜娜這裏就成了性感路線呢?哎呀,失誤啊……

那這兩個将來會長成什麽樣子呢……塞西沉痛的把目光轉移到小哥倆的臉上,粉嫩嫩的包子臉又白又胖,還透着可愛的粉紅,濕潤的小嘴自娛自樂地吐着泡泡,玩的很開心嘛……

塞西收拾好行禮,告別了母親和海倫夫人,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拖家帶口的奔向了德累斯頓。

隆美爾早就找好了房子,就等着塞西他們來了,到了目的地,漢斯爸爸和寶歐拉指揮着工人把家具搬進房子,漢斯則是上竄下跳的挂窗簾,當然少不了娜娜小姐的幫助,而一家之主的塞西則是坐在一旁照看着雙胞胎,還順便指使隆美爾先生幹這幹那,整個一閑人。

“媽媽,帽子歪了。”娜娜小聲提醒塞西,“讓你帶假發,你偏不帶,戴個帽子更麻煩!”

“快去幹活!別總是欺負漢斯!”塞西惱羞成怒,惡聲惡氣。

漢斯站在高高的窗臺上,抹了把臉上的汗,傻笑,“夫人這樣也很好看,無論哪種打扮,穿在夫人身上都是最有氣質的。”

娜娜飛給他一記犀利的眼刀。

漢斯立刻正色,“你比夫人更好看,我說真的!娜娜,這條裙子實在太适合你了!”

隆美爾放下手裏的東西,來到塞西身邊,看着在一旁打情罵俏的兩個孩子,若有所思,“等娜娜成年後就讓他們結婚吧,漢斯這小子很不錯,主要是娜娜好。”

塞西哀怨地看他,“可是我的乖女兒才十六歲,這時候就下定論……是不是早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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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親愛的,遇到好男人一定要及時下手,不然會被搶走的。”他的塞西越來越有魅力了啊,撒個嬌都能讓他心神蕩漾。

“就像你嗎?”塞西挑眉壞笑,“當年如果不是沃爾布加沒抓住你,那我是不是就算削尖腦袋也鑽不進你們兩人的世界啊”

隆美爾神色有些不自然,“好好的提她幹什麽?”

塞西酸溜溜的說,,“對你癡心不改的沃爾布加小姐可是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想不提她都不行呢。”

“親愛的……”

“好了!”塞西斷然結束了這段對話,然後把卡爾抱在自己腿上,低頭哄着他玩。

隆美爾也有些不高興,沃爾布加已經在去年雙胞胎出生後的一個月吃安眠藥自殺了,死者為大,在她生前,自己沒能好好待她,現在她死了,就不更說她的壞話,這是對死者的不尊重。

塞西在有些方面很不講理,也不聽別人的解釋,自己說什麽就是什麽,不容他人反駁,隆美爾雖然知曉他的臭脾氣,也容忍了十多年,可今天不知道怎麽搞的,突然就感到很生氣,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我們之間的感情是心照不宣的,這全都是出于對你的責任,塞西是個很善良的人,他不忍心傷害你。”舒爾納淡淡的語氣和略帶嘲弄的笑容一直在隆美爾腦海裏揮之不去,有個男人忽然跑來對你說出一堆和你妻子關系暧昧的話,試問有哪個丈夫不會猜疑?何況他的妻子那麽迷人。

“不要吃手指,媽媽說過多少次了,再吃手指就要大屁股了哦!”塞西低沉輕柔的嗓音傳了過來,顯得格外溫柔,“媽媽給擦擦口水,很快就好了啊,寶貝兒乖,不要亂動……”

胖墩墩的小娃娃把大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塞西耐心地拿着手帕給他擦拭嘴角的口水,隆美爾盯着他優美的側臉,愣起了神。

娜娜幫漢斯幹完活,便跑到隆美爾身旁,挽住他的胳膊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甜甜地笑道,“爸爸,你又在對着媽媽發呆了,不知羞!”

隆美爾寵溺地親親她的鼻尖,“吃醋了?”

“是啊!你眼裏只有媽媽,沒有我。”娜娜作勢嘟起小嘴,“爸爸,我們來玩親親吧,好久都沒玩了呢!”

隆美爾搖頭,“那怎麽行!你是大姑娘了,初吻要留給心愛的丈夫,我這個做父親的怎麽能随便親吻女兒呢?”說到這兒,他頓了一下,看了眼專心哄兒子的塞西,然後把目光落在面前的女兒身上,“娜娜,你認為你媽媽漂亮嗎?”

“這還用問?當然漂亮啦!”娜娜好想聽到了笑話,超級自戀的一挺胸,“沒有美貌的媽媽哪來美貌的我?爸爸你不知道,走在大街上,很多人都以為我們是兄妹呢!而且還有一些年輕的姑娘來向我打聽媽媽有沒有結婚哎!”

雖然知道自己是男人生出來的孩子,可娜娜一點也不介意。這有什麽?無論男人女人,只要給了她生命,傾注所有的愛把她養大,那就是她最最親愛的媽媽!

隆美爾臉色微變,這是他最擔心的事……

“爸爸,你看媽媽的模樣是不是沒有任何變化?從我小時候他就這麽年輕,而我現在都十六了,他還是這麽年輕,有時候我就很奇怪,難道媽媽都不會變老的嗎?還是說他一輩子都是這年輕的樣子?”娜娜摸着下巴喃喃自語,等着隆美爾給她答複,但等了好久,一擡頭才發現,她爸爸早就不見人影了。

“去哪兒了?剛才還在呢。”娜娜想去找他。

漢斯拉住毛躁的小公主,指了指一間被關上門的房間,“剛剛先生和夫人進到哪裏去了。”

88受氣

“有什麽事不能在外面說嗎?神秘兮兮的。”塞西甩開他的手,靠在窗臺邊,上下打量着隆美爾,“你今天看起來很不正常,是不是在學校受欺負了?”

他也只是随口一說,沒想到隆美爾卻很嚴肅的點點頭,“沒錯,的确是有人欺負我,而且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

塞西一愣,随即又失笑,“沒開玩笑了,你是教官,誰有那個單子敢欺負你頭上?”

隆美爾沒理他這茬,而是捧起他的臉,仔細看着,半響才幽幽地說,“塞西,雖然我變老了,但腦子還算好用,迄今為止,我依然記得當年第一次見到你時的模樣……”

“什麽樣子?”塞西問,

隆美爾把他拉到鏡子前,盯着裏面兩個明顯能看出年齡差距的男人,“我是三十多歲男人的臉,而你,依然停在二十歲,”手指撫過他的眼角,“連一條皺紋都沒有,說出去誰會相信這是已經生養了三個孩子的母親呢?”

塞西皺眉,“我不是女人!”

“可你是隆美爾夫人,也是外面那三個小隆美爾的媽媽,在別人看來你就是女人。”

“埃爾溫!”

“舍爾南也沒太大變化,還是那麽會裝模作樣,”

“埃爾溫?”

“他說你們之間是心照不宣,他說你是為了同情我才繼續和我生活在一起的!”隆美爾抓住他的肩膀,激動地大喊,“在他面前我變成了一個傻瓜,他可以随意取笑我,甚至是羞辱我!”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驀然響起。塞西掙開他的鉗制,并用力推開他,活動活動被抓痛的肩膀,語氣冷冰冰地質問他,“你腦子裏是不是裝滿了稻草?在外面受氣就回家那我撒氣?!我和舍爾南怎麽了?我和他能做什麽!你今天,真是不可理喻!”

隆美爾站在屋子中間,半邊臉上印着鮮紅的五指山,這一巴掌雖然很痛,但也把他的神志給打清醒了。

他是個孬種。

心裏明知道塞西不會和舍爾南有任何牽扯,可嘴巴就是控制不住的想把那些話說給塞西聽,他一定是瘋了……

“等你徹底冷靜了再出來吧,別讓孩子們看見你這副醜态!”丢下這句話,塞西沒再看他一眼,氣沖沖地走了出去。

巨大的關門聲表達出他心中的憤怒。

被隆美爾質疑出軌,這是塞西今天聽到的最可笑的笑話!為了他,他做出了多少犧牲,他努力拉攏人心,大把大把的往外扔錢,不就是為了找幾個對他們死心塌地的人嗎?為了維持家庭開支,他還要經營父親給他的木材廠,雖不至于忙得焦頭爛額,可也沒整天閑着家裏白吃白喝吧?三個孩子還照顧不過來呢,還會有閑心去搞外遇嗎?!

“真是活見鬼了!”塞西低聲咒罵,用腳趾頭就能想到這是誰幹的好事。

原來隆美爾在學校裏雖然很受學生們的歡迎,和同事們的關系也很融洽,但他的死對頭舍爾納上尉和校長先生是巴伐利亞老鄉,平時最為受寵。嚣張跋扈的舍爾納常常仗勢欺人,在隆美爾身上搞惡作劇,而生性老實本分的隆美爾卻不知道該如何報複。

最後,塞西就成為了悲劇的炮灰。

“真的是這樣嗎?”塞西若有所思。

凱蒂艱難的擡起後腿搔搔耳朵,“千真萬确。”

塞西不善的盯着它,“那你這只該死的肥貓為什麽不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立刻報告給我?!凱蒂,你是不是又皮癢了,嗯?”

凱蒂理直氣壯的反駁,“我很忙的哎!幹幹這個做做那個,一天的時間根本不夠用好吧?我哪有心思去向你彙報這個!”

“有時間八卦沒時間通知嗎?”塞西揪住它的肉感十足的尾巴,“就你這副肥樣還想減肥?做夢去吧你!”

凱蒂“喵嗷”一嗓子,把自己毛型完美的尾巴從他的鹹豬爪裏拯救出來,躲到安全位置後,對他呲牙,“別想拿我撒氣!雖然我是一只聰明伶俐和平友善的貓咪,但我也是有脾氣的!”

塞西随手丢出一個圓圓的東西,某只“暴脾氣”的小肥貓立刻撲上前,抱住小圓球滿地打滾,還歡天喜地地嚷道,“好棒好棒!是新毛線團成的哎!抱起來好舒服哦!”

塞西戳戳一臉滿足的某喵,“喜歡嗎?”

某喵狂點頭,“嗯嗯!”

“以後還想要嗎?”

“嗯嗯!”

“那就幫我做事吧?”

“嗯……嗯?”被毛線球的美色沖昏頭腦的某喵瞬間清醒,圓溜溜的貓眼游移在毛線球和塞西之間,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敗給了貓咪的本性,“好吧……不過你要每個月都給我換新毛線球!”

塞西在它毛絨絨的耳朵上親了一口,“沒問題!”

作為懲罰,一個星期內,隆美爾連卧室的門都不準進,除了拿些換洗衣服,其餘時間一律待在書房裏,還不準告訴孩子們他為什麽會待在書房而不是媽媽的卧室……

“他們吵架了麽?”娜娜小姐托着下巴,看着自己老爸心不在焉的看報紙,“爸爸看起來好可憐哦……準是媽媽又欺負爸爸了……”

多愁善感的小姑娘在心裏為老爸點了根蠟燭。

漢斯一板一眼的說,“小姐,你的作業還沒寫完呢。”

娜娜瞪他,“不要總是提醒我!讨厭!”

隆美爾為那天的失言感到非常後悔,塞西更是沒給過他好臉色看,在家裏的日子不好過,在學校裏也好不到哪兒去。

“早上好,埃爾溫!”舍爾納愉快地對隆美爾打招呼,隆美爾沒理他。

“我說,你的軍裝怎麽看起來這麽皺呢?是不是塞西沒你給熨好?”舍爾納的語氣裏透着一股幸災樂禍,“塞西本來就不應該做這些粗活,他的手只适合彈彈鋼琴,寫寫字什麽的,你們兩個人基本不在同一個層次上。”

“你是想說其實塞西和你是絕配,對嗎?”隆美爾死魚眼看他,

“你能這樣認為,我真的感到很欣慰,至少你終于肯承認我和塞西才是最般配的。”舒爾納衣冠楚楚,可那副冷嘲熱諷的嘴臉實在不好看。隆美爾深吸一口氣,默念忍字訣,盡量避免和他發生正面沖突。

可舒爾納沒打算就這麽放過他,中午吃飯的時候,他貌似不小心的把一大塊奶油抹在了隆美爾的身上,還裝模作樣地拿來毛巾給他擦拭,搞得隆美爾顏面盡失,可又因為他“認錯态度良好”,連生氣的機會都沒有給隆美爾。

一頓雞飛狗跳之後,隆美爾坐在角落裏,頂着那塊髒兮兮的污漬如同嚼蠟般吃掉午餐,這是花錢買的,不能浪費。

有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是舍爾納故意讓隆美爾出醜,可所有人選擇保持沉默,引火燒身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懂的,更何況。舍爾納的校長老鄉在他背後撐腰,誰敢多管閑事。

“隆美爾上尉,外面有個小姑娘找您。”一名士兵匆匆跑進來,來到隆美爾身旁,把手裏的蝴蝶結發釵交給他。

這是去年他給娜娜買的!

快步走出餐廳,隆美爾攥緊發釵尋找這女兒的身影,忽然一道天藍色倩影向他奔來,還贈送一聲甜美清脆的“爸爸”!

“寶貝兒,你怎麽來了?漢斯呢?”隆美爾抱了抱女兒,為她整理被風吹亂的長發。。

“在門衛室,我自己一個人找進來的,”娜娜從路邊石凳上拿過一個竹籃,“這是媽媽讓我給送的午餐,快吃吧,爸爸。”

隆美爾結果竹籃,掀開蓋在上面的餐布,看到裏面裝着豐盛的食物,甚至連啤酒都有!他的塞西啊,果然刀子嘴豆腐心……

“爸爸是不是吃過了?”娜娜從籃子裏拿出一片面包,嚼啊嚼,腮幫子一股股的,像只松鼠。

“還沒有,正打算吃呢,你送來的真及時。”隆美爾親親女兒的額頭,“快回家吧,時間一長,你媽媽又要為你擔心了。”

娜娜起身要走,隆美爾也轉身朝餐廳走去,可娜娜在走出去沒幾步後又轉了回來,恰好看到了爸爸後背上的一大片污漬,臉色頓時就變了,“爸爸,衣服後面怎麽髒了?誰幹的?”

隆美爾心道不好,如果娜娜知道了,那塞西肯定也會知道,如果被他們知道自己在學校裏這麽沒用,肯定會降低自己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的。

“這是一位叔叔不小心撞到我才弄上去的,等會洗一洗就行,但千萬別告訴你媽媽,好嗎?”隆美爾決定隐瞞。

在娜娜離開後,一起用餐的教官們圍到隆美爾身旁,七嘴八舌的問道,“埃爾溫,那是你的女兒嗎?”

隆美爾相當自豪,“是的!”

“啊,真是漂亮啊!”周圍發出一片贊嘆聲,随後就是接連不斷的發問,“多大了?名字叫什麽?還在上學嗎?看她的模樣不是很像你,是不是更像你夫人?”

終于找回顏面的隆美爾很愉快的一一回答了他們的問題,甚至一些年輕學員們還來打聽娜娜有沒有談戀愛!這個隆美爾可不能說,他的寶貝女兒還想在家裏多養幾年了,而且不是還有漢斯那小子在一旁虎視眈眈麽。

舍爾納自然也看到了名言靈動的娜娜,不能否認的是他每次都能從娜娜身上看到塞西的影子,并為之深深陶醉,如果塞西也能來學校一次讓他見上一面,那該是多麽幸福的事啊。

雖然娜娜點頭答應,但在回家後她還是把這件事添油加醋的的告訴了正給雙胞胎喂東西吃的塞西。

孩子的心思很單純,她只是見爸爸一直不能回卧室睡覺,先用這件事激起媽媽的同情心啊。

“王八蛋,欺人太甚!”塞西在聽完女兒的講話後,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把娜娜吓了一跳,“媽媽……”雙胞胎也感受到了空氣中的怒火,齊齊放聲大哭起來。

娜娜手忙腳亂地哄他們開心,可哄了這個,顧不上那個,不一會小姑娘便急得滿頭大汗。

孩子們的哭聲讓塞西勉強壓下想要沖出家門,去和舍爾納拼命的沖動,抱起兒子,一邊輕聲哄着一邊對娜娜說,“你去買兩瓶瓶香槟和葡萄酒,要口感很差的那種。”

娜娜疑惑的借過錢,“難道不是應該買口感好的嗎?”

“別問那麽多,快去!”塞西煩躁的催促她,“還有一卷寬膠帶,要黏性最好的那種,不要怕花錢,明白麽?”

娜娜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但還是聽話的去商店把這些東西買了回來。

晚上,塞西趁着隆美爾洗澡的時候,拿起他脫下的軍裝仔細看了看,并沒有在上面發現污漬,看來已經被洗幹淨了。

既然他有意隐瞞,拿自己還是不問的好。塞西知道他自尊心很強,在學校受氣但不會報複就已經夠他窩火了,如果追問下去反而會讓他更不痛快,那兩人之間的争吵肯定也在所難免。

一轉眼,他們在一起快二十年了,因為隆美爾無底線的遷就,他們從來沒有吵過架,前些天的那一巴掌更是塞西第一次打他,事後塞西的手掌隐隐作痛的好長時間。

如今他的“丈夫”在外面受了窩囊氣,身為“愛琴”的塞西怎能坐視不管!

舍爾納……

你敢在隆美爾面前诋毀我的名譽,那就做好被收拾的準備吧!

收拾人也是要看時機的,沒有好的時機,就不會有好的效果。塞西仍然對隆美爾不冷不熱,但在暗地裏卻密切關注着他的情緒變化,一經發現有不對勁兒的苗頭,塞西就在心裏把舍爾納狠狠踩一腳。

機會很快就來了,1929年的聖誕節,學校照例舉行狂歡舞會,教官們可以帶家屬來參加,人越多越好。塞西翻出多年不穿的長裙,花枝招展的一手挽着隆美爾的手臂一手牽着娜娜,準時到達了宴會大廳。

隆美爾以為他還在生氣不會來參加這種毫無意義的聚會,也知道他很不喜歡公衆面前露面,所以沒抱任何希望的對他随口提了一句,可沒想到,塞西竟然同意了。

不僅他要去,娜娜和雙胞胎兄弟也被帶去了,嬌俏可愛的女兒,可愛粉嫩的兒子們,儀态萬方卻沉默寡言的夫人,周圍投來的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都極大滿足了隆美爾上尉的虛榮心。

這樣閃亮亮的一家人在進入宴會大廳時便受到了大部分人的矚目,尤其是舍爾納,他的一雙深藍色鷹目更是緊緊盯在塞西身上。

89惡魔上臺

娜娜從袋子裏拿出那兩瓶酒放在桌子上,塞西把它們分別倒進兩個杯子,随手搖了搖,淡黃色的液體在燈光下閃爍着晶瑩的光彩。

“喝一口。”把其中一杯推到隆美爾面前,塞西語氣平淡。

雖然隆美爾不愛喝酒,但塞西的要求他是不會拒絕的。

娜娜一邊照看着雙胞胎,一邊饒有興致地朝四周張望,從小被兩位爸爸護在羽翼下無憂無慮成長起來的小公主從來沒參加過這種聚會,即使是學校裏最普通的舞會塞西也不讓她去,還整體囑咐漢斯看好她,被讓她亂交友。娜娜是個懂事的孩子,知道自己的家庭和別人一樣,便很少向外人提起家裏的事。

好多軍官哦!咦?那個叔叔看起來很眼熟啊……娜娜眨巴着眼睛,看着向自己走來的舍爾納,在大腦裏迅速搜索關于他的信息。

“娜娜小姐,我們又見面了。”舍爾納笑眯眯的打招呼。

“呃……您好。”娜娜後退一步,想躲到爸爸的身後,但當她看到坐在嬰兒車裏吐泡泡玩的弟弟們,又勇敢地站了回來,“請問我們在那裏見過嗎?”

舒爾納挑眉,看來這位狐貍小姐的記憶力還真不怎麽好啊。

“沒有,不過前幾天你來學校給埃爾溫送午餐時,聽他提起的。”舍爾納對在一旁品酒的隆美爾笑道,“心情不錯啊,有塞西陪着,看起來更有精神頭了。”

隆美爾垂着眼睛仔細品嘗着高腳杯裏的液體,沒理他。

“我和他在打賭,這兩杯酒裏哪杯是香槟哪杯是葡萄酒,”塞西忽然說道,“賭注是誰輸了就由誰來付酒錢。”

這次聚會有一點不好,酒水費需要自理。

舍爾納攤手,“這太容易了,我也想參加,可以嗎?”只要是有接近塞西的機會,他都不會輕易放過。

塞西挑起嘴角,被帽沿上的薄紗擋住的眼睛閃過一絲得逞之色,“輸了可是要給錢的。”

舍爾納自信滿滿,“在和別人打賭的時候,我從來沒輸過,”

“好吧,我們得把你的眼睛蒙上。”塞西從手提包裏拿出那卷白色的寬膠帶,撕下一截,迅速糊在舍爾納的眼睛上,

娜娜捂嘴偷笑。

隆美爾吃驚的張大嘴,心裏泛起不好的預感。

然後塞西重新拿來兩個杯子,分別裝半杯酒,塞到舍爾納的手裏,“嘗嘗吧,要準備說出答案才行。”

“沒問題。”舍爾納喝了一口,馬上說道,“香槟!!”

“哦,天吶!他竟然猜對了!”塞西誇張的叫道,指使着隆美爾和娜娜抱起雙胞胎,“你真是太厲害了!好吧,我們願賭服輸,去把酒錢給結了。”

舍爾納笑呵呵的舉着空杯子,對塞西站着的方向說道,“明天我可以請你共進晚餐嗎?我們可以聊些有趣的事。”

隆美爾臉色微變,被塞西踩了一腳。

“這可能不行,明天我要帶着兒子們回斯圖加特,好了,我們該走了,祝您今晚玩的愉快。”用戴着手套的手拍拍舒爾納的臉頰,塞西趕緊帶着家人離開了宴會大廳,等舒爾納回過神來想要揭開膠帶時,他們早就跑的沒影兒了。

這膠帶的黏性還真強!舒爾納努力了半天,都沒能把它從眼睛上撕下來,無奈之下只好随便喊來一個人,“幫我把它弄下來好嗎?”

“沒問題,”那人痛快的答應道,“可能有點痛,您忍着點。”

“好的……”話音還沒落,舒爾納就疼得哇哇大叫,“哦不不不!動作快點,快點,那樣不會很疼!”

“哦哦。”那人深吸一口氣,然後使勁一扯,随着舍爾納一聲大叫,膠帶終于被撕下來了。

“哎呀,真是疼死我了!”舒爾納揉着眼睛,忽然感覺手感不太對經,又來回摸了摸,心裏一驚,擡頭看個人,“我的眉毛呢?我的眉毛哪去了?!”

那個軍官也被吓傻了,把膠帶的一面呈給他看,“在,在這兒呢……”

舍爾納終于知道自己又被塞西給耍了!

第二天,軍校放假,校園裏空蕩蕩的,沒了往日整齊劃一的口號聲。隆美爾從會議室出來,不出所料的被舍爾納捷在了半路。

看着他奇怪的樣子,隆美爾憋住笑,“你是長胖了嗎?”

舍爾納眉毛被膠帶粘掉了一大半,只能臨時沾了兩條假眉毛用來遮醜,但那兩條黑黑的眉毛好像和他的臉型很不相稱,讓他原本英俊潇灑的臉看起來像是胖了一圈似的。

舍爾納咬牙切齒,“這都是你幹的好事!”

“這和我有什麽關系?明明是你自己要和塞西打賭的,”隆美爾把文件夾在腋窩下面,一臉的幸災樂禍,“早就警告你不要惹我,惹了我就等于惹了塞西,你也知道塞西是非常小心眼的,有仇必報一直是他的人生教條,我都不敢輕易忤逆他,更何況是他早就看不順眼的你。”

舒爾納冷笑,“一個大男人在外面遭遇了不愉快,就只知道回家對妻子訴苦嗎?這是懦夫才會幹的事!”

隆美爾神色坦然,“他是我老婆,我對他不能有任何隐瞞,這也是塞西要求的,不然我的下場會非常慘。也許你一直都不相信,塞西有多麽愛我,他不能容忍別人給我一丁點氣受,所以在知道你對我的所作所為後,他決定要好好教訓一下你,當然,我不會對你感到抱歉,因為你完全是活該!以後記得別太張揚,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隆美爾笑着說完這句話後便腳步輕快的離開了走廊,可他根本想不到,最後那句話會在十五年後應驗到自己身上。

這口惡氣總算是出了,只要一想到舍爾納那滑稽的樣子,隆美爾就控制不住的心情大好,對塞西更是言聽計從,呵護備至。

在幹1929年的最後一天,隆美爾終于抱着被子回到了久違的卧室裏。夜j□j臨,兩只小松鼠先生抱在一起睡在小床裏,松鼠先生靠在床頭看書,狐貍先生則是安分守己的縮在一旁,癡迷的看着愛人優美的側臉線條發呆。

“親愛的,為什麽你不會變老呢?”我都長皺紋了啊,隆美爾心說。

塞西聚精會神的看着書,“這不是好事麽?如果我老了醜了,說不定你會移情別戀,跟別的女人熬了。”

“我怎麽可能是那種人,”隆美爾湊過來,抱住他,“這個問題在我心裏憋很久了,怕你生氣就一直沒敢問,可我實在很想知道原因,或許是你偷偷吃了什麽藥物才會一直保持着年輕的容貌?”

塞西失笑,“如果真有那麽神奇的藥,那全德國的女人都成不老的怪物了。”

“那是為什麽?”

“不知道,可能不是沒有衰老,而是衰老的速度延緩了,你看我的眼角也有細紋了啊,只是你平時沒注意,所以認為沒有,其實我正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慢慢老去,可能十年後,我就老得不成樣子了。”塞西自嘲道。

“那樣更好,兩個老頭子站在一起才顯得般配,如果你依然這麽年輕,而我變成了老年人,那種場景想想都覺得恐怖。”隆美爾幻想着十年後,二十年後,三十年後他們還擁抱在一起的樣子,感到了巨大的滿足,“我要健康的活着,陪你走完這輩子的路,如果還有下輩子,我一定要找到你,再把你娶回家做我老婆!”

塞西深深地看着信誓旦旦的隆美爾,心髒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呼吸困難,血液倒流。如果真有那一天,他一定要去上帝面前做最虔誠的禱告……

“說到做到,不準食言!”塞西鄭重的看着他,眉宇間卻有一絲難掩的凄涼。

“我發誓,我一定會用我的生命去愛你!”隆美爾在他眉間輕輕吻了一下,語氣堅定,目光如炬。

夫夫倆終于冰釋前嫌,雖然在他們之間根本就不存在什麽嫌隙,不過因為隆美爾上尉無意中又說了一番甜言蜜語,塞西心裏那點小小的郁悶被徹底消滅了。

舍爾納再次栽在了塞西的手裏,回到家中被妻子看到這幅狼狽樣兒心裏更是窩火,但又無計可施,這和十八年前的那次整蠱如出一轍,而自己色迷心竅,竟然再次跳進了他挖好的坑裏,自己還給自己添了把土。

見過蠢的,但沒見過這麽蠢的。這是塞西的原話。

最讓塞西擔心的是菲恩過得好不好,自從半年前和曼施坦因回柏林後,直到今年年初,他才知道菲恩又有了身孕,而且在這之前還有了一個七歲大的女兒。

菲恩把女兒的照片寄給了塞西,照片上漂亮的小姑娘簡直是曼施坦因的翻版,一看就知道是他的親生女兒。

“這是我在遠行時發現的,原來已經有一個多月了,而我自己卻一點都沒發現,當時也想過要回去,可再一想到科琳娜做的那些事,最後還是打消了念頭……”菲恩在信裏寫道,後來他在一處偏僻無人的地方生下了孩子,帶着她找到一處小村莊,這才保住了女兒脆弱的生命。

為了給女兒更好的生活,菲恩還是選擇把她送回曼施坦因家,給了她“曼施坦因”這個貴族姓氏。信中還寫道,一雙兒女在別墅裏無拘無束的生活着,曼施坦因兌現了他的承諾,态度強硬的和科琳娜解除了婚姻關系,因為這個女人,他們的感情差點提前終結。

塞西把照片仔細珍藏了起來,然後立刻給菲恩寫了回信,“夥計,我敢斷言,我們很快就可以見面了。相信我,那一天不會等太久的。”

雙胞胎一天一天的長大,性格也表現出了明顯的差異。哥哥卡爾聰慧異常,尤其是對數學方面的知識展現了過人的天賦,這一點完全繼承了隆美爾,因為塞西是個地地道道的理科白癡,。但小家夥不善言辭,總是眯在角落裏充當思想者。弟弟曼施坦因就顯得活波好動,伶牙俐齒,可對數學一點都不感興趣,這些不用問也知道想誰了,小家夥長得白白胖胖的,經常以小欺大,好在卡爾的性格也像極了隆美爾,對調皮的弟弟無限忍讓。

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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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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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