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晚上九點半,正片開始。
羅一帆坐在斯珩腿上,捧着他的臉沒有章法地親。雖然跟斯珩熱吻過無數次,但這還是頭一回完全由他主導,怎麽親也親不出色色的感覺。斯珩的手随意搭在他腰上,似乎沒有被挑起情欲。
羅一帆又啃了兩口脖子,覺得口感不太好便放棄了,再往下捏住斯珩的兩塊胸肌往中間擠,把臉埋進溝裏用力深呼吸,發出變态的感嘆聲。他一邊揉一邊嘬,将乳肉舔遍後就含住一顆乳頭,嬰兒吃奶般賣力地吮吸。斯珩的呼吸加重了,手掌按住了他的後背,指尖沿脊線輕輕剮蹭,另一只手從前面探進睡袍裏,握住了腰。
收到鼓舞,羅一帆換了一遍嘬得更起勁,然而就在他快被自己的幻想弄硬時,頭頂突然傳來了笑聲。羅一帆叼着斯珩的乳頭疑惑又挫敗地擡眼看去,看見斯珩滿眼都是對小動物的溺愛。
他之前在朋友家圍觀小貓踩奶嘬毛毯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種表情。
“你笑什麽!”羅一帆松開嘴,生氣地用手揪住斯珩的奶子。
斯珩嘶了一聲,笑得更加放肆,給小貓順毛似的撫摸羅一帆的後背,眼淚都要笑出來。羅一帆氣呼呼地皺起臉把自己摔到床上,忘了頭上還有包,痛得嗚嗚地縮成一團,脾氣都痛沒了。
“你這樣不行,只是可愛而已。”斯珩努力不笑出聲,躺下來抱住羅一帆,“我要是有感覺,會像在犯罪。”
羅一帆緩過勁來,并不是很喜歡在這種時候被誇可愛,但因為腦袋長包沒法轉到另一側去,幹脆往下鑽,一口咬住斯珩被舔濕的乳頭。可惜臉頰已經很酸了,他有點吸不動了。
“你忘了我是怎麽做的麽?”斯珩好笑地把他從胸口揪起來,含住他的嘴唇打算再親自示範一遍。
羅一帆保持理智嚴肅地推開了斯珩。“你就給我弄過一次,我怎麽可能還記得。”他振振有詞,“而且今天是來給你做測試的,你不許勾引我。”
“好吧,那你繼續。”斯珩順從地躺平。
但似乎沒法繼續了。羅一帆翻身騎到斯珩腰上,撓着他的腹肌發呆,不知道下一步做什麽才好。他看過的清新且前戲詳細的小視頻,這個時候應該進行互撸或者口交,可是羅一帆在不多的性經驗中,每次都是躺倒任操什麽也不用做,還沒主動摸過別人的雞巴呢。
“怎麽不弄了?”斯珩好笑地拍了拍羅一帆的大腿。
“你直接告訴我叭……”羅一帆洩了氣,慫慫地躺到一邊,不敢亂來。如果沒弄硬也不能證明斯珩不行,很可能是羅一帆的技術太差,如果硬了那也挺不好意思的,肯定又會被斯珩狠狠拿捏住。明天還要上班呢。
斯珩無奈地嘆了口氣,抓住羅一帆的手直接往身下摸,帶着他用力揉了幾下。那麽大一團幾乎一只手包不住,是熱的,羅一帆愣愣地自己也抓了幾下,沒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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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我說過我做過手術麽。”斯珩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平靜地看着他的眼睛說,“不止是輸精管結紮,還有信息素的。”
羅一帆茫然地眨了眨眼,有點跟不上節奏:“信息素還能結紮的麽……”
“你是不是生理課一節都沒聽?”斯珩戳戳羅一帆的額頭,一時接不上話。
絕大部分選擇信息素結紮的都是Omega。對腺體進行手術,抑制自身信息素釋放,同時降低對Alpha信息素的敏感度,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成本較高但比佩戴抑制項圈和注射抑制劑更體面且可靠的自我保護措施。發情期無法避免,但不至于精神渙散到只能任人擺布。普遍的副作用是會大大降低平時的性欲,複原率目前也不高。
其實Alpha也同樣需要抑制信息素。擁有外表與地位絕對優勢的代價是情緒控制能力的下降,他們大多天生敏感易怒,容易受信息素支配去攻擊同類或欺壓Omega,又很少因此遭到懲罰或譴責。
然而由于缺少試驗樣本,信息素結紮對Alpha的影響是個不定數,斯珩很不幸碰上了較壞的結果。
“所以……你不到發情期就完全硬不起來了嗎……”羅一帆瞪圓了眼睛,“可是上次我摸你脖子你好像有反應欸,而且你那裏也沒有疤……”
“我是不易留疤的體質。”斯珩說。
好像是這樣的。羅一帆回憶起發情期時他應該在斯珩身上撓了很多抓痕,但隔天一點也看不出來,皮膚依舊光滑無暇。不像他,四歲時在外婆家被大白鵝啄了膝蓋,到現在還有跡可尋。
“可能也不是完全不行,我沒有特地試過。”斯珩看上去滿不在乎,“沒太大影響,不做愛又不會死。”
是不會死,但做他的伴侶可能會憋死。羅一帆遺憾地湊過去親親斯珩的下巴,嘴唇貼着他的臉含糊地說:“你之前還說你找過好多對象,還有好多……床伴。”
“嗯……”斯珩并不回避過去的事。“以前因為信息素的關系容易亂來,覺得太麻煩就去做手術了。”他撥開羅一帆眼前的劉海,拇指在他嘴角摩挲,“後來覺得一個人生活挺無聊的,被表白的話看看還行就會答應,反正也沒什麽壞處。不過都很快就分手了。”
“床伴的話……只是發情期需要。已經做過抑制手術了,再用太多抑制劑,搞不好會徹底不行。”斯珩一邊說一邊自己笑了。
因為距離太近,斯珩的睫毛不斷拂過羅一帆的臉。羅一帆怔怔地盯着斯珩的眼睛,好像掉進了清澈平靜但深不見底的水潭,越往下越渾濁,懸浮的沙礫已被打磨光滑,但逐漸密密麻麻附着于皮膚,叫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更深處是漆黑的濃霧,羅一帆想問斯珩究竟為什麽會選擇這種有風險的手術,是不喜歡當Alpha嗎,明明在Alpha的其他先天優勢前,那些困擾根本不值一提,又覺得斯珩可能不會回答這個問題。普通的Alpha不配和他相提并論。他好像藏着很多神秘的故事,而羅一帆暫時沒進入最佳的傾聽時間。
于是羅一帆岔開話題,忍不住起了私心,很小聲地不确定地問:“那你答應跟我在一起,也是因為一個人無聊,覺得可以湊合一下嗎……”
斯珩愣了愣,拍拍羅一帆的腦門,笑着反問:“那你會因為我這方面有問題就馬上跟我分手嗎?”
羅一帆立刻搖頭大聲否認:“怎麽會!不做愛又不會死!”又反應了幾秒才明白斯珩的意思,傻乎乎地咧嘴一笑,用腦袋頂了頂斯珩的額頭。雖然還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成為特別的那個,但先樂着再說。
“但是半年一次确實有點太久了哦……”羅一帆又不好意思地嘟囔,門牙輕輕咬住斯珩的嘴唇肉,“上次,上次的我都不太記得了……”
“很想要的話也是辦不到。”斯珩的笑容看上去突然有些危險,“玩法總是很多的。”他的手本分地搭在羅一帆腦袋上,但羅一帆覺得自己已經被看透,叫斯珩讀出了他腦袋瓜裏不健康的想法,并立刻玩了個遍。
他慫慫地夾緊屁股,腳丫子抓緊床單,整個人偷偷往下縮,把臉埋進斯珩胸口,摳着他的內褲邊,羞澀地說:“我有收藏過一個帖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買個玩具,你、你幫我……”
“羅一帆,”斯珩感到一口老血差點咳出來,他揪出羅一帆的臉,哭笑不得地問,“我說你怎麽不是特別驚訝,這麽快就接受了呢,所以你是早就覺得我不行了?”
“我、我沒有!”羅一帆心虛地否認,讨好地蹭蹭斯珩的掌心,挑出一點實話,“那個帖子我早就收藏了,只是自己不好意思買而已……”
斯珩并不買賬,扳住羅一帆的下巴不讓他躲,似笑非笑地盯住他。
羅一帆哪頂得住斯珩的眼神,指甲撓着他小腹,可憐巴巴地又擠出一點實話:“我好幾個同事都跟我說你信息素沒有味道,說可能那方面會有問題……我就、就懷疑了一下下……”他努力貼過去啄了啄斯珩的嘴角,小聲追問:“所以沒有味道也是因為手術嗎?”
“差不多吧……”斯珩笑得無奈,總算明白了羅一帆之前的種種試探。
“那你,那你是不是,就不會随随便便和Omega産生那種、那種關系了……”羅一帆忍不住竊喜,眼裏嘴角都按捺不住小激動,撓着腹肌的手指也用上了勁。
“可以這麽理解。”斯珩攥住羅一帆不安分的手。雖然關鍵部位硬不起來,但被撩撥狠了心裏也是不太好受的。“今天早點休息。”他把被子扯上來,催促羅一帆睡覺,怕這個小腦瓜子不知道又會蹦出什麽奇妙的想法。
羅一帆對着斯珩的臉用力啵了一口,又肆無忌憚地抓了兩下胸,黏黏糊糊地跟他說晚安,爬起來準備回客卧。
“去哪裏?”斯珩拽住他。
“我們還是分開睡吧,萬一我再給你踢壞了呢……”羅一帆有些遺憾地眨眨眼,內心也不太舍得斯珩這個完美的人肉抱枕。
斯珩立刻想起那晚被羅一帆不羁的睡姿支配的恐懼,果斷松開了手。“翻身的時候注意一點,不要壓到了。”他不放心地叮囑。
羅一帆鼓着臉頰扭扭捏捏地盯了他幾秒,沒忍住撲過去手嘴并用地讨一些睡前福利,在感覺自己要起反應前艱難抽身,一溜煙跑了。
嘻嘻,既然斯珩不容易硬,那他就不用擔心屁股遭殃,可以放開亂摸了。
斯珩低頭看着自己被揪紅的乳頭,有點笑不出來。他長嘆一口氣滑進被子裏,懊悔的情緒再次湧現。
————
蘿蔔頭(淚目):嗚嗚我老婆真的不行
斯珩(後悔):我覺得還可以搶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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