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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珩：對不起又讓大家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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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羅？小羅！”

隔壁科室的同事叫了好幾聲，羅一帆才從不可言喻的回想中回過神來。

“哎海哥，怎麽了？”他扶正眼鏡抹了把臉，看向身邊的中年男性Beta。

“值班表你看了沒？咱倆換一換，”男人拍拍他肩膀，一臉理所當然，“我跟我老婆孩子打算出去旅游呢，這給我排到中間不上不下的，多難搞。”

羅一帆打開非正式職工群，看見人事幾分鐘前剛發了最初版本的國慶節值班表，按照正常科室順序安排，羅一帆值一號的白班，想跟他換的海哥在三號全天。面對工齡十幾年的老職工，羅一帆不想換也得點頭答應，反正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就這麽定了啊我跟人事說一聲，”男人還要裝模作樣地跟其他同事解釋，“哎呀我這都好幾年湊不起幾天完整的假陪家裏人旅游了，這一天天工作忙得喲……”

羅一帆無語地看着他離開的方向，忍住沒翻白眼。上半年勞動節也是他私下找他來換班的，還是中間日子，但羅一帆要去給表哥當伴郎，沒能答應，為此還遭了幾天冷眼。元旦還是他，羅一帆本來沒班的，大巴票都買好了，手續費扣了十來塊錢，說是之後清明幫他頂一天也沒頂。

“一帆，放假不打算跟男朋友出去玩啊，就這麽跟他換了？”坐對面的老職工打趣道。

“他也要加班吧……就待在這裏好了……”羅一帆嘆了口氣，“還好中秋回去過了。”

“你就是太好說話了，他才老跟你來換班，看準了你好欺負。”

羅一帆咧開嘴擠出職業假笑，呵呵幾聲，裝作乖巧受教的模樣，躲回電腦屏幕後立刻垮下了臉。他是真好欺負。這科室就他一個年輕人，其餘都是四十出頭兒女雙全的中年男子，每次值班就逮着他薅，從來沒報過別人的名字。

馬上就是中飯時間，羅一帆保存好文檔，關掉各式各樣的頁面，掐着點就沖了出去。菜式平平無奇，但今天的水果是香蕉。羅一帆在餐盤前沉思許久，還是掰了一根，凝重地剝開，一邊咬一邊慢慢走上樓梯。

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天，但給斯珩口交的奇妙感受還記憶猶新。斯珩下面很幹淨，還有一點沐浴露的香味。沒有勃起的陰莖尺寸依然可觀，無法全部含進嘴裏，羅一帆只能小口小口地嘬一下舔一下吮一下，雙手抓住嘴巴顧及不到的部分摸一摸。兩顆沉甸甸的蛋他也舔了，濃密而粗硬的恥毛紮得他臉很癢。斯珩心理上應該很享受，他喘着粗氣，雙手揪住了他的頭發，似乎在克制不按頭，但仍然擋住後腦勺，不讓羅一帆撤退。

可斯珩就是硬不起來。羅一帆從最開始的羞恥笨拙到逐漸游刃有餘樂在其中，嘴巴都嘬酸膝蓋都跪痛了，這位大兄弟始終是蔫的，連前列腺液都不流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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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你穿校服給我咬，說不定就可以了。”斯珩反過來安慰羅一帆，幫他揉嘴角，笑容不是很單純。

羅一帆仰起腦袋看他，嘴裏還滿滿地含着他的東西，只能含糊地吐出兩個字：“變态。”

為防止斯珩第二天晚上就付諸行動，羅一帆這兩天很慫地睡回了公寓。但可惜的是早上逃得匆忙，忘記把校服帶回去了。只是他也不知道斯珩把它們藏哪了。還有一袋外婆曬的小魚幹和一罐媽媽腌的辣白菜，在斯珩的冰箱裏。

單位頂樓有個小天臺，偶爾有人會在休息時間上去曬曬太陽。今天天氣不錯，羅一帆也需要被陽光淨化淨化吃香蕉時冒出來的不健康想法，右腿拐了個彎繼續上樓，推開天臺的大門，卻聽見了哭聲。

是一樓辦公室的研究生姐姐，比他早一年進單位，也是為數不多的未婚年輕人之一，是個beta，脾氣很好，老家離A省比較遠。羅一帆剛來的時候她挺照顧他的。

“玲玲姐，你咋啦？”羅一帆關上門，輕手輕腳走到她身邊坐下，隐約猜到了她為什麽難過。

女孩眼淚汪汪地扭頭看了他一眼，安靜兩秒後哭得更大聲了，語無倫次地向羅一帆訴苦。按照正常科室順序，她是七號值班，也提前和同事打過招呼，說過自己不方便接受調整。一開始都說得好好兒的，她抓緊時間買了一號和六號的往返機票，今天午飯前卻又被其他科室的強行換到四號值班。

“又說什麽要陪家裏人去旅游，計劃訂好了不能讓小孩失望……說什麽反正我也沒對象不用陪別人，一個人在這裏待着也沒關系……我沒有對象我還沒有爸媽嗎，每次都是這樣……我給自己解釋幾句還要說我不懂事……我都大半年沒回家了……每次都要拉我……”

羅一帆想拍拍她肩膀安慰安慰，看了眼手裏的香蕉皮，還是縮回了手去摸褲兜，也沒找着紙巾。女孩老家沒有機場也沒通高鐵，從A市回去要耗費大半天時間，四號在單位值班，那還不如幹脆不回去。她父母年紀大了也不方便獨自出遠門，國慶七天都只能一個人待在異鄉，未免太難過了。

大多數情況下羅一帆都覺得單位氛圍挺好的，節奏慢，同事也和善，但每每和父母感慨，總要被罵一句太天真。不涉及自身利益時當然沒必要對別人壞，仔細想想，羅一帆這一年多其實背了不少鍋，吃了不少虧，但老油條們段位高，羅一帆又心大，很多時候稀裏糊塗就過去了。

啊，社會險惡。羅一帆看着女孩止不住的眼淚，深刻體會到了母親的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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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跟他們都換了？”周燕在電話裏氣笑了。

“嗯……”羅一帆抱着薯片縮在沙發上看電視劇，心虛地應了一聲。

辦公室的姐姐還沒退票，羅一帆想特價機票的退改簽費用都夠再買一張了，難得有個小長假能回家陪父母呢，就腦子一熱拍拍胸脯說幫她多值一天班，下次哪個短假再還回來就成。

“那你一個人在單位待兩天？”

“反正……也沒什麽事幹嘛……單位活動室好多書可以看呢……”

“什麽叫沒事情幹啊？我叫你看看考研的東西你有沒有在看啊？啊？你就想一輩子待在這個小破機關算數啦？”周燕牌機關槍發射，“沒點關系的你待幾年都還是打雜的，一點志向都沒有！”

羅一帆弱小無助地哼哼兩聲，聽母親叭叭叭數落。他也知道爸媽只是表面釋然放任他當鹹魚躺平，找着機會就要抒發一下對他不想考研的怨念。

“我們哪來的錢給你在A市城區買房子啊？以後還不是要靠你自己！不然你要一直租你對象的房子呀？誰靠得住啊，只有你自己才靠得住啊！”周燕在家裏直拍桌子，“有功夫當老好人，你不知道多看點書多考幾本證書啊！”

“我在看呢媽……工作年限還沒到呢能考了我肯定考……”羅一帆招架不住，連連點頭，慌忙轉移話題，問他們國慶要不要來A市轉轉。

“轉什麽轉哦，才剛看見過你，我才不要來。”周燕嘁了一聲，“你跟你男朋友恩恩愛愛麽就好了，我們兩個過來幹什麽。”

羅一帆能想象到母親是怎麽笑得喜滋滋的又一邊嫌棄地翻白眼，連忙又說了些好話，哄得她笑呵呵地挂了電話去休息。

嗯……還沒跟斯珩說值班的事呢。不知道他國慶有什麽安排，要上幾天班。兩天沒見面甚是想念，但羅一帆又怕見面了被斯珩按在床上天天這樣那樣玩弄，他心理上還是蠻期待的，屁股可能不太遭得住。

高中校服……洗漱完畢的羅一帆在微信上和斯珩相互說了晚安，抱着抱枕翻來覆去地想。那麽土的衣服能激發性欲嗎？又不是熒幕上那種精致的什麽DKJK風，斯珩的性癖也太獨特了吧？還是說……他見過高中時期的羅一帆并且一見鐘情念念不忘了？

這倒能解釋為什麽斯珩會對他這麽好，明明他們沒認識多久。可是如果那時候就見過這麽驚為天人的大帥哥，羅一帆肯定是會有印象的啊！他就算近視八百度也能感受到他的美貌的吧！雖然十多歲的羅一帆還從來沒想過會喜歡男生。

況且，他以前好像沒有機會能接觸到這麽優秀的帥哥吧？家和學校兩點一線，最多再是圖書館和幾家餐廳，親戚基本也是普普通通的beta，章思琰也只和女孩子玩。

腦容量不足的羅一帆嘆了口氣，放棄思考，閉眼睡覺。斯珩想看什麽他就穿什麽好了，管他是為了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