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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景明摔傷的那一天直接改變了這一家三口以後的生活。如果他沒受傷, 他們也不會掏空積蓄為他治病,甄臻不必去借錢,自然也不會被羞辱。他們會繼續過着和現在一樣平靜但幸福的生活。
甄臻是悲慘的, 也是幸運的, 他有了一個重來的機會。
除了幫他報仇, 沈海遙也想讓甄臻過上比以前更好的生活。權家這一家三口, 值得擁有健康快樂的人生。
離開甄家前沈海遙曾經暗中找人檢查過權景明所在工地的各項器具,并沒有發現工具老化的跡象。
權景明這份工作看起來辛苦,但這個工地是某大型央企的系列樓盤, 已經在全國多個大城市成功清盤, 多年來從未有過建築上的質量問題, 更別提因設備老化造成的人員傷亡情況。這實在不該是這種老牌開發商會出現的纰漏。
檢查不出什麽問題, 沈海遙反倒不能放心。
晚上吃飯時, 沈海遙提出明天想和權景明一起去工地。
權景明神色尴尬, “你去幹什麽呀?”
沈海遙:“我最近不是一直在找工作麽,想到處試試。”
權景明知道兒子聰明又優秀,又覺得自己幹的這行實在拿不出手,打心眼裏不願意讓他跟着去,也不希望他見到自己滿身泥土的模樣。
“哪兒不适合你, 還是別去了吧,又髒又累。”權景明誠懇地說,“你肯定應該是那種坐在辦公室的人,風吹不着雨淋不着的,還是那種工作适合你。”
“……”沈海遙面對這夫妻倆時一向嘴笨, 此刻想不出合理的理由, 于是在腦海中呼喚褚鶴,“愣着幹什麽, 趕緊幫我想辦法!”
褚鶴趕緊咽下嘴裏的飯菜,笑眯眯地說:“誤會啦伯父!甄臻有個朋友,最近想買房,他就想着,伯父你工作的那個樓盤最近不是快要開盤了麽,想過去看看情況。”
權景明聞言松了一口氣,“哦,這樣啊,但是營銷部上班晚,他們九點才上班,如果你跟我一起去,那就太早啦。”
沈海遙:“沒事,我跟您一塊兒去就行。”
權景明拗不過,第二天一大早,沈海遙跟在他身後,兩人一起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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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樓盤下周開盤,樣板間還在做最後的裝修,營銷中心周圍也還沒有修繕完畢,整個就是灰頭土臉。
沈海遙靠在角落,遠遠看着權景明的一舉一動,一刻也不敢松懈。
上輩子,權景明是在給樣板間四樓的房間安裝窗子時,因為腳手架的盤扣斷裂,失足跌落摔成了重傷。
沈海遙盤算着,現在時間緊迫,最重要的讓權景明遠離這項工作,之後再去想辦法找原因。
他對身後的褚鶴說:“一會兒權景明靠近那個腳手架時就放道具,不用等我的通知,你自己注意時間就行。”
“好。”褚鶴應道。
幾分鐘後,營銷中心的工作人員上班了。簡單的交流後,沈海遙提出要去參觀那個四層高的別墅樣板間。
銷售人員剛剛帶着他來到四樓,就聽到下面傳來一陣喧嘩。
工地上跑來了一只小貓,調皮得很,左竄右竄的,幾個工作人員一起上都沒能抓到它。
他和褚鶴對了個眼神,只見後者沖他點點頭,示意他道具已經安排好。
沈海遙放下心,倚在窗邊,靜靜等待着。
那只小貓行動力極強,膽子也大,一個沒留神,竟然幾步登上了腳手架。
貓咪太會搗亂了,腳手架上的工人們不得不先爬下來,等到小貓被抓住後再重新施工。
其中一名工人剛剛踩穩地面,就聽到腳手架不知哪一處發出了破裂的聲音。
他示意周圍的同事們安靜,又找了幾個人一起來檢查。
一群人圍在地面上,誰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有人覺得是那人太敏感,伸了個懶腰說:“我看是你聽錯了,咱們的施工用具經常檢查,怎麽可能斷——”
他話還沒說話,只見小貓已經蹿到了四樓窗邊的位置。它蹦蹦跳跳着從這邊跳到那邊,最後沖進了樣板間,被前來參觀的男人抱進懷裏。
緊接着,小貓剛剛踩過的位置斷裂了約一厘米的鋼塊兒,四方形的平衡被打破,整個架子陡然向□□斜!
一只小貓的重量都足以讓架子變形傾倒,遑論一百多斤的成年男子。
那幾個剛剛從腳手架上爬下來的工人頓時臉色慘白。
工地人心惶惶,就連帶着沈海遙參觀的銷售人員都出了冷汗。
沈海遙揉了揉懷裏小貓的耳朵,對銷售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這房子我就先不看了。”
他回到樓下,趕緊找到權景明。
權景明臉色也很糟糕——這原本是他今天上午的工作,若不是有這只前來“搗亂”的小貓,他今天可能就……
沈海遙問道:“之前經常發生這種事嗎?”
權景明連連搖頭:“我們這裏一向很重視安全,從沒發生過安全隐患。”
沈海遙不相信這是意外。
政府對施工工地的安全一向是最重視的,工地出事絕對是非常嚴重的情況。即使在事故中受傷的不是權景明而是其他人,這個樓盤也極有可能因此停工。
現在正是剛剛取證、即将開盤的關鍵時期,一旦停工,後續的經濟損失難以預計,工人們的工資勢必會受到影響。對權家的影響雖不至于那樣嚴重,但也多少會影響生活。
看過了甄澤宇和權池對權景明夫妻倆的百般嫌棄後,沈海遙不得不懷疑起這樁事故是否有人為參與。
褚鶴小心翼翼地問:“海遙,你想弄清楚真相嗎?”
沈海遙沒有立刻回答,他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有機會再說吧,現在還有別的事要做,這件事的真相沒有那麽重要。”
但他在腦海裏告訴褚鶴自己的真實想法,“我總覺得這事不是意外,可你說,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你覺得權景明是會得罪人的性格嗎?我想不出有誰想害他,除了——”
他隐去那幾個字,又繼續說:“這件事的真相如果真的像我們想的那樣,你覺得甄臻能承受嗎?就他那個舍利子轉世的性格,觀音菩薩都沒他大度。我不想讓他知道這些,沒有必要。”
褚鶴對此表示同意,只是笑容有點蒼白,“也是,有些時候,知道的事情多了反而是種負擔。”
兩人沉默着交流了一路,順便順走了那只小貓。
回到權家時才知道家門口蹲了一群記者。
現如今網絡這麽發達,每個人在網絡上都是透明的。
上次見面會上發生的事情雖然被壓了下去,但現場那麽多粉絲,那麽多雙眼睛那麽多張嘴,根本無法完全抹去那件事發生過的痕跡。
看熱鬧的吃瓜群衆給他們起了各種外號,以避免帖子或微博被迅速删除。
沒過多久,他們那個纨绔富二代的圈子裏放出了幾句語焉不詳的料,說什麽甄少爺不是真少爺之類的話。
甄澤宇原本對權池搞出的這些事情不甚感興趣,但如果涉及到豪門真假少爺這種八卦,他是絕對不能坐視不理的。只是甄家畢竟不是做公關出身,又不願相信專業的公關公司、把事情全權交給他們來打點,一開始确實有些措手不及,全部精力都放在全網攔截權池和甄臻的真實身份上,已經無暇處理上次見面會的事情了。
于是,現在大家提起權池,前面的修飾已經不再是“靠賣貧窮人設騙粉絲花錢的真富二代”,而是“不管是臉還是專業能力都被粉絲吊打”的不稱職愛豆。
這次來到權家門口堵人的是幾個自媒體號。
沈海遙猜到會有這麽一天,也早就想好了如何應對,他落落大方地表示:“上次見面會是我第一次見到大明星,而且我一直都可喜歡小權,實在太激動了,那個形象真的……不太好。”
沈海遙哭喪着臉說:“求求大家删了吧,真的太醜了,每播放一次都對我的心靈造成重創。”
立刻有記者抓住了重點:“甄先生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小權的呢?”
沈海遙立刻來了精神,“很久很久啦!具體到什麽時候啊……我想想。”
他對着鏡頭陷入沉思,幾秒種後神色又有些悲涼。他楚楚可憐地說:“我以前的男朋友是權池的粉絲,當時是為了陪他才去了解小權的。”
但他很快又振作起來,重新露出了笑顏,“了解過之後才發現,原來小權本人這麽優秀,現在我也是他的粉絲啦!”
“……”褚鶴替沈海遙抱着小貓,臉是木的。怎麽說呢,沈海遙說的話很真摯,任誰看了都挑不出錯,可他似乎能想到權池聽到這話暴跳如雷的樣子。
褚鶴搖搖頭,低頭笑了。他忽然想起,以前沈海遙帶着他偷偷下山被柳玉師叔抓到時,也是這樣一臉真摯地胡說八道。
不知過了多久,記者終于全部散去,原先被圍在裏面的人快步向他走來。他伸手兜了一把懷中小貓的下巴,對褚鶴揚揚頭,說:“走,回家。”
褚鶴把小貓遞給他,含笑點點頭。
“嗯,回家。”
對自媒體賬號來說,時間就是金錢,就是生命。
他們離開權家後,馬不停蹄地對剛才拍攝的視頻進行整合、編輯,短短幾個小時後,多個自媒體賬號都發出了對沈海遙的采訪片段。
這個視頻讓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見面會熱度重新拔高,吃瓜群衆歡快地玩起了梗,甚至有人起哄說希望這位小哥哥趕緊出道。
褚鶴快速浏覽了一遍那些視頻下方的評論,不解地問:“海遙,今天這一出,就是為了讓大家再嘲笑權池一次嗎?”
“不是,”沈海遙伸出兩根手指,“第一個目的是為了引導有心人士找出甄臻的真實身份,這段時間甄家為了壓真假少爺的傳聞費盡力氣,現在我想做的就是讓這個離奇的傳聞時不時出現一次。說的次數多了,就會有人相信。之後的事情就不用我們親自做了。至于第二個目的——”
沈海遙舉起手機,給褚鶴看屏幕上吳曼的來電提示。
“就是為了等他的電話。”
沈海遙清楚地記得,上輩子甄臻最後一次見到吳曼時,吳曼曾說過,因為他和甄臻曾經有過一段戀愛經歷,導致他之後在甄家、在權池面前都擡不起頭來。
沈海遙:“他擡不起頭是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為了錢,是因為他自己吃相太難看,關甄臻什麽事?他不是想抱權池大腿嗎?我偏不讓他如意。”
吳曼的來電響了許久,沈海遙只是看着,沒有接起來的意思。褚鶴戳戳他,他只說:“不急,這個不接他還會打下一個。”
果然如沈海遙所說,吳曼的電話一個接着一個,直到第四個電話打進來的時候,沈海遙終于按下了接聽,與此同時,他調出了好感度數據條。
“吳曼?什麽事啊。”沈海遙打了個哈欠。
“甄臻,怎麽才接電話啊。我都打了三個了。”
“……”吳曼這個自以為是的性格時常讓沈海遙無話可說,“你打電話我就要接?你是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
電話那旁吳曼的呼吸停了一瞬,再開口時,他的語氣變得微妙,“甄臻,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我時常想,是不是我以前都不了解你,總覺得你變了很多。”
從上個世界的楚漠,到這個世界的吳曼,這些“溫柔善良”的主角受每每用這種矯情的語氣說出這種矯情的話語,都讓沈海遙感到一陣陣牙酸,連接聽這通電話原本的目的都沒能及時說出口。
吳曼又用嬌滴滴的語氣問道:“我看了剛剛的視頻,你說的、你說的那個以前的戀人,是在說我麽?”
吳曼可不記得自己以前追過星,更加不記得權池回到甄家之前自己曾和他見過面,但他和甄臻從小一起長大,非常确定甄臻從未交過其他的男朋友。
沈海遙暗自嘆氣,他真是被吳曼惡心得連原本的目的都忘了,好在事情确實如他所想進行着,這才不算誤事。他換用有些遺憾的語氣說:“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說這個了吧。離開家裏之後我也不好過問,我爸媽——不是,甄伯父他們都還好嗎?你和權池也還好吧?”
吳曼心裏酸極了。
甄澤宇他們好不好他不知道,反正他自己不算好。
先前他找了一位高校語言系的博士,幫權池潤色微博發言,不僅沒得到感謝,反而遭到了埋怨——權池參加綜藝時,因為分不清安徽的“徽”和細微的“微”被黑了一波,有人質疑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有那麽強的文字功底。
吳曼很是生氣。權池自己的失誤,憑什麽怪到他的頭上。
此刻面對着先前的愛人,吳曼實在是沒忍住,抱怨道:“他脾氣不好,跟伯父伯母也說不上幾句話。每天喊着要唱歌,做夢都想紅,也沒看他唱出個什麽名堂來——上次那個活動還不是被你比過去了。還整天疑神疑鬼……”
說到這裏,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趕忙轉移話題,“甄臻,我今天打電話來是想約你吃飯,我們也好久沒見了。”
沈海遙冷笑一聲:“怎麽,跟權池吵架,所以想到我了?”
吳曼聽出了沈海遙言語中的嘲諷,可令人驚訝的是,好感度系統卻顯示他對權池的好感度一降再降,現在只剩55分了,而對甄臻的好感度,則緩緩上升到了60。
吳曼說:“甄臻,我知道這段時間你過得很辛苦,我又在這時跟你解除婚約,你感到失望或是傷心,都是應該的。但我真的沒有辦法,你知道的,我家裏……”
沈海遙把聽筒調成靜音,又把手機放到桌子上,抓緊換了幾個道具。
那一邊,吳曼啰啰嗦嗦傾訴了很久衷腸,卻始終沒得到任何回應,他叫了幾次甄臻的名字,又“喂”了好幾句,這才意識到甄臻早就沒有聽他講話了。
吳曼氣紅了臉,摔了電話。
權景明工作的工地在停工幾天後,終于又恢複施工了。
他畢竟只是個小小的施工人員,意外的處理結果如何他無從得知。
沈海遙聽說過也不好多問,只把這件事放在心裏,等待日後更好的機會再繼續找尋真相。
但他發現了一件之前沒注意到的事情。
權景明胃口一向很好,每天中午的盒飯總能吃得幹幹淨淨。但今早在家多吃了幾個包子,中午不是太有胃口,盒飯裏還剩了些米飯。他為人節儉,剩下的那點米飯舍不得倒掉,就帶回了家留着晚上繼續吃。
傍晚,沈海遙下樓倒垃圾,他看到這只飯盒,皺緊了眉毛。
“這個飯盒是哪兒來的?”
李春燕伸頭看了一眼,說:“老權工地發的盒飯。”
沈海遙沒再多問,拎着垃圾下了樓。
回到卧室時,沈海遙立刻打開電腦,搜索了幾個關鍵字。
“之前只顧着查權池,一點都沒注意吳曼。”沈海遙把搜索結果展示給褚鶴,“權景明工地的食品供應商是吳曼他們家。”
“那家工地的工人那麽多,他們的食品供應商應該很有得賺。可是……這有什麽問題嗎?”
“有問題,問題可太大了。”沈海遙又露出了小狐貍一樣的狡猾微笑,“你看,不止這個樓盤,這個城市裏稍微叫得上名字的開發商,幾乎都和他們家都合作。這倒也不稀奇,本土食品公司運輸成本低,确實應該是首選。稀奇的地方在于——”
他又調出一個頁面給褚鶴看。
“這些合作都是今年才開始的?”褚鶴瞪大眼睛,“前兩年吳曼家幾乎沒有什麽業務。”
“對啦!”沈海遙打了個響指,“你說這些業務是靠甄家幫忙,還是他們自己搞來的?”
兩人對視一眼,得出了同樣的結論:吳曼這些年在甄家伏低做小,為的不就是從他們身上撈一點油水?
沈海遙:“我覺得他們家這個企業有問題。這種企業的供應,理論上應該是公開招标。褚鶴,查查今年相關的招标文件。”
褚鶴拍拍胸口,“包在我身上!”
最近關于權池的八卦太多了,吃瓜群衆有些審美疲勞,甚至有人覺得這些都是權池自導自演的,目的是為了走黑紅路線。
說的挺像那麽回事兒的:正常走紅的路線,權池也得能紅才行啊!
過猶不及的道理沈海遙很清楚,對于權池這個人的負面新聞,挖掘到這裏可以暫時停下了。
于是這天夜裏,一個恨不起眼的詞條悄悄出現在某個社交軟件的“猜你喜歡”選項中。
-X市頂級富二代疑似聯姻!
這種标題最吸引眼球。爆料語焉不詳,可越是神秘的東西越能引起大家的讨論。
一群人猜來猜去,急得抓耳撓腮,就是無法确定這疑似聯姻的兩人究竟是誰。
大約一個小時後,這個詞條被人為删除。
大家正在興頭上,見狀紛紛罵起了娘。網友的智慧無窮無盡,有人調侃說“删帖這麽慢,用的肯定不是權不可說池的公關團隊”。
但,誰都沒想到,這個不知真假的詞條,竟然引來了X市一群真纨绔富二代。
-那你們可說錯了,這主人公不就是權不可說?
一石激起千層浪。
權池有錢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最近這段時間的連番轟炸更是讓他們對權池失去了興趣,現在,大家明顯對另一個所謂的頂級富二代更感興趣。
事情發展到這裏,剩下的事情已經無需沈海遙親自動手。
他和褚鶴兩個人也像夜貓子一樣窩在被子裏不停刷新那些讨論。
褚鶴問:“你不是只買了那個詞條嗎?這些人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沈海遙打了個哈欠,說:“甄家的繼承人換成了從沒見過面的陌生人,就算甄澤宇再會瞞,也不能解釋甄臻為什麽變成了另一個人——并且這個人還是個小明星,最近又天天惹事,一點都不安生。至于他們那個圈子裏的人,沒有幾個是真有本事的,每天就是吃喝玩樂,過着晝夜颠倒的生活,現在這個時候正是他們的活躍時間。”
沈海遙是真的困了,說着說着又是一個哈欠,眼角都滲出了眼淚,“在一群纨绔最活躍的時間,說一個跟他們相關的八卦,你說他們會不會感興趣?”
事情按照沈海遙的預想有條不紊地繼續。
他們這些纨绔,也是有自己的鄙視鏈的:同樣都是只會敗家,他們更看得起家裏真正有錢的甄家,鄙視一路靠着抱大腿、削尖了腦袋往他們這個圈子裏爬的吳曼家。
很快有知情人出來說:什麽頂級富二代啊,抱大腿的吳家也好意思?
這群人不學無術,罵起人來倒是很溜:有些人那點破事誰還不知道啊?對落魄了的前任落井下石,心裏真不覺得虧啊?無縫銜接緊抱權池大腿,可權池爛泥扶不上牆啊!到頭來怕是一吳所有,一吳所有。
比起業務水平爛,明星的桃色新聞似乎更能讓大家津津樂道。
權池被點了名之後,這件事毫不意外地又一次引爆了熱度。
只是沒過多久,最早爆出權池名字的那一位自行删了貼:不好意思各位,昨天晚上太浪了,今天被老爹噴了。家裏和不可說他們家還有生意往來,我先撤了。
這件事的後續處理和先前一樣,簡單粗暴地删除讨論貼。力度比之前每一次都更大,甚至連累了一些無辜的正常讨論帖。
事件很快又平息下去,但不管是話題中心的那兩家人,還是敢怒不敢言的圍觀群衆,都心知肚明一件事:如果權池和吳曼真的結婚,這些事情再次被翻起來,恐怕會比之前任何一件事都更難處理。
自從回到甄家後,權池幾乎沒有哪一天是安生度日的,總要鬧出些亂子才肯收手。
一開始甄澤宇懶得管他,任他和吳曼商量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左右無非是娛樂圈那點粉粉黑黑,甄澤宇不想管,也覺得插手那些太掉價。
可眼看着權池越來越過分,甚至連真假少爺、豪門聯姻這種東西都敢往外傳,甄澤宇越發不悅,動了讓權池退出娛樂圈的念頭。
權池對此毫不知情,只是疑惑于父親為什麽關注起自己的事業。
他那個榆木腦袋想不明白,在吳曼這個狗頭軍師的“解釋”下恍然大悟。
他堅信,甄澤宇終于打算給予他事業上的幫助了。
這日一大早,他敲開了甄澤宇的房門,向他報告了之後的行程安排。
他要參加一個電影的首映禮,作為OST演唱歌手出席。
權池洋洋得意地介紹着:“這部電影斥資巨大,片方很重視,首映禮是全網直播的!”
甄澤宇淡淡道:“知道了,去吧,好好表現。”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劇情放一起比較好,所以這章兩更合一
存稿嘩嘩下去一半,心痛感謝在2021-11-01 13:44:06~2021-11-03 14:09: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淰涘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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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