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短短幾秒鐘,林幼的腦瓜子裏便勾勒出了令人七竅生煙的畫面——
便宜兒子裴野因沉迷女主播,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拿來刷禮物,導致一天三頓吃不上飯,沒幾天就餓死在街頭。餓死的第一天,全網熱搜推送,變成陰間頂流。
而她這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好不容易從殘酷的末世回來,還未好好享受平凡溫馨的生活,便也跟着白眼一翻,人沒了。
林幼:“……”
別到時候裴鶴南給林城康看上的墓地先給她和裴野用起來了。
白皙的眉心狠狠蹙起,女生的眉毛擰得跟毛毛蟲似的,滿臉寫着生無可戀。浴桶裏的水溫逐漸降低,雖說是夏天氣溫很高,冷水沖澡也不會覺得冷,但林幼還是迅速從浴桶裏站起來,擦幹了身體拿着手機回到了房間。
裴鶴南看着對話框上斷斷續續的‘對方正在輸入’,大概能猜到林幼複雜的心情。雖然不知道其中原因,但從最近幾天的對話來看,林幼似乎正在專注于當一個盡責任的好媽媽。
如今聽到兒子花錢打賞女主播,心裏頭估計正氣得慌。
他掀了掀眼皮,視線範圍內裴野正從樓梯上下來。少年人即便再怎麽成熟,骨子裏的頑劣也消磨不掉。只見裴野一手撐着樓梯扶手,長腿一邁,腰部一用力,在轉身之間安穩落地。他哼着歌邁步走到冰箱前,拿出了一個蘋果。
張嘴咬上果肉的時候,裴野似乎才注意到他爸正盯着他看。他頓了頓,眼神裏夾雜着幾分狐疑和不安,小聲問:“怎麽了 ?”
裴鶴南收回目光,修長的手指解開襯衣領口松了松,靠在沙發上的姿勢變得愈發随性,連出口的聲音都帶着點漫不經心。
但一聽內容,卻令裴野的臉皮子狠狠抽了抽。
“沒什麽,你媽聽說你花錢給女主播刷禮物,現在很生氣。”
裴野:“?”
什麽東西?
他什麽時候給女主播刷過禮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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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裏的髒話剛要吐出來,裴野後知後覺地想起了什麽,表情頓時一變,震驚的問:“她知道是我了?”
“暫時不知道。”裴鶴南似笑非笑地看他,“但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現在就告訴她。 ”
裴野:“……”
沉默之間,裴野發現自己的手機震了一下。垂眸一看,屏幕上顯示的赫然就是林幼發來的信息,上面是轉發的網絡帖子:
[青少年沉迷網絡直播,兩小時內給主播打賞上萬元,花光家人積蓄!媽媽嚎啕大哭,懇求直播平臺退回打賞額。]
裴野:“……”
看得出來,他這媽确實不知道他給刷禮物的女主播是誰。
否則現在轉發的帖子應該就是[家裏小孩不像話,揍了兩頓嗷嗷大哭,并大喊:我真的不敢了!]
裴野皺着臉無語的同時,林幼努力組織語言打算對青少年不小心走上歪路的可怕情況進行勸解:
我剛聽說了你打賞女主播的事情,媽媽覺得你現在還沒有成年,這種事情可以暫時放一放。對于你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自己吃飽喝飽,認真學習。你看你和你爸,每天辛辛苦苦打零工,好不容易賺了錢,首先肯定要滿足自己的生存需求。你說對不對?
頓了頓,信息再次發來。
林幼:所以,你看直播的平臺是正經直播平臺嗎?青少年打賞能退嗎?
裴野看了一眼他爸,扭頭問道:不能退怎麽辦?
林幼眼睛一亮,一掃剛才的頹然,趕緊道:鏈接發我,成功舉報垃圾平臺獎勵十萬,分你五萬[可愛]
裴野:“……”
裴野努力地想在他爸面前當個成熟的小孩,最起碼 不能爆粗口。然而看到林幼發來的最新消息,他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草。
這世界上怎麽有這種神奇到奇葩的女人?
裴野深吸一口氣,低頭打字:問過了,能退。
林幼:那真是可惜了。
[林幼撤回了一條消息]
林幼:那真是太好了。
裴野:“……”
…
順利跟便宜兒子講完了大道理,林幼再次打開了與裴鶴南的對話框。其實她覺得這事兒還挺嚴重的,她該正兒八經跟裴鶴南打個電話好好說道說道,但一想到他們二人還是名義上的夫妻,林幼便有種異樣的尴尬。
所以最終還是決定打字交流。
林幼:我剛剛跟阿野談過了,他是個乖孩子,能聽得進道理。他也說錢能退回來,你幫忙注意點。對啦,我知道看墓地是很掙錢啦,但他還沒成年,你把錢給他收着。
裴鶴南斂着眼眸,勾唇:嗯,我知道了。
林幼:辛苦老公[愛心]
裴鶴南:辛苦老婆才是,你還在拍節目,還要擔心阿野[可愛]
友好和諧的夫妻交流到此結束,林幼心滿意足地退出了對話框,吹幹頭發便上床休息了。
夜風泠泠,窗外的月光盡數落在田間窪地,印出一片片陰影來。無夢的夜晚睡意深沉,林幼睡了一個好覺,等第二天睜開眼睛時,有鳥鳴在耳邊響起。她像往常一樣早起,洗漱過後來到廚房準備早點。
時間還早,直播間還未開啓,導演組和其餘工作人員的交談也顯得肆無忌憚許多。林幼見總導演和助理湊在一塊看手機,打了個招呼後随口問道:“看什麽呢?”
“小林啊,又起這麽早?”總導演的視線從手機上挪開,看了她一眼後,又伸手招呼她過來。
林幼湊過去一看,才發現這幾人看得并非網絡八卦,而是一則官方媒體發布的新聞——兩天前某鱷魚養殖場發生了鱷魚出逃事件,幸運的是所有的鱷魚都已經被逮回去了。
而這件事情中最令人驚訝的一點是鱷魚的出逃地點。
“我們看了眼,發現這個鱷魚養殖場就在附近的村子,按照出逃路線,這群大家夥本來是有可能順着河岸逃到大顯村的。還好我們運氣好,這兩天沒有碰見鱷魚。”
不然又要出現大新聞了。
輿論倒是小事,要是有人受傷那就真的不好了。
林幼點點頭,既然鱷魚都被抓回去了,自然也就不需要擔心什麽。她和導演組打了聲招呼,去澆了菜後,又在附近的幾個魚塘轉了一圈。這幾個魚塘裏還有些魚在,是村民們一起打包送給林幼的。林幼彎下腰,手在魚塘裏晃了晃,不多久靈泉水便融入了原先的池水之中。
她站起身,目光一擡便注意到了水面上一躍而過的大魚。
用這種方式悄悄更換了幾個魚塘的池水,林幼這才嗅着新鮮空氣,慢悠悠地往回走。
回到小屋時,幾個嘉賓都已經起來了,說說笑笑的正在喝靈泉水泡的茶。趙姿琪摸了摸臉,眼底都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最近的皮膚狀态好了很多,身體好像也沒有以前那麽差了。”
白杭:“我看着也是,趙前輩你臉色都紅潤了不少。”
齊宇輕笑兩聲:“看來來參加這個節目是做對選擇了。 ”
趙姿琪臉上的笑意更深。
周圍畢竟都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所以趙姿琪心底的話未被她說出口。她覺得,自己有這般大的變化,林幼才是最關鍵的因素。
想着,趙姿琪拉住走過來的的林幼,仔細端詳着她的臉,不免有幾分感慨:“幼幼,幹活幹了這麽多天,你這臉好像一點都沒被曬黑,皮膚好像更好了。”
滿滿的全是膠原蛋白,看得趙姿琪都羨慕了。
經她這麽一說,其餘的嘉賓和剛剛湧進直播間的觀衆們才意識到,好像真是這麽回事。
杜恩晴由于前幾天渾水摸魚,在外面被太陽曬得機會不多,但她膚色本就偏黃偏黑。齊宇和白杭兩個男人就不必說了,他們也不是流量小生,幹活的時候沒有過多注意保護皮膚。而趙姿琪盡管時常戴上袖套帽子、抹上防曬霜,卻還是黑了一點。
唯獨林幼不一樣。
[林幼跟白杭站在一起,真白到反光。]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白杭太黑了QWQ]
[林幼真的超級白啊!她沒化妝,鏡頭拉過去的時候,那個皮膚狀态,真是絕了。果然還是年輕的小姑娘。]
[注,小姑娘結婚了。]
[大清早的能不能別提這麽晦氣的事情 !!]
[能不能問一下林幼用什麽護膚品啊?過了暑假就要軍訓的孩子想提前做準備嗚嗚]
問是不可能問的,即便問了林幼也不能在節目內開這個口推薦産品,更何況她根本什麽都沒用,每天用靈泉水泡泡澡,效用頗多。
林幼朝趙姿琪眨了眨眼睛,“沒辦法,天生曬不黑。”
說完就被趙姿琪觑了一眼。
林幼笑嘻嘻地鑽進廚房給自己成了碗粥。昨天晚上臨睡前他們煲了白斬雞,今天早上正好可以煮個雞絲粥。
林幼去澆水前将大米浸在了靈泉水中,雞湯同樣也是靈泉水熬出來的,砂鍋內的大米在雞湯內咕嚕咕嚕冒着泡。她轉身去拆了點雞胸肉,放入了砂鍋內。
等到出鍋時,大米軟糯,夾帶着雞湯的香味,雞絲鋪了一層,再撒上一點蔥花,簡直色香味俱全。
現在的趙姿琪已經完全領略了某句話的真谛——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急匆匆鑽進廚房将一大鍋雞絲粥端走,趙姿琪主動替幾個嘉賓盛了粥,坐下來抿一口軟糯的粥,舒坦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她偏頭看向雙手濕淋淋正從廚房走出來的女生,有些遺憾道:“我第一次覺得這綜藝拍攝的時間太短了,後天咱們就要走了。”
總導演從後頭探出個腦袋來:“前輩,你這麽說很容易讓我誤會成是我們的節目搞得太好,你舍不得我們。”
趙姿琪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白杭:“別往自己臉上貼金,省得到時候真普信起來了。”
總導演無聲地冷哼一聲,心想你個娛樂圈第一下頭男還好意思說我普信。
…
吃過早飯,《田園生活》的嘉賓們要去荒地除草。
荒地在靠近山的一側,聽說地皮的歸屬者是村裏一個瘸腿的老大爺。老大爺今年七十多了,又是孤身一人,做起農活來有些不利索。
所以節目組希望嘉賓們能幫幫他。
導演組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情況,便替他們準備了除草劑。
齊宇思考了一陣,作為老大哥率先給大家分配了任務:“我看到右邊有很多木頭和竹竿堆在一塊,小杭你等會兒幫忙搬走。你們三個女生先幫忙調一下除草劑,我去那邊挑水過來。”
除草劑到時候要加水稀釋倒入藥水桶,再由嘉賓們背着藥水桶撒藥水除草,這并不是一個簡單的活。齊宇有心想讓幾個女嘉賓過得輕松一點,所以并未給她們準備多少任務。
但不管是林幼還是趙姿琪,兩人都覺得調除草劑這活兒太輕松了,林幼擺擺手:“我去挑水過來,我力氣大,一次可以挑兩桶。”
趙姿琪也道:“我先去幫小白搬木頭。”
落在最後頭的杜恩晴見兩個女嘉賓都主動幹活,嘴角頓時一抽。心知偷懶無望,她只能硬着頭皮道:“我先幫着調除草劑吧,等會我再去幫趙影後。”
齊宇并未拒絕,笑着說了一句“那就辛苦大家了”。
林幼肩挑扁擔,兩個水桶勾在扁擔上,走向了村裏頭唯一的大河。跟拍大楊見她彎腰拎了滿滿一桶水,絲毫不擔心林幼能不能提起來、會不會鬧笑話。兩個水桶裏都裝滿了水,從扁擔兩側落下的繩子勾住水桶的把手,林幼站在扁擔中心蹲了個馬步,一提氣便穩穩地将兩桶水給提了上來。
[上次是誰說林幼要被整個村的男人追的?我當場宣布隔壁村男人也想追。]
[林幼這姑娘看着瘦瘦弱弱的,怎麽力氣這麽大啊!!]
[我現在真是越看林幼越覺得她順眼,明明幾天前我還發微博讓她趕緊滾出《田園生活》]
[林·大力水手·幼]
林幼挑水回來後,杜恩晴便調起了除草劑,随後再由将齊宇背上藥桶噴灑藥水。齊宇雖然五十來歲了,不過鍛煉得當,身體素質相當不錯,打完了兩桶藥水也沒喘得厲害,甚至拒絕了林幼的幫忙。于是林幼便再次回到了河邊準備挑水。
這一次,水桶剛剛入水,林幼便皺了皺眉。跟拍大楊也察覺到了什麽,聽着窸窸窣窣的聲音循聲看去,只見不遠處的草叢細密雜亂,但卻在輕輕晃動。
大楊的身體迅速緊繃,夏天的田地間蛇群衆多。這晃動的……該不會就是蛇吧?
與此同時,在直播間觀看到這一幕的網友們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我草。是不是草在動?]
[啊啊啊不是我的錯覺!我看到裏面好像有東西在爬!]
[不會是蛇吧?救命!我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QAQ我真的好怕蛇]
[隔壁喬仙女都徒手抓蛇了①,我們林幼也不能認輸!]
[剛去看了眼資料,聽說大顯村有蝮蛇出沒,是超級無敵毒的毒蛇啊!太危險了!!]
大楊雖然不知道直播間的彈幕在說什麽,但此刻心髒也随着那草的晃動而沉沉下墜,他不敢大動,生怕動靜一大,裏頭的蛇竄出來就是一口。驚慌之中只能用眼神示意林幼,讓林幼悄悄離開。
林幼卻蹙了蹙眉,被袖套包裹的手臂纖細,朝着大楊做了個安靜的動作。随後,她的另一只手悄悄握緊了扁擔。就在林幼準備上前的時候,那草堆裏卻忽然暴躁地甩出了一條尾巴。
等等,尾巴?
被凸起的、堅硬的鱗片包裹的粗壯尾巴啪嗒一下砸在濕軟的土地上,伴随着未知生物地擡頭,一張大嘴透着尖銳的牙齒張開,短短的四肢撐在地上,如蛇的豎瞳眨也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兩個人類。
大楊:“……”
有那麽一刻,他的心髒好像都停止跳動了。
和大楊一樣懵逼的還有直播間的觀衆。原以為附近可能有蛇類出沒已經足夠令人害怕了,卻未想到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是只鱷魚!!
[我草。神經病啊,哪來的鱷魚?!]
[不是,你們節目組這就過分了,寫劇本的時候可不可以稍微符合一下實際情況,能不要那麽誇張嗎?]
[卧龍鳳雛都在你們節目組?誰想出來的主意啊?看點是有了,萬一出事,被鱷魚咬到了誰負責啊!!]
[等等,姐妹們先別急着罵節目組,我突然想到了今天早上的新聞……誰還記得那條熱搜,說是附近的鱷魚養殖場有好多鱷魚越獄了……該不會……]
[草,細思極恐]
接下來的幾秒鐘時間內,整個直播間的屏幕空空如也,沒有一條彈幕劃過。
而導演在得到消息之後面色大變,匆匆忙忙趕往河邊,又匆匆忙忙掏出手機,趕緊撥打了派出所的電話。
總導演臉色蒼白,整個人幾乎搖搖欲墜。
新聞不是說所有的鱷魚都被抓回去了嗎?怎麽還有漏網之魚?
他咬着牙,在耳麥內小心安撫着大楊和林幼:“你們倆千萬別激怒它,千萬別慌,我們馬上過來!”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總導演的耳麥內突然傳來哐當一聲響。
鱷、鱷魚攻擊林幼他們了?
想到那種可怕的結果,男人腿一軟,差點摔個狗吃屎。
然而,大楊的鏡頭內,只見林幼面無表情地抄起手裏的扁擔,哐當一下狠狠砸向了鱷魚的腦袋。說時遲那時快,女孩嬌小的身影倏然往前一竄,右手迅速拽下自己的袖套,身體将鱷魚砸了個暈頭轉向的後一秒,袖套從鱷魚大嘴下穿過,繃直系上又拽緊——
林幼直接騎在鱷魚身上,袖套在鱷魚嘴上打了個結。不過只是稍稍一用力,那鱷魚的上颚和下颚交錯撞上,尖銳的牙齒卡在一旁,徹底歪了嘴。
甩了甩被鱷魚皮硌得有些疼的手臂,林幼翻身從鱷魚上下來,拎着對方的尾巴便甩進了一旁的水桶裏。但鱷魚身體大,頭往下塞去時大半截身體還倒挂在水桶外,直愣愣地還甩着小短腿掙紮。
林幼拍拍手,扭頭問大楊:“剛才導演組那邊是不是說已經打電話給派出所了 ?”
大楊:“……”
林幼:“嗯?”
大楊臉上還充斥着呆滞,跟機器似的咔咔轉着腦袋,看看桶裏的鱷魚,又看看淡定得恍若什麽也沒有發生的林幼,眼角一跳,吶吶道:“是、是的吧。”
林幼哦了一聲,拎起剩下的水桶灌滿了水,邁開步子走向了荒草地。
長發紮成的馬尾随着步伐一晃一晃,仿佛連背影都寫着‘淡定’二字。
[……]
[歪、歪嘴鱷?]
[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鱷魚是假的?]
[是吧!我也覺得這是條玩具鱷魚!!]
[怎麽可能有人徒手抓鱷魚,傻子才信!對,我就是那個傻子。微笑.jpg]
[我指定是眼瞎了。沒想到你們節目組還挺會玩,平時新聞沒少看吧?挺會利用實時新聞啊!]
[行了,別自欺欺人了。齊宇直播間裏正好拍到了總導演聽到鱷魚出現緊張到摔倒大哭的樣子,現在齊宇正在安慰導演。]
[咳,那鱷魚是真的,我剛給派出所打電話,派出所說今天他們抓捕附近出逃鱷魚的時候,有個傻哔趁機把自己違法偷養的鱷魚送進養殖場了,所以才會有條漏網之鱷。]
[估計用不了多久派出所的人就要來了吧。]
…
派出所的警察們帶着抓捕工具趕到現場時,節目組的拍攝還在繼續,因為大家想驗證林幼抓鱷魚到底是真實能力還是劇本演□□導演這會兒才懶得管網友怎麽想,他身上沾着泥漬,正一屁股坐在地上,差點抱着林幼的大腿哭出來。
“林幼,你怎麽這麽牛逼啊,你怎麽還會抓鱷魚啊!你簡直是全天下最厲害的女人,謝謝你為節目組做出的貢獻,以後你有什麽想要的資源,只要你開口,我老徐一定上刀山下火海給你辦到!”
總導演拉住林幼的手,三十來歲的大男人被剛才的事情吓得眼眶都紅了,“就算是要出賣我的身體,我也不會有半分怨言。”
林幼嘴角一抽:“這就不用了。”
總導演:“要的,一定要的!”
可能林幼沒當回事,但他心裏清楚得很,如果今天這條漏網之鱷真的攻擊了節目組請來的嘉賓或者工作人員,事情一經發酵,他們這節目就再也辦不下去了。
即便是以後,有人看到他的名字出現在綜藝節目上,也會說上一句——哦,就是他啊,拍個節目竟然讓鱷魚把人咬死了。
至此之後,他怕是要直接失業了。
導演啞着嗓音還想說什麽,警笛聲由遠及近,很快便打斷了他。他趕緊用雙手搓了搓臉,上前去招呼警察。将人帶到河邊,看到被綁得嚴嚴實實、活像個被欺負慘了的小可憐鱷魚時,幾個警察嘴角一抽,眼神頓時變得格外奇怪,随即便連連朝着林幼豎大拇指。
“小姑娘真的厲害,但還是要注意自身安全啊。”
林幼點點頭:“好的。”
白杭等人見警察似乎沒有要将鱷魚帶走的打算,便多嘴問了一句,問後才知道原來鱷魚養殖場的人也在過來的路上,到時候讓他們直接将鱷魚帶回去就可以了。
沒多久養殖場的人就到了,帶走那條鱷魚的時候,順便還塞給了林幼一個紅包,并解釋說是抓到鱷魚的報酬。林幼特地詢問了一下,發現每個幫養殖場抓到鱷魚的熱心村民都有相應的報酬,她便也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紅包裏有兩千塊,她尋思着要不就給裴家這對便宜父子買點小禮品,也算是接下相見的見面禮吧。
…
突發意外被順利解決,一行人又趕緊将這一片荒地解決,才收拾完工具慢悠悠地往回家路上走。
一到小屋,大家便像條鹹魚一樣癱軟在木椅子上休息。齊宇和白杭幹得都是體力活,這會兒腰酸腿酸的,趙姿琪也沒好到哪裏去,抱着枕頭直接倒在簡易沙發上。沒幹什麽正事兒的杜恩晴回了房間,而精力旺盛到好似永遠不會累的林幼盤着腿坐在地板上往家庭群裏發消息。
是一張圖片,像極了當時她抱着十幾斤的大黑魚站在人群中央。這一次,是她舉着大鱷魚的兩條小短肢,沖着鏡頭面露微笑。
收到信息的前兩秒,裴野還在看一段視頻,正是林幼單手握緊扁擔,用足力道狠狠拍向鱷魚時的片段。
鱷魚有沒有被打暈他們是不知道,但那根扁擔從中間裂開,碎成了兩片。
再一看林幼抱着鱷魚微笑、宛若女中豪傑的模樣……
裴野深吸一口氣,扭頭問裴鶴南:“爸,你看她一扁擔拍向鱷魚的樣子,是不是很像她知道我給她打賞後一巴掌抽爛我臉的樣子?”
裴鶴南懶洋洋擡眸,掃他一眼:“是啊,抽你的時候一定也英姿飒爽吧。”
裴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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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