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不可以欺負花
李伯正在小廚房的廊庑下磕南瓜子,瞧見小花呆小跑過來,頓時臉上綻吃笑意,“小花呆,快過來,我這裏有南瓜子,還有炒花生!”
小花呆一聽,腳步跑得更快了。
李伯還給小花呆準備了一張小木凳,“快坐,吃吧,這是我早上剛炒好的花生。”
小花呆乖乖巧巧坐下,“謝謝伯伯。”她拿起一粒花生,咬破花生殼,将裏面的花生米掏出來,塞進嘴裏。
小花呆嚼了兩下,很快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真好吃!”
聞言,李伯樂呵呵笑了,“那當然啦。我炒的花生米,火候一分不差,将将好!又香又脆,好吃着嘞!”
小花呆一連吃了十幾粒花生。等她吃得半飽,懊惱一聲,“哎呀。我怎麽光顧着自己吃,忘了花兒們。李伯伯,你可以把淘米水留給我嗎?”
李伯想起之前小花呆向他要醋,這會讓更好奇了,“你要淘米水做什麽?難道花兒也很喜歡淘米水嗎?”
小花呆點頭,“對呀。将淘米水裝在罐中,蓋好密封,過個幾日,淘米水悶好了,再澆入土中,酸酸的,花兒可喜歡啦。”
李伯伯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養花兒還有這麽多門道。
他點頭,“原來淘米水也是酸的。不過上次你不是給花兒吃醋麽?怎麽這會兒又想用淘米水呢?”
小花呆淺淺笑了,“醋呀太酸太酸啦,稍微多一點兒,就會酸壞花兒的根須。就像是人會酸壞牙一樣。淘米水只有一點點酸,還很肥,花兒很喜歡。”
李伯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花兒喜酸,但太多了也不行。行,以後我把淘米水都給你留着。”
小花呆笑得兩只大眼眯在了一起,“謝謝李伯伯!”
秋兒此時正在後院曬被褥,她站在被褥後面,聽到了這一番話,若有所思。
原來,花兒是不能吃太多酸的。
……
大朝會後,三皇子從殿內走出,遠遠的,他便瞧見素梅軒姜公公在旁邊候着。
姜公公将脖子伸得老長,把一對綠豆眼瞪得老大,正往這邊張望,顯然是在等着三皇子。
三皇子腳步一頓,繞到了大皇子身後。
大皇子先是一愣,而後他也瞧見了姜公公。他嘴邊揚起一抹笑,而後快步往前一跨,避開身形,讓出身後的三皇子。
姜公公這時終于瞧見了三皇子,他連忙上前幾步,對着三皇子招手,“三皇子,這邊,這邊!”
三皇子無奈,只得朝着姜公公走了過去。
姜公公哈着腰,“三皇子,娘娘請您過去一趟,她有些話要同您說呢。”
三皇子只得跟着姜公公去了素梅軒。
蘭妃正在素梅軒等着三皇子呢,她是個急性子,想着阿行馬上要來,坐也坐不住,直接從屋裏跑出來,到宮門前候着人。
宮門外的侍衛一瞧,便知道是三皇子要來了。
平日裏,即便是陛下聖駕,蘭妃也從不會出宮相迎,唯有三皇子,才能如此勞駕蘭妃娘娘。
果然,一盞茶的功夫,三皇子便來了。
蘭妃見了三皇子,立即掏出帕子按住眼角,一臉凄然,“兒啊,你瘦了。”
三皇子:……
滿打滿算,他距離上次見過母妃,也不過三日。
這三日,他躺在院裏吃吃喝喝,怎麽可能瘦?
“母妃,兒臣很好。母妃不必挂心。”三皇子上前,攙扶住蘭妃。
蘭抽抽泣着,“不,你不好。”
“……”三皇子扶着蘭妃入了素梅軒,這才道,“兒臣真的無礙。兒臣就是受了點寒,咳嗽了兩日,今日已經好全了。母妃不信,仔細瞧瞧兒臣。”
蘭妃這才收了眼淚,她站直身子,退開兩步,而後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打量着三皇子。
三皇子無奈,“母妃,要不兒臣給您翻兩個跟頭瞧瞧?”
蘭妃見三皇子身姿挺拔,面色如常,精神看着也不錯,這才信了三皇子的話,她又上前握住三皇子的手,“兒啊,看到你沒事,母妃就放心了。來,母妃特意命人給你炖了人參老鴨湯,你好好補一補!”
三皇子臉色一僵:上回他在母妃這裏喝了什麽枸杞蟲草湯,當天回去就流了鼻血。
三皇子連連擺手,“母妃,我三天沒去吏部,這會兒事情多,我先去忙了,有空再來看您。”
蘭妃雖然不舍,但也怕耽誤了三皇子的公務,只得點頭,“行吧,你先去忙吧。對了阿行,我聽說你府裏來了個會侍花的?”
“她才來幾天,看不出本事。”三皇子道。
“那過陣子再看看,要是真有本事,讓她幫我養養幾株花。好歹本宮也是蘭妃,這宮中一株蘭花都養不活,總讓人笑話。”
原來,這素梅軒原名素蘭軒。這裏面本種了不少蘭草。
昔年蘭妃一入宮,便住在此處,後來蘭妃生了皇子,也因此得了“蘭”這個封號。
只可惜沒兩年,素蘭軒的蘭花死絕了,唯獨一株梅花命硬不死。
于是蘭妃将素蘭軒改名為素梅軒,又想改了自己的封號,皇帝自然不同意。
封號一旦賜下,便不可輕易更改。
想到這茬,蘭妃就苦惱。
三皇子應下,“兒臣記下了,回頭就讓她幫你養蘭花。”
“切記,一定得是那怎麽都死不了的那種。不要嬌嬌弱弱的蘭花。”蘭妃吩咐。
“……是。”
只會,蘭花生來嬌弱,真有那種命硬易活的蘭草麽?
……
三皇子酉時末才回府。
他進了聽香院,目光一掃,便在西牆下瞧見了正在擺壇子的小花呆。
只見小方圃旁邊靠牆處,擺了四五個一尺多高的壇子。
小花呆将衣袖卷起,正吭哧吭哧的将壇子一個個靠牆擺得整整齊齊。
三皇子好奇得很。這小花呆總會做一些奇奇怪怪,又合乎常理的事情。
她定不會無緣無故擺這些壇子的。
想到此,三皇子一整日的疲倦一掃而空,他雙手一甩袖子,将手背在身後,踱步慢行過去。
“小花呆,你在做什麽?”
小花呆這幾日熟悉了三皇子的聲音,她聞言擡頭,一雙水潤潤的眼望着三皇子,然後輕輕慢慢回答,“我在擺壇子。”
“我看到了。我是問,你這壇子裏裝了什麽?”
總不會是酒吧?
這呆呆笨笨的小花呆,看上去也不像是好酒之徒啊。
“是淘米水。花兒最愛喝了。”
果然是為了花兒。他就知道。
這小花呆,又笨又呆又傻,唯獨對花兒格外上心。
三皇子點頭,他想起今日蘭妃的交代,又問,“小花呆,你知道什麽蘭花易活嗎?”
小花呆腦袋歪歪,眼底有一點迷茫。
“只要遵從花兒的喜好,她們都很好活的呀。”
給花兒住她們喜歡的地方,喂食她們喜歡的土、水、肥,她們就會長得很好的。
三皇子按了按額角,心中嘆氣。他只得道,“其他人可沒你這個耐心侍弄花草。你只管想想,何種蘭花命最硬,怎麽折騰都折騰不死?”
命最硬?折騰不死?
聞言,小花呆望着三皇子神色多了些譴責。
她将手握成拳頭,沖着三皇子道,“你不可以這麽欺負花兒的!”
作者有話說:
氣鼓鼓的小花呆,好可愛呀,很想一把抱入懷裏。
三皇子心想。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