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完結

第66章 完結

陳庭進了監獄。

具體判了多少年陳儒不知道,也沒那個心思去打聽。陳世希和他母親一夜之間被趕出了那座大別墅,陳世希确實是無辜,可陳儒做不到絕對的理智。

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兩人的生活又回到從前一般,陳儒開着日料店,溫渝經營着自己的工作室。

似乎也是打定了要當甩手掌櫃,陳儒把公司大部分事宜交給手下幾個副總處理,除非重大決定不然基本不在公司露面。

溫渝明顯感覺到陳儒比以前更黏他了,有一次還提出把店搬到溫渝工作室附近,這樣溫渝也就不用來回跑了,可溫渝卻說如果這樣兩人相處的時間太多,沒有了距離感反而不好。

陳儒面上答應着,心裏卻別扭,當天夜裏發了狠地折騰了溫渝幾個小時,不過這個念頭也就此打消。

深沉的愛意轉化為細水長流。

兩人在一起将近兩年了。

要說變化其實也沒什麽變化,唯一日益見長的就是溫渝這個脾氣。

晚飯時陳儒打電話讓溫渝過來吃飯,溫渝看着陳儒端過來的一盤斜睨了陳儒一眼,語氣挑事兒一般:“你看我長得像壽司麽?”

陳儒嘆一口氣,摸摸溫渝的頭,問:“那你想吃什麽?”

由陳儒來做飯的壞處就是溫渝在飲食這方面被壓的死死的。聞言溫渝喉結不安分地滾動了一下,小聲說着:“我要吃辣椒炒肉。”

“溫溫。”

雖然陳儒沒表明态度,但溫渝知道這是拒絕的意思,不甘心地撇撇嘴:“是你問我想吃什麽,我說了你又不同意,行了一邊去吧,不吃了。”

又耍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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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儒無奈嘆氣。

倒也不是陳儒壓榨剝削,連溫渝吃辣椒的權利都不給,只是現在溫渝後邊被陳儒開發的敏感的很,一點點不适都要喊疼,過後又埋怨陳儒給他吃辣椒安的什麽心。

陳儒只能在溫渝身前俯下身哄他:“溫溫乖一點,不鬧了好嗎,真想吃的話我給你做,不過我們少吃點行嗎?”

陳儒這麽一來倒讓溫渝不好發作了。溫渝抽了抽鼻子伸手抱住陳儒在陳儒胸前蹭了蹭。倒也不是他沒事找事,只不過今天工作上受了委屈,便忍不住在陳儒面前小作一下。

溫渝手指揪着陳儒身後的衣服,慢吞吞開口:“前一陣子有個男人來我店裏訂香水,結果今天他老婆找上來了,二話不說就罵我……說我勾引他老公……我自己有老公還勾引她的?他連你指甲蓋都比不上憑什麽會覺得能入了我的眼?嗚老公,我不開心了……”

陳儒靜靜聽完,垂眸捏着溫渝的臉:“當時怎麽不給我打電話?就這麽讓她欺負你?”

溫渝還沒說話,陳儒又問:“她叫什麽?還記得長什麽樣麽?”

這種近似于黑社會要展開報複的勁讓溫渝心裏慌了一下,連忙笑着說:“沒有,我都怼回去了,你是不知道,給她臉都氣紫了,哈哈……”

陳儒挑着眉不說話,溫渝勾上陳儒的小指,帶着些撒嬌說道:“真沒事了,看到你我就開心了。”

陳儒想哄溫渝,進廚房不多時端出來一盤辣椒炒肉,溫渝聞着香味眼睛都眯起來了,但是只夾了兩筷子就放下了。

陳儒問:“怎麽不吃了?”

溫渝眨了眨眼,小聲說着:“怕疼。”

陳儒聞言嗤笑:“出息。”

溫渝擡腳就踹過去:“你沒被插過就不要說這種風涼話!”

陳儒摸着溫渝腦袋順毛:“好好。”

溫渝卻因這句話心底湧上一個想法,捏着陳儒耳朵笑眯眯地:“老公,改天讓我一次吧,讓我上你,嗯?”

陳儒聽完這話笑了,單純意義上的嘲笑,好像在說着,就你?

溫渝不服氣了,手改為掐着陳儒下巴,惡狠狠的:“你什麽意思?瞧不起我?誰不是男人還是怎麽着?”

陳儒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饒有興趣看着溫渝:“好,讓你。”

溫渝笑了:“答應我了,不許反悔!”

陳儒揉着溫渝的腰,看溫渝笑的像只小狐貍:“答應你了。”

這頓飯打打鬧鬧總算是吃完了,鎖好店裏的門陳儒摟着溫渝:“坐我車寶貝兒,帶你出去玩會。”

溫渝抓着陳儒胳膊:“好啊。”

陳儒開車帶溫渝遠離熱鬧喧嚣的市區,黑色跑車的頂棚緩緩收起,變為敞篷車,夜晚微涼的風随着車速的飙升猛然灌進兩人周身的空氣。

溫渝的頭發被吹拂地肆意飄揚,一會貼在臉頰,一會在風中招搖。

溫渝側目大聲問陳儒:“我們去幹嘛啊?”

陳儒緩緩停下車,性能極佳的跑車野獸般的嘶吼逐漸消退,陳儒覆上溫渝的手:“沒有目的地,溫溫。我以前遇到煩心的事就喜歡自己一個人開車出來,随便挑選一條路,不問它的終點;這個世界很大,大到可以包容下所有你不開心的事。所以要來試試嗎?把不開心的事丢在這裏,然後我們回去好好睡一覺。”

溫渝明白陳儒這是在想辦法哄自己。

眸中細碎的光如星星一般閃耀了一瞬:“好。”

兩人換了位置,溫渝坐在駕駛位,調整了座椅躍躍欲試地啓動車,跑車的嗡嗡聲在四下寂靜的夜裏響徹方圓百裏。

溫渝微微側目看向陳儒,笑容帶着興奮:“準備好了嗎?”

陳儒坐在副駕駛位,手肘搭在車窗,手背支着下巴,極其痞氣地吹了聲口哨,車便如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溫渝踩下油門,車速猛然飙升,劇烈襲來的風不由分說地灌進溫渝的耳朵,讓他什麽也聽不清,溫渝卻感覺心下一片寂靜。

車速越來越快,溫渝全身的血液都在躁動,甚至雙手還脫離方向盤大張着向上揚起,吓的陳儒趕忙抓住方向盤控制着。

溫渝肆意地大笑,毫無顧忌地大喊,盡管這點聲音落在風裏微乎其微,可他心裏覺得無比痛快,那些煩悶的,擾人的,難過的,全都随着尾氣化在了風裏。

這樣鮮活的,生動的溫渝,像是滾燙的烙印一般,印在了陳儒眼中。

不知過了多久,黑色的跑車慢慢平穩地停下來,可溫渝沸騰的血液還在叫嚣着,擡手解開安全帶,急不可耐地爬到陳儒身上,勾上陳儒的脖子以自己火熱的氣息舔砥着。

陳儒一手握住溫渝的腰,一手按着溫渝的腦袋将人壓向自己,仰起脖頸和溫渝熱情地纏繞在一起,粗重急促的呼吸炸在耳邊,黏膩的水聲聽得人全身都濕漉漉的。

在無名道路的中央,周圍的一切都是黑暗的,唯有頭頂的星光閃亮,和抱在懷中的人灼熱的體溫。

許久,溫渝退出舌頭,餍足地舔舔嘴角,喘着氣說:“阿儒,我們回家吧。”

回家的時候是陳儒開的車。

接吻那會就被勾的心癢,回到家陳儒把溫渝按在玄關櫃上要了一次,溫渝被頂的眼淚溢出來,還在哭喘着說要洗澡,陳儒抱起溫渝去浴室,于是溫渝一邊挨操一邊洗澡;從浴室出來又被壓在床上,柔軟的大床晃動了兩個小時陳儒身體裏勃發的欲火才被平息。

清理幹淨躺在床上已是後半夜,陳儒撫着溫渝發紅的眼尾,落下一吻,語氣輕柔:“睡吧,寶貝兒。”

溫渝模糊不清地咕哝一句,頭一歪靠在陳儒懷裏,沉沉地睡了過去。

日子平淡又新奇。陳儒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麽,總是見不到人影,說着去店裏了,但每次都只有肖哲一人。

問陳儒這狗男人還理直氣壯,說溫渝找的不是時候。

溫渝覺得可疑,但找不到證據。

有一晚兩人窩在沙發上,溫渝閑着沒事把玩着陳儒的手,細看之下發現了陳儒指甲縫裏殘存的泥土的細屑。

溫渝眯了眯眼,問:“你……下地去了?”

陳儒身形一滞,很快反應過來,神色如常:“嗯,有些食材需要我親自去取。”

“噢……”溫渝自顧自地嘟囔,“難怪最近總見不到你呢。”

陳儒什麽也沒說只摸了摸溫渝的腦袋。

幾個月之後陳儒拉着溫渝:“溫溫,跟我去一個地方。”

溫渝問去哪,陳儒也不說,就這麽跟着去了。

陳儒開着車帶着溫渝來到郊外的地方,溫渝想起上次兩人夜裏,挑眉:“大白天飙車,不怕交警叔叔抓你哦?”

陳儒搖頭:“不是這個。”

又行駛了幾分鐘,陳儒停下車說到了。

溫渝納悶地由陳儒拉着走。

繞過一座略高的山坡之後,眼前的景象呈現在溫渝眼前。

是一大片随風搖曳的玫瑰。

放眼望去至少有幾百米。

玫瑰紅的似火,席卷着溫渝的眼球;由于株數太多,玫瑰的花香盛勢浩大籠罩住兩人全身。

溫渝被眼前的場景吓到了,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這……全都是你種的?”

陳儒搖頭:“不全是,時間有點緊,我等不及,有些是移種的已經開好的。”

難怪,難怪總是忙的見不到人,難怪指甲裏會有泥土……

溫渝眼眶有些發熱,抽了抽鼻子問:“你、你弄這些幹嘛啊……”

陳儒一笑:“當然是想向你求婚。”

說着單膝跪下,手上打開一個絨面的黑色盒子,裏面一枚簡單大方的男士戒指靜靜躺在那裏。

陳儒仰起頭直視着溫渝的眼睛,面上帶着淡笑:“其實你睡着之後我想過很多求婚時要和你說的話,說起來有點可笑,我想到睡不着也沒想出到底說什麽能表達清楚我自己的心意,我打過腹稿,也在紙上寫過很多遍,可想來想去總覺得不合适,我覺得我準備的也不充分,可我不想再等下去了,一天都不想;玫瑰開過了機會就沒有了……我……溫溫,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麽……溫溫,我們結婚,好嗎?”

溫渝原本有些躁動的心突然就平靜下來了,看着陳儒眼眶發紅,把手伸了過去,看着陳儒的眼睛輕聲說着:“好,我們結婚。”

陳儒把戒指套在溫渝的無名指上,握着溫渝左手鄭重地在戒指上落下一吻,站起身把溫渝擁入懷中,在溫渝耳邊輕喃着:“溫溫,我好愛你。”

我茕茕孑立行走于漫無邊際的苦楚,被馥郁的花香吸引了方向,你站在我面前,鮮活,明亮;我忍不住駐足,貪戀你的氣息,用目光描繪你的身軀。

你掌控我的欲望,終結我的幻想。

我貪婪的想要占有,把你禁锢在我荒蕪的心尖,是否我可以用名為一生的指環套牢于你。

我的玫瑰。

我的愛人。

全文完

————

趕在閉站之前完結啦~把自己一開始只是一閃而過的想法一點點落實對我來說真的好滿足,這是我寫完的第二本對我來說收獲也很多,當然更多的是你們啦~

其實這本文早就該完結的是我出于私心又寫了好多,盡管很舍不得但還是打下了完結這兩個字。新的文還在籌備可能需要一點點時間,我寫作的路程才剛剛開始當然不會停下的啦~

肯定會有番外的不定時掉落~閉站期間大家可以去我微博看看,大概會放出哦,微博@響耳er_

ps文中提到的溫溫反攻大家可以期待一下,究竟能不能成功呢~還有還有,溫溫開車的方式大家千萬不要學習,很危險的!

好了就說這麽多吧~感謝寶貝們一直以來的支持,你們的每一條評論和打賞都是我的動力!那麽大家,新文再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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