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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音哽了一下, 小脾氣剛想發作,司機拉開車門上車了,她擡手, 發洩脾氣似的,用力按了下擋板按鈕。
随着前後座擋板緩緩升起, 宋音一把拽住傅時禮的領帶,用力一拉。
他順勢傾身靠近,手臂一伸,将她禁锢在座位的狹小空間內, 聲音低而意味深長:“想現在解釋?”
宋音一爪子怼他腦門兒上, “流氓!”
她忿忿嘀咕:“你怎麽這麽愛吃醋!我和異性說話都不行了嗎?”
“就只是說話麽?”他扒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
“還有什麽?”宋音瞅他, “我還對他笑了?”
“嗯。”
“……”
宋音一哽, 又好氣又好笑,“笑一笑也不行?”
笑一笑當然沒什麽不行,可她的笑暢然而輕盈, 還帶着幾分懷念的神情似的,她都沒在他面前這樣過,反而在一個小男生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一走近就聽見對方稱贊她的手漂亮, 還說起了不戴婚戒。
傅時禮似有幾分躁意, 在她唇上輕咬了一下,低聲:“剛才在和他聊什麽?”
他一貫沉靜從容,倒是鮮少見他這樣穩不住耐心, 而他這樣是因為喜歡她。宋音忍不住唇角上揚。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在他唇上輕啄。
傅時禮喉結微滾, 任由她小雞啄米似的親着, 克制着沒動。
她親累了, 也在他唇上輕咬了一下,轉而額頭貼在他頸窩,像只吃飽喝足了的小奶貓似的發出一聲舒服的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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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開心了。
傅時禮不禁失笑,捏了下她的臉頰,“端正态度,交代清楚。”
宋音仰頭看他一眼,忍不住把眼睛笑彎成兩道月牙,笑夠了,才開口:“他在說他們排練的事情,挺有趣的,我就想到我在茱莉亞的時候了。”
“那時候每天練琴真的挺累的,有時候不想說話,大家之間交流,就用樂聲節奏來表達。”
她在他頸窩蹭蹭,“學音樂就是,每次去參加留學生的派對,總有人想讓我拉一曲,每次我都提前悄無聲息的溜走。”
怪不得他後來就找不到她人了,原來是溜了。
傅時禮用指節輕碰了下她的額頭。
頓了頓,他接着問:“後來又說了什麽?”
“後來?他說戒指嗎?”宋音扯扯唇角,“他可能是沒有情商不會說話吧,我不是沒有理他麽。”
停頓一霎,宋音的視線落在他無名指上的戒指,用指腹順着戒圈摸了摸,小聲說:“回去我也把戒指戴上吧。”
轉而,她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态度夠端正嗎?交代的夠清楚嗎?傅總這下滿意了嗎?”
傅時禮沒說話,視線看向車窗外,片刻,唇角很輕地往上牽了一下,又很快拉平。
他父母去世的早,早到他對他們幾乎沒什麽印象,自幼在爺爺身邊,受得是接班人式的精英教育。
從前是學習占據他生活的全部,後來,便是工作占據全部。他的生活一向沉悶而乏味……他也早就明白自己的婚姻大約會成為商業利益的籌碼,那時他對此無所謂,也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喜歡的女孩子,更想不到後來會有一天為了那個女孩子費盡心思。
傅時禮垂眸看她一眼,又笑了下。那時他也不曾想到,自己會喜歡有人在他懷裏蹭啊蹭的撒嬌。
回到西山壹號,宋音便進了衣帽間翻結婚戒指。說實話,她并不記得自己把婚戒扔到哪裏去了,以前是真沒在意。
翻了好長時間,才從某只包的夾層中找到。
戒指捏在手裏,她仔細瞧了瞧。
戒指設計的別致又小巧,內側刻了字,是她和他名字的字母縮寫,另一側還雕刻了一個音符符號,刻紋很精致,轉動着去看像是真的音符在跳躍。
?
以前都沒注意過,現在想想,聯姻對象會為了她在婚戒上雕刻特殊的音符符號嗎?
這一看就是特別設計的婚戒啊!
結婚那時候他就已經喜歡她了嗎?
宋音抿了下唇角,把戒指套在無名指上,跑去書房找傅時禮。
他坐在書桌前,視線落在面前的電腦屏幕上,姿态從容而沉靜。戴着金絲邊框眼鏡認真工作的樣子,直直的狙中了宋音的小心髒。
她咬着唇,小碎步朝他挪過去,直接鑽進他懷裏,往他腿上一坐。
傅時禮輕笑,攬住她的腰,“等着急了?”
宋音不應聲,只拉起他的手,看他手上的戒指。
他的戒指上也雕刻了一個和她一樣的音符符號。
宋音頓了頓,擡頭看向他,“你是不是在結婚前就……”
她抿了抿唇沒問出口,傅時禮卻懂了她想問什麽,他笑了下,目光沉沉的看進她眼底,聲音很輕:“我說過,很久了。”
所以,她不理他,他才不聲不響的買票去聽她的演奏會嗎?
是為了見她?
宋音忽然有些心疼,趴在他肩膀上,小聲問:“結婚後我不理你,你是不是特別難過?”
他用唇蹭了蹭她的耳朵,“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她現在在他身邊,也喜歡着他,就夠了。以前的事情,不重要。
怎麽會不重要。宋音想。
他精心定做的婚戒,她除了婚禮那天戴過一次,後來就沒再戴過,更沒注意過戒指上還有特別的設計。
她不想見他,他就悄悄去看她。
他一個人做了這麽多,怎麽會不重要。
宋音心疼得不得了,捧着他的臉,又在他唇上小雞啄米似的親。
親得他心癢。
在車裏做不了的,此刻在書房,倒是可以了。
傅時禮扣住她的後腦勺,奪回主動權,加深這個吻。繼而又将她抱起放在辦公桌上。宋音自覺的抱住他的脖子。
随着紙張悉悉嗦嗦落地的聲音,她的意識也逐漸昏沉。
她閉上眼,又睜開,微微喘着氣,“你是從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想知道?”他啞着聲音,鼻尖輕擦過她的眉心。
“嗯。”
他轉而輕吻她的耳垂,“自己想。”
?
什麽叫自己想。
當她是偵探讓她找線索破案嗎?
這個念頭只在腦內一閃而過,很快,她的全副心神便轉移到了他身上。再然後,大腦空白着,什麽也沒心思去想了。
一直到第二天,宋音才又冒出一個念頭——
不要心疼男人,會累得不想下床。
先前宋音要做慈善基金的事,傅時禮已經讓人找了幾處地方讓她選。
她都去看了,最終選定的辦公地址在新區的休閑區域,一棟外觀別致的建築,遠遠看上去更像別墅,周圍的環境也很不錯。
宋音以前從來沒接觸過這些,不知道創立流程,只能再次求助傅時禮。傅時禮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對她收取了“咨詢費”。
收完“費用”後,讓助理整理出了一份資料給她。
宋音抱着那份沉甸甸的資料,忽然覺得自己虧了,狗男人幹什麽了?他就動動嘴吩咐助理,他自己什麽也沒幹,還收了她那麽多“咨詢費”。
她不服氣,當晚就找他算賬。
彼時,傅時禮剛從浴室出來,濕漉漉的頭發耷在額前,襯得眉宇尤為幹淨英挺,目光沉沉的與她對視着。
他忽地一笑,伸手将她撈進懷裏,另一只手枕在後腦勺下,一副躺平任她擺布的姿态,沉沉的聲音帶着點慵倦笑意,“那還給你?”
宋音:“……?”
他的手指一節一節的掠過她嶙峋的脊骨,宋音才明白他什麽意思。
可轉念一想,怎麽感覺受益者還是他呢?
……奸商!
宋音很不想承認自己是那種“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女人”,但面對如此乖巧躺平任擺布的傅時禮,她還是沒忍住,伸出了小貓爪子。
貓爪子伸出去才知道,又把自己搭進去了,狗男人的乖巧都是假的!
年底傅時禮很忙,宋音的事情也多,還去了一趟尚城參加活動。
從尚城回來那天,正好是小年。
傅時禮去機場接她,上了車,她看見許哲明也在,暗戳戳捏了下傅時禮的手指,嘀咕:“又是順便來接我嗎?”
傅時禮用指節碰了碰她的額頭,“來接你,從來也沒順便過。”
宋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許哲明,昂了昂下巴。
他笑了下,解釋,“接完你,等會還有事。”
“好吧。”宋音嘀咕。
頓了幾秒,宋音看向副駕駛的許哲明,忽然問:“許助,給我的那些資料是你整理的嗎?”
許哲明恭謹回答:“是。”
宋音點頭,稱贊道:“連最細小的注意點都标注了,很周到。”
許哲明:“夫人過獎了。”
宋音沒再說話,靠在傅時禮肩膀上準備睡一會,剛阖上眼,忽然想到一件事,倏然睜開眼,看向傅時禮:“薇姐說好像又遇到了點麻煩,可能還需要許助幫一下忙。”
停頓一霎,她又說:“或者,許助有沒有興趣兼任我們慈善基金會的秘書長?”
許哲明:“……”
傅時禮捏了捏她的臉頰,低聲說:“你的慈善基金和啓時沒有關聯,他不能兼任。”
“哦。”
宋音抿抿唇,轉而一把推開傅時禮,看向許哲明,“許助年薪多少?年後準備換工作嗎?我給你漲薪50%,炒了你老板吧。”
“……”
許哲明倒吸一口冷氣。
他還是第一次知道被人搶着要會這麽的讓人膽戰心驚。他甚至想發個帖子問問“老板娘當着老板的面挖我我該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傅時禮哭笑不得,拉起她的手放進掌心,“好了,有什麽事情需要解決,就讓辛薇直接聯系他。”
“真的可以嗎?”宋音壓了壓唇角。
傅時禮敲了下她的腦袋,“你說呢。”
宋音一本正經:“那你得給許助加獎金。”
“加。”傅時禮失笑。
宋音忍不住笑了下,看向許哲明,“辛苦許助了。”
許哲明:“……分內之事。”
有事直接吩咐不就好了,吓唬他幹嘛呀!
宋音這才靠在傅時禮肩膀上阖眼小憩,又覺得好笑。
她只是想開個玩笑的,誰知道許助一點幽默感都沒有,還不如傅時禮有趣呢。
不過,秘書長的人選,宋音倒是想到了另一個人或許适合。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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