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秦淮茹進退自如
秦淮茹回到屋裏，默默端起了湯接着喝。
賈張氏冷嘲熱諷道：“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還以為自己多有臉面呢，你這個表妹跟許大茂，那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秦淮茹氣得把碗一放，起身就往外走。
賈張氏生氣道：“你又幹什麽去？”
“我去找婁曉娥，這會林祯已經上班走了，她走的晚應該還在家。”
“你……你找他幹啥？東旭走之前可說了，不許和他家來往。”
“我是去借錢的，不是去聊天，孩子一天天大了，吃穿都要錢，我不想辦法，那您去借？”
賈張氏抿了抿嘴，她心裏清楚，就憑自己的為人，整個院連一毛都借不到。
“那……那好吧，不許和林祯多說話。”
“您擔心這就是多餘的，我找婁曉娥，是因為整個院裏就她善良，就她不心疼錢。”
賈張氏不再說話，心裏也希望秦淮茹能借回來點補貼家裏。
“曉娥，還沒去上班呢？”
“嗯，這就走了，你這是要出門啊秦姐。”
“不，找你有點事。”
“找我？啥事你說吧。”
“那個，我家剛剛辦完白事，家裏拮據的很，想跟你借五十塊錢，等我上班發工資了馬上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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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半年前，婁曉娥即便拿不出五十，也會毫不猶豫的拿出幾塊錢來給秦淮茹。
但由于上次因為秦淮茹找林祯借錢，被賈張氏罵奸夫破鞋的事，婁曉娥心中一直有點芥蒂。
沒有哪個疼愛丈夫的女人是不吃醋的。
婁曉娥表面上一直沒說什麽，心裏已經有點防備秦淮茹了。
更何況賈張氏擔心兒媳婦不守寡跑了，整個院裏最防着的人就是自己的丈夫林祯。
這錢要是借了，八成又會鬧出矛盾。
心地善良的婁曉娥這次委婉拒絕了，“秦姐，等晚上吧，我跟林祯說說，如果家裏有富裕的，讓他給你送過去。”
秦淮茹一聽就知道沒戲。
心想不在乎錢又善良的婁曉娥不借錢了，一定是林祯囑咐的。
看來單從婁曉娥攻破防線是不可能的，想劃拉院裏最有錢的家庭，還得直接找林祯。
“那……那好吧，你晚上跟林祯說說，我先回去了。”
一見秦淮茹抖着勁出去，洩着勁回來，賈張氏就明白這是又白跑一趟。
“哼！跟着啥人學啥人，婁曉娥剛進院的時候多好一姑娘，大方的很，現在吝啬的跟林祯一樣一樣的，就他教得了！”
秦淮茹嘆氣道：“不能光逮着傻柱一個人劃拉，最近聾老太太可讨厭我了，咱家要想過得寬敞，還得去找林祯，媽，您能放心我去找林祯借錢嗎？”
賈張氏眼睛一瞥，怒道：“想都別想！”
秦淮茹嘆氣道：“您就是轉不過來彎，怕我扔下您不管了，您不想想，人家林祯會扔下婁曉娥和四個兒子不要，非領着我過？我借錢是為了咱家，也是為了給您養老。”
“哼！少拿好話哄我，東旭走之前囑咐過，不準你和林祯來往！”
“媽！現在是我給您養老，不是他，他拍拍手走了倒是輕松，留下我們娘五個吃苦，過幾天我要是死了，非得到地下找他算賬。”
“呸呸呸！不許胡說，你死也得死到我後頭，不能丢下我老婆子！”
“那你就別管我這麽嚴，我借錢是為了這個家，你要是擔心不給你養老，從今天起，我從牙縫裏省，每個月給你省出三塊錢的養老金來，只要我活着，看病穿衣吃飯都不花你的錢，你自己存着！”
賈張氏狐疑道：“真的？”
秦淮茹立即起身去裏屋拿出3塊錢，交到賈張氏的手上。
“媽，下個月的這天，我還給你三塊，你自己存好了！”
賈張氏感動的眼圈一紅，六七年了，第一次覺得秦淮茹真正是賈家的人。
“哎！我……我收着，你只要不跟林祯走太近，我……我裝看不見。”
秦淮茹笑道：“您放心，他在我眼中還不如傻柱呢。”
賈張氏撇嘴道：“傻柱那是個傻子。”
……
林祯下班回到家後，婁曉娥立即就把秦淮茹借錢的事告訴了他。
林祯笑問道：“老婆，你怎麽想的，你想不想借？”
婁曉娥想了想道：“按說咱家不缺錢，真有困難別說借了，直接給都沒問題，但我怕和賈家糾纏不清。”
林祯點頭，“不但賈家，整個院你都糾纏不清，不借是對的，君子救急不救貧，她秦淮茹雖然拮據，但城裏比她過得差的還有，賈東旭死後，她家基本沒有什麽危急的事了，咱家不是開善堂的，管不了那麽多，下次再來借，你就讓她去找傻柱。”
婁曉娥點頭，笑道：“那傻柱豈不是慘了，要一直周濟秦淮茹？”
“你不知道，傻柱是樂在其中，他願意！”
啊嚏！
傻柱剛拿出一瓶酒，還沒打開蓋子，突然就打了個噴嚏。
“肯定是許大茂那孫子又在背後說我，真是皮癢了！”
“說什麽呢？誰皮癢了？”
秦淮茹一掀門簾，來到了屋裏，眼睛一斜，看着傻柱壞笑。
傻柱無奈的一拍腦門，“嘿！秦淮茹，天天來收飯盒啊，我這上班累了一天，下班了也不讓我喝一次酒啊？”
秦淮茹假怒道：“誰不讓你喝了，這不來給你送下酒菜了嗎？”
“給我送菜？哼！肯定沒有好事！”
“閉嘴！我陪你喝一個還不行啊！”
秦淮茹說着拿出了一包油炸花生米放到桌子上。
傻柱一看笑道：“這不是我前天炸的嗎？剛吃一頓就沒了，肯定是被棒梗掃蕩走的。”
秦淮茹道：“你吃完了不放好，還敢怪棒梗？這不給你送來了嗎？”
說着搶過傻柱的酒杯，擡頭一飲而盡。
吓得傻柱趕緊擺手，“行了行了！姐！親姐！讓賈大媽知道你在我這喝酒，還不活撕了我啊！”
秦淮茹嘆了一口氣，低頭垂淚道：“我在院裏是一點人緣都沒有了，秦京茹不借給我錢，婁曉娥也不借，家裏拮據的很，婆婆天天還給使臉色，我……唉……”
“哎呦！別別別，別掉眼淚啊，多大點事啊！”
傻柱只要見到秦淮茹哭，立即就亂了陣腳。
“這林祯和許大茂也真是的，借點錢能怎麽了？為富不仁！這十塊錢你先拿着，我最見不了女人哭，尤其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