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黝黑的青年,也就是李佳琦仔細一聽, 就聽到空中傳來女子的尖叫聲, 就在前面蘇老師跑去的的那個方向,随即, 他也拔腿跑上去。
會不會就是綁架孩子的那些人危險這裏的住戶呢?李佳琦一邊跑,一邊想着。
不過,若是他沒有看錯的話,為什麽蘇老師的表情那麽慌張?有些不太像平時的他。
緊随着蘇默然來到一幢別墅, 李佳琦看着停住腳步的蘇老師, 他走上前, 小聲地問道:“蘇老師, 怎麽了?”
蘇默然一擡手,示意他不要出聲,他表情凝重地看着這個開了個縫的大門, 好像在思考生死攸關的事情。
十幾秒過後, 他望着旁邊另一戶人家,大門緊閉,他對李佳琦招手,示意他跟上去, 接着他就做出令人大驚失色的動作——
他直接爬上人家的大鐵門,絲毫不懼大門前方的攝像頭, 跳下去之後, 對着門外的李佳琦耳語道:“你到那家的大門守着,別離開, 知道嗎?”
等到李佳琦點頭之後,很快,蘇默然消失在李佳琦的視線內。
蘇默然蹑手蹑腳地通過夏淩奇的別墅來到秦晴家的房子,就在剛才,他聽到秦晴的尖叫聲,雖然他與她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她獨特的嗓音他影響深刻。
若是他是綁匪,他在調差周圍的住戶之後,也一定會選擇秦晴來當要挾對象,畢竟她不僅是個手無寸鐵的女生,還是一個看不見的盲人,看不見。
所以一開始他就選擇往這個方向過來,沒想到真的出事了,只希望那幫人能夠看在她看不見的份上,不對她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很快,蘇默然來到夏淩奇家與秦晴家的交界處——相互交通的後院。
他一眼就看到一人高的圍牆,眼神轉了幾遍,便在低處看到一個洞口,仿若一個狗洞,蘇默然盯着地上的那個洞幾秒,啓步走上那個圍牆,就在他攀上去的時候,他眉頭緊促,不知道想到什麽,他退下來,低下身子,從洞口慢慢地鑽出去。
呵,幸好李佳琦沒有在這裏,不讓丢臉丢大發了。
悄無聲息地離開夏淩奇的別墅,蘇默然來到秦晴家,他觀察着地形,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若是他們想逃走的話,很有可能會從後院逃出,想了想,他把後院的花盆花了一點時間,移動了位置,讓人不容易通過。
他一邊動作,一邊側耳傾聽門內的聲音,沒有發現別的聲響,他悄悄地貼身順着牆壁走進去。
Advertisement
這家的戶型和隔壁的戶型差不多,當初到隔壁偵查的時候,就已經記住形狀。
他躲在一堵牆後面,前面就是大廳,裏面傳來低聲怒罵的聲音,低俗、惡心、暴戾。
不像是能夠偵查地形才來作案的人,也不太想是事先密謀過才作案的。
若是激情作案,那麽情況對于秦晴來說是不利的。
就在他思考的這短短的幾秒鐘的時間,外面的綁匪好像不耐煩,踹了家具,怒聲說道:“別再哭了!再哭我就殺了你!”
接着又是一陣喧鬧聲,那邊又恢複平靜,離得有點遠,蘇默然聽不真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慢慢地移步,往客廳走去。
秦晴被人從後面綁住雙手,雙手被束縛住,不懂動彈,很是痛苦,她不由得露出痛苦的呻吟,随即就被一個沖擊力狠狠地撞擊,砰地一聲,直接摔倒在地上。
随着這股沖擊力,秦晴的腦袋撞到牆壁上,疼痛襲來,她不由自主地叫喊,可是這好像惹怒了行兇者,她又被踢一腳。
較弱的身體就這麽在光滑的地板上滑行半米,隐約間還聽到男子嘟囔的聲音,“啧啧,城裏的女孩就是這麽柔弱,就這麽輕輕的一腳,就暈了?”
林詩雅在一旁看着秦晴被踢得不省人事,她悲痛地叫到:“求求你們別打了,她快不行了,你們說你們要什麽吧!”
正要出午飯,林詩雅就聽到門鈴聲不停地響起,連續響起的模樣仿佛有急事,她放下手中的工作,先去開門,沒想到們一打開,就被一個壯漢擊倒在地,接着再有兩人沖擊來,砰地一聲,門口關上,她則被一個穿着一身惡臭的衣服的男人抓住,推搡着來到客廳。
另一個壯漢抱着一個尚在襁褓的孩子,沒有說話,而孩子沒有哭聲,不知生死。
剩下的一個壯漢則往大廳走去,速度快得林詩雅來不及出聲提醒晴晴,有壞人,接着秦晴也被抓到。
“幫助我們出去!”一個穿得稍微整潔的人說道,他是那個抱着孩子的人,臉上帶着太陽曬過的黝黑,若是不凝神蹙眉的話,看起來是一個憨厚的漢子。
林詩雅求饒道:“幫助你們是可以,先把這孩子放了。”她努力地動了動被壓在身後的手,指向秦晴。
即使知道漢子手裏抓着的孩子也是受害者,她也無能為力。
“不行!”抱着孩子的男人還未開口,剛才把秦晴踢得不省人事的人立刻喊道,他往前走了兩步,來到躺在地上不動的秦晴面前,“放了她我們就沒有依仗了,老大,看這家也不像缺錢的人!這萬惡的有錢人,吃着燕窩鮑魚,卻不給我們付那一點點工資!”
被撞倒腦袋的秦晴幽幽醒來,就聽到這兩人之間的對話,心中一驚,連忙凝神聽他們內心的聲音。
“要不是他們不給工錢,我們也不至于變成這個模樣,既然都要死,那就拉上他們墊背吧!反正我也是一個人。”
“這孩子這麽久都沒有聲音,該不會死了吧?我們只是來讨錢的,可不是真的來殺人的呀,孩子還在家等着我拿錢回去上學呢。”
“剛才那一腳不知小虎是不是故意的,或許只是吓吓他們,那個女生該不會真的撞到頭,出事了吧?若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糟了!”
聽着他們的心聲,秦晴還是沒敢出聲,她閉着眼睛,盡量不讓他們發現自己的已經醒來,生怕他們再補一腳。
雖然聽起來不像是壞人,但是他們之間有一個像是豁出去似的。
等等——他們說有孩子?這裏那麽吵,孩子都沒有哭聲,該不會……
想着,秦晴出聲,以示已經醒來,她捂着剛才被撞到的地方,很痛,好像後腦勺已經長了一個包。
“老大,她醒了!”站在秦晴邊上的年輕男生開口說道,沒想到他自認為輕輕的一腳,女孩子竟然會暈倒,他看着幽幽醒來的秦晴,終于看到她露出的全臉,臉上閃過一絲驚豔,心道,這些有錢人的大小姐過着與村裏的女娃子長的就是不一樣,跟明星似的。
反正這下子估計也是有來無回,倒不如……他看向最年長的男子,問道:“老大,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秦晴一驚,吓得連忙低下頭,散下來的頭發遮擋住她的臉蛋。
長相憨厚的人,也就是那個抱着孩子的男子把眼神從懷中的孩子擡起來,“讓他們把我們帶出去。”
今天能夠進來這裏,都是虧了裝修的朋友幫助,現下他們一定不能出賣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老板的老巢,本來只是想讨回兄弟們的工錢的,沒想到那婆娘竟然說不知道她丈夫上哪去!
自己的丈夫去哪裏還不知道?一定又是他們的拖延症,九月份的時候就說工錢會按時發放,但是過了大半年,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氣之下,他把她懷裏的孩子抱走,想要威脅他們,但是沒想到她動作那麽快,馬上報警,未能出去小區的他們正好路過這戶別墅,就狂按門鈴,門一打開,就馬上進來。
傷到人不是他們的本意,只是想讓他們害怕,到時候能夠幫助他們逃出去,他還有老婆孩子在家等着這筆錢過年呢,可不想進監獄,只要他們能把工錢發放,孩子就會馬上還回去。
“起來,帶我們出去!”年輕的男生聽話地提起秦晴,被拉扯着秦晴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她從來沒有遇到這種事情,瑟瑟發抖,雖然聽着他們發內心,還尚有良心,但是萬一呢?
所以她就着男人的拉扯站起來,此時他們三人才意識到,這個女生竟然是個瞎子,抓着秦晴的年輕人忍不住放輕了動作。
“是不是我們把你們帶出去,你們就會放了我們?”林詩雅緊張地問道。
那個年輕的男生惡聲惡氣地回道:“你看我想是說話不算數的人嗎?哪裏像這些有錢人,說十句話都沒有一句是真的!”
“小虎,別說了,我們先出去再說。”抱着孩子的男人呵斥道,于是那個沉默的男人帶着林詩雅走在前頭,抱着孩子的男人走在中間,而拉扯着秦晴的年輕男人則跟在後面。
蘇默然準備移動到大廳,就聽到他們即将離開的話,從角落裏沖出來,正好撞到他們路過,馬上一個側身,給抓着林詩雅的沉默男人一個側踢,猝不及防,男人被踢到太陽穴,一個暈乎,白眼一翻,馬上暈倒。
蘇默然動作迅速,又一個後空翻,來到抓着秦晴的年輕男人面前,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一個旋轉後踢,正好避開秦晴,踢到男子的後背,他痛得俯下身,放開秦晴,蘇默然一個拉扯,把秦晴拉到另一邊。
看着男子即将擡起身,他給補了一腳,力氣非常大,比之剛才更甚,好像在打擊自己的敵人。
等到解決完兩個人後,蘇默然定住,看着抱着孩子的中年男人,他穿着樸素的衣服,身上還散發着一些裝修時能夠聞到的味道。
“想走?”蘇默然這想給男子一腳,但是看到他懷裏的孩子,停住腳步,警告地看着他。
男人識趣地沒有動彈,蘇默然走上去扶起秦晴,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秦晴搖搖頭,“謝謝,我沒事,詩雅姐呢?”
中年男子一個愣神,蘇默然就把自己的兩個兄弟給解決了,虧他們還在工地上幹了這麽久,而且都是力氣活,就被這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打趴下了?
“小虎!你們醒醒!”得知自己受傷有依仗,韋寬抱着孩子朝着離自己兩米遠的兩個人叫道。
死氣沉沉,無人應答。
看着沒有理會他的年輕人,抱着孩子,韋寬想要逃出此地,是他們大意了,不知道這家還有人在家,還是那麽厲害的人。
“想走?”蘇默然冰涼的聲音在韋寬耳際響起,他連忙回頭,就看到蘇默然站在他身後,抓着他的肩膀。剛才沒有動手,不過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
他舔舔嘴,回過身來,學習平日家裏婆娘看到的那些狗血劇說道:“這位少俠,不知……”說道一般,自覺不太合适,又換了種說法,“這位兄弟,這本不是我本意,你……”
蘇默然沒有理會他神經病般的回答,“說吧,你們到這裏來幹什麽?”
近期孩子的失蹤案件是否和他們有關,還有待商榷,但是肯定的是,他們應該不是預謀作案,預謀作案,應該不會在此耽誤那麽久的時間。
韋寬把孩子遞給蘇默然,“我們只是來讨工錢的,要不是他那天殺的爹,我們也不至于落到這個地步,他們可是欠我們全村的人的工錢,足足有兩百多萬呢,從去年九月到現在,一分錢都沒有發……”
不知道戳中男子的什麽點,他突然朝着蘇默然大吐苦水,也不介意蘇默然沒有抱過孩子。
蘇默然蹙眉,這個跟他想象的不一樣,這種讨工錢的情況,竟然還能出現在這個小區裏?
“讨工錢你也不應該把人家的孩子擄走,這下子本來別人的錯,全都變成你們的錯了。”
聽到這話,韋寬着急,他可不知道別的什麽,只是覺得威脅一下那個老板的婆娘他們就會給錢,所以就把他們的孩子抱過來,哪裏是他們的錯?這孩子不也是沒事嗎?
想着,他心虛地低頭看了一下孩子,孩子悄無聲息,他換成一只手抱着孩子,拇指輕輕地湊近孩子的鼻尖,還好,有氣。
“小兄弟,就算是我求你了,你可千萬不要把我們交給警察,我還不想坐牢,我家裏還有三個孩子要養呢,你看着孩子我也沒有傷到,我把他給你,你就當做沒看到吧。”
蘇默然沒有理會他遞過來的孩子,他冷聲說道:“傷人就是傷人,哪裏還有什麽故意不故意的。”
韋寬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剛才那個盲人女孩一臉驚吓地坐在沙發上,他仿佛明白了什麽,“你放心,這姑娘的醫藥費我會給的,你就當做沒看到我吧,行不行?”說着說着,聲音裏都出現哭腔。
秦晴聽着兩人的對話,沒有出聲,依偎在林詩雅的懷裏,腦袋一片陣痛。
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好危險,哥哥現在不省人事,她好端端地待在家,竟然也能遭受這種無妄之災。
蘇默然疾步走到男子的前方,堵住他的去路,冷聲說道:“再跑估計你要多吃牢飯!”語氣冰冷,似冰渣一樣刺到男子的心上。
韋寬不敢動彈,他不過是聽了別人的蠱惑,說來到老板的家裏就能拿到工錢,今年就能好好地過一個年,開年之後,孩子們也有錢上學。
在韋寬陷入懊悔中之時,秦家的大門突然被撞開,兩個穿着便服的年輕男子舉着槍朗聲說道:“不許動!”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