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森山醫院。

汪海誠，廖興國，還有黃瑞年三人分析讨論之後，最終确定謀殺黃瑞年的嫌疑人是人事訓練處的助理處長林耀。

黃瑞年一臉難過的神色，他低聲道，“如果林耀直接說出來，我可以讓他的！”

廖興國搖頭道，“不是你讓不讓的問題，而是警務處和保安局的高層，更傾向選擇你成為高級助理處長，而且這一項決議通過了投票。”

汪海誠安慰道，“老黃，你應該慶幸，你沒有被殺死！”

黃瑞年低着頭道，“廖處長，我什麽時候才能回家？你們能不能将我的情況告訴慧珠？”

林慧珠是黃瑞年的妻子，一名光榮的小學教師。

汪海誠直接否定道，“老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我們将你沒有死的信息透露給你妻子，你覺得你妻子的演技，足夠表現出你死了的悲哀情緒嗎？”

廖興國也開口道，“說得沒錯！如果因為你妻子的情緒，暴露了你還活着的情報，我們有可能全盤皆輸。我們現在只是确定林耀是嫌疑人，沒有任何證據。如果林耀真的有問題，你沒有死的信息又暴露了，你想一想下一步林耀會不會對付你的妻子和子女？”

黃瑞年的臉色一變，“他敢！”

汪海誠笑着道，“事實上，他确實敢！畢竟，他都在你的車上安裝炸彈，還能派遣人員暗殺你，又有什麽不敢的？”

廖興國嘆息着點頭，“我們不得不防。所以，老黃，現在先委屈你一段時間，我們會盡快調查清楚林耀的事情。”

“老廖，林耀的事情，你處理就好了吧？”汪海誠詢問道，“我還想追一追蓮鶴方壺案件的幕後黑手。”

“你有把握？”廖興國反問道。

汪海誠狂翻白眼，“想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有把握！我只是順手調查一下，如果有消息，我就繼續追蹤下去。目前，我按照你提供的思路，咬住海飛運輸公司，看看他們要幹什麽。不過，ICAC的家夥現在不願意合作，他們不肯提供海關涉案人員的消息。”

“廉記一向如此。”廖興國心懷怨念的說道。

Advertisement

黃瑞年在一邊道，“海誠，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汪海誠反問道，“保護你的妻子和兒女嗎？”

“請一定要保護好他們！”黃瑞年咬着牙道，“我害怕林耀會針對他們。”

汪海誠答應下來，“沒問題。雖然我覺得林耀不會針對他們。不過，既然你說了，我就答應你吧！”

廖興國在一邊開口道，“老黃，即便這個小子幫了你大忙，但若是他要你提供回報，你一定要通知我，知道嗎？”

黃瑞年露出苦笑的神色，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汪海誠在一邊哼哼道，“老廖，你有點過分了吧？”

廖興國嘆了一口氣，“我說過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更好一點。好了，我們消失的時間也不短了，先返回警務處，免得節外生枝。”

“好吧！”汪海誠回應道。

一個多小時之後，汪海誠和廖興國返回警務處總部，眼看着時間接近下午一點半，廖興國終于大方了一次，邀請汪海誠吃午餐。

警務處總部食堂的午餐！

三樓，內部餐廳。

汪海誠吐槽道，“老廖，說真的，你們警務處的食堂，連我們學校也不如。”

廖興國輕哼道，“免費的午餐，還堵不住你的嘴？”

“免費的午餐？”汪海誠嗤笑一聲，“算了算了，懶得和你說。我等會要回學校，如果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你再聯系我！”汪海誠加重了‘重要’的讀音。

廖興國沒有回答，他大口大口的吃着燒肉，明明只是最普通的黃豆燒肉，但廖興國仿佛在吃山珍海味一樣。

下午兩點半，汪海誠回到港島科技大學。

他剛剛走到工學院專屬于他的化學實驗室，便被陸平安攔住了去路。

陸平安開口道，“汪海誠同學，你好像遇見了麻煩？”

許魏和劉凱一左一右的跟在陸平安的身後，他們一臉古怪的看着汪海誠。

汪海誠苦笑道，“連你們都知道了？”

“畢竟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情！”陸平安開口道，“港島非常小，黃瑞年又是史無前例的警務處助理處長，兼ICAC協調人員。現在，我們內部圈子裏面，全部在議論，你究竟為什麽要殺了黃瑞年。”

許魏好奇的問道，“汪海誠同學，究竟是不是你？”

汪海誠苦笑道，“我說不是，你信嗎？”

“不信！”許魏直接搖頭，“整個港島警務體系裏面，基本上咬定是你殺了黃瑞年。”

“既然你不信，那我說是，或者不是，又有什麽意義？”汪海誠嘆息道，“陸平安同學，面對現在這樣的情況，你還敢和我合作嗎？”

陸平安嘿嘿笑道，“為何不敢？”

汪海誠反問道，“如果我倒臺了，你們正好侵吞我的股權？”

“我們不是那種人。”陸平安直接擺手道，“我們有自知之明，SR1偵查型無人機的核心，乃是你修改之後的飛控系統，以及語音控制系統，還有人類動作識別系統和語音識別系統。如果你倒臺了，我們三個支撐不起SR1項目。”

“所以，你打算幫助我？”汪海誠嘆息道，“陸平安同學，雖然你父親是保安局的副局長，但這一件事情他壓不下去。”

陸平安擺手道，“我沒有說要幫助你。”

“呃...”汪海誠露出錯愕的神色，“那你們是什麽意思？”

“我們不可能借助父輩的人脈關系幫助你。不過，我們可以為你提供一點小道消息。”陸平安露出笑意。

汪海誠感興趣道，“什麽小道消息？”

“凱子，将你知道的事情說一說。”陸平安招呼着劉凱。

劉凱無力吐槽自己的外號，他只能默默接受，“你知道警務處總部，人事訓練處的林耀嗎？”

汪海誠眉頭一挑，“嗯？”

“半年之前，警務處總部一位高級助理處長退休。于是，圍繞這一個高級助理處長的職務，警務處總部爆發了一股暗戰風暴。其中，黃瑞年和林耀是最有資格的兩位。”劉凱說明道。

汪海誠看向許魏，“你爸呢？”

許魏翻白眼道，“我老豆剛剛提拔助理處長，資歷尚淺，不可能有想法的。即便黃瑞年，林耀，一起死了，也輪不到他。除非前面四個助理處長全部死掉，我爸才有一點機會。”

劉凱肯定了許魏的說法，“許佳年叔叔确實沒有資格競争。只有黃瑞年和林耀才有競争的資格，但兩年之前，林耀遭到行政處分，他天然處于劣勢。所以，黃瑞年毫無意外的獲勝。”

“你是在暗示，林耀是嫌疑人嗎？”汪海誠反問道。

劉凱擺手道，“我沒有任何暗示，我只是給你透露小道消息。另外，我不會承認，我對你透露過這些小道消息。”

“還有其他小道消息嗎？”汪海誠詢問道，通過劉凱透露的小道消息，從側面證明了他們之前懷疑的方向是正确的。

“還真有！”劉凱笑着道，“我老爸的一個下屬，偷聽到林耀表示黃瑞年死了是天大的好事情。另外，今天晚上，林耀要邀請人事訓練處的中高層吃飯，這應該是慶祝吧？”

陸平安嘆息道，“黃瑞年死了，警務處的高級助理處長一職，應該會落到林耀的頭上。”

“他們在哪裏慶祝？”汪海誠好奇的問道。

劉凱警惕道，“你要幹什麽？”

汪海誠苦笑道，“我還能幹什麽？放心，我只是問問而已。”

陸平安代替劉凱回答道，“他們準備在藍海灣大排檔慶祝。你知道藍海灣大排檔吧？”

“警務處總部的斜對面，文化廣場那邊？”汪海誠反問道。

陸平安笑着點頭，“無論你要做什麽，我們先申明，我們不知道你要做什麽，我們也沒有見過你，更沒有告訴你任何事情。”

汪海誠點頭道，“謝了！”

陸平安擺擺手，便招呼着劉凱和許魏離開，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有将他們的父輩牽扯進來，表現得極為出色。

汪海誠看着三人的背影，當他們消失在走廊拐角處，汪海誠才走進專屬于他的化學實驗室，然後拿出USB信號屏蔽器，連接在手機上，聯系夜鷹組織的厲君澤。

“厲叔，查一查藍海灣大排檔的資料。”汪海誠吩咐道。

厲君澤直接回應道，“中環文化廣場的那個藍海灣大排檔？”

“你知道？”汪海誠反問道。

“那個大排檔不簡單。它和警務處總部的關系很好，不能輕舉妄動。”厲君澤勸解的說道。

汪海誠無奈道，“厲叔，你想多了，我只是讓你去安裝一點竊聽器。今天晚上，人事訓練處的助理處長林耀要在那裏請客吃飯，我想要知道他們交談的內容。”

厲君澤松了一口氣，“沒問題！”

“對了，厲叔，海飛運輸公司還在搞小動作嗎？”汪海誠詢問道，雖然他已經分析出來，蓮鶴方壺案件的幕後黑手抽身離去。

但是，汪海誠沒有放過幕後黑手的意思。

因為，他隐隐感覺蓮鶴方壺案件，尚未徹底落下帷幕。

NH0034 不合适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