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中環，超高空餐廳。

兩名真正的幕後黑手再一次會面。

“梼杌成功了，我們布置在ICAC的棋子發揮出了百分之百的作用。”饕餮笑着說道。

窮奇推了推眼鏡，眼中閃過一縷精光，“梼杌确實很厲害，僞裝成了心理咨詢師，通過心理暗示目标，讓目标不知不覺中成了我們的棋子。這種方法，還不會暴露我們的存在！”

饕餮點頭附議，“确實是好辦法！不過，這一個方法的速度太慢了一點。”

“安全第一！”窮奇回應道，“如果我們暴露了，恐怕無法對抗夜莺組織，也不可能對抗ICAC和警務處。”

“混沌什麽時候回歸？”饕餮反問道。

窮奇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混沌有混沌的安排，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我們聽從安排就好。現在的局勢對我們非常有利，特別是梼杌安排的棋子，他撕開了夜莺組織的隐藏面紗，讓夜莺組織直接暴露出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ICAC和警務處應該會針對夜莺組織，從而削弱夜莺組織的力量。”

“希望如此！”饕餮皺着眉頭道，“汪海誠始終是大麻煩！”

窮奇開玩笑道，“你可以嘗試暗殺他。”

“那不可能！”饕餮哼哼道，“首先，那個家夥的周圍，長期存在4-8名夜莺組織的精英力量。其次，夜莺組織的遠程信息技術資源，随時随地都拱衛在汪海誠的身邊，想要無聲無息接近汪海誠，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後，我們的最終目的，還需要他幫忙，我們不能殺了他！”

窮奇哈哈嘲諷道，“殺不了就殺不了，不是不能殺。”

饕餮哼哼道，“是，我的力量，确實殺不了他。如果你可以，你試試？”

“我也不行。你知道的，我主要負責提供計劃安排。”窮奇淡淡道，“除非混沌出手，否則，我們不可能對付汪海誠。”

“你是說血狐貍？”饕餮皺起眉頭。

窮奇搖頭，“血狐貍在F的案件中已經出現過，雖然我們為血狐貍僞造的身份設定在深城，但警務處和汪海誠一定可以查到。”

Advertisement

“那是誰？”饕餮露出好奇的神色。

窮奇再次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混沌針對汪海誠做了對應的安排，只要時機成熟，在執行最終計劃的時候，汪海誠肯定不會對我們造成麻煩。”

饕餮松了一口氣，“那就好！對了，窮奇，我們要不要清理棋子？”

“那是梼杌的事情，我們看看熱鬧就好。”窮奇瞥了一眼饕餮，“你要多管閑事？”

“哼！”饕餮冷哼一聲，“梼杌也是我們的一員！”

“我不相信他！”窮奇毫不猶豫的說道。

饕餮盯着窮奇，停頓了數秒鐘，才開口道，“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

“饕餮，有些事情，糊塗一點不好嗎？”窮奇淡淡道，“雖然我們都為了同一個目标，雖然我們來自同一個組織，但你扪心自問，你相信我嗎？”

饕餮沉默不語，最後笑了起來，“你說得對，我确實也不相信你。所以，我們還是做酒肉朋友，最終計劃成功了，自然是萬事大吉，如果出現差錯，自然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對吧？”

“不錯，不錯，有這樣的覺悟非常好！”窮奇笑着道，“今天我請客！”

“那我就不客氣了。”饕餮咧嘴一笑。

中環，警務處總部大樓頂層。

廖興國的辦公室裏面，黃瑞年已經從森山醫院出來。

汪海誠走進來之後，黃瑞年先一步道，“海誠，謝謝你！”

“客氣了，老黃！”汪海誠回應道，随後他擠眉弄眼道，“老黃，我這一次幫了你大忙，你是不是要表示表示？”

廖興國在一邊咳嗽一聲，“誠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遇見了大麻煩？”

汪海誠先點頭，才回應道，“ICAC的于凡将一些問題點破，讓它們浮于表面，導致夜鷹被一些人忌憚，對吧？”

“你知道就好！”廖興國哼哼道，“你最近低調一點。我和老黃已經聯名提出申請，将你的監管權從ICAC拿回來。如果沒有意外，三天之內，你的監管權，便會重新回到警務處。”

黃瑞年在一邊附議道，“是的，我們已經申請收回你的監管權。按照目前的情況，ICAC也确實會将你的監管權交回來。”

汪海誠嗤笑一聲，“即便如此，ICAC的一些家夥，依舊将馬克當作英雄！”

“我們和ICAC的協議，确實給我們警務處帶來了一些便利。所以，ICAC一直有意見。現在，ICAC只是利用這一件事情，終止我們的協議而已。”廖興國理性的說道，雖然廖興國是莽夫，但他是一個聰明的莽夫。

“對了，老廖，我們什麽時候公布老黃還活着的消息？”汪海誠反問道，“老黃的老婆哭得眼睛都腫了，我們還是可憐可憐老黃吧？”

黃瑞年感激的看了一眼汪海誠，“廖處長？”

廖興國沒有回應黃瑞年，他看向汪海誠，面色嚴肅，語氣認真道，“誠小子，我最後問一遍，你真的不知道蓮鶴方壺案件，以及暗殺老黃的案件，究竟是什麽勢力做的？”

汪海誠也面色嚴肅起來，他認真的點頭道，“是的，我不知道！”

“你沒有參與進去？”廖興國再次問道。

汪海誠搖搖頭，“老廖啊老廖，你還是不相信我。講道理的來說，如果是我要殺老黃，你們根本不會查到任何線索，老黃只會死于意外。”

廖興國考慮了一下，最終點頭，“你說的沒錯。你們夜鷹最擅長的就是意外死亡，這一點你沒有撒謊。不過，我希望你繼續調查下去，無論是蓮鶴方壺的案件，還是暗殺老黃的案件。我有一個感覺，它們應該有關聯。”

汪海誠詫異的看了一眼廖興國，“你也有這樣的感覺？”

“你也是嗎？”廖興國回應之後，“如果我們都有這樣的感覺，那我們的猜測，極有可能是真的。誠小子，你先說一說，你為什麽覺得兩個案子有關聯？”

“案件模式！”汪海誠微微眯起眼睛，“雖然兩個案件，看起來毫無關聯，但在清理證據方面，它們有同一個模式。”

廖興國接話道，“它們都會徹徹底底的清理掉一切關聯證據，從而保證隐藏在幕後的黑手，絕對不可能暴露出來。”

汪海誠點頭，“沒錯！”

廖興國嘿嘿笑道，“所以，你小子現在派遣了一個精英小隊，還有超過三個普通小隊，散布在海風醫院周圍，守株待兔的等待幕後黑手的下一步行動，對吧？”

汪海誠沒有否認，“你們警務處不是也在海風醫院附近布置了大量的人員嗎？”

“彼此彼此！”廖興國笑了起來，随後看向黃瑞年，“老黃，你做好準備了嗎？”

黃瑞年隐隐露出激動的神色，“我們現在就要宣布嗎？”

汪海誠在一邊接話道，“是的！通過宣布你尚未死亡的消息，我們可以打亂幕後黑手的布局，從而讓對方自亂陣腳。”

黃瑞年苦笑道，“幕後黑手應該還會暗殺我吧？”

汪海誠搖頭否定，“按照幕後黑手之前布局表現出來的情況，對方不可能再次暗殺你。畢竟，我們肯定會在你周圍布置安保力量。另外，再一次針對一名警務處的助理處長，不只是警務處會震怒，黑暗世界希望安穩局面的頂級勢力也會震怒。所以，對方最有可能的，便是清理掉于凡。”

廖興國肯定的說道，“誠小子分析得沒有問題。”

“好吧！”黃瑞年苦笑着點頭。

警務處總部，新聞廳，臨時召開的新聞發布會。

廖興國代表警務處宣布，助理處長黃瑞年的死亡消息是警務處的計劃，從而正式宣布黃瑞年‘死而複活’的消息。

下午茶時間；中環，超高空餐廳。

饕餮與窮奇再一次緊急會面，這一次，兩人的表情都很嚴肅，沒有之前兩次的輕松。

“黃瑞年沒有死！”饕餮咬着牙道。

窮奇一臉冷靜的表情，“我也看了警務處的新聞發布會。梼杌的計劃，出現了纰漏，黃瑞年居然逃過一劫。”

饕餮冷冷道，“你說過，針對黃瑞年的計劃萬無一失，黃瑞年絕對不可能逃脫。”

窮奇平靜的點頭，他先推了一下眼鏡，才回應道，“我針對黃瑞年布置了兩個必殺局。無論是汽車炸彈，還是第二次安全屋的襲殺，他都不可能躲掉。”

“所以，現在呢？”饕餮冷笑道，“黃瑞年還活着！”

“饕餮，你是想說，我背叛了組織，将消息透露給了警務處？”窮奇一口點破饕餮的潛臺詞。

饕餮冷笑道，“那是你自己說的。”

“我有沒有背叛組織，我心裏有數。如果我背叛了組織，你第一個要倒黴。我想，汪海誠應該很想和你談談，對吧？”窮奇冷聲道。

饕餮沒有說話。

窮奇繼續道，“現在問題已經發生了，我們應該先思考思考，我們需要如何解決這一個問題。”

饕餮冷哼一聲，“既然黃瑞年沒有死，那我們就再殺他一次！”

NH0048 一樣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