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搞事情【感謝十年】
“銀面少俠?你說的可是前天擂臺賽那個橫空出世的銀色假面的少年?”
“哎哎,各位老兄,你們說什麽那?什麽銀色假面?”
“前天擂臺賽那裏,牛蠻子大戰西藍花的時候,積分臺上出了個妖孽,連續五場一拳擊敗對手。”
“這麽恐怖?”
“那是!”一人神色飛揚甚是興奮,雙目精光四射像看到了美女。
“我那天就在現場,你們可知銀面少年一拳擊敗的對手是什麽修為?”
“什麽?老兄快說,快說啊。”
龍門鎮人流極大,有許多是這兩天才進城的武者,自然不清楚那天發生的事情。此刻見這些人眼中滿滿的都是向往羨慕,當然很感興趣,連連催促了起來。
那人享受着目光的彙集,仿佛自己就是那個傳說。直到催促聲如同江濤,他這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讪讪一笑,羞愧中卻更加興奮,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吶喊了出來。
“少俠一拳擊敗的最強者,足有煉體九段巅峰實力。”
興業坊所在位置是一個街口,人流量極大,圍觀者也越來越多,聽到這人喊叫,瞬間就沸騰了。
“我的乖乖,竟然一拳擊敗煉體九段!這是何等的強大啊。”
“好……好厲害……”
四周充斥着震撼,說話這人渾身戰栗感覺自己血液都要燃燒起來了。那天的親眼所見就已經讓他激動無比,今天說給別人聽,則更讓人心神澎湃。
“你們先別等着驚訝,還有更厲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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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更厲害的?”衆人越發好奇,急切的恨不能打死這個慢吞吞的家夥。
而他卻絲毫不在意,反而更加裝模作樣,一層一層的提升着人群的小心髒。覺得差不多了,他這才搖晃着腦袋突然大叫一聲:“銀面少俠還沒成年!”
“銀面少俠引起了歐陽家族、東陽門、李家的招攬!”
“銀面少俠甚至引來了鎮南侯典良的招攬,要知道連西藍花和白眉大俠都沒引起鎮南侯大人的興趣!”
“甚至……甚至……甚至……”
這人越來越激動,手舞足蹈的幾乎要跳起來。
“銀面少俠拒絕了鎮南侯的招募!可你們知道嗎?可你們知道嗎?”
人群中早已驚濤駭浪,不論是親眼看到過得還是沒看到過的,都被這一連串的語言描述震撼到了極點,心頭腦海一片空白,難以置信這世上竟然會有未成年先天的天選之子。
可說話這年輕人卻并不甘心高朝就此打斷,他連續兩個反問,再一次沖擊着人群的心髒,再一次将浪潮掀高數倍。
“你們知道嗎?鎮南侯大人非但沒有惱怒少俠的拒絕,反而主動向少俠示好,甚至設下宴席邀請少俠,各大勢力的代表都應邀參加作陪!”
啪!
似有無形的巴掌,無聲的打在了衆人的心頭,高朝海浪戛然而止,現場寂靜無比,鴉雀無聲。
只有那一道道越來越急促的呼吸、一聲聲艱難的口水吞咽聲跌宕而起、交錯起伏。
青年瞪着雙眼呆呆的看着四周,神情呆滞,形勢似乎與自己預料的截然不同。他急的汗如雨下,揮舞着手臂就要撩撥人群,卻無濟于事。
青年啪的癱坐在了地上,還以為自己闖了禍,抱歉的看向不遠處那個并不算高大的身影。
的确,他并不高大,卻站如勁松、神态自若、目光平靜,仿佛不論是這極致到令人膜拜的吹捧,還是那危險到讓人窒息的打手包圍圈,對他而言都平淡如水,蕩不起一絲波瀾。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青年喃喃自語,崇拜敬畏油然而起。
在他的心裏,銀面少俠就是這世上最高大的青年才俊,是他今後一生的榜樣!
也在這一刻,寂靜的街口,突然間爆發期雷鳴的呼聲,有震驚、有羨慕、有膜拜,當然也有些許的懷疑……
人頭攢動,誰都想擠到隊伍的最前面,一看銀面少俠的風采。
他只是一個凡人,此刻卻像一個耀眼的明星,比起王子公主來也絲毫不遜色。
“哼!”
興業坊門口,一個身着錦衣華服的中年男人突然大聲哼道,打斷了疊起的浪潮,當即就有許多人叫嚷起來,但他卻無動于衷,不屑的看着白澤。
“原來你就是銀面少俠。”
“是我。”白澤平聲答道,“你是誰。”
“包不同!”
人群也在此時再次安靜了下來,神色激動的看着白澤。
“興業坊總領事包不同,先天中期巅峰強者,耍的一手好刀法。”
“原來是個強人,怪不得敢輕視銀面少俠。”
“哼,銀面少俠有什麽了不起的?就算他是天之驕子,但也不過先天初期,豈是包不同的對手?”有人不屑哂笑,卻受到噼頭蓋臉的唾罵反駁。
“你算什麽東西,也敢評斷銀面少俠?”
“我當你有多厲害,原來也是剛入先天的渣渣。我看你這模樣,最少有四十歲了吧,修煉三十多年還不如人家銀面少俠,你八成是嫉妒吧。”
“就是,銀面少俠年紀輕輕實力不凡,閃閃惹人愛,你們這些宵小鼠輩當然是嫉妒的牙根癢癢,不甘不服。”
……
諸如這樣的場景,并不只有一次,壯觀的圍觀人群中,随處可見。最後被群伐的實在忍不住了,這些人不約而同的咬牙切齒道:“看你們這個銀面少俠能在包不同手下堅持多久,小心一會打臉丢人!”
當然,人們也很好奇,白澤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麽會打暈興業坊的打手?
這一切的一切,包不同心知肚明,他嘴角微斜,輕視更重。區區先天初期對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銀面少俠,你為何打了我的人?”
“我來帶他走。”白澤淡淡一指朱護石,“他是我的人。”
“你的人?”
包不同大聲諷笑:“帶他走?口氣倒不小!”
“包領事,不知他犯了什麽事?為何要吊在這裏挨打?”白澤反問,聲音有些低沉不快,這個包不同他來之前做了些了解,是個厲害的角色,狂雖狂,但有狂的資本。
包不同冷眼掃過朱護石,鄙夷道:“他在我場子裏鬧事,損壞了東西吓跑了客人,就該打。”
“是在下管教不周,還望包領事海涵。”白澤抱拳行禮,行走江湖,應當有禮有義,輕易不與人結仇。
“白某誠心來此,懇請包領事給個面子,讓在下帶他回去好生管教。”
“呵,給個面子?”包不同大笑了起來,“你算什麽東西,我為什麽要給你面子?”
在場衆人暗暗驚呼,包不同果然是要搞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