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還她公道

趙芸娘有些唾棄自己這不是明擺着調-戲小鮮肉麽,安九卿長得溫潤如玉滿身的書生氣,雖不是那種讓人眼前一亮的類型但卻很耐看。

她現在緊張不已,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滿是泥漿的腳尖更不好意思。

安九卿慌亂的轉身背着她溫柔說道:“他們走遠了我們趕緊跟上吧。”

趙芸娘緊跟着安九卿的步伐加快了速度。

楚桂香四人都上了鐐铐一看就知道是犯事了,一路上很多人都在圍觀對着她們指指點點,有很多閑着沒事的還跟在了他們後面打算一探究竟。

楚桂香心中惱怒覺得自己的面子都快丢光了,這一次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最關鍵是現在還把自己一家給搭進官府,銀子沒有拿到手跟趙大江之間的關系可能也徹底僵化,倘若趙大江醒過來肯定還會跟她們吵鬧一番。

她回頭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安九卿,若不是安九卿到來的話事情已經順理成章的完成,只是她再痛恨安九卿也對安九卿沒辦法,安家雖然才搬到村子五年多,但村子裏的人都在說安家肯定不簡單,經常能看見陌生的馬車到村子裏面來接着匆匆離去,安家夫婦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不和村裏人來往,唯一的兒子安九卿還只跟趙芸娘關系好,就算是想要找安家麻煩也找不到挑事的事。

很快就到了縣衙才進公堂公堂之外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趙芸娘在安九卿的安慰之下來到了公堂上,擡起頭看着頭頂上“明鏡高懸”四個字頓時望而生畏莫名其妙的有種莊重之感,她跪下等待着縣太爺到來。

安九卿正在一旁寫狀紙,身上帶着鐐铐的四人在衙差的呵斥之下不情願的跪下。

跪下的趙芸娘反而不緊張了,腦子裏面在回憶前因後果除了她昏迷的時候一小段記憶接不上,整件事情還算是清楚明了。

來的路上安九卿已經給她說了本縣的縣令處事公道,向來公正廉明是一位愛民的好官。

只要不是貪官污吏就好說話,她擡起頭看向正俯身認真寫狀紙的安九卿心再一次加快。

安九卿認真做事情的樣子很吸引人,古代男子本來成熟就早十三四歲基本上可以處理一些基本的事務,安九卿本身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讓人覺得更加心安。

堂外能夠聽到圍觀人的議論紛紛,好在這城裏的人并非像村子裏面的人那樣冷漠,大多數人知道事情經過之後都很同情她,轉而唾棄楚桂香一家的所作所為。

一位約莫四十幾歲身穿官府的中年男子從後堂走到了案桌之後坐下,驚堂木拍下“啪”的一聲堂下瞬間肅靜,堂左右的官差殺威棒很有節奏的敲擊地面“威武”兩個字整齊有力。

趙芸娘心中暗想這跟電視上看見的場景倒也相似,她低着頭并未一直盯着縣太爺看只是偶爾擡起眼皮瞄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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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爺把安九卿寫好的狀紙遞給了縣太爺,縣太爺拿着細細看起來半響才放下狀紙再一次敲起驚堂木。

“堂下跪着的各自報上名來。”縣太爺的聲音莊重威嚴不由讓人豎然起敬。

趙芸娘給縣太爺叩了首道:“民女水觀村趙大江之女趙芸娘今年年方十二。”

楚桂香她們也一一介紹了自己,此刻的楚桂香早就被官差的殺威棒吓着在沒有之前在村子裏面的強橫,這殺威棒倒是真正的殺了楚桂香的威風。

縣太爺看不出表情:“狀紙上趙芸娘狀告你們四位打傷她爹爹,并且趙大開想要霸占趙大江之妻賴氏,不顧趙芸娘爹娘的意願強行要把她賣給城裏錢員外可有此事?”

楚桂香想要耍賴但也不敢,村子裏面那麽多人都可以成為人證她自然不敢信口開河打胡亂說,但對于賣掉趙芸娘這件事情她卻狡辯起來:“前面兩件事我都認罪,但我們并非想要賣掉趙芸娘而是想要把她許配給錢員外做小妾。”

縣太爺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堂下的人更是憤然錢員外是什麽樣子的人整座縣城都知道,年方十二歲的姑娘還未長大說許配給錢員外誰相信,不是賣還是什麽?另外四人還不顧人家爹娘的阻撓強行帶走人,打傷人之後還得把人家的娘親強行拖去給小叔子圓房,這樣人神共憤的事情居然四人也做得出來,現在不認罪還在公堂這樣莊嚴的地方狡辯,實在是讓人感覺憤怒難耐。

頓時公堂門口嘩然一片。

縣太爺壓抑下心中怒火拍着驚堂木道:“肅靜肅靜,楚氏我再問你一遍,不顧趙芸娘爹娘同意強行賣趙芸娘與人為妾是否承認?”

楚桂香心想這事情當時也沒說明,她對着趙大江說的也只是把趙芸娘許配給錢員外,前前後後都未曾說到賣這個字,随便買賣人口也是違法的她知道,她不情願自己背上這個罪責再次狡辯道:“并沒有賣趙芸娘,只是許配給錢員外。”

縣太爺冷笑一聲:“楚氏你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此事已經在你們來衙門期間找到錢員外宣錢員外上堂。”

楚桂香頓時傻眼了,有些沒想到縣太爺居然早早的就把錢員外請來了,她跟錢員外之間是有書面協議白紙黑字寫得清楚,便是她把趙芸娘以五兩銀子賣給他做妾,之前狡辯是因為沒料到縣太爺會請錢員外上堂作證。

她傻愣的看着錢員外上了公堂,錢員外早年是秀才出生考了科舉但未曾中舉,有了秀才的身份上了公堂也不用站着跟縣令說話。

趙芸娘感覺錢員外站在她身後,而且視線一直都在她身上,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總讓她渾身上下不舒服。

她并未見着錢員外但也能猜想到這錢員外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若是好人知道她只有十二歲為什麽會買回去做妾,本能的對錢員外沒有一點點好感,在說現在感覺錢員外色眯眯的盯着她絕對不是錯覺。

錢員外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此事我可以作證當初楚桂香是把趙芸娘賣給我做妾,但我并不知道楚桂香是強搶人,她找到我的時候親口對我說趙芸娘的婚事是由她做主,縣太爺此事在下也是受到了楚桂香的蒙蔽很多事情并不是很知情。”說完錢員外從袖口中掏出一紙契約呈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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