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大膽淫賊
清水鎮是南方通往京城的必經水路,時值冬季,水路停運,這清水鎮也便不像往昔那般人來客往。郁府這麽大陣仗,自然格外紮眼。
那日,送走了閑雜人等,便只剩下劉氏、懷智、懷禮、檀芮,還有丫鬟冬蟬、惜兒和錦心,以及幹苦力的家丁,但排場陣仗依然很大。
人少了,菜式卻精致了許多。
冬蟬端着最後一盤翠綠的青菜上了桌,一本正經地介紹:“這最後一道菜,菜名就是翡翠扒玉蔬。”
劉氏難得莞爾一笑,道:“你這丫頭廚藝不錯,嘴巴也挺會說。”
懷禮更是大贊,“冬蟬做的菜真好吃,早知道那幾天就該由你來做。”
冬蟬聽懷禮這麽一說,臉上登時泛起紅潤,她低聲道:“只要少爺喜歡就好。”
行李一直放在船上,為了防止丢失,劉氏每天派人輪番守着。懷智懷禮都留宿在船上。
檀芮夜間無事,便常常到他們的船上,和他們聊天解悶。這日下起了雪,檀芮和惜兒自幼在南方長大,自然是沒有玩過雪的,主仆二人便玩起了打雪仗,未料想,檀芮沒有生病,惜兒反倒病倒了。檀芮留了冬蟬在客棧照顧她。
在船艙內,懷禮搓着發冷的手問道:“妹妹,你為什麽不回去呢?在這裏天寒地凍的。”
檀芮笑笑,道:“我不想剛從一個牢籠出來,那麽快又跳進另一個牢籠裏,趁機偷得一些浮沉時光,挺好的。”
懷禮似乎有些沒聽懂,撓着頭一臉疑惑。懷智卻全然明白,他道:“只可惜我們終究要回到那個牢籠。”
那日與懷智在花園的談話浮現在心頭,兩人對視着,眼神裏有一股同病相憐與惺惺相惜。
此時,船外傳來一陣動靜,懷智警覺地站起身往外走,懷禮跟着也往外走去,懷智回頭道:“你在船裏待着。”
他的話裏帶着關切,檀芮心裏一陣暖意,點了點頭。
檀芮有些犯困,她坐在懷禮的床上,把臉撲在柔軟的棉被上。那陣柔軟的觸感讓刺激了她的睡意,她竟有些昏昏沉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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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間,她聽到一陣動靜,她馬上驚醒過來,她只當是懷智和懷禮回來了,正欲喊他們,卻聽到有人竊竊私語道,一人壓低嗓音問道:“那兩個已經迷暈了,其他家丁都迷暈了嗎?”
“迷暈了。”
“咱們快動手吧,我觀察過了,這艘船把守最嚴密,這裏的東西肯定最值錢,先搬這艘,能搬多少搬多少,快。”
檀芮一聽,大事不好,她趕緊躲到貨箱後面。她真是進退為難,現在出去,萬一被他們發現,不知要受什麽屈辱。若是抵死不從,跳下冰河裏,這寒冬臘月的,豈不是凍死?
她沒有時間考慮太多,沒辦法,她打開了一個箱子,把裏面的錦緞一把扯出來,鑽了進去。
她被搬了起來,堆上了他們的馬車。緊接着,便是一路颠簸,檀芮被巅得有些難受,幸虧箱子裏還有一些錦緞取暖,也護住了頭不被磕破。後來困意上來了,她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檀芮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全身蜷縮得難受,她一動,頭便被磕得生疼。檀芮這才反應過來,她是在一口箱子裏,外面,便是如豺狼虎豹的山賊。檀芮心裏一陣冷汗直冒。
她聽到外面一陣打打殺殺,鬼哭狼嚎,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麽事,她豎着耳朵聽着。
褚恒道:“高虎,你不在你那白虎山待着,到我這淺水鎮劫財,好大的膽子!”
那被稱作高虎的人絲毫沒有懼怕,反而狂妄地道:“你們淺水寨把我們排擠到那偏遠的白虎山,自己在這交通要道吃香的喝辣的,還想吃獨食,我要是不到各處搞點貨,弟兄們早就餓死了!”
“我外公已經警告過你們,當年的仇我們不要你們償命,但你們再不許踏入這裏半步,如今你卻再犯,現在栽在我手裏,你有什麽好說?”
高虎哼了一聲,道:“要殺就殺,哪來那麽多廢話?”
褚恒寶劍一揮,落在高虎的脖子上,高虎卻面不改色,他道:“不錯,有點膽氣,今日我不殺你,只将這貨物收走,你走吧,以後再越界,小心你的人頭!”
高虎粗聲粗氣地道:“我告訴你,回去告訴裘政豪,今天你不殺我,他日我定将你這淺水寨插上我的旗子!還有,今天你殺我那麽多弟兄的仇,我到時候一并報了!”
說完便狂妄地笑着離開了。
檀芮大概搞清楚了這兩個山頭的事,一個就是淺水寨,依托淺水鎮這個交通要道,定是沒有少做這般偷偷摸摸的勾當。另一個便是白虎山,地理位置偏遠,油水少,所以他們便想到這清水鎮撈一筆,但兩大山頭向來有井水不犯河水的規矩,那白虎山定不是第一次偷入清水鎮謀取錢財。
總之,檀芮得出結論,她是剛出了龍潭,又入了虎穴。
另一個人道:“将軍,為什麽放了那人?他日他定會來報仇的。”
将軍?方才不還是占山為王的山賊嗎?現在怎麽又變成将軍了?檀芮腦子亂成了一鍋粥。
褚恒道:“我外公向來不想挑起兩個山頭的鬥争,殺了他,必定火拼。你去打開箱子來看看,看他們究竟都偷了些什麽寶貝。”
“是。”那小厮領命而來。
檀芮突然感覺自己所在的箱子被搬動了,她驚出一身冷汗,暗叫不好。但是該來的總會來,那小厮解開了綁着的繩索,木蓋子被掀開,那小厮見到檀芮,驚叫一聲,跑開了去,那木蓋重又重重地蓋上了,鎮得檀芮耳膜發疼。
褚恒見他這般模樣,訓道:“幹什麽大驚小怪的,上了戰場都沒皺一下眉頭。”
“有,有鬼。”那人吓得話都說不順溜了。
“這世上哪來的鬼。”褚恒朗聲訓斥着。
“真的,真的,不信,将軍你自己去看。”那人打着包票說自己沒有說謊。
檀芮不知如何應對,便決計佯裝睡着。
“将軍,我去看看。”是另一個男子的聲音。
褚恒擺擺手道:“不必,我倒要看看,這箱子裏是什麽妖魔鬼怪。”
褚恒将信将疑地走近,一把掀開箱子,卻見一張美豔的臉呈現在眼前,柔和的月光撒在她臉上,面如敷粉,唇若施脂,嘴角有一顆俏皮的痣,反而讓臉多了一絲生動。她雙眼緊閉着,他卻能看到不安的眼珠在轉動着。
褚恒心裏一動,伸手輕觸着,極其柔滑的觸感,讓他有些貪戀起來。他這番動作,她的眼珠越發不安地轉動起來,卻依然倔強地不肯睜開眼。
褚恒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湊到她眼前,檀芮感受到了溫熱的氣息,他越湊越近幾乎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地道:“好标致的女鬼。”
然後,他的唇覆了上來,檀芮只感覺唇上一陣溫熱,唇邊還有一陣陣被胡渣刺到的感覺,酥酥麻麻的,她驚吓地睜大了瞳孔,那人得逞之後,嘴臉邪笑,離開了她的唇,道:“原來是睡美人,一親便醒了。可是還沒親夠呢。”
說着,又把唇覆了上去,檀芮用手推搡着,叫道:“混……”她剛張開嘴,褚恒的舌頭便乘虛而入,在她的唇間交纏。檀芮感覺那人的舌頭似乎有魔力,把她攪得有些發暈,快要把她的理智攪沒了。
他終于離開了她的唇,檀芮有些發懵,只是呆呆地望着他,反應了一秒,她滿臉通紅,揚起手要給他一巴掌,罵道:“淫賊!”
褚恒卻輕巧地握住了她的手臂,道:“你若罵我是淫賊,我願意淫到底。”
“你!混蛋!下流!我不會放過你的!”檀芮一把甩開他的手,掙紮地站了起來,轉頭卻見一群三大五粗的人一臉驚訝地看着她。其中一個長相斯文的人,臉上還挂着一抹不自然的紅暈。
檀芮想起他剛剛對自己做的事,頓時又羞又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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